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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起身,仰天便是长长一声叹,步伐沉重的往外走去。
“蒂芜”
身后传来离渊轻声呼唤,我眼眸顿时笑意莹然,却仍是压抑着嘴角,木着脸,转过了身子,“帝君何事?”
离渊如画的眉微微蹙起,迟疑着问道:“你不开心?”
我淡淡勾了唇角,不枉我表现的如此明显,帝君大人终是感知到了。
“为何不开心?”他又问道。
见他神色如此认真,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摸了摸鼻子,闷声道:“帝君都不陪我去仙界”
“陪你?”
离渊似是未曾想过这一层,眸底略有些不解。
“妖王百里骰翝时不时便率领妖军攻上仙界,万一又碰到了他我打不过,被抓了怎么办?”
其实妖王不过是借口而已,我就是想让离渊陪着我反正他呆在琼华出了和自己对弈便是看书,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和我出去走走
不过离渊却当真了,他语气含了歉意,“是吾思虑不周。”
见他缓缓起身,朝我走来,我顿时羞愧了,微垂了眸子,不敢看他神色,兀自念叨着:蒂芜,不怕没什么好羞愧的反正离渊一个人呆在琼华也无聊得很
离渊熟悉气息在鼻翼间萦绕,视线中玄色长靴缓缓而来,直至身前站定,我默默为自己打气,双手握拳,抬眸,面上绽了灿烂笑容。
离渊眸底笑意清浅,他极其自然的执起我的手,往殿外而去,“走吧。”
我悄然舒了口气,道:“我们先去虚弥宫找师父么?”
离渊颔首,“嗯。”
“帝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帝君为何要帮魔君呢?”
数十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上古神族几近陨灭,魔族更是伤亡惨重,神魔之间难道不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么?
“即使吾不相助,魔君依然能想到办法出来,吾如此做,不过是卖他一个人情,于六界安宁有益,更何况六界之中,唯有魔君胥倾堪与吾一战!”
离渊神色淡淡,语气却难得高傲。
此刻我才发觉,原来看似清冷淡漠的离渊帝君,骨子里亦是狂热好战的,毕竟是上古战神数万年不曾有过比肩的对手,所以,对于魔君离渊亦是极为敬重的?
“帝君,那魔君是个什么样的魔?”
“孤高自傲,狂妄狠厉却也磊落。”
“就这样??”
离渊淡淡瞥我一眼,语气带了丝异样,“你很好奇?”
我理所当然的颔首,“苓歌的夫君,我自是好奇的,且”我勾了唇角,目光在离渊脸上流连,“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容貌与帝君不相上下之人”
离渊淡然的神色顿时一僵,他睨着我,无奈摇头:“皮相不过幻影。”
“皮相怎么可能是幻影呢!”我立即不赞同的反驳道,顺便伸手捏上离渊白皙脸颊,“触感如此真实!绝对不是幻影!”
离渊愣了一愣,抬手握着我作怪的手,轻笑道:“顽劣”
我嘻嘻一笑,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
虚弥宫内。
望着那躺在床榻呼吸几近于无的轩辕昱炝,我唇角有些抽搐,目光看向那老神在在轻抿着茶水的应延上神,狐疑道:“师父你是故意的吧?”
师父顿时眉头一跳,银白胡须抖了一抖,“丫头胡说什么呢!”
“师父我虽是修为不足,可一点点异样还是能看出来的,轩辕昱炝明明魂魄已全,可仍是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难道不是师父在他魂魄融合之时用了药?”
师父神色微僵,掩唇轻咳了两声,瞪着眼怒视着我,“丫头可别败坏了小老儿的名声!”
我眉梢微挑,看着师父如此模样,便当他是默认了,不过以应延上神爱面子的性子,定然不会承认他动了手脚的。
我遂笑容讨好,凑至师父跟前,将适才他放下的茶盏重又端起,递给师父,软糯了音调:“是徒儿胡言乱语,师父可千万不要怪罪。”
师父正了正神色,捋了捋胡须,做足了姿态,这才端过了茶盏,“丫头知道就好。”
一副不与我计较的模样。
我心中暗笑不已,面上神色却依旧恭谨,眼角余光瞥向离渊,朝他眨了眨眼,离渊轻笑摇头。
“师父啊茶可还喝的满意?”
我眨巴着眼,满脸的天真烂漫。
师父眸底却忽而生了几丝戒备,他狐疑的盯着我,“丫头又打什么坏主意?”
我愣了愣,顿时委屈道:“徒儿不过问了师父一句,师父怎的这般怀疑徒儿呢?”
师父冷哼了一声,目光幽幽睨着我,缓缓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黑着脸望着眼前这个面带得色的上神,我牙齿轻磨着,为老不尊!绝对的为老不尊!
“师父”我阴测测的唤了一声。
师父捋着胡须的手一抖,顿时讪讪一笑,“乖徒儿何事?”
