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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之前的作为,另一个就是把我高高在上的供起来。前者倒是没什么,她做得也不少了。”
所以。不管穗映说与不说,她的下场都不会改变。
穗映咬了咬牙,这样的真相,她宁愿不知晓。比起一开始的嫉妒。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是让她挫败不已。
拉了拉身上的衣物,穗映转身一步步的往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忽然又回过头说道:
“公主殿下,就算你说得再好听。可我觉得你是真可怜,只怕一开始出现在殷家的时候,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吧?堂堂公主却被迫为奴做婢,不想我,从生下就是奴婢,自然没什么好怨的。所以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享受过这世上最崇高的荣华富贵之后,不知道你当初被四娘子那样对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给这些主人端茶倒水、叩头下跪的时候又是什么滋味?”
说完再不回头,一步一步拖着伤重的身体往外走去。
“你错了。”却听司马君璧缓缓说道,“能留在他身边。这一切于我而言就都是值得的。”
穗映有些激动回过头,“可是以你们现在的身份,难道就能在一起了吗?”
“他若是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司马君璧并不看她,只是缓缓说道,“他若是在意,我又何必在这里?”
穗映闻言,心里忽然颤了一下,她愣愣的看着屋里那个云淡风轻的女子,下一秒。再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公主。”因田有些奇怪的道,“就这样放过她吗?”
“嗯。”司马君璧点头,又道,“因田。昨夜伺候的那个奴仆怎么样了?”
“已经招了。”因田道,“之前得了一些好处。”
“打一顿留条命然后赶出府吧!”司马君璧道,“主人屋里伺候的奴仆还这般眼浅,实在太容易坏事。”
“是。”
然后司马君璧起身,说道,“走吧。去看看暖暖怎么样了。”
若非身不由己,穗映只怕也是真心想要留下的,就想当初殷暖要被强行入殓的时候,她也相信了自己。所以就算心里恨她此番行事,司马君璧也知道,穗映这一次的行为,非是为了今后名利,她只怕是之后就没打算再活下去的。
所以就像殷暖愿意给穗映一个机会一样,既然没成事,她也不必要亲手赶尽杀绝。更何况赵氏等人又岂能轻易放过?
不过她终究害得殷暖浸了一夜冷水染上风寒,所以也不会慈善到去帮她。
这天午时,马思琪得知穗映没成的消息,颇有些不屑的道:“果然是不成事的东西,好在我也未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不过还是吩咐左右,既然穗映事败,只怕身份也暴露了,还是尽快把人除去。
“三娘。”梅诗见她起身,问道,“你欲去往何处?”
马思琪道:“听说未免王禹慈住得拘束了,今日阿姑亲自宴请了她,既然都是女眷,我自然也该前往凑个热闹的。”
梅诗闻言,给她拿了一件斗篷之后,便也跟着去了。
马思琪到了赵氏院子之后,就见赵氏陪着王禹慈在正厅说话。虽然心思各异,面上看来倒也是宾主尽欢的模样。
“妾身见过阿姑!”马思琪见了礼,又和王禹慈打过招呼。
王禹慈看见她,显然很是亲切,面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
“子妇来了?”赵氏笑道,“正打算命人去唤你。”
“那还好。”马思琪笑道,“儿家正担心自己打扰了阿姑和禹慈呢。”
“没有的事。”赵氏道,“让禹慈陪我倒是让她无趣了,正好你们年岁相当,你也多陪陪她说话。”
王禹慈闻言说道:“主母客气了,禹慈并未有无趣之感。”
之后又随意说些家常话,马思琪装作无意问起王禹慈今日和殷暖相处怎么样?王禹慈闻言面上多了几分黯然,不过还是客气的说道一切都好。
马思琪又说道:“说起来,禹慈你应该没去过五叔住的司园看看吧?那里景色可是很好呢?”
“这……”王禹慈有些犹豫的道,“毕竟也太冒犯了些。”
赵氏闻言客气的说道:“说起来是我疏忽了,禹慈远来是客,原该尽好地主之谊带你四处看看的。”
“阿姑说的是。”马思琪打趣的看向王禹慈道,“禹慈你就别害臊了,不然整日里闷在院子里有什么打紧?”
王禹慈闻言,便也有些心动的点头道:“如此就有劳主母了。”
“禹慈客气。”赵氏客气的笑道,“正好我也闷了,去走走也好,思琪也一起去吧!”
马思琪闻言,自然是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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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章 惊闻()
三人一路浩浩荡荡的去了树砚阁,想着去的殷暖的院子,王禹慈一路上颇有些拘束,马思琪便不停的和她说着话。
到了树砚阁,家僮见来者是赵氏也不敢阻拦,慌忙把人迎了进去,然后才去通知司马君璧。
殷暖此时还昏睡着,家僮前来禀报之后,司马君璧放下手里正在给殷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的巾帕,想了想对因田道:“既然赵氏和马思琪都在,只怕我去了她们会更不快,因田你去接待就好,就说五郎君染了风寒便是。”
因田闻言起身离开,阿元回头问道:“水奴阿姊,要不我也去吧!”
“嗯?”君璧奇怪的看向她,“你去做什么?”
阿元道:“万一他们欺负因田阿姊呢,我也去帮忙啊!”
