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之后。元氏就来搜查了。”
穗映这下真的彻底惊住,竟然真的那么早了,她几乎都快要忘记此事了。只记得那件事确实是她告诉了赵氏。当时四娘子还在旁边听着。
“不过那时虽然有些怀疑,到底还不能肯定你是听命于谁。”司马君璧缓缓说道。“不过这也没怀疑多久,元氏不在之后,基本上也就肯定你是谁的人了,不过这也不重要。”
“我不相信。”穗映慌乱的摇着头,“那个时候五郎君一定不知道的,是不是你和他说了什么?你这是污蔑!”
司马君璧对她狂乱的样子完全不在意,只是缓缓说道:“那个时候五郎君确实不知道的,所以只是我独自在怀疑而已。不过后来也就知道了,你真以为,当初五郎君独自去往临川之时,那所谓的意外能瞒得天衣无缝?”
“那一次关我什么事?”穗映闻言立刻急道,“当时我也是侥幸逃得一命,难道就凭这个你便撺掇五郎君怀疑我不曾?”
“你这一段你其实没有必要否认的。”司马君璧抬头看她一眼,依旧语气平淡的说道。
她的语气太过于冷静,穗映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君璧道:“虽然当时你们把意外推脱给山贼,可是哪里会有穿着统一裤褶和木屐的山贼?”
“我……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穗映一时愣住,心知也知道,她寸寸步步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只是还有不敢置信的道,“难道是五郎君告诉你的,可是他那个时候不是已经昏迷了吗?”
“昏迷?”司马君璧抬头看她一眼,而后叙说道,“所以那时果然是你救了五郎君吗?不,这样说也不对,应该说是放了他?”君璧放下手臂,手指缓缓敲着案几,斟酌着道,“我想,当时你可能是心软了,就给暖暖吃了迷药,然后在马车外面一片混乱的时候,在他身上划了狰狞却又不致命的一刀,再伪装一下,和你一起的其中一个人就自然的把他当成被那些假装山贼的人杀了是吗?”
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得就好像她当时就在现场似的。
穗映愣在原地,而后才低低的苦笑道:“你果然是不可小觑的,看来不管是我,还是主母四娘子甚至三郎君他们,全都低估你了。”
那时她在殷暖喝下迷药还有几分清醒之前,自己也假装昏迷以摆脱殷暖的怀疑,然后待殷暖彻底昏迷之后,就起身把他伪装成死人,在告诉谢三说已经被方才那些假的山贼砍死了。本来是没那么容易的,可是那个时候刚好有人前来,而且对方人数众多,他们便只得匆匆把一地的尸首简单处理之后就离开了。
至于装扮,也是因为当时抱着必定能了结殷暖性命的可能,所以那些假的山贼才会太过忽视乔装细节。
而这一点之所以会被殷暖发现,现在想来,恐怕是当初自己伤了他一刀之后,让他剧痛之下又有了片刻的清醒。
“不,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司马君璧微微垂下眼睑说道,“不然又岂会一次又一次的让暖暖陷入这些危险之中?”
穗映知道她所谓的“危险”也包括昨夜发生之事,她看向水奴,问道:“既然那个时候五郎君已经有了怀疑,之后你们为何还让我回到司园?”(未完待续。)
第三三六章 映知()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把水奴也当成了司园的主人,只是现在再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没有你,还会有其他细作进来,既然如此,倒不如留下知根知底的你在身边看着还方便一些,况且,你当时终究也算是救了暖暖一命。”
“确实也是。”穗映苦笑道,“而且你们只怕还等着我再有其他动作好收集证据对付主母她们是吧?”
“这也是目的之一。”司马君璧毫不犹豫的坦诚。
“那么后来呢?”穗映问她,“你说近段时日已经不曾防备我了是什么意思?”
司马君璧又停了一下,看着她沉默着,穗映却忽然紧张起来,眼也不眨的看着眼前之人。
“你后来,是真的打算安心留在此处的吧?”司马君璧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我能看得出来,你虽然针对于我,对五郎君却是真心的。既然我能看出来,五郎君也能看出来。”
“所以……”穗映顿了顿,一直强撑着的嘲讽的面具终于全部崩裂,她惊讶又痛苦的看着司马君璧道,“所以五郎君才会让我管理司园所有的家僮是吗?”她忽然苦笑起来,低声说道,“他看出了我对他的心思,所以不让我留在他身边伺候,却也没有赶我出去,而是安排一个不错的位置给我,呵呵……五郎君他,果真是很良善的啊!”
她后来重新回到司园之后,就没怎么向赵氏回报这边的情况,最多也不过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赵氏大概也察觉出了些什么。所以那天才又让人来下了最后的命令。所以她是知道的,这一次,不管成功与否,她恐怕都再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只是终究还是心甘情愿的去做了。
只是现在听了水奴的一番话之后,穗映方才发现,原来五郎君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可是即便是这样。他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自己。
只是现在,这一份信任却被她自己给辜负了。
她原来是真的,没有脸再见他。甚至连他之后的惩罚。自己也没有资格接受。
她回头看向水奴,看着她就这样理所当然的代替殷暖处置自己,心里再是悔恨,却也深深的嫉妒着。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穗映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是已经想好怎么处置我吗?”
