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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你应该知晓,仙界与天楉谷对峙的情形吧?”
“嗯。自娘亲仙逝,父天帝迎娶了凤慕琏之后,凤族便与天帝生了嫌隙,直至不相往来,甚至剑拔弩张。”
所以不论是天后的瑶池宴,亦或是仙界之中都很少有凤族的身影么?
“你娘亲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真正最为主要的原因是,天帝欲令四大神兽族臣服,却遭到反抗,天帝便开始了屠杀,先是玄武,青龙再是白虎,最后是凤族,许是因为先天后的原因,天帝将凤族放置了最后,所以凤族至今仍存。”
琳琅眸光一缩,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嘴唇蠕动着,声线颤抖,“那那其他神兽呢?”
“神兽因自身得天独厚的血脉之力,修炼迅速进阶极快,但也是因为血脉之力太过强悍,导致血脉延续非常之艰难,四大神兽本就艰难传承而天帝因其私欲,暗地里大肆屠杀了玄武、青龙、白虎神兽种族,玄武至今我只见过一只,被离渊所救,如今隐藏在漠北,而白虎是师父救下来的,也许也就只有小白了青龙,我至今未曾见过。”
初闻神兽传承艰难之时,我有些不能理解后来离渊与我解释,我才明白,天道对万物而言都是平等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归不周()
不是不心痛的,可是我抚上心口,按了按,似是已经麻木了一般,毫无知觉。
我抬眸,泪眼蒙中,望见的便是离渊略有些慌乱的面容,我忽而觉得无比讽刺,呐离渊,你在害怕什么呢?
自嘲一笑,抬手覆上眼睑,“帝君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任由我猜测,任由我自我欺骗,任由我坠入无底深渊却冷眼旁观,不曾将我拉起。
蒂芜啊她是个傻子啊
明知道拂幽会离开,却仍是不顾一切的陷了进去,明知道离渊不是拂幽,却依旧自己骗着自己,那便是拂幽,那个宠着自己许诺自己生生世世的拂幽
如此自私的一厢情愿,如此的傻最终伤人伤己
耳侧离渊浅浅呼吸似有停顿,忽而脸上传来柔然触感,清冷幽香伴随了微凉的温度,我心一滞,怔怔睁眼,望着他:“你做什么?”
“你还生气么?”
“什么?”
我眼泪仍挂在眼角,却止了哭,只呆愣的看着他,离渊在做什么?
离渊又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问道:“你还生气么?”
“你这是做什么!”
见他如此,我莫名心慌,出口的语气立即尖锐了。
他微笑,并不介意我的抗拒,反而柔声解释着:“蒂芜,你说过的,只要吾亲你一下,就不会生气了的。”
记忆忽然而来,那清晰的对话在我脑中回响。
‘以后只要我生气,你就这么哄我吧保证什么气都没有了。’
‘真的?’
“嗯!只要你亲一下,就像刚才那样,肯定什么气都没了!”
心尖一颤,望着他期待的神色,我忽觉无比难受,默然别过了脸,是他笑的太过炫目,晃了我的眼,所以我才会流泪的,是吧?
“蒂芜,你说过的,不生气的”
他语气满含了期待与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下,耳边一直回响着他带了乞求的声音,不生气不生气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任性的是我,固执的是我,将我们之间逼至这个境地的也是我。
能不能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好,不要用这样的姿态和我说话我只会更痛我宁愿你骂我,惩罚我,也好过如此备受煎熬。
如此轻易的原谅,我却做不到
我听见自己声音微哑,语调却冰冷的可怕,“抱歉,我做不到。”
“可是,你说过的”
“我说过你就当真了么?所以你以为你随意施舍我一个吻,我就要当做所有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离渊,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微么?”
我盈眶的泪倔强的在眼眶旋转,模糊的了视线,却仍旧灼灼盯着他。
我咬着唇,望着他眼底期待光芒一点点沉寂,不不是这样的,离渊他从未轻视于我,只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那般自私的将他当做拂幽的自己,又如现在,如此违心的说出诛心之言的自己
离渊沉默了,只眸光深邃的望着我,嗓音低沉,“蒂芜,吾从未欺你。”
我缄默无言是啊,初遇之时,他便说了,不是拂幽,不是拂幽,一直都是我固执的以为,他是拂幽。
在我心底,从一开始便残忍的将离渊的存在剥夺,让他与拂幽重叠,只为完成我执着了一千多年的夙愿完成与拂幽生生世世的承诺。
成为他的帝后啊多么令人心动的诱惑,我承认我心动了,所以才会明明察觉离渊不是拂幽的情形下依旧麻痹自己,以获心安,我只是孤寂太久了,我好想好想有人可以陪着我,一直一直的陪着我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离渊,那般美好的上神,我怎么可以将他当做拂幽而后做他的帝后?那对离渊太不公平了
沉默半晌,敛定了心绪,我听见自己淡漠声调,似是从虚空中传来的声音,“离渊帝君,既然你都知道了,蒂芜无话可说。”
离渊墨眸猛然一缩,他身躯僵硬了,“此话何意?”
“欺瞒帝君,是小仙的不是,帝君若要责罚,小仙不会有半句怨言。”
随着我冷漠话语缓缓,离渊眸光愈发深邃,俊美容颜低沉的如一潭幽泉,冰冷而沁了寒意。
“蒂芜!你知道,吾要听的,不是这些”
他咬着牙,话音似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出,如此艰难
望着他染了哀戚的面容,我心一痛,当即微阖了双眼,掩饰住内心的仓皇,冷冷开口道:“那帝君想听什么?”