此刻倒是乖徒儿了
我冷哼了两声,当即将来意说明,“师父不是说损魔鞭找着了么?徒儿是来找师父要宝贝的”
“还以为是何事呢损魔鞭啊,喏,在这儿”
师父又将他那乾坤袋打了开来,却谨慎的避过了我视线,侧身至另一侧,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直将我勾的心痒痒
师父定是又藏了什么宝贝
我悄无声息的凑近他,却在即将看到乾坤袋的那一瞬,被师父发现了,他袋子立即一收,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眸光瞪的老大,好不戒备的模样。
我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默默退了回来。
第一百四十章 琳琅察觉()
眼角余光瞥到离渊,帝君清冷面容之上笑意浅浅,薄唇轻抿了茶水,眸光温和。
“丫头啊这损魔鞭可是上古神器,可别再弄丢了”
师父叹息般的话音在耳侧响起,我回眸,便见他皱着眉头,眸光颇为不舍的盯着手中只有巴掌般大小的软鞭。
我目光触及损魔鞭,心有一瞬凝滞,缓缓伸手自师父掌间接过了它。
仙力涌入损魔鞭体内,损魔鞭熟悉的气息在我周身蔓延,手握着金光微闪的软鞭,那种融洽之感,似是身体缺失的那一部分在此刻完整了一般,安心且舒适,我微闭了眼,损魔鞭在我手中微颤,嗡鸣着似在表达它喜悦情绪
“师父,谢谢”
我睁开眼,感激的望着师父。
师父收拾乾坤袋的动作一顿,眉梢微微跳动着,细纹微缀的眼角柔和了几分,他唇角含笑道:“果然还是小九儿贴心知道师父辛苦”
闻言,我眸光微闪,眨巴着眼,凑近了师父,唇角笑意狡黠:“徒儿如此贴心,师父可有什么奖赏?”
师父笑容蓦地一僵,顿时吹胡子瞪眼,眸光带了恼意,他斜眼睨着我,将乾坤袋往衣襟内一藏,忿忿道:“丫头忒的贪心了些!”
望着师父如此着紧的模样,我掩嘴轻笑,缓缓退后,“徒儿与师父开玩笑呢”
师父神色却仍是戒备
见状,我不由好笑,无奈摇了摇头,待退至离渊身侧,问他道:“帝君可想去一趟凌霄殿?”
离渊薄唇微启,正欲答话,却被师父抢了先
“帝君与为师还有要事相商,丫头自己玩儿去。”
我皱了皱眉,望着离渊,眸光带了询问。
离渊目光悠悠瞥了眼师父,问道:“何事?”
师父白胡子又是一跳,“总归是与你相关之事”
他说罢便静静看着我,我抬眸直视师父目光,欲从他眼底瞧出些端倪,却是徒劳,沉思了片刻,我看着离渊,妥协道:“那帝君便在虚弥等我罢。”
离渊深深的凝视着我,那思量的目光,似是在判断我话语中真实含义
我失笑,轻轻启唇,“帝君”
“嗯?”
“蒂芜虽是任性了些,却也是知轻重的”
离渊神色微楞,明白之后微微勾了唇角,柔声道:“小心。”
我手摸着缠在腰间的损魔鞭,嘴角梨涡深陷,“我知道的。”
随即朝仍在忿忿中的应延上神道,“师父,徒儿便不打搅你与帝君协商要事啦”
转身,缓缓步出大殿,眼角余光瞥到仍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轩辕昱炝,摇了摇头,这厮与琳琅同胞,却一点儿都不像,不论是容貌还是性情,都差了一大截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也只能怨他自己,谁让他那么窝囊跟随了天后呢?
我出了虚弥宫,招来祥云,直往琳琅殿而去。
然我默然站在门口,寻死着来的似是有些不是时候啊
隔了帘幕几重,里间琳琅娇美的面容之上仍带了丝病态,她斜倚在床梁之上,殷夙坐在她身侧,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几近透明,他手中端了瓷碗,眸色柔和,话音轻轻,似是在哄她一般。
殷夙舀了勺碗里的汤药,耐心的劝说着,琳琅却仍是摇头,蹙着眉撇过了脑袋,目光在看到我的那一瞬有些怔楞。
“蒂芜?”琳琅唤我,欣喜的声音带了丝虚弱。
我眸光含了揶揄笑意在他二人之间流转,语气调侃,“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琳琅顿时轻咳了一声,眸光带了些微恼意。
殷夙仍保持着端碗的姿势,他缓缓启唇,“来的刚刚好,正好可以一睹帝姬怕苦不愿喝药的窘态。”
“哈哈”眼见着琳琅面上羞恼之意更甚,我笑意甚欢。
“殷夙!”帝姬俨然恼羞成怒了。
殷夙慢悠悠睨着她,“莫不是我说错了?”
琳琅神色一滞,美眸中恼怒之意浓浓,她冷哼一声,忽而一把夺过殷夙手中药碗,仰首喉咙轻动,一口饮尽了苦涩药汁。
饮罢后小皱成了一团,面上神情可谓是丰富至极。
殷夙唇角带了淡淡笑意,不知从何处变了颗仙果,递至琳琅唇畔,语气格外温柔,“吃吧,甜的。”
琳琅皱着脸,沾了褐色药汁的嘴唇微张,咬下了一小口,咀嚼吞咽之后,神色舒缓了些。
我斜倚在门边,眸底笑意一直不减,琳琅骤然抬眸,便触及我眼底打趣笑意,脸蓦地一红,绯色嫣然。
“拿着你们聊。”殷夙将仙果递给了琳琅,起身便往门口走来。
“我打扰你们了么?”我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殷夙摇头,“我不过来监督帝姬喝药而已。”
大老远的从冥界至仙界监督琳琅喝药??看来冥王不止一点点的闲呐
我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了琳琅一眼,后者神色似是娇羞?还是恼怒?
总归是绯色渐染,嫣红一片。
我微笑颔首,语气颇为正经严肃,“那真是辛苦冥王了”
殷夙步伐微不可察的一顿,随即泰然自若继续迈出步伐,语气亦是正经,“不辛苦,倒是帝姬怕苦的很,得有人看着,不然铁定会倒掉。”
他背对着琳琅,话音严肃,脸上却是笑意深深,此般镇定自若的功夫真叫我自愧不如
琳琅美眸怒火已丛生,她正欲发作,殷夙却是极快的从我身侧走过,离去的那一眼颇带深意。
是让我看着琳琅?
那人让琳琅憋了气,自己却逃之夭夭??
当真是阴险的紧
“琳琅”我笑了一笑,绕过帘幕,朝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