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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衣亲自把水奴送上马车,水奴回头和她道别时,看着宋元衣笑意盈盈的面容,心里忽然有些疑惑,总觉得比起之前,那温婉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些许甜蜜。
那之后又过了几日,便是殷婴回到殷家的时候。殷照推说殷暖已经剃了头发,便是断了亲情牵挂,今后只当自己再没有这个阿弟,所以竟一直未见,罗氏一大早就来到殷颂院子,哭的眼睛都红了,倒是真有几分伤心之意。
殷暖倒是没管这些,天还未亮,就亲自早早的赶去松云寺接回殷婴。
过了这些时日,又兼所用的皆是上好的伤药,水奴脸上的结痂已经脱落,伤口也已经淡化许多,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可怖。在那日殷暖跟她梳了垂挂髻之后,水奴也没再梳过其他发髻,所以若是稍不注意的话,被垂环遮挡住的疤痕很容易就会被忽略过去。
殷暖去接殷婴,水奴就在书房整理他之前写的字和他处理的账册。天气有些闷热,水奴正想起身开窗,因田就推门进来。虽然还是一样的神情。语气里却多了几分不快,“公主,殷三郎君又来了。想要见你,需要婢子去把他打发回去吗?”
“嗯?三郎君?可有说什么事?若是见五郎君的话,告诉他五郎君不在就是了。”
“婢子不知,但他明确说了是想见公主。”
水奴想起之前殷昕看见她脸上的伤之后都还落荒而逃来着。有些奇怪怎么现在又来了?
“罢了,去看看他是为了何事吧?”
两人走到前厅。殷昕这次没在窗边看竹,倒是有几分急切的在等着。
“婢子见过三郎君。”
“不用客气。”殷昕有些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见水奴脸上的伤好了许多,便也松了口气。
“不知三郎君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我……”想起自己之前的落荒而逃,殷昕也有些不自在,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说。
顿了顿。他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水奴道,“这是我让人寻来的伤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好处,水奴你且试一下。”
水奴却不接,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婢子谢过三郎君好意,只是婢子不需要这个东西。”
“水奴你……”殷昕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正要生气,看见她脸上的伤痕之后又生生忍住,道,“我已经问过,这伤药用了之后,疤痕也可以慢慢淡化的,你伤在脸上,怎能不用?”
“回三郎君。”水奴道,“婢子脸上的已无大碍,至于疤痕,婢子并不在意。”
殷昕闻言激动的道:“怎么能不在意?”
“若是在意,又何必划上这一刀?”水奴道,“三郎君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婢子就告退了。”
殷昕多次被扫了面子,终是有些恼了,“也罢,终归是我多此一举,告辞!”说着甩了一下广袖转身离去。
“公主,这人……”
“无妨。”水奴垂下眼,回头道,“我去书房继续整理那些东西,因田你自去忙你的事。”
殷暖接回殷婴之后,毕竟多日未见,殷颂早早就命人备好素斋准备着,不想前去等候的家僮回来说五郎君和七郎君去谢大娘墓前祭奠了。而在其他人都有些不满的时候,殷颂却只是叹了口气,让人等着便是。
罗氏闻言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开口,抽泣声却慢慢的停了。
赵氏不动声色的瞥了殷颂一眼,她早该知道的,凡是和谢氏相关的,殷颂都毫无原则和规矩可言。以前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极为不爽殷颂如此态度,未曾想现在人死了,她竟然还得受那贱人的影响。
马思琪不知道这些时日出了何事。当初她听说和宋家联姻失败之后,很是生气了一阵子,不过后来谢氏离世,心里才解气了些。之后又听说水奴被劫匪抢去,还被毁去容貌,自然是欢喜非常。
甚至水奴这个结果对马思琪而言,可比让她嫁进宋家还要好些,毕竟一个婢女嫁给大家为妾,怎么都是高抬了她。更何况一个未过门的新妇被劫匪抢去,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别说殷昕,只怕殷暖还要不要这么一个婢女都是问题,何况还是个毁了容貌的。
然而高兴了还没几日,她就发现殷昕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
每一次她去见殷昕的时候,对方都是用各种借口不见,或是出门办事或是在书房苦读。待她好不容易知道殷昕在书房,亲自带着熬好的补汤兴致勃勃前去的时候,又说是已经出门去了。就连晚上也是借故事物繁忙,直接宿在书房。久而久之,马思琪再是愚笨,也知道这是被殷昕排斥在外了。
这天殷昕回到舒玉楼时,已将近亥时,原本这个时候马思琪早已经休息,只有几个家僮在正厅伺候的,然而今日走进正厅,就见里面只燃了两根蜡烛,并未见家僮上前伺候。
“三郎君,这……”松罗有些疑惑,正要开口唤人,就见马思琪端着一盏蜡烛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三娘。”松罗慌忙行了一礼。
马思琪却只是看向殷昕的方向,道:“若非妾身一直在这里守着,只怕要见夫婿一面还真是难如登天。”
殷昕转向松罗道:“松罗,你先退下。”
松罗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行礼之后躬身退下。
马思琪把蜡烛放在烛台上,转向殷昕道:“你我多日未见,夫婿难道不该说点什么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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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怨责()
“你想要听什么?”殷昕问她。
“哼!”马思琪冷笑了一声,说道,“夫婿这话妾身可不明白,妾身从建康远嫁到这里,举目无亲不说,还被夫婿莫名其妙的冷淡了这些时日,夫婿难道不该给个理由?”
