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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幕令人头晕眼花,而大厅正中的墙面上,是一块半个篮球场大小、覆盖全线道路的巨大led屏幕。
屏幕之上,车流如注,单靠肉眼搜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助理柳行掏出门卡,刷开玻璃门。
电流声滋滋作响,与暖气一起,扑面而来。
六人的脚步声嘈杂纷乱,砸在安静的空间里,犹如暴雨撒落,所有工作人员齐齐回头看着他们。
“主监控台在哪?”刑从连扫视四周。
“那里。”董事长指着最靠近大屏幕的位置。
刑从连向王朝使了个眼色,技术员压压帽檐,向最前方跑去。
主监控台上的,是监控中心首席技术员,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抬头,看见个年纪很轻的男孩。
“麻烦让一让。”王朝咧开嘴,礼貌鞠了个躬,然后把人挤开。
“你们谁啊!”中年人被挤走后,很不高兴。
“警方办案、警方办案。”王朝喃喃自语,敲击回车,对刑从连说:“老大,进去了。”
“无关人等不得接触监控台!”看着自己的显示屏迅速跳到另外一个界面,中年人赶忙要过去抢鼠标。
便在这时,刑从连迈步走近,淡淡道:“相信我,他接触过的监控系统一定比你多。”
“规定就是规定!”中年人看到同时走来的董事长,朗声道。
“我现在和你讨论的是26个孩子的生命安全,所以,不要跟我讲规定!”
刑警队长神情微寒,长身静立,自有一种迫人气场。
中年人立即噤声,不敢多说半句。
“你放心啦,这个系统核心模块是infinova系统,我入侵在x国系统的时候用过、不要紧张……”王朝认真宽慰道。
“有点夸张了。”刑从连踹了下王朝的椅子,说,“调8:30以后全线收费站录像吗,排查车牌。”
“好嘞!”王朝双手如飞,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要排查车牌呢,只需要接入收费站的vlpr系统(vehicle license plate recognition),谢谢vlpr,我们可以自动提取检测、提取车辆牌照信息,生成可供检索的数据,也就是说,见证奇迹的时刻马上要到了,五、四、三……”
倒数未完,王朝双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凝如雕塑。
“怎么了?”刑从连赶忙问道。
“没……”王朝把屏幕侧了侧,指着空空如也的检索结果,说,“我把时值设置在8:30以后,没有那辆大巴出入收费站的任何记录……”他下意识摸了只笔开始转了起来,“这不可能啊,宏景高速全长317公里,现在已经12:30了,6个小时还在线上,不科学啊!”
董事长一听这话,忽然就来了精神:“我说嘛,可能是车坏了,在路边停着呢,我派公路养护队全线查一遍就对了。”
“这件事已经有人在做了。”刑从连沉吟片刻,“我们可以把高速看成一个封闭系统,大巴没有出高速,就说明还在线上,它不可能凭空消失,除了路边临时停车,唯一的可能只有中途的休息站。”
“从梅村到穹山,中间只有两个休息站。”王朝迅速查阅资料,“共有大型车辆车位总计270个!”
“我马上找工作人员去查。”董事长很积极地说道。
“额!可以稍等一会儿吗……”
王朝说话间,已经在屏幕调出了休息站停车场监控视频,随着摄像头扭转,画面飞速移动切换,各色卡车、货车、大巴迅速闪逝……
然而在这所有大大小小各色车辆里,却还是没有那辆白底蓝云的客车身影。
“看来是不在安亭休息站。”王朝说着,继续调取下一个休息站实时监控。
帧数飞速流淌,王朝突然停下摄像头。
“在这!”
他暂停视频,指着屏幕中右下角。
在停车场边缘,靠近树丛的隐匿角落,停靠着一辆白色大巴,车身上的蓝云依稀可见。
“通知休息站保安去查看,一定要小心。”刑从连对董事长说,然后他又转头看向王朝,“放大。”
“您瞧好吧!”王朝说着,边扩展图像边唠叨,“这个监控系统比较旧了,清晰度肯定不够,看到马赛格大家不要太吃惊。”
“停!”刑从连喝止道。
如王朝所说,高速休息站监控视频像素确实太低,放大几次后,图像已变得模糊不堪。
但依旧可以从画面上看出,那辆大巴后轮上方的云朵图案的确残缺,这很有可能就是那辆满载26名儿童的失踪车辆。
董事长松了口气,林辰却跨前一步,站在刑从连身旁,“有问题,窗帘都被拉上了。”
虽然视频模糊,但从中还是可以隐约看到,大巴车窗被帘子尽数遮挡,车内一切都变得不再明晰。
此时,得到通知的保安人员已开始冲入停车场。
“如果是你,费尽心机劫持一辆大巴,为什么要这么容易让别人找到?”
“让保安不要去拉车门!”仿佛意识到,刑从连对刚挂断电话的董事长喊道。
第304章 番外03()
0…0 刑从连走得很慢,当他走到林辰身边时; 刚掏出烟塞在嘴里。
“那请问您为什么不在现场查案?”
