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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门口,里头似乎有人。
说是叫等一等。
金氏却是直接领了两人进去:“娘,玉珠与冬姐儿来了。”
金氏一边往里走,一边高声说。
里头正与林家舅母说话的老太太就一愣,看了一眼大丫鬟喜梅,不自觉地整了整衣襟。
“老太太!”
帘子早掀起,小郑氏笑吟吟进来,叫了一声,又屈身行礼。苏暖也跟着行了半礼。
老太太双手交换了一下,耷拉着眼皮,看了她们娘俩一眼,嘴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郑氏就被金氏拉着坐了下去。
苏暖就站在母亲身后,却是见金氏示意喜梅给她端来了凳子,她看了看,也就坐下了。
老太太抬眼瞟了一眼,没有吭声,只是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一时无话。
倒是林家舅妈笑着与小郑氏说了许多的话,还有金氏在一旁凑和着,倒也是和谐。
苏暖也被林家舅母拉着手,不外乎是称赞她的话,什么贵气,福气之类的,一个劲地瞅着她笑,那手就没有拿下来过。
连老太太也有一些瞅不下去,看着林家舅母,拦着说了几句。
小郑氏就带着苏暖告辞,金氏还要跟着,却是有人过来找他,说是管家娘子在前头厅堂里正等着她。
金氏这才歉意地一笑,叫吴妈妈陪着,自己忙忙地往前头去了。
小郑氏松了一口气,这金氏太客气了,她一直展着笑脸,都有点不习惯了。
见她走远了,她笑着对吴妈妈说,叫她自便,她和苏暖自己走一走。
吴妈妈听她这么说,知道这是想遣了自己走,也就笑笑,退了下去。
小郑氏这才拉着苏暖的手,两人往梨落苑去。
见院子的门虚掩着,里头无人。
轻轻推了门进去,墙角院子里那两颗玉兰树还在,枝繁叶茂。
小郑氏看着高大笔直的树干,那里原本有一把秋千,小时候姨娘给她系在那上头的。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小姐。姨娘并不拘着她,记忆中,她要什么东西,姨娘都能想办法给她搜罗来,因为那时,爹爹很是宠爱姨娘。。。。。。可惜那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后来,带苏暖回来,也曾经把那里重新绑了秋千架子,却是因为一次被郑玉珍看见,说与了老太太。
老太太就在她请安的时候,当着一众人的面说苏暖是个野孩子。
小郑氏回去就拆了那个秋千。
为此,苏暖还哭了一个下午。
她看着身边的苏暖,如今,她已经长得这般大,就犹如她当年的年纪,正是青葱少女,满腹憧憬的时候。
她看着苏暖,用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说:“走吧!”
两人转身,忽然听得正屋的门一声响,两人回头,黑洞洞的门内站着一个人,正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脸上辨不清情绪。
“爹!”
321兄妹()
小郑氏低声叫了一声。
刚在老太太院子里没有看见老国公,却原来是在这里。
老国公背着手,从里头跨出来,一身青布衣裳,对着小郑氏说了声:“回来啦!”
苏暖也上前行了一礼。
老国公侧身,受了她半礼。
他看着苏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还好吧?”
苏暖一楞,点头。
他不再说话,回头望了一望院子里,说:“回来就住下吧,这里已经着人打扫过了。”
他看着小郑氏,又好像没有看,往院子外面走去。
小郑氏轻轻叫了声:“爹!”嗓子有些发堵。
老国公点头,继续往前,背着手走了。
苏暖看着走出去的老国公,忽然记起:忘了恭贺他了。
算了,等会到了堂上再说吧。
宴席办得很是热闹,中途郑家几位小辈都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小郑氏捧上两双鞋子,老太太轻轻哼了一声。
又是鞋子,这个郑玉珠就不能换换花样?
老国公扫了一眼,没有吭声。
轮到小一辈了。郑家姊妹相继献上了自己的针线活,有袜子的,也有鞋子的。
老国公的脸上始终表情如一。
轮到苏暖了。
她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里头那一尊老寿星。
玉白色的老寿星身披着淡黄色衣袍。手上托着一个硕大的蟠桃,桃红色的寿桃栩栩如生,鲜艳欲滴,众人不由探头细看。
这简直是太妙了,特别是那个蟠桃,那色泽就像鲜活了一样。
老太太盯着看了一眼,又一眼,想说句什么,又悻悻地咽了回去。
她自然是识货的。这尊老寿星,似玉非玉,盈盈发光,通体油润。
想着苏暖如今是郡主娘娘,这好东西自然也是赏赐下来的,本来想损上两句,又怕招来什么忌讳,闭了嘴。
老国公看了一眼苏暖,脸上露出了点笑容来。
苏暖的铺子经营的东西,他自是清楚,上回郑卓信回来,他问起的时候,说过一嘴。
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老寿星入手温润,说:“有心了。”
对于苏暖,他不知道该拿什么心态去对她。
苏暖在一众姊妹的复杂目光中退了下来。
现在她和娘是苏家的人,代表了苏家,在不能似先前那般,用针线活表示心意就成了,
这尊老寿星代表的是苏家的寿礼。
老国公应该知道她的意思。
她退到一边,这回没有坐下,与众姊妹站在一起。
期间,郑卓峰一直拿眼睛看她,王晴没有来,她在房间里歇着。
苏暖别开眼,看到郑卓信这时才进来。
他托着一个盒子,笑眯眯地走到堂前,先是表示歉意,说是去准备礼物了,刚做好。
又说是自己亲手做的。
掀开来一瞧,却是一个大寿桃。也是桃红色,下面衬着绿色的叶子。
苏暖的眼睛一跳,这块原石原来在他这里。
上回子,她记得里头有两块极大的桃红色原石,色极其纯正,回来却是没有找到。
这厮。
她不由看了过去,却是发现他正嘴里说着吉祥话,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
苏暖一直盯着他,想问上一句,看这寿桃个头,应该还有一块,弄哪去了?