“你就是这样对阿母说的?”
“什么?”听他突然提起赵氏,马思琪有些不解。
殷昕又道:“你就是这样对阿母示弱,让她处处听从你的建议,连我这个亲子都只能在你的各种要求下过活?”
“夫婿。”马思琪心惊的看向他,“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都说出嫁从夫,妾身怎敢如此逾越?”
“不明白是吗?”殷昕道,“那我不介意让你听个明白,确实,这些天我都在远离你,是远离而不是冷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马思琪心里忽然有些惊慌,殷昕的口吻太过于吓人,虽不知他是何意,但她放柔了嗓音,有些可怜的道,“夫婿,妾身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几天你对妾身的态度难道不是冷落吗?”
“你一向聪明,又何必装傻?”殷昕道,“阿母处处告诫于我好生待你,所以冷落你我自然是不敢的,只是又怕面对你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些不该说的,传入阿母的耳里,让我又得一番训斥。所以才会远离你,现在明白了吗?”
马思琪只觉得一阵透心凉,她抬头看着殷昕,色厉内荏的道:“夫婿,你的意思是说,我给阿姑说了你的坏话?”
“是与不是你自己清楚。”殷昕冷冷的道。
马思琪闻言。倒真的有几分心虚,她不知道殷昕具体知道些什么,因为她这段时日确实是在赵氏耳边抱怨了几句。
只是就算真的如此,也并不代表她就会承认。
“夫婿怕是误会了什么?妾身不过恪守孝道,每日规规矩矩的去给阿姑问安而已,难道这样的事,在夫婿这里也是不被允许的吗?”
“哼!”殷昕对她的狡辩充满了厌恶。有些不岔的道。“仅仅是问安,也能让阿母在谢大娘病重的时候动了司园的人?仆影响中,阿母可从来不是这样冲动的性子。”
况且殷家所有人都知道。谢氏表面虽然不怎么得到殷颂宠爱,但是殷家最不能动的人也就是谢氏。
他还记得谢氏曾经在殷暖之后有过一次身孕,只是那个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氏一直郁郁寡欢——其实在他印象中。谢氏从来就没欢喜的时候过,终于有一天惹恼了殷颂。当时一直宿在司园的殷颂很是冷落了谢氏一段日子。
当时有一个妾室见谢氏失宠,就暗中买通了司园里的家僮,弄掉了谢氏肚子里的孩子。最后这件事被殷颂知道之后,那个同样怀有身孕的妾室竟被下令当即活活溺死。
而这次马思琪撺掇赵氏在谢氏病重之时对司园发难。若是被殷颂知晓,不难想象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好在殷暖不知道因为什么,完全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殷颂的打算。
然而殷昕生气的。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他对马思琪竟然能左右赵氏的决定很是不快。而最重要的一点,自然是马思琪害水奴至此。
然后马思琪听他提起此事,本来示弱的语气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
“妾身还当是因为什么,让夫婿对妾身发了这么大一通火气。”她冷嘲热讽道,“不就是因为此事牵扯了司园的那个叫水奴的贱婢了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马思琪冷笑道,“夫婿真的以为自己那得陇望蜀的心思没人知道不成?别以为我不知晓,夫婿你其实看上了那个叫做的水奴的贱婢是吧?”
殷昕一听,不仅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这种突然明白因为自己而害了水奴的认知更让他怒从心起。
“这就是你设计陷害水奴的理由?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就用出这样毒计?”
“是又如何?”马思琪心高气傲,多番忍让已是难得,此时早已经超过她的底线,“殷昕,你当我是什么身份,竟然想要让我和一个身份下贱的贱婢共侍一夫不成?”
“我想我也该奉劝你一句。”殷昕道,“既然已经嫁到殷家就该认好自己的身份,你处理了我身边的那些婢女我不计较是给你面子,但你再如此不折手段,休怪我……”
“你待如何?”马思琪瞪着他道,“殷昕,你可别忘了,我阿父可是建康马家家主。”
“那又如何?”殷昕冷冷看着她,道,“殷家何时臣服于你们马家我怎不知晓?这里可轮不到你来显摆身份地位,更何况地位再高也掩盖不了你的本质。”
“什么本质?”
“妒妇!”
殷昕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马思琪气得跳脚,指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殷昕,你给我回来,回来!”
然后那背影一瞬不停,就这样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马思琪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呜呜呜”的哭出声来。心里就算恼恨再多,却也有些后悔,其实对于殷昕冷落自己的原因她也猜到一二,这一次坐了大半夜等他,明明就是想要和好的呀,怎么最后还是闹成了这样呢?
翌日,马思琪心情烦闷,在梅诗的多番劝说下,答应在院子里走走。因着心里不爽快的缘故,家僮都被她赶走了,只留下梅诗跟在身边伺候。
天气有些闷热,马思琪走了会儿,手里不停的摇着便面,额头还是热得冒汗。
“三娘。”梅诗说道,“现在天气闷热,要不还是先回去吧!”
想起之前还和殷昕在正厅里吵了一架,马思琪心里更燥,问梅诗道:“夫婿今日在吗?”
“这个……”梅诗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道,“三郎君昨日离开之后,直至今日都还未回来。”
“算了,回去看着碍眼。”马思琪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