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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是那样。”家僮小心翼翼的道,“方才醒来喝了一点汤药,只是后来又全都吐尽了,之后便又昏迷了。”
王禹慈闻言脚下速度加快,她才到外间,刚好又听见屋里一阵混乱声,她心里一紧,慌忙走进屋里。
却原来是王家家主又醒了过来,疾医看过之后,正在张罗继续喂汤药。只是家主似乎还是有些昏迷状态,那个喂药的婢女喂了几次都喂不进去。
王禹慈看得一阵恼火,对那婢女道:“给我。”
“可是……”那个婢女有些犹豫,“这种事怎么可以劳烦娘子?”
王禹慈瞪了她一眼,那个婢女吓了一条,慌忙把药碗放在她手里。
“祖父?”王禹慈接过药碗,先是轻轻唤了一声,然后道,“祖父,阿慈喂你喝药可好?”
老人似乎有了些反应,缓了缓,眼神清明几分,看着王禹慈嗓音嘶哑的道:“阿慈回来了?”
“嗯。”王禹慈点点头,舀了一勺药缓缓喂给他,便道,“祖父可觉什么地方不舒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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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〇七章 心结()
“都好。”老人咽下汤药,问道,“你阿父可是去了谢家?”
王禹慈顿了顿,点头道:“是。”
“你也去了,半途上回来的是吗?”
王禹慈咬了咬唇,点头道:“是。”
“回来也好。”老人道,“咱们王家,犯不着求人,只是你也别怪你阿父这个决定,谢家郎君确实是难得一遇的良婿。”
知道他说的谢家郎君便是谢家现任家主,王禹慈点头,道:“阿慈知道。”便是她不屑阿父此次举动,也知道那个能把差一点分崩离析的谢家打理成如今情形的谢家信任家主到底有多大的能力。
王家家主又吞了几口汤药,说道:“还有,阿慈,你阿父他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决定,王家过去再如何辉煌,也不防蛀虫从中而起,经年累月,便是一株百年老树也能折了,王家若乱,只怕后果更是不堪。而谢家郎君能力非凡,便是你阿父不去找他,其他人也会去找的。”
王禹慈心里一酸,又点头道:“阿慈明白,是阿慈鲁莽了。”
王家几世辉煌,便是这一世,依然是凌驾于世的存在。王禹慈是王家郎主的嫡孙女,她的阿父王焕是王家嫡子,所以本来若将来有一日现任郎主仙逝之后,她的阿父便是王家下一任的家主这个发展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谁曾想此次家主忽然病倒之后,才发现家主之位早有多人虎视眈眈,若她阿父不早些采取行动,只怕将来就算能安稳接受王家,最多也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阿父的能力。事情并没有坏到没有缓和的余地,
果然,老人抬起手拍拍她的手,说道:“但是你做的并没有错,你阿父作为下一任家主,自然有着力挽狂澜的能力,你只需按自己想法行事便是。”
“祖父。阿慈知道。”王禹慈给他喂了一勺药。边说道,“只是阿慈现在最想的,便是阿父能身体安康。”
“人生固有一死。何必伤怀?”老人看着王禹慈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糊,他抬起头,却又无力的垂下去。
王禹慈慌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祖父。祖父?”
“阿慈。”老人忽又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开口说道。“你可知,你和你姑母很像,尤其是这一双眼睛。”
王禹慈一愣,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乱起来。忙又换了几声,“祖父,祖父?”
老人却已经又一次陷入昏迷。
“娘子。”婢女道。“请你先退下,疾医要为郎主针灸。”
王禹慈愣愣的起身。看着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老人,几乎不能相像他曾经历的一生风云。
她有多位姑母,却也知道她的祖父说的姑母是谁,因为她阿父也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和那位姑母很像,一样的极大的杏眼,抬起眼睑的瞬间,像是所有的心思都能通过那双眼睛说出来。那便是镜安弟的皇后,当年那位失踪了的东阳公主的母后。
第二日,临川便传开一个消息——王家家主病重,且已是回天乏术。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君璧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又稳稳的把茶杯放回案几上。
“阿姊。”殷暖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有着满满的担忧。
“没事。”司马君璧摇摇头,道,“只是茶水有些烫而已。”
这个消息是谢羊黎让谢家家僮过来禀报的。这个时候阿元和因田都在旁边,阿元自是无所察觉,因田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也有些担忧司马君璧,但是让她惊讶的时候,殷暖却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反应。
因田看向司马君璧,却见她依旧神色如常,忽然也就释然了,也许这个问题,在公主和殷家五郎君之间,就找已经不是问题了。
继谢家热闹了一阵之后,王家也渐渐的的门庭若市,只是引起这一幕的原因却完全相反,谢家是为老太公祝寿,前往王家的却都是为探病而来。
然而这个情形不过维持半日,王家就宣布闭门,谢绝一切为探病而来的上门之人。
酉时左右,一辆有着谢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行来,拜访的理由也正好是“探病”二字,这一次王家却大开正门,王家郎君甚至亲自迎了出来。
这一次虽然是谢家家主亲自到来,却也算是低调行事了,道了王家大门外,马车上下来的便是谢羊黎、殷暖、司马君璧、因田和出岫而已。
进了正厅,两边见了礼,谢羊黎接过出岫捧着的礼奉上,道:“听闻王郎主身体抱恙,故而区区冒昧打扰,望请见谅。”
王禹慈的阿父王焕面上带了些倦色和愁闷,道:“谢郎主光临,仆感激不尽。”说着又转向殷暖道:“这便是名闻镜朝的殷五郎君吧?”
