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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之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递给白不易一瓶药水,道:“负伤修行,进度缓慢,快些好起来。”
“是。谨遵师祖教诲。”白不易退下,和岳向阳回到寝房之内。
“你还好吧……”岳向阳有些不安,“对不起,都怪我……”
白不易摇了摇头,将从掌门那里接来的药水递给岳向阳。
“对啊,还有这个!来,我来帮你擦!”岳向阳自告奋勇。
白不易点了点头,正准备撩起袖子,岳向阳却伸手来解自己的衣衫。
“你作甚。”白不易用手抵挡一番。
“上药,脱了擦的全面些。”
“不必。”白不易轻皱着眉微微别开头,拉住自己的胸前的衣领不让岳向阳继续下拽。
“反正你又不怕冷……”岳向阳嘟囔着,只得作罢,将白不易的袖子撸起固定好,便从那人的小臂开始,来回搓动。
看着岳向阳一脸严肃的搓着自己的胳膊的样子,白不易另一只手紧捏成拳。
“不易兄,我这体力是真的好了很多,现在撸了这么久都没觉得累,换作以前断是不行的。”岳向阳一边帮白不易上药化瘀,一边说着。
“你以前何时试过?”白不易反问。
“呃……”岳向阳似乎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说了些在开车的边缘试探的话语,忙解释,“比如自己胳膊酸累啊,撸撸搓搓啥的。”
岳向阳又撩起白不易的裤腿,在那人膝盖上同样的搓揉了一番。
“还记得第一天来这里,你也是像这样的帮我上药的。”岳向阳闪烁着目光。
“嗯。”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在你托起我膝弯的时候,我才发现我那里居然很是敏感!”岳向阳继续说着,完全没注意到白不易脸上复杂的神色。
“那天我咿咿呀呀哼着的,其实是真的情不自禁,不是故意要逗你的。”岳向阳笑得一脸灿烂,仿佛说话的内容并无任何不妥。
“你真是……”白不易对于岳向阳的口无遮拦,只觉得无奈。
“不易兄。”
“嗯。”
“谢谢你。”
白不易抬头,对上了岳向阳喜盈盈的澄澈的双眼。
“昨天的年我过得很开心,有你在,真好。”
“……,”
白不易看着眼前阳光一般的少年。万般话语,只化作唇间一抹微笑。
第17章 台阳都(一)·异疾()
云梦仙山的冬季虽然寒冷,但并不能阻挡门生们修行的步伐。
经过一个冬天的魔鬼集训,在冬雪消散,春花始绽之际,岳向阳从白不易手里接过了属于自己的第一把佩剑。这是白不易在有能力使用望安剑之前所使用的,门内统一的用剑,竹青。
然而这种初执佩剑激动之情,很快便随着一遍遍枯燥无味的基本功训练,消失殆尽。
“为什么总要一遍遍重复一个动作?”岳向阳一边乖乖按照白不易指示的做,一边抱怨。
“提高稳度,熟练度。”
“你们都是这样训练过来的吗……”岳向阳欲哭无泪地感慨。
相当一段时间里,白不易都在让他练习正手挥剑,反手挥剑,侧向挥剑,直刺等基本动作。虽无聊乏味,但渐渐的,岳向阳手下的竹青竟也开始有了剑气。
这日,白不易被白启之叫去商讨事宜,岳向阳便悄摸摸偷了个懒,瘫坐在地上休息,没一会儿,身后传来了白不易的脚步声。岳向阳猛的惊起,连声道:“我绝对没偷懒!这只刚坐下了一会儿!”
白不易却道:“明日启程,去台阳都查案。”
“查案?这种事情什么时候也归你们管了?”岳向阳不解道,忽然领悟了什么似的,“又是和妖邪作祟相关?”
白不易颔首,道:“台阳都一处府邸,府内人员陆续染上怪疾。受染者低烧不断,四肢乏力,日渐虚弱。寻来各处医师问诊终是无果,便猜是邪瘴所惑,故来门下求助。”
低烧不断,四肢无力……不会是艾滋吧?岳向阳心里嘀咕着,毕竟这古代医术没有现代发达,说不定只是医师水准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既知能下山,岳向阳心里自是千万个高兴。
“此去一行,如若遇到伤害低的小妖祟,你可以初试度化。”白不易道。
所谓度化,即是将妖邪打回原形,收入束祟锦囊,再带回山内将其魂魄度化轮回,留得其实体原形,可入药或是制作宝器。
“我这还不成气候,师傅便叫我出山啦?”岳向阳打趣道。
“你已经算快了。”白不易坦言。
“别别!对男人,哪儿能用‘快’来形容!”
“……”
次日一早,岳向阳跟着白不易在殿前集合准备出发,见白斩风也前来,便招呼道:“你也是去台阳都?”
“怎么,难道你想让白不易一个人解决问题?”白斩风双手抱胸,“你在,只是拖不易后腿罢了,根本不顶用。”
岳向阳觉得这是事实,但仍故意恶心白斩风道:“唉!我还指望着和不易兄过过二人世界呢,谁知道你还要来搅和!”
