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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你我什么关系啊,说了又没事儿,我也不会告诉别人。”
“没有。”白不易依然语气决绝,直视着前方。
“你这人真是无趣……”岳向阳有些失望的又望了望长长的队伍,心中暗自叫苦。
终于排到了位置。岳向阳和白不易二人手执香火上前。
岳向阳本不打算跪下,只想站着拜上两拜,却没想到一旁的白不易竟直直跪在了草垫之上,一副严肃诚恳的样子,鞠了三个躬,也不知在心里许下了什么愿,又拍拍衣摆站起。
岳向阳忙跟着跪下,学着样子拜了三拜,心念到:女神大人,我恐怕是对女子没什么兴趣了,也不求受到您的祝福了。但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实现刚才那位白衣服的小兄弟,白不易的愿望。阿门。
站起身,岳向阳觉得自己真是伟大极了,一脸讨表扬似的笑的看着白不易。
被盯的发毛,白不易拉上岳向阳的手,一语不发直直走出了寺庙。
“不易兄,你刚刚许了什么愿?”
“怎么了。”挤出了人群,白不易松开岳向阳的手。
“因为我的愿望是和你的愿望相关的,所以好奇一下”
“如何相关?”
“……”岳向阳莫名有了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没……就是希望你好。”
白不易静静的看着岳向阳,却只道:“雨大了,回去吧。”
“嗯。”
撑着伞,岳向阳跟在白不易的后面。
人群的光影似乎逐渐变得模糊,唯独白不易青白相间的衣袂变得越发清晰,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了眼前的人。
女神大人,我后悔了,要是能重新许愿,我定会求一句……
希望能一直陪在白不易的身边。
雨开始变大,哗啦啦的下着。模糊的人群也变得清晰起来,人头攒动之中,前面的白不易忽而回身。
“发什么愣,跟上。”
“啊,来了!”岳向阳快步上前,跟在了白不易的身边,脸上,是掩不住的盈盈笑意。
第19章 台阳都(三)·忘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不仅那车夫没有什么异常,连饱受怪疾之苦的钱府的人们也渐渐开始好转,府内进出的人口数量也变得多了起来。附近的人都传颂着,是云梦仙山的仙人驱走了邪祟,保住了一方太平。
明日,就是清明。也是白不易计划返回云梦仙山的前一天。
这日,难得的放了晴,岳向阳对着白不易道:“明天我想给北堂空涯烧烧纸钱……”
“……”
“我这用的毕竟是他的身体,没有他,我也不会出现在这儿,”岳向阳道,“今天就由你来看守钱府吧,我去街上买点纸钱,可好?”
“我去吧。”白不易道。
“那好,你去买。”岳向阳笑着看向白不易,“我就在这儿乖乖等你回来。”
“嗯。”
白不易看着岳向阳的笑脸,有些恍惚,觉得这笑容阳光的似乎不真实,似乎举手投足之间就会消逝。
白不易离开没多久,那车夫便出了门,岳向阳本未有多的在意,却忽然发现那车夫身后似乎有人跟踪。但只一瞬间,那跟踪的人便消失了踪影。
什么情况……
岳向阳心中生疑,偷偷跟了上去。一路来到了城郊的一片树林,一道黑影忽然闪出,将那车夫拉进了林里。
为什么这个时候白不易不在!
岳向阳有些发虚,但想想自己多少还是会一些招式,便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正月的时候,你是不是参与过运输四象石?”为首的黑衣人质问着,语气之间满是不容欺骗。
“小,小的不知大人在说什啊啊啊……”那跪趴的车夫突然被踩住了右手。
“好好说。”
“是……是!小的在去年听同乡的人说有个大手笔的主招他们拉石头,那同乡说自己一个人赶马有些吃不消,叫我去帮他的忙,事后对半分钱。小的便以过年返乡为由,和府里的老爷请了假,跟着去了。谁知,等我们运完了石头,那主子竟将我们几个伙计全部杀害!因为我只是附属帮帮我那同乡的忙,没被计入名册,恰好又在运到货后去了趟茅房,这才逃过一劫。”
好啊你!之前问了你那么多遍你不好好回答我,这人只一逼你就全招了!岳向阳一脸不服气。
“那批货运去了哪里?”
“一路向南,一直到了洛阳。”
“洛阳?可是那仙盟台的所在地?”黑衣人为确定似的反问一句。
“对的对的。”车夫连忙点头,浑身瑟瑟发抖。
仙盟台?之前在华城听闻仙盟台正在翻修,需要原石供材。难道就是这批?也不会啊。这只小小的一块四象石就已经搞得一整个府的人都半死不活了,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被用来做修建仙盟台的原料?等等,如果这石头真的是和仙盟台有关的,那岂不是……
“教主何故在此窃听?”一个在记忆中很是熟悉的声音传来,岳向阳吓得大惊失色,一个激灵瞬间转身看向背后。
真是完蛋!是冒顿碧玺!
这人在北堂空涯任教主的时候,便是其左右手,总能将接到的任务完成的很好,深受北堂空涯信任。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没有大局观,总需要北堂空涯指出方向。
“冒顿君……”岳向阳脱口而出,不过,这是北堂空涯对他的称呼。
看着熟悉的脸唤出熟悉的称呼,冒顿碧玺强压着内心的波动,单膝跪下,道:“教主!您回来了!”
