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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向阳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白不易的目光却越发炯炯。
饭后,白不易带着岳向阳来到书案前,提笔写起书信。这是白不易给父亲写的第一封家书,行笔之间,字迹竟有些颤抖。
真是不坦诚……
岳向阳看着白不易,心念到:既是思念父亲,表现出来也无碍,干嘛总要把情绪压着,生怕被我看到软弱的一面似的。男人的自尊嘛,我都懂得,但我为你连最后的防线都卸下了,你怎的还不愿让我分毫……
“等等,我也要写。”
待白不易停笔。岳向阳夺过白不易手中的毛笔,捂着字迹在另一张纸上写了起来。
“好了!~”
岳向阳折好信,用叶哨招来了信鸽,将两人的信放了进去。
“这信鸽怎能飞得进来?”
“没关系的,这鸽子聪明,不会傻乎乎的在高空飞行任人宰割。它肯定能找好门道进来的,不然也没可能成为北堂空涯的信鸽啊。”
“你……刚刚写了什么。”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岳向阳好笑地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喊了声岳父。”
“……”
“怎么,不想让你父亲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不是,在信里我已与他谈到这件事了,你知道的。”白不易解释。要知道,白不易在写信期间,岳向阳可是一直毫不避讳的盯着他写完的。
“嗯,当然,但没一句岳父叫起来舒爽。”
“……,随你。”白不易道。
纵然外人看不出什么门道,但岳向阳怎么看都觉得,白不易现在是一脸的“委屈小女人”的模样,心里甚是喜欢,乐得在桌子上拍笑了半天。
上午,白不易在竹林修行,岳向阳就在一旁吹着竹萧,这竹箫的质感虽与紫嫣的玉萧差别甚大,但也很快便能适应起来,毕竟岳向阳所会的这么多的古乐器,都是在这边跟着白不易学起来的。
“白老师,我这萧,吹的怎么样啊。”岳向阳对着白不易喊道。
“可以。”
白不易没有停下动作,回应的声音却很是认真果决。
“这么多乐器中,我最擅长萧,这其实和北堂空涯是有关系的,”岳向阳自顾自的说起来,“北堂兄他之前就很喜欢和他竹马一起,萧埙和弦。”
“日后我同你合奏。”白不易道。
岳向阳笑着道好,思绪,却被慢慢拉远。
北堂望舒……现在怎么样了呢……
这天下午,白不易来到了琴房,又给岳向阳讲了讲乐谱的学识和古弦琴的指法。
“这个古弦琴和昭昭学的古筝很像啊。”岳向阳打岔道。
“昭昭?”
“我妹妹,亲妹,岳昭昭。”
“她……现在还好吗?”白不易问道。
“应该不会太好。毕竟那丫头从小就没离开过我。”岳向阳拨弄着琴弦,假装不在意地回应。
“抱歉……”
“我回不去,又不是你的错。”岳向阳笑着拍拍白不易的肩膀,“在这里我会思念他们,回去了我又会思念你们,不管在哪儿,其实都是一样的。”
“如若有机会,我陪你回去看看她。”白不易正色道。
“嗯,好!”岳向阳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这画面还真是值得期待一下。
“也看看你。”
“诶?”岳向阳懵了一瞬,忽的想起来,现在的这身体,是“北堂空涯”而非“岳向阳”的,看来这白不易还想见见自己真正的模样。
“当然好,我虽然没有北堂兄精壮英气,但比他多少高一点,啊,当然还是没你高了。”岳向阳补充一句。
白不易轻笑,道:“我知道,不过那些不重要。”
“骗人,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又没见过我。”岳向阳一脸狐疑。
“我见过的,你或许是忘了。”白不易看着岳向阳。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忘。不过不易……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意识到自己在犯花痴,形象可耻,岳向阳忙岔开话题,“那如果我是个很丑的人,又或者是个大胖子,小矮子,超大高个,怎么办?”
“你就是你。”
“别和我说你不是外貌协会的哦,是个人,多少都有点吧?”听闻白不易的回答,岳向阳还是很高兴的,却嘴硬地反驳着。
“我不看重那些……”
白不易虽然不太清楚岳向阳口中的奇异言辞是为何物,但这么久的相处,岳向阳说出的话自己哪怕是听不懂,也能猜得出八九分来。
“如果我是女的,你会不会更高兴?”岳向阳问着。
“……”
感觉白不易眉头颦了颦,岳向阳忙改口:“不是不是,我绝对不是怀疑你!只是好奇,所以多嘴了两句!虽然我是看你帅才黏上你的,但是最终可是忠于你的人品的。”
“好好听学……”白不易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是,是!我不该打岔的,白老师惩罚我吧!”
“……,晚上惩罚。”
“嗯?……诶!”
岳向阳怎么也想不到,白不易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看来白不易的某种属性,大概是藉由什么契机,被自己给激发出来了!?
白掌门!魏安药师!我……我是罪人!
岳向阳的内心,哭喊如是。
第41章 红衣厉鬼(一)·暗起()
在云梦山的日子,过得舒适安稳又有和往日不同。
现在的日子,比起说成是修仙,倒更像是“新婚”的日常,除了每日的必修课,还加了些黏黏腻腻、噼噼啪啪的“调味料”。
从放飞信鸽起,时间已经过了两周有余,虽就如同弹指一挥间,但信鸽迟迟没有回返却让岳向阳内心实在有些担心:莫不是这鸽子被人捕了去,炖汤了?