司马君璧看着她,“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对?”
穗映闻言,却又垂下头苦笑道:“水奴,你说得没错。那一次临川之行,我确实是不该否认的,因为那一段时日。也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她一出生就是身份低贱的奴仆,从来都是仰人鼻息的过活。也没有享受过。被人关怀是什么样的滋味,更何况还是以那样平等的方式。所以那时她虽然生着病,却从来没有如此的幸福过。只是没想到,当时心里只是感激的,却不知不觉的连一颗心也陷了进去。
这一次赵氏让马思琪来找她,虽然知道自己不遵从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她从来不曾害怕过,或许该说,这份担忧甚至还不及要她背叛殷暖的愧疚。
只是不管如何,在得知马思琪让他做的事之后,她却又答应下来,因为,虽然不耻,可这的的确确是她心之所愿啊。
司马君璧闻言,只垂着眼睑没有看她,面上微微有些漠然。
“水奴。”穗映抬头看着她,忽然低声笑起来,“他那个时候年岁还小,我就小心翼翼的等着他长大,可是我等他长大是有私心,难道你就没有吗?”
司马君璧闻言,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是在认真的想着她的问题。而后抬起头看着她,缓缓点头说道:“或许以前没有,但是现在确实是有的。”
旁边站着的因田闻言一怔,有些惊讶的看向司马君璧。
她这般坦然承认,穗映却一时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走吧!离开司园,至于你的卖身契,我会让人找还你给你。”司马君璧瞥了穗映衣衫不整的模样一眼,然后转向因田道:“找一件衣衫给她穿上。”
“是。”因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穗映把因田对水奴的尊敬看在眼里,却只是说道:“水奴,你真的敢放了我?”
“为什么不敢?”司马君璧看着她,冷冷的说道,“离开司园,你又能做什么,回去赵氏的身边,还是舒玉楼?”
确实,就算得了自由身离开司园又如何?赵氏难道会真的愿意留下她,然后承认她是主母的人,间接的告诉所有人她细作的身份?只怕不仅不会如此,甚至能否留她一条命在都是问题。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水奴不愿在司园处置她,或许不是她大度,而是因为太过嫌弃她昨夜的作为,不愿再和她牵扯上一点关系。
因田走进来,先是走到穗映身边把阿元的帛带收起来放在袖袋里,然后把一件粗布衣衫丢在她身上。
穗映咬了咬牙,忍住满心的屈辱把布衣穿上,然后一点一点的爬起身来,先是看看对司马君璧恭恭敬敬的因田,然后咬了咬唇说道:
“水奴,你这样放了我,就不怕五郎君之后追究吗?”
水奴闻言,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睛忽然睁开,冷冷的看着她,“殷暖他不罔顾家僮性命,但不代表他会白白让人算计,你既然在司园蛰伏这么久,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再说你也不用装腔作势,你做细作这么多年,多多少少只怕也是有了点经验的,赵氏想要你的命,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穗映又是一惊,只觉得无能自己在想什么,对面的这个越看越不像婢女的婢女都知道似的。
然而她面上却一点不显,只是有些放肆的把眼光放在水奴身上,然后咬了咬牙,缓缓说道:“我是说,你就不怕我泄露了你的秘密吗,水奴,或者该说,公主殿下?啊——”
她话音未落,脖颈处再次被一把长剑横住。穗映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就看见因田另一只手握住长剑,一向面无表情的面上此时带了几分杀意。(未完待续。)
第三三七章 共往()
穗映就算见过再多的后宅斗争,不过都是些妇道人家的勾心斗角,何曾真刀真剑的见过这些,当下腿都软了,嘴唇不停的颤抖着。
“你何时知道的?”司马君璧抬头看着她。
“我……”脖颈上的冷意太过强烈,穗映又抖了一下,方才颤颤惊惊的道,“昨、昨夜不小心听见因田那样称呼你。”
当时她并没有听得太过清楚,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一点,所以是不肯定的,现在看来,确是真的无疑。
穗映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看着眼前这个她本以为和她一样不过是婢女的娘子,只觉得一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可是忽然又觉得,只有这样才是最真实的。
水奴依旧是一身粗布的灰色衣衫,梳着垂环髻,头上除了一根木簪之外再无其他,可是穗映忽然就觉得,这就是那个传闻中已经失踪的公主殿下无疑。
就像她脸上的那道疤痕,为了不嫁人做妾——明明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却能毁了自己的脸来拒绝。这样的傲气,若不是当朝公主殿下,又能是谁?
穗映忽然后悔了,她方才提出来,是气不过她的态度,可是直到现在,得知对方真的是公主之后,忽然又害怕起来,天家的威严,又岂是她能挑战的?
“因田。”司马君璧道,“放了她。”
“公主?”因田有些犹豫,却还是收了手上的剑。
穗映看着她:“你真的打算放了我?”
“先前不是已经这样决定的吗?”司马君璧道,“更何况就算你知道这个也不能改变什么,便是你说到赵氏那里去,且不说她信与不信,就算她信了,也只会有两个选择,一是打算除了我掩盖她或者她那娇蛮的女儿之前的作为,另一个就是把我高高在上的供起来。前者倒是没什么,她做得也不少了。”
所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