却是一直没有机会。郑卓信一直陪着老爷子,不时挟菜敬酒。好像今日是他做寿一般。
终于瞅着一个空隙,见他独自一人往院子里走去,苏暖几步赶上了他,一把扯住了:“四哥!”
“嗯!今日来得倒是早!”
郑卓信笑眯眯地,看着她:“有事么?”
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苏暖都有一刻都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那两块粉色的石头,你可还有?”
她舌尖一拐,竟然很不争气地问了这么一句。
见郑卓信看着他,她鼓足勇气抬头,心里觉得自己这是怎么了?搞得好像是她做了亏心事似的。
“没有了!”
郑卓信手一摊,就要走,
“你!”
苏暖一急,一把扯住他的背心:“你骗人,还有一块,我急得清楚。”
她的声音本是软糯,此刻一急,清脆了不少。
瞪着眼睛,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那么大的石头,两个巴掌大,怎么会没有了?
“你浪费了?”
她缓过神来,瞪着郑卓信,见他笑嘻嘻,心下着急,这才想起,他说是自己做的,他竟拿这么漂亮的原石练刀?
这个败家的。
她沮丧得不得了。
又心疼,那么大的一块啊,啊,啊啊!
可以做多少个坠子?
她的手下不觉使劲,揪着郑卓信的衣襟扭着。
头顶一声轻笑,一只温暖的手盖了下来:“好了。不就一块破石头么?别拉,给你就是了。犯得着揪着我不放?放手,我这衣服很贵的,刚做好,松手,快。”
郑卓信去掰她的手,一边皱眉,眼睛里却是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经逗?
他这刚上身的茧稠衣。哪里惊得起她这样大力扯着?这人,怎么老跟他的衣服过不去?
两人拉扯着。
不远处郑云玲早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四哥可是从来没有同其他姊妹这般打闹过。哎呀,苏暖还用手去使劲去拍郑卓信的肩,他也不避开。
郑云玲看着树下扭成一团的两人,有点回不过神来。
好半日,她慢慢地抽回来腿,有点麻。
却是吃了一吓,郑云意正站在身后,面无表情地。
郑云玲正要说话,她却一扭身走了,走得飞快。
郑云玲向后看了一看,忙踮着脚追过去。
却见郑云意像是后面有人追赶着似地,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
郑云意急步走着,一头拐进了一无人假山处,喘着气坐了下来。
她捶了一下腿,双手抓着裙边,捏紧了,又松开。
想着方才看见的景象,她嘴唇颤抖了几下。
苏暖竟然搭上了郑卓信。
她的眼睛不瞎。
她比郑云玲看得更加清楚。
郑卓信眼睛里的温柔,温和的笑脸,她怎么会看不懂?
那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眼光。
四哥从小就是嫡母手中的宝,莫说她们姊妹了,就是几个兄弟,也是不和他有多亲近的。郑云意从小就知道,姨娘教育她,将来这个郑国公府是他四哥在当家。
所以,一直,她就敬这四哥,努力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哥哥。
如今,他竟然与苏暖这般亲近,郑云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看方才两人那份熟捻,竟然是再自然不过,这决不是短时日就能培养出来的。
原来他们两人早就如此熟悉了。
“好呀,原来你躲在这里,也不等等我。”
郑云玲终于追上了她,拎着裙子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
“你方才也看见了,这四哥和苏暖是怎么回事情?”
322告状()
郑云玲两眼八卦发亮。
“这人真是改不了,先是我哥,现在又是四哥。哎,你说,这是不是叫做那水性杨花的?”
郑云玲极尽所能地用最难听的话来损苏暖。
她扯了扯郑云意。
郑云意下意识地:“没有的事情。你莫瞎讲,小心夫人知道了,捶你。”
她立刻否认,说完,就住了嘴。
郑云玲忙前后看了一看,撇了撇嘴。
自从苏暖的郡主身份揭晓后,她不敢在人前说三道四。
娘说了,那是郡主,要是被听到了,可是要治罪的。
她虽然不服气,可是到底也不敢造次。
良久,她咕哝了一声:“你说,大伯母知道这事么?”
郑云意却似是没有听见。
她虽嘴里否认郑云甜的话,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苏暖这是什么运气?
听闻她丢了周家的亲事,还心里暗自高兴,总算让她没有那么得意。
“走吧!”
她起身,说:“前头该是要入席了,你不是要帮着招呼客人么?”
郑云玲一听,忙站了起来:“我查点忘了,我娘又要叨叨我了,这可是难得的历练的机会呢。”
她忙忙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