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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颜歆月气结的看着他,“你不给我送,难道还不允许我收别人的花吗?孟靖谦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其实我也……”
其实我也准备了花和礼物。
他险些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不要的女人也不许别人接受,我不送给你的东西,也不许你要别人的。我就是这么不可理喻,你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
他到底还是学不会在她面前示弱,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可他却放不下架子向她解释,宁愿她误会也放不下面子。
颜歆月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怒极反笑道:“对,你就是这么的无聊和不可理喻,承诺永远都是空头支票。你不是说你一定会来看我表演吗?那你在哪儿坐着呢?我怎么没看到你?你别告诉我你一直躲在卫生间里看表演。”
“我……”孟靖谦语塞。
他确实是去了的,可是路上却被人纠缠住,甚至还出了车祸,受了伤。尽管如此他还是赶去了剧场,只是那时候已经散场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颜歆月挑眉,不屑的看着他,“你的话从来就没有实现过,你就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根本不值得别人信任!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别人的信任!”
她眼神尖锐的盯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可以牙尖嘴利,她用语言伤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比他弱。
孟靖谦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想不顾一切的反驳她,甚至像以前那样把她压在身下,用强硬的手段逼她认错。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无力地看着她。
半晌之后,他咬着牙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去看你表演,不过那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至于我的承诺,这你就说的不对了,我一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别人,我对魏伊的承诺,从来都没有食言过。之所以总是对你食言,那是因为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你的信任,我根本不屑要!”
他就是这样不可一世的人,面子大于一切。既然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做错了,那么索性就让她这样认为下去好了,他根本无所谓。
颜歆月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心里隐隐有些疼,她不想在这里听他说这些让她难过的话,转身便准备回屋,他却又语气沉沉的叫住了她,“站住。”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着那个装镯子的盒子,一字一句的问道:“颜歆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颜歆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你了,我希望你真正回到我的身边,做我的女朋友,你愿意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认真而期待的等着她的回答。
起初的错愕很快就转变成了惊讶,随后变成了讽刺,颜歆月勾起唇角忽然大笑了一声,随后说道:“对不起,我不愿意。还有,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孟靖谦你的演技实在是不怎么样,演的太假了。”
口袋里的拳头慢慢松开,孟靖谦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底,他掩去眼中失望的光,轻蔑的勾了勾唇,“没想到被你识破了,真没劲。看样子你现在还是学聪明了,居然没有上当。”
“如果是三年前你跟我说这话。或许我还会相信,可现在,不会了。”
颜歆月移开视线,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落寞。其实刚刚有那么一瞬,她真的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那是孟靖谦啊,曾经说过一辈子都不会爱上她的孟靖谦,怎么会喜欢她?
“你知道就好。”孟靖谦脸上又是那一副清冷淡漠的神色,眼中是浓浓的讽刺,“还有,我今天确实没去看你演出。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浪费时间,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之前说我会去,只是一时兴起。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去,还期待了一番吧?”
“当然没有。我也说过,你来不来无所谓,我一点都不在意。”她笑容满满的看着他,心里却还是隐隐作痛。原来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从来就没有认真,她却还是当了真。
“那就好。既然你没期待,我也就省得内疚。我累了,先睡了。”
孟靖谦移开视线,转头走向卧室,留下颜歆月一个人站在那里。
楼下垃圾桶里的风信子还在那里诉说着他今天的情真意切,骨裂的地方还一遍一遍的提醒着他,他今天为了去看她,经历了怎样的波折和痛苦。口袋里的镯子还不断地证明着,他今天有多么用心的为她准备了礼物。可是一切的一切,还没有说出口,就成了个笑话。
她说她无所谓,也说她不在意。
原来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050 魏伊归来 【关门,放女配!】()
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睡在一个房间里。
自从那天之后,颜歆月就自作主张搬进了客房,而孟靖谦竟然也没有干涉她,她只当他是默许了,两人就这样分房而睡。
直到有一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孟靖谦忽然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明天晚上是我家的家宴,你跟我一起去。”
颜歆月毫不犹豫的拒绝道:“这是你们家的家宴,我不去。”
孟家一年一度的家宴是最隆重的,几乎堪比春节。家宴的时候所有的子孙和家眷必须全部出席,哪怕你就是在天边也得坐飞机赶回来。这也就是说,那一天,孟继平、左芯玫,甚至于孟静萱都会在场。
那她去的话无异于是自己主动投身于火坑之中。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别忘了我家家宴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孟靖谦抬起头,目光凛冽的看着她,“家宴那天是我大伯的忌日,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你去吃喝玩乐的?我是为了让你代表颜家人去给我大伯赎罪!”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拒绝,所以才想出了“赎罪”这种烂借口来胁迫她。
这些天他俩一直分开睡,这么多年夜深人静的时候,虽然他仍然没能仔细想清楚自己的心意,但是他要定她这个决定却是绝对不会改的。
既然他决心要让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女人,那么有些话他就必须要跟父母交代清楚,不然难保不会重蹈之前的覆辙,让她受委屈。他一向是这种性格,他不喜欢这个东西的时候,哪怕别人毁了他也不会去看一眼。但他一旦对什么东西上了心,就绝对不允许别人再欺负她一下。
颜歆月就是一个典型。
上一次父母亲和堂姐责备她的话还言犹在耳,这一次让她回去,不仅是为了跟父母表明他的立场,也是为了给父母和姐妹们提个醒,以后不要再欺负她。
颜歆月一把将筷子拍到桌上,掷地有声道:“好,就算是我舅舅害了你大伯,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代表颜家人?”
