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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苏梓是在这样伤心欲绝的情况下死去,安以夏哭到不能自已,就像当年,她就站在门口,听着池琛对电话里的人说不爱她,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就在那一刻死了,再也没办法活过来一样,以至于最后她跑出去的时候连孩子都掉了。
这样孤苦无依的感觉,她明白,她深深的明白,一直活在别人的欺骗里,得知真相的时候。该是怎么的肝肠寸断,而苏梓当时还是一个孕妇。
想到这,安以夏咬紧牙关,将扬着与肩齐平的笔记本狠狠的掷在他身上。
“傅筠庭,你就是一个禽兽!”
本来她还想和他说一些事,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必了,安以夏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临走时,安以夏头也不回的说道。
“傅筠庭,你会遭报应的。”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办公桌边的那个人身形站的笔直,骨节分明的指尖捻着那枚戒子。黯然失笑,报应吗?
呵。。。。。。。
他的报应恐怕早就来了吧。
苏梓连弥补的机会都没给他,恐怕没有比这个更残忍了吧!
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爱怜的将指尖的戒子原封不动的夹在她放置的那一页上,动作轻柔的将书放在桌案上,旋即背过挺直的脊背回到卧室。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较小的身躯似乎是因为蹬被子的缘故,整个都露在外面,傅筠庭轻轻的走到床边,俯身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动作轻柔的为她盖好被子,纤长的手指轻抚在巴掌大的小脸上。
这样娇弱的她,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是那样没有存在感,很多时候,他都怀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因为太过思念她,才幻想出来的!指尖的温度是热的,傅筠庭满眼疼惜的叹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留了一个女儿给他。
可他的女儿什么时候才可以和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哭,能笑,能跑。能跳。
许是感应到他抚她,傅一念睡眼惺忪的从梦中醒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就这样看着他,精瘦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
“念念怎么醒了?是不是爸爸吵醒你了?”
傅筠庭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却发现嗓音些许哽咽,那是多像她的一张容颜,简直是她的小翻版,较小的身躯看似那样的柔弱无助。
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她不会说话,也不会笑,只是她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他身旁。粉嫩的小手揉住傅筠庭的脖子抱了抱,跟着松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爬进他怀里,然后安静的坐在他怀里,就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傅筠庭连忙伸手抱住她较小的身躯,以防她掉下来,心口却是蓦然一颤,眼泪终究是没忍住,总以为自己是铁打一般的人,哪怕妈妈离他而去,后见到沐之皓的身体,甚至是苏梓走的那一刻,他也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而他此刻却被傅一念的一个小动作,心酸到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眼泪在刚毅硬朗的面容上落下,辗转落在傅一念瘦弱的胳膊上。
傅一念在傅筠庭怀里仰起面瘫脸,抬起小手臂,小掌落在他硬朗的脸上抹了好几下。
“念念!”
傅筠庭惊喜着傅一念的转变,当他想要握住他脸上抹眼泪的小手时,傅一念突然垂下头,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他怀里,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便埋在他胸口想睡了。
第一百零六章 把她抢过来给念念做妈妈()
藿胤在宴会后的翌日清晨便回了帝都,一切好似都像为她而来,只是他真正的目的,她无从考究,直到后来,她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今天她是和付斯语一同来送机的,冷瑾凉正准备开车回去,付斯语却神秘兮兮的拉着她,要自己陪她去医院检查,可问她检查什么,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出来。
冷瑾凉无奈的摇摇头,还是一同陪她来了医院,等到检查室的时候,冷瑾凉才知道付斯语是来检查妇科的。
惹的冷瑾凉忍不住朝她翻白眼,都是女人害羞个什么劲,只是当她知道她到底是来查什么时候,冷瑾凉也忍不住有点害臊。
陪她做完一系列检查,两人便在等待区等,人生真的是峰回路转,想想五年前还是付斯语陪自己来,如今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来陪付斯语,真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瑾凉。”
付斯语突然紧张的喊了她一声,余光撇见她纤长的手指十指交错紧扣在一起,显得特别忐忑不安。
冷瑾凉见她如此紧张,忍不住打趣道。
“是不是晚上大哥不够卖力啊?”
闻言,付斯语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可疑的红。每天晚上都很卖力好不好,可就是怀不上,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等等。。。。。。。
“冷瑾凉,你这死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该死的藿胤,居然都把你教坏了。”
“你这是欲。求不满后遗症?”
“你才久逢大旱无人失修呢。”
冷瑾凉:“。。。。。。”这女人!
“要不要姐姐帮你找个美男来滋润滋润?”
“算了吧,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晚上小声点。”
冷瑾凉扁扁嘴,一副懒得理她的表情,确实,有点生理需求也是正常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恢复身体之后也没什么感觉,她曾经在孕妇书上看过,很多女人都会因为孩子后热情会冷淡下来。
不过,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反正她也没想再去找什么人,等这里的事情一结束,她就回帝都,陪着他们过一生,也是不错的。
“你。。。死女人,怎么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和瑾兮越来越像了,不过,你昨天看到没,瑾兮怎么和池琛在一起?”