“你!你这断袖之人!离我家师弟远点!”白斩风最见不得岳向阳说这种话,一阵暴怒。
“时辰已到,御剑吧。”完全不参与两人对话的白不易望着天色,忽道。
于是,三人并做两剑,一齐赶往台阳都。
台阳都的那座府邸已很久无人出入了,听说那病具有传染性,大家都避而远之。
进了门内,钱老员外带着夫人亲自相迎,只是两人均戴着口罩。
坐在大堂内,白斩风问道:“员外这段时间可有结了什么仇家?”
“这……”钱老员外面露难色。很显然,这种执政经商之人大大小小的估计得罪过不少人,但具体要说是谁有嫌疑的,还真不好找。
“这样吧,你先说说府内染病的具体情况。”白斩风道。
“是这样,开春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开始陆续出现这个症状。”
“最先出现这症状的,您可知是何人?”岳向阳插了一句。
“我那八姨太。”
八姨太……岳向阳抽了抽嘴角。您老先生真是人生赢家啊!有至少八个老婆伺候着?
“她在那期间有没有去过哪里,或是招惹过什么人?”白斩风接着问。
“应该是没有的,我那八姨太是我从从村子里纳来的小妾,长得好看,性格也老实,闷不吭声的,基本不会出什么门,更别说得罪别人了。”钱老员外思索着回答。
“第二个出现此症状的人是谁,与第一例相隔多久?”岳向阳又插了一句。
“是个家仆。没太久,也就四五天的样子,然后府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开始病了。”
“冒犯一下,请问我等可否在府邸之内查看一番。”白不易作礼道。
“没问题,没问题。”钱老员外招呼着来一位下人,“我这身体实在乏力,就由他来带仙人们参观吧。”
“劳烦了。”白不易颔首。
跟着这位家仆,三人在府中逛了一圈,却没发现什么阴邪之气。
“说不定就是种疾病,大夫们没查出来罢了。”白斩风道。
白不易却垂眉思索,决定先找那八姨太了解一下情况。岳向阳则是眼珠一转,脱离了白不易和白斩风的队伍,径直来到了家仆劳作的后院。
左看看右看看,岳向阳来到了一处马厩。看到一车夫正在喂马,那人一边喂,还一边咳嗽。
“老兄,你可还好?”岳向阳跳上前。
那车夫回头的时候,岳向阳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人脸色暗沉无光,黑黑的眼圈宛如刀刻,情况看起来比之前见的几人严重许多。
“仙人好!咳……咳咳咳……”
“你……你是何时出现这个症状的?”岳向阳问道。
“……和老爷他们差不多时。”
“差不多时?可你看起来比他们……”岳向阳顿了顿,脑海中划过一个想法,“哎,差不多时间就好。眼下我们已经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了,确实是阴邪作祟,凡染病者,一月之内还有得救,要是超过了时间,只得特殊处理才能救回一命了。既然你和员外他们都是这一个月内出现的问题,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不和你多说,我要去问下一个人了。”岳向阳作势就要离开。
“仙!仙人!仙人请留步!!”那车夫的表情忽然紧张起来,却半晌没有继续接腔。
“怎么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时间宝贵,人命关天!”岳向阳背过身。
“仙人!其实……其实小的是在八姨太之前染病的。”那车夫下了决心似的说了出来。
“哦?那你为何隐瞒?”
“是因为小的怕被责罚,所以……所以……”
“也就是说这病其实是你带回来的?”岳向阳问道。
“小的也不知啊!小的只是回家过了个年,来的时候就开始出现问题了。起初小的也没在意,只当是感了风寒,结果后来大家相继染病,事情也越闹越大,小的就更不敢说了……”
“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情我会查清的,只要你们积极配合。”岳向阳道,“我再问你,既然是你带回来的病,你可知是怎么染上的?”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车夫面露悲恐之色,“求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小的家里贫困潦倒,只靠我这进城拉车维持生计了……”
“在搞清楚情况之前,我会帮你保密的。”岳向阳又问,“你晚上一般是住在府里吗?”
“是的,和其他伙计们住在一起。”
“那为何第二个染病的是八姨太而不是和你同住的伙计们?”岳向阳摸了摸下巴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平日里小的很少会见到八姨太。”车夫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有些慌张,“小的发誓,绝对没有和八姨太有任何的瓜葛!”
“那就奇怪了……”岳向阳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似的。
“敢问仙人,治疗何时开始啊,我这样的还有救吗?”车夫哀求着。
“哦,这个啊,治疗之法等我们查清病因之后应该就会出来了。”
“什……什么?仙人您不是说已经知道……”
“老伙计,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为了弄清真相,是需要做些小手段的吗?”岳向阳坏笑。
“这!仙人您……”
“你个不知好歹的,让我们好找!”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车夫的抱怨,来人正是是白斩风。
“我不是在帮忙查案吗!”岳向阳一脸不服气。
“你能查到个什么。”白斩风一脸嫌弃。
“我查到的多呢,倒是你们,你们在八姨太那儿问到什么了?商讨商讨呗?”
在钱老爷准备的房间里,三人围坐在桌前。
岳向阳先说出了自己的发现以及疑点:车夫是首个发病的人,但为何第二个发病的是八姨太而不是与其同住的其他家仆。照理说,疾病传染,最先感染的应该就是离得最近的人。
“那位八姨太确实安静老实,不像是会和车夫过密交往的人。”白斩风道。
“不过,那位八姨太有个爱好,”本在思索着什么的白不易忽而插了一句,“平日喜欢养种花草。”
“种花草?在哪里?”忽然,岳向阳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