孟靖谦气定神闲的看着他。“颜如海在监狱里,颜嘉蕊在看守所,你妈妈已经不在了,请问你们姓颜的还有谁?”
“我……反正我不去。”
“你不去也无所谓,只是这样的话,颜如海想保外就医可就有点麻烦了。”孟靖谦也不急着生气,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颜歆月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半晌才挤出一句,“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卑鄙!”
“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你能不能换一句新鲜的?”他一副嫌弃的表情看着她,起身理了理领带,慢条斯理的说道:“明天家宴上好好表现。不要给我丢人,后天颜嘉蕊的案子开庭我才能有个好心情。”
原来转眼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颜歆月嫌恶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出门上班去了。
孟家早年间也算是书香门第,所以长辈们都崇尚中国风,男士必须着中山装或者西服,女士则必须是旗袍或者中式礼服。孟靖谦早就已经替颜歆月准备好了衣服,是一件瑞蚨祥的白底印花长款蚕丝旗袍,嫩绿的花枝盘绕在旗袍上,清雅而又温柔,长款的旗袍将她的腰身勾勒的更加窈窕,再配上她复古的民国发型,就像是从《金粉世家》里走出来的冷清秋。
孟靖谦原本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从试衣间里一走出来,他眼前立刻一亮,简直惊艳的移不开眼。
他越来越发现,颜歆月其实并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样单调无味,她可以妖娆也可以清纯,可以俏皮亦可以优雅,简直是多面的让他应接不暇。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了笑,走上去一把揽住她不及盈盈一握的腰,在她耳边暧昧道:“没想到你穿旗袍还挺美的。”
美到让他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她……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躁动,从口袋里掏出那只鸳鸯镯给她戴在手腕上,一旁的店员见状立刻道:“先生。这镯子虽然好看,但是跟这位小姐的旗袍不太搭啊……”
确实,淡绿色的旗袍配一只红镯子,这是什么搭法?
孟靖谦转头瞪了那个店员一眼,恶声恶气道:“我觉得好看就行了,用得着你多嘴?”
那个店员立刻缩着脑袋走向了一边,颜歆月懒得计较他畸形的审美观,只是不耐烦的说道:“可以了吗?可以就赶紧走。”
孟家虽然是名门大户,但是和大伯孟继礼却有着最紧密的关系,孟继礼极有手段,做事八面玲珑,十五年之间便把世元做成了全国首屈一指的实业集团,孟家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因为孟继礼,所以孟家上下都极其尊敬孟继礼夫妇,因此便把孟继礼的生日定为了家宴。孟继礼过世后,为了纪念他,又把家宴的日子改成了他的忌日。
虽然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当他的车开到孟家大宅的时候,颜歆月还是胆怯了,恳求的望着他道:“我能不能不去?我真的很怕……”
很怕面对他的家人,更怕面对孟静萱的恶语相向。
她以为他一定会强行将她带进去,然而孟靖谦只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凝重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有我在,就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后半句话他还是没说出来,她现在对他已经信任全无,所以这样承诺的话还是留在他自己心里就好,否则说出来只能成为束缚。
孟家的家宴郑重却也私密,摄像之类的都是由静言一个人完成的,从来都不会邀请外界媒体,自然也不会邀请外姓人来参加。
孟靖谦牵着她走进去,大宅里灯火通明,头顶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长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即便只是自家家宴,规格却丝毫不输酒店,形式还是自助自取的。
静言正将摄影机抗进屋里,见到她立刻欣喜道:“歆月姐,你也来了?”
“嗯。”颜歆月勉强笑了笑,问道:“这么重的摄影机怎么让你一个人抗?奕枫呢?”
静言理了理自己被揉皱的礼服,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奕枫哥在律所呢,等会儿就来了。”她眼见孟靖谦皱着眉又要发作,立刻道:“哥,你赶紧进去吧,大哥也回来了。”
孟继礼和孟继平兄弟俩分别都是一儿一女,孟继礼家是长孙孟靖桓和孙女孟静萱,孟继平家则是孟靖谦和静言。孟家不像别的豪门世家,充满了利益争斗,孟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