现在一听见赵氏马思琪等人,阿元脑海里就自生成一个血雨腥风的画面,司马君璧笑了笑,说道:“阿元你无须担忧,殷家除了七郎君,还没人能欺负得了因田。”
阿元一想也是,又规规矩矩的在司马君璧身边坐下,扯了扯殷暖的被子帮他盖严实一些,然后问君璧道:“对了水奴阿姊,先前那个下作的婢女是谁,你怎么处罚她的?”
司马君璧手上动作不停,边淡淡的道:“穗映,已经赶出府了。”
“真的是她?”阿元咬牙切齿的道,“亏得五郎君这么相信她,居然还存了这样的龌龊心思。把五郎君害成这样,赶出去也太便宜她了。”
“是轻了一些,但是出府也不见得就会有个好结局。”司马君璧起身把巾帕洗净,然后重新回到床榻边。
对阿元的气愤她并没有太过意外,想来穗映一开始以细作的身份进树砚阁的时候,因为心不在此,故而并未与树砚阁的其他婢女有过太深的羁绊,更何况在阿元心中,殷暖才是第一位的。
却说王禹慈和赵氏马思琪等人到了树砚阁之后。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殷暖,便也多了几分期待。
她来殷家已经有些时日,在邻州为官的亲人已经让人送信来催促多次。只是她不愿意就这样离开。
这一次来到殷家,和殷暖的见面并不如人意,她不知他那日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真的不喜自己,还是像马思琪说的。仅仅是因为他不满这一段突如其来的婚姻?
所以,她想自己很有必要在离开之前和殷暖把话说清楚,若是不喜这段姻缘,她可以慢慢的等他接受。至于另一个原因,却完全不在她的接受范围之类。她是王家嫡出的娘子,心里的骄傲让她完全不会去考虑自己被人嫌弃的可能。
然而在她紧张又期待的等待之后,半响才终于来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面上冷冷的,便是面对赵氏时也只是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然后说殷暖抱恙。不便见客。
“五郎君她怎么样了?可严重吗?”王禹慈闻言,心里一急,下意识的在赵氏之前开口问道。
赵氏虽然知道马思琪会有行动,但并不确切的知道她会做什么,是以闻言之后也只当是马思琪的计策,并未太过惊讶,只是终究还是吃了个闭门羹,微微有些不悦。
而穗映所作为虽然是她自己心甘情愿,但到底是奉了马思琪的命令,知道她失败之后。马思琪便也猜到殷暖生病的大概原因。
几人心思各异,因田只作不见,回王禹慈道:“五郎君昨夜染了风寒,此时高热未完全褪去。”
赵氏闻言满脸关切的道:“可让疾医来看过了?”
“回主母话。已经看过了。”
王禹慈闻言,还待再问,忽然见一个婢女匆匆跑了进来,满脸焦急的对因田道:“因田阿姊,不好啦,容秀她小产……”
话未说完。扭头就看见了坐在首座的赵氏和旁边的马思琪王禹慈二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婢子见过主母,见过三娘,见过王娘子。”
“你刚说什么?”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马思琪就问道,“容秀是谁?她小产又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吓了一跳,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因田,因田也是满脸不解,正要开口,就听梅诗不快的道:“三娘问你话呢,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婢女闻言,慌忙说道:“回三娘话,容秀是司园打扫的一个婢女,婢子和她同住一屋,今早她说她身体不适,婢子也未多想,谁知方才婢子回屋之后,发现容秀被子上全是血,然、然后她说她是小产了。”
赵氏面色已不见先前故作的慈爱,沉声说道:“既然和你同住,想必是未成亲的,怎么会有小产一说?”
马思琪接道:“应是一个行为不端的,才会出了这样败坏门风之事。”
赵氏闻言更怒,道:“此等行为太过可恶,谢氏已经不在,她们就不受管束了不成?如此行为岂非让人笑话殷家门风?”说着对左右道,“来人,去把人拖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主、主母?”那婢女闻言,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因田心里也有些诧异,直觉就算司园要出此事,赵氏等人来得也太巧了些,见那个婢女颤颤惊惊起身就要领路而去,便上前一步道:
“主母,请收手留情,大娘生前就曾说过,司园绝不许出人命的,之后五郎君也有过这样的规矩。”
赵氏不待她说完就怒道:“你的意思是区区一个行为不端的婢女我还奈何不得?”
因田不卑不亢的道:“若那婢女当真该死,主母自然应该处罚。”
“你……”赵氏闻言更怒,这司园里的人当真可恶,只一个下贱的婢女竟也敢当众反抗于她。
虽然自己是客不好插手,但毕竟司园是殷暖的地方,王禹慈还是上前一步开口劝道:“主母请消消气,那婢女虽然行为不端,到底还不知前因后果,不如稍等片刻,待殷五郎君病情缓和一些,知晓此事之后再做定论?”
马思琪也道:“禹慈说的是,阿姑,不如先让人去把那婢女唤来,问清缘由之后再做惩罚,你看如何?”
“也行。”赵氏按捺下怒气,说道,“问清楚也好,不然还当我欺负庶子,多管闲事的。”(未完待续。)
第三三九章 瓷瓶()
因田闻言,虽知她此言是针对自己,却依旧面无表情的垂首站在一旁。只是心里却越来越疑惑,以她对马思琪这位三妇的了解,不煽风点火已经很奇怪了,怎么还会主动和事?
不过一会儿,赵氏派去的家僮便和那个婢女一起把容秀带来了。
容秀被先前的那个婢女搀扶着,唇色泛青,面上苍白,眼睛微微红肿,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