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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妈妈还没喊出口。
母亲终究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那天没有下雨,晴空万里,望着烟尘滚滚中驶去的豪车,苏梓追着豪车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豪车早也看不见。
这一刻,苏梓终于明白,她们连唯一的母亲也失去了。
从此,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只是,她们失去的不仅是母亲,还有母亲全部带走的钱,苏梓翻遍家里所有的柜子,才知道母亲将家里所有的钱都带走了。
那一刻,苏梓的世界倒塌了,只是她明白她还有一个苏染要养,她不能倒下,她答应过父亲一定护好苏染。
苏染对母亲的离开并不伤心,或许是从小便没有好好照顾过她吧。
从那天起苏梓扔下学业,靠打工来养活苏染,直到十年前苏梓为苏染揽下杀人罪名,锒铛入狱,便是长达十年的分别。
从没一个人知道,苏染是苏梓的命。
回忆殆尽,站在厨房门口的苏梓早就泪流满面,无声又倔强的容颜看的人揪心。
傅筠庭疼惜的用食指指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这样的你,真叫我心疼。”
第三十六章 十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安以夏致电过来时,傅筠庭正温柔的帮苏梓擦拭掉脸上滚烫的泪水,灯光下,俊挺的面容如刀削般立体,温情柔和的模样,仿若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灯光将他伟岸挺拔的身影拉的很长,恰巧将苏梓晕染其中,为她挡去一身琉璃和浮华。
几乎是错愕到不行,触及到傅筠庭温情的目光,苏梓如触电般弹开,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退到一旁,胡乱的抹掉脸上残留的泪水,才走到客厅接起安以夏的电话。
“苏梓,晚上恐怕我不能来接你了,池琛他们家人居然把我和池琛——锁在房间里,非…非…。”
安以夏的声线忽儿变小,在电话那端支支吾吾了半天,其实她不说,苏梓也能猜到个大概,估摸着是两方的父母是有些着急了,才会出此下策,上次在医院听秦楚的口吻,池琛俨然是个花花公子,想来是商业联姻吧。
“你一会自己去我住的地方,钥匙就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我准备一会爬窗走,你回头还把钥匙放在门口,知道不!”
安以夏絮絮叨叨的吩咐,等了半天也不见苏梓应声。
“苏梓?”
苏梓恍然如梦,敛住心神,轻轻的应了一句嗯。
熟料,可能是因为哭过的关系,声音居然有些许哽咽。
“你怎么了?哭了?傅筠庭欺负你了?”
“啊,没有,我刚刚切洋葱呢。”
情急下,苏梓胡乱找了个借口,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傅筠庭,见他没看着自己,苏梓才松了一口气,恍然想起方才的失态,心里懊悔到的不行,她在秦楚面前都不曾如此失控过,而刚才她居然在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面前失控了,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嗯,你回去——哎哎哎,池琛,你别过来,池,池琛,你——你做——。”
“嘟——。”
电话突然被中断,苏梓揪着眉头望着电话愣神,隐约担心安以夏会不会有事,转念一想,父母的安排谁又能抗拒呢,低头轻叹将手机收入在口袋。
一转头,傅筠庭正将饭菜端上桌。
“吃饭。”
傅筠庭眉眼微挑,招呼苏梓。
苏梓微微点头,敛住心神走在桌边,望着桌上的三菜一汤,不得不说傅筠庭的厨艺很好,苏梓一度以为像傅筠庭这种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是不会做饭的。
经过方才的失态,苏梓拘谨的默默吃饭,傅筠庭倒是也没说话,两人便安静的将饭吃完,本来苏梓想洗碗的,傅筠庭一记眼神过来,苏梓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
心里竟趟过一丝不知名的暖流。
洗好碗,傅筠庭绅士的将苏梓送到了安以夏住的公寓,一路上苏梓都有些受宠若惊,她和傅筠庭算起来也认识也不算吧,可他为什么会三番五次的救自己呢?
就在刚才,苏梓惘然想起,那天自己从秦楚家跑出来,递给自己纸巾的男人就是他,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苏梓晃晃头,没有深究这份唐突,或许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她恰巧受伤,而他恰巧遇见,仅此而已。
目送苏梓离开,傅筠庭慵懒的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上,忽明忽暗的荧光在指尖忽隐忽现,傅筠庭蓦然吸了一口香烟,仰头烟雾慢慢从嘴里吐了出来,烟雾缭绕中傅筠庭往楼顶亮着灯光的房间眯了眯眼。
苏梓,十年了,整整十年,我们终于见面了!
第三十七章 你们该不会()
车内,傅筠庭吸尽最后一口烟,打开窗户将夹在指尖烟头弹出车窗外,也将一车的烟气散尽。
不多时,傅筠庭兀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纤细的手指落在触摸屏上,拨出熟悉的号码。
“沈睿,去把榕园收拾出来。”
“是。”
“傅言她们什么时候到?”
“大小姐是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傅总亲自去接?”