白斩风的身体已然痊愈,白启之念岳向阳已经回到了山门内,便饶过了白不易剩下的禁闭,准他提前恢复自由。
两处城池报乱,白启之便派白斩风和白不易分头行动,下山解决事端。
虽然岳向阳凭借自己的修为,御剑早已不是问题,但还依然赖着要坐在白不易的望安剑上,把白启之和白斩风的眼睛辣的生疼。
“天元城?你们这里的给地方取名都好生气派啊。”岳向阳一边感叹着,一边和白不易来到了天元城的县衙。
“仙人来啦!”
那县令站在门口恭候着,一见到白不易就激动地上前,一脸恭敬地将两人迎进了大厅。
“是这样,我们最近遇到了多起凶杀案,死者有很多共同点。”县令陈述起来。
“这死的都是男丁,都是死于窒息,脖子上均有一道明显的勒痕。最初,我们只把它当作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来处理,但直到我们发现,这一切都是有一红衣厉鬼而为,才不得已只能请到仙人来解决。”
“你们是如何知道凶手是位红衣厉鬼的?”岳向阳问道。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那晚,在鱼塘旁边出现了新的受害人,在勘查案件现场的时候,一袭红衣的女子披着发在不远处丛中经过,我本想派人前去查看,旁边的卫兵却吓得直哆嗦,说……方才经过的红衣女子,没有脚的!不是人!是鬼!而且寻常的鬼只是白衣,红衣的,是为厉鬼!”
“那她是如何化作厉鬼的,你可知道?”岳向阳又道。
“这……尚未查清,单是知道是有厉鬼作案,便急着上报仙门了……”县令吞吐到,“但办案过程中我们会极力查明真相。”
“敢问那片鱼塘所在何处?”白不易开口。
“我等这边带仙人过去查看。”县令说着,便叫来了人马。
鱼塘边,泥中的新绿吐露着嫩芽,平直交错在湖面的石桥被日光照射的微微发烫,水面静如镜,只偶尔有几颗气泡冒出漾开波纹。
“这里原是何地?”白不易看着和风景有些格格不入的石桥,问道。
“仙人明察秋毫,这里在几年前原是一处风月场所,换做“醉花葶”,但发生了几起悬案,传出了不好的名声,便慢慢失了客人,拆去了楼阁。这里,原是那醉花葶的垂钓休闲的后庭,拆楼之后,便只剩得这桥了,慢慢,这里也就成了公有的鱼塘,总有些胆子大的敢来这里钓鱼。”
“悬案?”岳向阳开口。
“是。我是新调来的,也只是听说,据说,凡是来过这里的客人,不管是明着来还是偷着来的,最终都会……丧妻。”
“这么阴毒?”岳向阳打了个冷战,“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缠上了?还是巧合?”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可以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岳向阳看了眼白不易,见白不易颔首,便道:“好,那就去打听细致一点,关于醉花葶的前前后后。”
回到客房,只剩下白岳两人,岳向阳开口问道:“什么样的情况,会产生厉鬼?”
“惨死,怨念极重,又在极阴之地者。或是受到极度摧残几近魂飞魄散的鬼魂,称为第二次死亡。”
“这里厉鬼是近几天才开始作案的,可是近期才死的姑娘?”
“不是。”
“为何?”
“刚死化作鬼的人,不会是无足,尚有可能因度化而轮回。而县令提到的女子却是无足的,证明她已放弃最后一次轮回的机会,故至少是三年以上的游魂。”
“有点恐怖啊……”
岳向阳只觉得房间的温度似乎低了一点,搓着胳膊靠近白不易,一副求安慰的样子。
白不易未有多言,只是揽住岳向阳的后背,一手抚上岳向阳的头,静静地凝望着怀里的人。
“仙人!有消息了!”
一名衙令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准备拍门,却不想那门是虚掩着的,直接冲了进来,抬眼便看见了抱在一起的两人,登时傻了眼。
“咳……”岳向阳一脸尴尬地起身,故意道:“好了,我已经不晕了,不用扶我了,这贫血都是老毛病了。哦对了,你说有消息了,是什么消息?”
见仙人发话问自己,那衙令自是不敢耽搁,不管再怎么傻眼,也值得振作起来,忙道:“县令找到了几名对当年的事情有所了解的人,兴许可以回答先人们的问题。”
“那太好了,快带我们过去。”
来到大堂,岳向阳看到三名男子,都不太富贵的模样。
“对于几年前的醉花葶,你们有什么了解?”岳向阳开口。
三人相互的看了看,其中一名男子开了口:“我家最初是做染织生意的,家里也是小有积蓄。五年前在朋友的带领下,我就去了那醉花葶了,这里的姑娘比我家那女人有味道多了。糊里糊涂鬼迷心窍的,我就天天往那醉花葶跑。后来,一次喝得大醉回到家,却听说我那可怜的妻在干活的时候不慎跌落水井,溺死了……我后悔了很久,觉得不该去那醉花葶导致我的妻在跌入井后求救无果的。
这之后,我娶过很多任妻子,但都会因为各种事情而丧生,家业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为了保命,我找到了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印堂发黑,是为大凶,多半是受到了诅咒,只能娶一位命硬的痴傻之人来化解,我便娶了现在的这个妻子,一个瞎眼瘸腿半疯半傻的女人,唉……
最初我也好奇自己是如何受到这诅咒的,直到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