付斯语奇怪的看了一眼冷瑾凉。
闻言,脑海里突然浮现冷瑾兮和冷祁然吵架的内容,又想起那日与她一醉唱歌时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还有安以夏突然嫁给池少卿,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纠葛,想了想,终究是摇摇头。
“该不会爱上那个花花公子了吧,他在A市的名气可不好,据说他的大嫂以前还是他的女人,就是你以前的好朋友,噢,对,昨天她不是找你来着。我看她走时眼神很绝望的看了一眼池琛和瑾兮,那模样分明没忘记他。”
付斯语说的,冷瑾凉自然没看到,当时傅筠庭就在自己身后,她哪敢回头看安以夏,当安以夏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她差点就遏制不住自己,把真相告诉她。
只是,现在根本不是相认的好时机。
“你要不告诉她你没死的事?想想当时我知道你去了,真的哭的肝肠寸断。”
直到现在付斯语还心有余悸,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惨烈了,苏梓就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满身嫣红的血迹。若不是护士看到有人闯进来,急忙用白布盖住,付斯语几乎晕厥过去。
“嗯,等过一阵子吧,反正都过去五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
“嗯。”
话音刚落,冷瑾凉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她的心跟着漏掉了半拍,虽然没有备注名字,但她还是一眼就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
这么多年了,她的电话还是一直就没变过。
付斯语见她不接,便疑惑的探过来看了一眼屏幕。却是个陌生号码。
“怎么不接?”
“是安以夏的。”
冷瑾凉解释。
许是因为她长久不接,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正在冷瑾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条短信跟着发了过来。
我在圣雾山庄等你!——安以夏。
付斯语见状,用手捅了捅她的腰侧,说道。
“你去吧,我一个人等结果。”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去吧,无论如何也要给人家个明确的答案,无论是好的坏的,从你踏入A市那一刻,一切都无法避免。”
冷瑾凉想了想,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你自己小心点,回头给我打电话。”
“行了,去吧!”
付斯语给了她一个安了的表情。
“嗯。”
冷瑾凉点点头,便离开了医院。
*
圣雾山庄离医院不过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当她踏入这间咖啡店的时候,有些回忆不知不觉便涌了上来。
敛了敛神,安瑾凉便推开门往里面走去,这边有服务员问她是否有预约,她便把包厢号告诉了他。
服务员带着安瑾凉走到包厢门口。
门由外至内被推开,安瑾凉对服务员点点头,服务员便离开了包厢。
安瑾凉抬步跨入包厢,便看见安以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神情清冷的凝视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海,同样的脸感觉却是不同了,她再也不是那个蹦蹦跳跳的安以夏了,现在的她变得沉稳,变得寡言,身影看起来是那样的萧瑟,也是那样的孤独。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黑色丝质束腰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内敛。
许是听到身后有声音,安以夏从窗外收回视线,剪水般的双眸凝视着她。
“坐吧。”
闻言,冷瑾凉走到她对面附身坐了下来,桌上已经点了一杯凉好的柠檬水,只听她说。
“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
冷瑾凉凝视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柠檬水抿了一口,她一路赶来确实有些渴了。
“能再见到你,真好。”
安以夏苍凉一笑,说着又将视线投递到外面,似自言自语般说了起来。
“其实你不是苏梓也很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全跟重生一样,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想让你承认什么,因为我知道,你不告诉我真相一定有你的理由。可无论这个理由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这些年一路走来,你承受的真的太多,太多,其实,我们都活的挺累的,原以为找到了生命中最适合的人,给了人,又给了心,最后却被伤的一败涂地。”
安以夏自嘲的笑笑,声线些许哽咽。
冷瑾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玻璃窗户上倒影着她憔悴的面容,更有几滴泪从她泛红的眼眶着流了下来,却依旧倔强的隐忍着。
“你也觉得很荒唐对不对。一个得了癌症死去的人,我怎么就一眼就能认出来呢?”
安以夏突然转过脸来,长臂越过桌面探到她发丝间,然后长长的深呼吸了一口,哭笑不得的杨了杨唇,努力的想要扯出一丝微笑来,却还是情不自禁苦笑到泪流满面。
“还记得这个疤吗?”
安以夏熟络的挑开她最底层的发丝,哪里有一小块地方没有长出头发来,如果不是刻意去看,压根都不会去注意。
冷瑾凉怔怔的望着她,柳眉暗蹙,安以夏却暖心一笑,缄默一会才说道。
“那个时候,我很顽皮,非带着你和苏染一起去爬树,可你又特别胆小,死活不肯上来,结果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你想接住我,哪知被削尖的树子扎到了,不禁掉了一戳头发,还被扎的鲜血淋漓,我让你去看医生,你死活不去说过几天就好,后来这块地方结了痂就一直没长过头发,或许,连你自己也没注意过,对不对!”
安以夏哭红了双眼,大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擦着这个伤痕,氤氲在眼眶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