“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去办下——。”
吩咐完,傅筠庭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一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脑海不经意浮现苏梓青涩倔强的面容,想起方才在厨房的试探,没想到她这么经不起撩拨,甚至对身体接触都很生涩。
如果不是查过她的背景,傅筠庭真以为她是装出来的。
至于,她和秦楚发展到哪一步……
傅筠庭腻车里坐了好一会,夜幕中他的面容被月光遮蔽的看不清,冷睨的眸子瞥了一眼窗外,唇角微勾,按下启动键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开。
一夜未眠。
苏梓蜷缩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没由来的怅然,她身上穿的还是安以夏的衣服,洗完澡出来,苏梓才发现她什么都没有带,除了一部手机,其余的都在秦楚家里,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住院费还是安以夏垫付的。
秦楚家已经回不去,生活却还是要继续的,苏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里想着待尽快找份工作,毕竟她也不能长期住在安以夏这里,就算她不介意,苏梓也不能这么做。
她欠安以夏的实在太多了。
苏梓早上起来的时候,安以夏一夜未归,知道她在池琛家,索性就留了个纸条放在家里,一大早的若是打电话过去,指不定人家还在睡呢。
只是苏梓刚走到门口,门由外至内被推开,之后便是安以夏疲倦的脸,好似一夜未睡的模样。
安以夏疲乏的扔掉手中的包包,甩掉脚上的高跟鞋,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苏梓揪了揪好看的远山眉,担忧的走到她身边,刚想询问,视线不经意瞥过她的脖颈,想问的话愣是堵在了喉咙口,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
安以夏见苏梓打量自己,又顺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警觉发现她是在看自己的脖颈,安以夏一把护住自己的脖子,解释道。
“你别误会,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为了避免他们家的人才故意制造出来的痕迹。”
“嗯。”
苏梓将信将疑的点点头,虽然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自从苏染和秦楚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两人也是无所避忌的亲热,好多时苏梓都看到秦楚在苏染身上留下的痕迹。
也不是故意要去看,只是苏染身上的暧昧痕迹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该不会不信吧?”
安以夏说着有些急,身体都跟着仰了起来。
苏梓倒是真没想什么,毕竟男女之事现在很奔放的,只是对于她而言,似乎就像张白纸了。
想到这,傅筠庭的面容忽而闪过脑海,连同那个不算拥抱的拥抱,温润的面容渐渐红晕起来。
“你不知道昨晚他被下药了,要不是我拿着烟灰缸拍他,指不定我就失身了呢,池琛那丫的被我锁在卫生间锁了一夜,所以,你别误会啊。”
她昨晚差点就被攻城略地了,一想到池琛想要而要不到的吃瘪模样,笑意不免染满嘴角。
后半夜她睡得模模糊糊的时候,还听见卫生间一直有流水声,估摸着是不好受的。
抬眸,苏梓脸上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安以夏一下就不淡定了。
“你该不会和傅筠庭做了吧?”
第三十八章 不准去()
“夏,你在胡说什么,我和他……怎么可能!”
别人不知道她的情况,安以夏还不知道么,像傅筠庭这种生活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怎么可能看上她,不论她出生如何,就是十年的牢狱,是她苏梓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后又和秦楚离婚,如今她都三十岁了,谁会喜欢一个三十岁且劣迹斑斑的女人?条条框框,苏梓身上的污点还少么。
哪怕苏梓身家清白,傅筠庭也是她无法高攀的人。
“苏苏,每个女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你也不列外!”
安以夏握住苏梓的手,说的诚恳,苏梓敛眸抿唇,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后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爱情,从来不是她能奢望的,她唯一的愿望便是看着苏染幸福,而她,能安稳的过完一生就够了,再多的她也不奢求。
“嗯,我知道,我一会出门去找找工作,顺便回一趟秦家,我想把我的身份证和衣服拿来。”
“回秦家?不行,不行,不行。”安以夏连说三次不行,“你不能回去了,身份证我帮你补办,你要找工作,我帮你安排。”
怎么可以让她再回秦家,再去白白受欺负?这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万一秦楚和苏染又发起疯了,她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况且,半路还冒出一个婆婆来,她是疯了?
“不准去!”
安以夏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回去的,苏梓犯难的揪着好看的远山眉,说起来她也怕,她最怕苏染为了报复她而伤害她自己,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我可以不去秦家,不过,工作的事我自己去找,再说我也不可能一直靠你,我想自食其力。”
和秦楚离婚,苏梓顿悟了不少,当初若不是自己没有经济来源,当时苏染上大学的费用特别昂贵,但凡有点可能,她也不会答应秦楚的婚姻。
她不在的十年,苏染是怎么过得她问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被苏染厌恶的眼神给顶了回去,尽管苏染不说,她也明白,自然是不好的,后来也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好吧!”
安以夏实在是疲乏的狠,仰头躺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苏梓无奈的摇摇头,给她盖了毯子才去了人才市场。
去了人才市场苏梓才发现,她的那点学历根本找不到活干,甚至她去应聘扫地人家也不收,说是年纪轻了些许,又没工作经验。
如此一来,苏梓还是打算去店里问,门店的要求应该没那么高。
苏梓边想边走也没注意前面,一道阴影落下时,苏梓已经往人家身上撞了过去。
苏梓揉着撞疼的脑袋,低着头歉意的连说几句对不起。
“苏小姐,你没事吧?”
温和熟悉的男声自苏梓头顶响起,苏梓迎面抬头,脑门却不小心撞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