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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垂眸,摸了摸鼻子,声音小小,“其实,此事,我不过,帮忙说句话而已,真正需要出手的,是你。”
他挑眉,目光幽幽,“五皇子让你来做说客?”
“算是吧”
“让皇帝清醒?”
我一愣,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沉默不语,眸光忽而深邃,望着我。
我锁眉,沉思着,目光瞟过他沉沉眸子,忽而便明白了
徐齐修乃是国师,朝廷那些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秉持着不干涉朝政的信念不曾管而已。
“那你可会出手?”
他蹙眉,神色有一瞬郁结,“我曾允诺承庆帝,护北沧三朝至今上过后,便可得自由之身,你可懂?”
诚然我是懂的,只要当今圣上驾崩,徐齐修便可离去,从此不受承诺束缚。
而,若是将今上救了回来,不说其中耗损的修为,便是这自由之日,也得往后推移于徐齐修来说,百弊而无一利
如此,我也不会为难于他,便道:“不想允,回绝了便是。”
皇位更迭,本就是凡间之事何况,太子那阴狠的性子,真正拥护之人定然不多,只要封无忌与封无殇携手好生谋划,不愁扳不倒太子。
只是,封无忌那胞妹,怕是等不到那时了
小姑娘着实可惜了此去祁凉,造化如何,天意实难测
见我不住叹息,徐齐修目光略带惊疑,他缓缓开口,道:“很希望我帮忙?”
我垂眸静默片刻,这话着实不好答何况,我也不觉自己能影响徐齐修的想法。
“那便帮吧”
他轻叹一声,语气无奈。
我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才道:“你若是觉得为难”
“不过推迟些时日离开,不碍事。”
他神色淡淡,无半分勉强。
可我却觉着,他应是有些为难的。
“一百多年都过了,不差一时。”
他见我神色郁郁,勾唇一笑,眸光带了几分暖意。
“真的?”
“嗯,何况,你与玉绫都在,也不会无聊。”
徐齐修神色带了无奈,目光状若随意往我身后瞥了一眼,我微微凝神,便感知身后有浅浅呼吸声那人不曾掩饰身形,光明正大的偷窥着。
我抿了口茶水,轻笑一声,朝徐齐修眨眼,故意拖长了音调,“玉绫嘛嗯”
声音压了下去,张嘴,却是无言,只最后‘嗯’了一声。
徐齐修亦是勾唇一笑,装模作样的作倾听状,最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轻‘嗯’出声。
身后潜藏的那人气息明显急切了起来,我掩唇,轻咳,“虽说玉绫你觉得呢”
徐齐修挑了挑眉,似是不经意微微颔首,“尚可。”
闻言,我笑出了声,适才我用唇语问的是:虽说玉绫是妖精,但也不失为一个可爱的女子,你觉得呢?
徐齐修竟颔首赞同,看来。。。某个小女子离心愿又近了一步。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说一半留一半的!”
某个小女子终是忍不住了,自我身后跳了出来,小嘴儿撅起,柳眉倒竖,眸光愤恨不已,丝毫没有偷听墙角的尴尬。
我连连失笑,看着她跳脚的模样无端的觉得欢乐,对面徐齐修亦是淡淡勾了唇角,眸光温和。
“你们!”
玉绫察觉了异样,知晓我们故意逗她,顿时气得小脸嫣红,眸光火苗簇簇。
“蒂芜,你欺负我!”
她执了我身前茶盏,往桌上一拍,神色忿忿盯着我。
“咳咳”我清了清喉咙,抬眸望着她,“我何处,欺负了你?玉绫,可不许无理取闹。”
便是故意逗弄又如何谁让你偷听来着?
压抑着微翘的嘴角,我神色正经了起来。
“你”她看了看我,再望向徐齐修,那厮亦是受了笑脸,面容冷淡。
玉绫迟疑了,缓缓靠近,坐在我身侧,凝视着我,“当真没有欺负我?”
“我如何,欺负你了?”
我颇为无辜的反问。
她终是反应了过来,适才自己在偷听来着故而神色讪讪,挽住我胳膊,道:“没什么没什么”
她兀自倒了杯茶水,轻抿着,时而抬眸偷瞄我与徐齐修,眸光忽闪,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实在好笑。
三日之后。
皇宫内传来喜讯,卧病一年多的皇帝竟然清醒了过来,且,一醒来便是招七皇子封无忌御前侍候,平和许久的洛阳城紧张气息渐渐蔓延了开来
百姓们后知后觉,这天儿似是有些变了。
随着太子被斥御前失仪,太子一党多位大臣因诸多罪名被贬的贬,抄家的抄家,处斩的处斩不过短短数日,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东宫门可罗雀,一时间人心惶惶
要说这太子殿下也真是够倒霉的,自己行为不端,又怎能期待手下之人品性端正?如此被削弱了势力,也只怪他平时管教不够,才会有把柄教封无忌拿住。
只是,我未曾想到的是此人不思己过,反倒将大部分责任推卸到了我身上!
望着眼前拦住去路满脸凶狠的太子,明黄仪仗很是惹眼,路上行人纷纷注目,偏偏那人横行惯了,当街便拦住了我。
“太子殿下,您拦住我作甚?”
我手指缠上发丝,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
“是你对不对?!”
他眸光狠厉死死盯着我,眼底含了血丝。
我愣了愣,不知他所说何事,遂问道:“不知太子,所言何事?”
他微眯了眼,神色愈发阴鸷,“还想装蒜不成?难道不是你求的国师,将父皇救醒?”
闻言,我了然般的点了点头,面上带了喜色,“皇上醒了啊,那要恭喜太子殿下了,怎么皇上醒了殿下并不开心?”