看来这个冒顿碧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取代了北堂空涯的事情……不过自己确实也有着北堂空涯的记忆,想要装成这个人,并不算难事,而且现在看来,装成是北堂空涯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岳向阳飞快的转动大脑后,挺直了腰板站稳,故作严肃道:“嗯,我回来了。”
周围的黑衣人也尽数围来,见到岳向阳,分分下跪致礼:“教主!”
岳向阳点了点头,虽然被这么多人敬着很是骄傲,但多少还是有些惶恐,毕竟这些人,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修为颇深的高手。
“仙……仙人?”那车夫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垂下了头。
“教主恕罪,我等接驾来迟。”冒顿碧玺道,“教主现在还在和云梦仙门的人同行吗?”
“是。怎么了?”岳向阳依然故作冷静。
“既然教主记忆已经恢复,那就请与我等回到西冥吧。”冒顿碧玺一副恳求的样子双手抱拳致意着。
“……,但时机尚未成熟。”
“教主这是何意?”
“我还有没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于……白不易。”岳向阳正色。
“这……教主为何会与云梦仙门的人这般交好。”冒顿碧玺依然没有起身。
“在我失忆期间,是他一路护我周全,直到现在。虽然我的功力也尚未恢复到原来的一成,但若不是他,我的经络尽乱,恐怕连运气都无法达成。”
“恕属下冒失,但白不易,见不得。”
“为何?”岳向阳挑了挑眉。
“教主曾说过,当心有牵挂之人时,便也有了软肋,故不与任何人纠缠羁绊。但现在,教主却对云梦仙门的弟子如此依恋。”
“依恋?!”岳向阳差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在我失去记忆的这段时间,只有他的陪伴和保护,我依赖他,那不是自然?”
“教主,眼下不好多言,先回房再说。”
冒顿碧玺放了那车夫,带着岳向阳和众余人一起,来到一郊区小侧间。
落座后,冒顿碧玺道:“眼下北堂酆暴虐专制,西夷人民苦不聊生,钱财物资也全用于发展武力,野心之大,意图占领中原。现在教主您已苏醒,臣等恳请教主能够随我们回去,重振西冥。”
“……可……我如何能不请自离,弃他人于不顾?”岳向阳感到纠结。
一统西冥、称霸江湖、当一方教主的感觉,想想确实够带劲儿,但是这将意味着,必须跟着这群人走,抛下在中原认识的一切人,这……可能吗?
见岳向阳纠结,冒顿碧玺起身,将一旁沏好的茶递上前,“教主用茶。属下知道,教主向来重情重义,如若教主有何想法,与我等说了便是。”
岳向阳一心只想回到白不易的身边,没想好该怎么应付,只得先抿几口茶来争取思考时间。但是几口茶下腹,却忽而觉得一阵头昏脑涨,竟倒在桌案昏厥过去。
冒顿碧玺轻轻拍了拍岳向阳,见那人已经睡死,心中一阵抱歉的叹息。
教主,唯有这般切断杂念,您才能变回原来的北堂空涯。这般,对不起了……
紧紧闭住眼,冒顿碧玺示意手下将岳向阳抬回房间。
忘情散,根据量的不同可以让一个人不同程度的忘记关于自己挚爱的那个人的记忆,产生部分的记忆缺失。冒顿碧玺不知这忘情散是否有用,但目前来,只有这一个对策了。
白不易回到房间,见岳向阳不在,猜是跟随那车夫出去了,刚下楼却见那车夫正跌跌撞撞的往钱府后门跑去。
“啊!”
那车夫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面前忽然出现一名白衣男子,便不由吓得一声大叫。而那男子,正是那日到来的云梦仙山的仙人!
“为何如此慌张。”白不易直直的看着车夫。
“这……这……仙人饶命啊!”车夫方才在竹林里本就受了惊吓,这下更是一下子哭了出来,呜咽着向白不易坦白了刚才的事情。
“岳明被带走了?”白不易的眉梢忽的锋利起来。
“您说那位公子吗,他不是被带走的!他就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领啊!”车夫一副将真相公布大白的样子。
白不易自然知道这不过是岳向阳的曲意逢迎,情况刻不容缓,白不易立即赶往车夫口中的那片树林,寻找岳向阳的踪迹。
只是,在岳向阳昏过去之后,冒顿碧玺就立即派人将其带走。现在,一行人已在前往西夷的路上。
白不易寻人无果,直到深夜。一直高悬的心忽的落空,白不易愣愣的站在城门处,只见人来人往,却不再见着那抹像阳光一般灿烂的笑。
两日后,云梦仙山。
“师祖!”白不易依旧倔强的站在白启之的禅房内,保持着抱拳的姿势,态度坚决。
“只身前往西夷,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白启之气的几乎快要咳嗽,“意气用事,不知规矩!”
白启之见白不易依旧没有退缩的架势,胡须颤了颤,清袖一挥,呵斥道:“即日起,白念之闭关清修八个月,不得提前出关!”
“师祖!”白不易忽的抬首,泛红的眼里满是不甘和焦虑。
“下去!”白启之背过身,不去看他。
这个眼神,在十五年前,自己是见过的……
白启之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了女儿绝望而愤然的表情,自那之后,女儿便闭关,不再见任何人,这一关,就是十五年。
“唔……”
岳向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在一辆马车上。
“教主,你醒了。”冒顿碧玺忙上前去,招呼人拿来水壶,递上前去。
“我昏睡期间你们是不是一直在赶路啊,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