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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在说甚。”白不易双颊发热地皱眉别开脸。
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榻之上。
自从尝过了禁果的滋味,同睡于白不易而言便成为了一件煎熬的事情。
因为觉得两人为爱鼓掌的频率略高,可能会超过岳向阳身体的负荷,生出病端,出于细水长流原则的考虑,白不易决定克制本能,一忍再忍。
岳向阳倒好,不但不心疼白不易,反倒是各种撩拨挑逗,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人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捧腹大笑。
把白不易当成家里的抱枕,八爪鱼似的扒在那人身上,岳向阳这才老老实实地睡了去。
第二日,两人来到了永安坡。
这里和荒山没什么两样,除了一座座墓碑多了些。分头翻找,终于找到了洪孝才的墓。
“为了翻清案情,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岳向阳对着墓说道了一番,待白不易贴上安魂符,便撬开了那墓。
“这是……”岳向阳看着棺材里的一具白骨,狐疑地盯着白骨颈口处的一段黑骨,“中毒?”
“……”白不易细想了片刻,“醉花葶的老板娘,恐是对你说了谎话。”
“关于洪孝才死因的部分吗?”岳向阳沉默了些许,“那她应该发现我给她下的药不过是会引起暂时性腹痛的普通药了。”
“说谎致痛之药……你当真想的出来。”白不易勾起嘴角。
“怎么了,电视……殿试的时候有人提到过这个假设的。”岳向阳辩解。
“为何洪孝才会被说成是心机突发而死。”白不易低眉思索。
“白不易,你能和鬼魂对话吗?”岳向阳忽出一言。
“应当是能的。”
“这样的话,姑且试一试吧,你……”岳向阳靠近白不易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次日,两人回到天元城的县衙里,听衙吏们汇报搜寻来的情报。两人得知,能打听到的受过当初悬案牵连的人家,有些男人是点过红岩的,但有些却没有。
“没点过红岩小姐的那几家,女人们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岳向阳问道。
“没听说……还得进一步打听。”衙吏回应。
这样的话,只能晚上去鱼塘边撞撞运气了……岳向阳看了眼白不易,却见白不易颔首,眼中尽是了然。
卧槽你会读心术吗!岳向阳大惊。
深夜,两人来到鱼塘,醉花葶旧址。这儿静悄悄的,只有些许虫鸣和小动物踩动树枝的声音。
“你说,洪孝才有可能是自杀吗?”岳向阳忽的开口道,“我倒觉得老板娘没必要非取了他的性命不可。毕竟下毒这种事情,不一定非要别人来做。”
“你,你说什么!孝才被毒死了?”
“不一定是被毒死的,但是可能性很大。”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岳向阳猛的跳开回身,看到一名红衣的女子站在身后,脖子上的吊痕触目惊心,裙下无脚。
她真的现身了!岳向阳大惊。
第44章 红衣厉鬼(四)·望安()
“红岩姑娘。”白不易起身作礼,“姑娘为何会被缚在此地。”
被缚在此地?地缚灵?不是厉鬼?岳向阳想着。
“回公子,红岩之所以被困在此地,大概是因为红岩对这世间还多有眷恋……红岩想看到孝才高官进爵,儿孙满堂……但是……但是你们说什么?孝才他……”
“……”
岳向阳实在不忍心告诉她:你的男人并没有娶别的女人为妻,而是在你之前就先离开人世了。
“他过世了。”白不易道。
“你……你说什么……你骗人!你……你说谎!”
红岩的脸色本就苍白发乌,现下更是铁青一片,甚是恐怖。岳向阳只得上前安慰:“我们这次,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一定会还你们一个真相。”
“他怎么会……既是死了,那他为何又不来找我,他已经如此厌恶我了吗!呜……”
鬼的声音和人类的不太一样,而红岩呜咽的声音更是让岳向阳明白了什么是“鬼嚎”:阴沉寒冷,让人毛骨悚然。
岳向阳不知自己为何也能和鬼魂对上话,大概是自己的灵魂也在鬼门关擦了好几次边的缘故。
“我想,他应该不是厌恶你,而是爱你。”岳向阳开口,“虽然这么问很冒失,但是请问你可有杀过人。”
“没有。我是地缚灵,能力低弱,只求能得知到关于孝才的哪怕一丝一毫的消息,为何要去杀人?”
“那你可知道,你的坟是被何人挖空的?”岳向阳又问道。
“这……”红岩露出了悲伤的神情,“知道……红岩死之后,有位大官的夫人一直记恨于红岩,便找来了不少对红岩、对醉花葶有怨言和仇恨的妇人,将红岩的尸体拖走给……最后,仅将残躯投入这河中,红岩也便被束缚在此地了……”
“简直恶毒。”岳向阳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等等,既然不是红岩而为……那么那些女人的死……那些男人受到的诅咒……还有近期依然在惨死的男丁……
难道说……是在为红岩报仇?!
那下一个目标岂不是……
岳向阳忽的唤到:“白不易!快!去找老板娘!”
两人匆忙赶到子母江上,找到了最为豪华的那艘渔船。渔船上,女人正在哭泣。
“你怎么了?”岳向阳开口。
“怎么又是你!”老板娘撕心裂肺地吼起来,“是不是你杀的他们!是不是你!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活了!”
“啪”的一声,岳向阳封住了女人的穴道,不让她乱动,“谁死了?你……丈夫?”
“你别装模作样人模狗样了!”