殷暖谦虚着还了一礼,又道:“小子听闻王郎主身体抱恙,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王焕道:“谢郎主和殷五郎君光临寒舍,已是蓬荜生辉。”
谢羊黎见他神色,多少也猜到几分,想了想说道:“不知郎主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焕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家君情况已大是不妙。”
“怎么?”谢羊黎道,“若是有区区能出力的地方,还望王朗君不必客气。”
王焕闻言,一直纠结着的眉头终于散开些许,谢羊黎言下之意,便是应了他之前提出的建议。
“仆谢过谢郎主好意。”想起王郎主的病情,王焕叹了口气,微微红了眼眶摇头道,“然而……已经不必了,几个时辰前疾医便已经让准备后事,只是……”
谢羊黎闻言,才知道王家家主的病情竟比传闻中还要严重些许,心道果然此行确实冒昧了些,只是听王焕欲言又止,便又问道:“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吗?”
王焕心想既然已经与谢家表明了态度,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说道:
“家君提着一口气难以瞑目,原是有一个心结难解。”
“这样。”谢羊黎想了想道,“可有为尊君请了道士阐述平生得失?”
王焕点头道:“道士前来时,家君清醒片刻,只道出‘君璧’二字。”
“这?”谢羊黎不动声色的看了站在旁边的司马君璧一眼,道,“可是那几年前失踪的东阳公主名讳?”
“正是。”王焕点头,叹了口气道,“公主生前常来鄙地小住,最得家君喜爱,想来便是这多番打击,成了心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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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〇八章 元知()
司马君璧站在殷暖身后,双手微微攥起。见王焕如此模样,心里也有些感慨,还记得她以前来到此地时,这个阿舅对自己也是颇为宠爱的。此番看见对方如此神伤憔悴,也颇为不忍。
谢羊黎道:“区区也曾听闻这样的情形,若不然待仆回去再让人打听一番。”
虽知对方也许就只是客气而已,但王焕还是真切的感激道:“仆谢过谢郎主好意。”
“王朗君不必客气。”谢羊黎,“如此区区就先告辞了。”
“仆送谢郎主出门。”
虽有些遗憾,但王焕也知现在不是留人之际,便起身送几人出门。
马车上,几人心思各异,谢羊黎老神在在的坐在坐榻上,看着殷暖虽然努力忍住,却还是满脸担忧的不时看向司马君璧的方向。
因田心里亦是担忧不已,只是她一向面无表情惯了,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回到殷家,走到府门处时,谢羊黎转向殷暖道:“阿暖,王家你也已经去过了,之后有什么决定,直接开口便是。”
“多谢阿舅。”
谢羊黎不经意间转向司马君璧,司马君璧便向他微微颔首一礼,谢他此番慷慨相助。
司马君璧一直一言不发,回到绥玉阁,便安安静静的在坐榻上坐下。
“阿姊。”殷暖看着她道,“你……可有什么想法?”
因田见殷暖如此说话,先是惊讶了一下,而后也就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不过想起殷暖一直以来对公主殿下的态度,忽然也就释然了,既然是。公主会告诉他也是情理之中。
司马君璧摇摇头,沉默片刻,方才又叹道:“今日如此情形,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总要先见上一面的。”
“没事的。”殷暖点头道,“那我们接下来就想法子和王家家主见上一面。”
“嗯。”司马君璧点头,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几人。浅浅笑了笑道。“暖暖,多谢!”
阿元走到门边接过谢家家僮送来的糕点,边放在案几上边有些奇怪的道:“五郎君。我们为什么要去见王家家主?”她记得殷家似乎和王家并没有什么交集的。想了想又看向司马君璧道,“水奴阿姊,为什么从王家离开之后,你就好似有些愁闷呢。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她平日虽然大大咧咧惯了,但其实心思最是细腻。基本上每次司马君璧或其他人有什么情绪变化,她都是一眼便能知晓的。
因田看了司马君璧一眼,回头对阿元道:“方才得知自己的外祖父身体抱恙,公主自然担忧。”
“原来是这样。”阿元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然后喃喃自语道,“也难怪了。毕竟是自己的外祖父生病了,自然应该……啊?”
阿元本来是边说边点着头的。然后忽然一下抬起头,圆圆的眼睛大睁着,看向因田道,“因田阿姊,你刚才说什么?”
她后知后觉的模样连司马君璧都觉得有趣,忍不住也笑了一下。阿元却依旧惊讶着,不可思议的看看因田又看看司马君璧,“公、公主?”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认真的道,“公主。”
只见她神色虽然严肃,看着阿元的眼里却带着几分戏谑。
“因田阿姊的意思是……”阿元看着司马君璧,停顿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道,“水奴阿姊,你难道是,公主殿下吗?”
“嗯。”
阿元犹自不敢相信,强调道:“那个王家家主是水奴阿姊你的外祖父吗?”
“嗯。”司马君璧点头,而后又笑道,“阿元,我还有名姓叫司马君璧,抱歉,之前不是刻意隐瞒。”
“司、司马?”阿元愣愣的重复了一句,然后道,“难、难道水奴阿姊你就是、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