良久沉默,久到我以为自己会在这压抑的空气中窒息之时,离渊清冷嗓音响起,“蒂芜,为何一定要这样?”
深深无奈中为不可察的藏了丝乞求,听着他如此示弱的话语,我无比的痛恨我自己,为何会将事情弄到如此地步?
只要伸手只要伸出手,便可以触及的温暖就在我眼前,可是
“你不是拂幽,即使一模一样,你们也不是同一个人,一切都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总是以为着,只要证明你是拂幽了,我们我,便能回到以前,在凡间,有个小院子一起生活,永远在一起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你不是我的拂幽不是我爱的那个拂幽不是”
我仿若被控制了一般,那冷冷话音从我喉咙里蹦出,可真正的我被禁锢在身体里,泪流满面的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一字一句的戳中离渊心窝,直将他伤的遍体鳞伤
离渊深邃的眼眸逐渐黯淡,直至星光全无,他淡漠的目光静静的望着我,不带一丝情绪仿若初见时的离渊帝君清冷肃穆,悲悯世人却不含一丝感情。
离渊的目光让我的心更疼了,疼得几近窒息,我蜷缩着身子,手脚冰凉不住颤抖着,呼吸愈发艰难压抑的气息逐渐蔓延,我甚至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抽痛,离渊冷漠的神色让我前所未有的仓皇
我想说些什么,想做点什么却发觉根本是徒劳,我哆嗦着从床榻起身,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
眼角余光瞥到床下散乱的衣衫,我心骤然抽痛,眼泪瞬间流下,明明适才还在抵死缠绵的两人,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
我拉拢了衣襟,往外奔去,此次,离渊未曾拦我
他应该是失望了吧对我失望了。
也好,如我这般无用的神树,本就不该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
只是,六界之广何处是我的容身之所?
风起,拂乱了我发丝,衣裙‘飒飒’似欲随风而去,我微垂了眸光,盯着空无一物的手,拢了拢手指,抓住了一片虚无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至掌心,微凉的触感,就像离渊的手指,我兀自呵呵一笑,抬眸,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注定永世孤寂,又何必在挣扎呢?那些渴望的温暖,从来不会停留太久,以前从不懂珍惜,现在懂得了却没有什么是属于我的了。
我抬眸,望着虚空,自嘲一笑。
苓歌等待了两千年的夫君归来了,他们一家三口在魔界团聚
琳琅亦有仙界,有殷夙相伴
可我,却历经千年寻觅,仍是未曾找到拂幽那个骗子。我还将离渊弄丢了,我多想答应他的要求,可是我做不到我无法原谅自己。
无法原谅这样自私的我。
飞身入了云端,我急速飞行着,朝着那个我不愿再踏足的地方,却是我最初也是最终归宿的地方
那儿,是我的家我唯一可以毫无负担的停留的之地。
残缺的山峰,独处一脉,灵气充裕的似是浓雾笼罩,我奔至山巅,碎石荒凉,除了萦绕的灵气,再无一丝生灵的气息。
山巅断崖处,一块平坦的大石块横躺着,我眸光不由再次湿润,缓缓走了过去,手抚上那石头,眼泪滴在上面,很快便晕染开来,不见踪迹。
“我回来了”我轻轻启唇,对着那陪伴了数万年的石头,对着荒凉无一物的不周山巅诉说着
经过了那么多,我仍是回来了回到了我诞生之地。
侧身躺在石块之上,我蜷缩着身子,手紧握在一起,搁在心口的位置,莘茉的心我的心仍是相伴着,莘茉就当你还在陪着我好了
我实在是太痛太累了,对不起没将你救过来,等我没那么痛了,不那么执着了,我再予你自由好不好?
回应我的,是莘茉树心强有力的跃动,莘茉你也是能感受到的,是么?
你感受到了我的心痛,是么?
我不想这样的,一点都不想
小腿逐渐开始蜕变成了蜿蜒树根,直往一旁土里钻去,慢慢延伸而后扎根在土壤里,而后是身躯柔软的腰肢逐渐变成了强壮树干,从石块上缓缓立起,伫立在崖边,直至头发恢复成了树枝,我微睁了眼眸,人类的脸在树干上忽闪,随即阖目,隐匿在了身体里,灵力蜷缩成一团,直至泥土深处,伴随着令我安心的气息,陷入了沉睡
原谅我用如此怯懦的方式
我只是,太累了我好想睡一觉,好好的睡一觉。
梦里,不要莘茉,不要拂幽,也不要离渊我谁都不要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竟是璇玑()
爱?什么是爱?
我原以为我很懂,可是后来我发现,其实,我一点都不懂。
上万年的生命于我而言,真正活了的便是在凡间与拂幽相处的那一年,还有与离渊相处的那一段时光。
可是这一切和我都没了关系,如今的我只不过是不周山一株常年沉睡的树,偶尔醒来,便看看浮云,数数星星,困乏了便睡,如此平淡宁和,没了凡尘俗世,没了仙界琼华只有我一人,静静呆在不周山,不需要想任何事
初入凡间时,遇见了拂幽,他教我学会了执着,千年之后遇见了离渊帝君,他却教我学会了放下
那些鲜活美好的时光,似是在渐渐离我远去。
我已经忘了,这是第多少次清醒也忘了,这是回不周山的第几个年头,不过我想,应该很久了吧久到我已经忘却了时间。
神思渐渐疲倦,我再次抬眸看了眼星光闪烁的夜空,微阖了眼,便睡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