“你要在这么对我说话,下一个死的可能真的就是你了。”
“我呸!你也配!我跟你讲!我根本就不怕你!我也不怕红岩!一群孬种,都是孬种!哈哈哈哈哈……”
这女人疯了……
岳向阳无语的摇了摇头,忽然,感觉身后白不易进入了备战状态,自己也忙回过身,却见船舱外,一道格外鲜红醒目的身影。
“洪孝才……”岳向阳念出声。
“你们……你们都害我们……”洪孝才翻着眼眼眶内只剩了眼白,“你毁了她,我要杀了你!”
“怎么是你!”老板娘哆哆嗦嗦躲掩起来,“你是自己病死的!与我无关!”
“我是如何一步步被逼到这一步的,你最清楚!我的红岩,我的孩儿,全都是拜你们所赐没有的!还有那些侮辱过红岩的人,污蔑过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一个个地杀!”
那厉鬼失了理智般地冲了过来,白不易拔剑上前就与他打作一团。
“为什么!这个女人三番五次陷害我们!掌控红岩的生死自由!官府不作为!你们修仙的也要站在她那边吗!为什么!为什么!!!”
厉鬼怨气重,速度极快,白不易招招接的吃力,一时难以找出破绽。
岳向阳当即御剑,只告诉了白不易一声“等我”便离开。
地缚灵,一旦离开所缚之地,半个时辰内便会灰飞烟灭。岳向阳知道,但无论如何,都得赌一把。洪孝才已经失去理智了,唯一能唤醒他的,只有她……
“孝才!”
一道声音传来,那厉鬼忽的顿住,白不易见机立即将他压制下来。
“孝才!”红岩哭着上前抱住那厉鬼。
两人穿着的红衣,正是成亲那日,两人的喜袍,只是同上一次见面相比,这份红多了一丝陈旧,多了一丝悲怆。
“红儿……”
厉鬼面容的暴戾消失,换上了一副悲痛的神色,“红儿,我给你报了仇,你就不用再受苦于这尘世间,可以投去好人家了了……”
“傻孝才,我留在这里,只是为了能够再见到你……我不恨任何人,我只爱你。”
“不……红儿,为什么……?不!”
看着红岩的身体开始变淡,洪孝才发疯似的摇头,想要拥抱她。
“求求你,孝才,停手吧,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只希望你幸福……”红岩流着泪摸上洪孝才的脸。
“红岩!红岩,你不要消失,我们一起投胎,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好不好。”洪孝才覆上红岩的手,慌乱地回应。
“仙人……拜托你们了……”红岩突然看向白不易和岳向阳,“请仙人让我们死在一起。这便是对我二人最大的救赎。”
“不,红岩,我还没有杀了她!我还没有……”洪孝才忽的像是要失去理智,激动地挣扎起来。
“快啊!”红岩哭着抱住洪孝才,“求求你们了,孝才他快撑不住了!”
“……,望安。”
白不易将一张青蓝的符纸贴在剑之身上,剑光瞬间化作青蓝色,只提剑一挥,两人便化作无数星粉,飘散消失在夜空之中。
“来世,他们一定能成为一对儿幸福的夫妻……”岳向阳憋着不让眼眶红起来。
“他们已经错过轮回,再无来世。”
“会的,一定会的。”岳向阳握拳,“只要有想见的人,就没有做不到的事。”
白不易看向岳向阳,垂下眼眸,问道:“她怎么处理。”
“带回去,法律制裁。”
天元城的厉鬼案作结。红岩和洪孝才的故事却被流传开来。
桥头庭间都有说书人讲述这段凄惨的爱情故事。他们是如何相遇,如何相爱,又如何被奸人陷害,拆散双双殉情的。
“不易,如果有一天我受了欺侮,你会失了理智般的想为我报仇吗?”
“我不会让你受欺侮。”
“你,你又犯规?!”
两人骑着马,夕阳拉长了他们的身影,脚下的路,顺着延伸开来。
第45章 玉碎(一)·山匪()
策马返程的路上,一只信鸽飞来。
岳向阳接住信鸽,勒马停下后打开了藏在信鸽脚边的信件。这是冒顿碧玺的字迹。
信上提到,魏安已经收到了给他的信件,并且开始研制融解四象石的药水。还提到,莺莺燕燕两姊妹和祁洋,除了经常提起想念二哥外,在这里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岳向阳嘴角勾起轻笑,这段时间以来的担心也消散开来。
刚收好信件,一道粗犷的声音便传来。
“爷爷的山头也敢上?胆子不小啊!要么留财!要么留命!自己选!”
居然能在这里遇到抢匪……
岳向阳心里窃喜:真是不好意思,我最不怕的,还就是你们这些小匪子了。
“诶诶,有话好好说,别舞刀弄枪的。不就是钱吗,我多的是啊!”岳向阳故作惶恐道。
“那还废话什么!还不赶紧拿过来!”
那劫匪见岳向阳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慌了起来,可见这他身板并不算强悍,心念这人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白不易停坐在马背上,看着岳向阳一副贪玩的样子,只得无奈地调转马头。
“交钱可以,只是我不能交得不明不白啊,你们拿这钱,是要做什么?既然一身武力,为何不去效忠衙门啊?”
当然,这只是岳向阳的客套话。一身武力?不存在的。
这些人,一看就是只会用些蛮力的武夫,而且仅限于为首的几人,后面跟着的一群,有的面黄肌瘦,有的看起来甚至有些苍老。
“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