街上仍有行人在,见了那威仪仗势,不住往这边瞄来,太子殿下即使再如何横行霸道,可在皇上刚醒的当口,也不敢坐实了我适才所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局已定()
“休得胡言!父皇醒来,本宫自是开怀,倒是。。。蒂芜道姑你,身为修仙之人,为何还要管这俗世之事?莫不是看上了老七的美色?才如此帮衬着他?”
太子眸底狡诈一闪而过,他手撑着下巴,话音暧昧不清。
闻言,我不由挑眉,对于我那日所言,太子殿下记的倒是清楚,不过这暧昧悱恻的话语,我可不敢接。
我倒是无所谓,左右不过在洛阳停留几日,可封无忌身为皇子,若因我坏了名声,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我敛定心绪,轻眯了眼,缓缓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蒂芜不过是传话之人,终究是七皇子自个儿求了国师大人,救了皇上,这一番孝心,怎的到了太子殿下口中便是蒂芜的功劳了呢?”
太子神色一滞,那一双眸子狠厉异常,望着我时脸颊隐有抽搐,额角似有青筋凸起,“蒂芜道姑竟能在国师面前说上话,果真是好本事!”
“既然知道我本事好,太子殿下还带人当街阻拦,就不怕我回去之后与国师说道说道?”
我微挑了眉,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眼见着太子封无棣面色黑沉似乌云,我眸中笑意更甚,心中笃定他奈我不何,言行间便少了顾忌。
待他黑着脸甩袖冷哼率人浩浩荡荡离去,我才惊觉自己适才似是放肆了些,咬了咬唇,眸光闪过一丝懊恼,太子看着便不是个好相与的,我还这般开罪他,万一他记恨在心,频频寻我错处岂不是麻烦?
定是与玉绫呆久了,连她脾性也沾染了一二。
轻叹一声,迷着眼仰首望了望头顶暖阳,但愿封无殇与封无忌动作能更快些,让太子无暇顾及我不然我这平白受他迁怒,还真是冤枉。
回了国师府,闲庭花开,色洁如脂,清香淡雅,伸手抚上花瓣,细嫩柔滑,花枝在我掌下轻颤,回首瞥向思绪不知飞向了何处的玉绫,唇角勾起,故作叹息,声带怅然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玉绫骤然回神,瞧见我眼底戏谑之色,娇俏面容顿时绯色浸染,澄亮眸子似是含了水光,微波潋滟,她撅了嘴,羞愤道:“蒂芜,你欺负我!”
我轻抚手下栀子花,神色微正,“玉绫这话可说差了,我不过是念了诗经所著诗句,怎的就是欺负你了?”
闻言,她气恼更甚,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瞪着眼,撅着嘴,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我斜睨着她,眸底笑意愈发明显,唇角梨涡深陷。
她冷哼一声,随即眸光一转,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盯着我,伸手朝我抓来
我立即侧身躲过,好笑的看着她,“怎的恼羞成怒,还动起手来了?”
玉绫挑了挑眉,娇哼道:“说不过你,便只能动手了”
说罢,她便朝我扑来,那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作恶,我躲避不及,被她挠的‘咯咯’直笑,眼角泪花闪烁,终是抵挡不住她这不依不饶的使坏,开口求饶道:“别挠了呵呵玉绫呵呵”
“不取笑我了?”
她略一停手,扬了下巴。
我歇了口气,急急举手投降,“不取笑了,不取笑了。”
见我示软,玉绫神色傲娇的哼唧了两声,这才罢了手,遂又替我正了正衣衫,口中却仍是不饶人,“下次再这般取笑我,我便施法将你禁锢,而后狠狠的挠你痒痒!最少也要一个时辰!”
她竖着一根手指头,满脸傲娇的朝我宣示。
我微愣,怔怔望着她,旋即失笑,这小女子真是一点都吃不得亏。
面上带了丝后怕之色,朝她挤眉弄眼的行礼道:“再不敢取笑玉绫姑娘姑娘且饶过小的。”
“啊!蒂芜,你还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她扑上来之时,我早已溜远,身后她气急败坏的叫嚷之声持续不断,我唇角带着愉悦笑意,快步前行
见皇帝精神已大好,封无忌趁此机会将惠城一战尽数禀报,并呈上了太子封无棣与祁凉往来的书信与账本,其上有太子私印,以及太子近侍亲手画押。
通敌卖国,诬陷兄弟,残害将士,证据确凿!
皇帝气急攻心,若不是徐齐修在一旁用灵力疏导,想必会再次晕厥。
太子经此一事,彻底失了圣心民意,被废黜太子之位,圈禁永和宫,若无特赦,终生不得出,徐齐修与封无忌等人的忙碌终是有了结果
只是,封无殇却依旧待在山头做他的山大王,不愿回宫。
“如此说来,储君之位最有可能会是封无宥的?”
“蒂芜为何作此猜测?”
徐齐修左手执盏,慢慢悠悠送至唇畔。
我仰首饮尽一杯,清香余韵在唇齿间荡漾,眉眼均带了餍足之色,“皇帝总共四子,太子封无棣被废,大皇子封无殇不归,七皇子封无忌无心皇位,余下的,不是只有五皇子封无宥了么?此人野心昭然却并不阴狠弑杀,如果我是皇帝,我会选他做储君。”
如此笃定的语气,徐齐修眉头一挑,含笑看我,微叹道:“这样才像你。”
“什么像我?”我疑惑抬头,看着他,是在说我最近说话越来越利索了么?
有玉绫这么个闲不住的在身边喋喋不休,想不利索都难。
徐齐修却是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