虽然刑从连一副老子爱去哪去哪关你屁事的表情; 还是很严肃地回答:“我来取证物。”他说着; 像是强忍着什么不适; 又把嘴里的烟,重新塞回烟盒。
“那您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刚刚听校长您似乎对我们警方查案有不满,所以过来问一问啊。”
刑从连和林辰挨得很近,他生得高大,看上去很像是要替小弟出气的老大哥。
“抱歉啊警官先生,我刚还以为; 您这是要插手我们学校内部解雇员工的事情呢。”校长语调古怪,他指着林辰; 又说:“这位宿管员是临时工,但遣散费我也会给足; 所以; 真就不劳您费心了。”
刑从连没有说话; 因为他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
作为警察,他有太多方式可以为难校方,轻松保住林辰的工作。
事实上; 在来这之前; 他也想过很多很多种方式替林辰出头,然而当林辰真遇到麻烦时; 他忽然发现; 自己是个警察。
因为他是警察; 他想的那些方法,他都没法用。
这个事实,很令人憋屈。
刑从连想了很久,最后,他很烦闷地向右瞥去,对林辰说:“我确实插手不了。”
林辰像是很明白刑从连的心情,点点头,似乎宽慰:“我明白。”
“那我们收拾东西?”
“好。”
对话非常简单,简单得让门口三位西装人士觉得尴尬。
然后,刑从连做了令在场三人,更觉尴尬的事。
他抬起手掌,向一边扇了扇,对三人说:“那,麻烦您们,让让?”
陈平没有动,他一直在看刑从连。
在他人传来的消息里,林辰身边确实有警察,那是宏景刑侦大队队长。
林辰挑选朋友,一贯挑剔,所以陈平很认真地在观察刑从连,从他懒散的衣着看到他胡子拉碴的面容,唯独吸引陈平注意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很狡黠很聪慧,关键问题是,那双眼睛,非常干净。
该怎样形容这种干净呢。
譬如,林辰的眼神也非常干净,好像涯上的雪又或是雪化作的水,清冽冰凉,让你有时甚至不敢与他对视;那么这位警官的眼神,却广袤深邃,正因为这样,很干净后,必然加上另外三个字,看不透。
虽然看不透,但作为顶级有钱人家的管家,陈平认识到一条真理。
在金钱面前,再硬的骨头,都会被砸软。
于是,陈平掏出了名片夹,华美的金属盒打开又关上,他抽出一张名片,叫了一声:“刑队长。”
此时,刑从连早就带着林辰挤进了屋,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他没回头,反而问林辰:“我不接话,是不是不太好?”
“好像,确实不好。”
“该死的章程。”刑从连嘟囔着,回过头,脸上强扯出笑容,问:“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鄙人是陈家的管家,久闻刑队长大名,想与您谈商谈一些事情,这是我的名片。”
陈平递出暗金压花的纸片,举在半空中。
对面迟迟没有接过。
刑从连摸着胡子,又问林辰:“他这是在向我行贿?”
“你说太大声了。”
“当然要大声一点,否则别人误会我怎么办?”刑从连很苦恼地说:“我们基层公务员,最怕这种麻烦了你知道吗?”
刑从连一副我很清廉的样子。
林辰继续点头,表示了解,他走到门口,向门外三人微微欠身行礼,然后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随手把门关上了。
“麻烦解决了。”他对刑从连说。
刑从连霎时愣住了。
片刻后,屋里爆发出笑声,留下门外三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
这是刑从连第二次来林辰的小宿舍,当然,也应该是最后一次。
他爬到床底,在林辰的指示下,从那张简易木板床下,搬出一大纸箱。
“你可以来我家住啊,我家地方挺大的。”刑从连轻轻拂去箱子上的薄灰,故作轻松地看林辰一眼。
“你不是来拿信的,出了什么事?”
刑从连叹了口气,有个通识人心的朋友,真的很麻烦。
“两件事。”
“嗯?”
“第一,于燕青应该是死于自杀。第二,我们在刚才的工具房里,搜出了一些注射用剂。”
“什么注射剂?”
“□□类。”
“兴奋剂?”林辰很难地,皱起了眉头:“大剂量的兴奋剂,确实会致人精神错乱,之前发疯砍人的水果摊主,应该就是服用了类似药品,这可以说得通,但是,非常奇怪……”
“当你需要什么线索时,什么线索就出现在你面前,当然很奇怪。”刑从连席地而坐,不以为意地说道。
和聪明人说话,确实偶尔会有心有灵犀之感。
林辰也在一边坐下,他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面前的纸箱。
刑从连也曾想过,他会在箱子里看到很多信,但他从未想过,会看到那么多信。
那些信,把整个纸箱塞得满满当当,甫一打开,甚至有几封还飘落下来。
刑从连看得目瞪口呆。
林辰并没有在意他,而是很迅速地分检着箱子里的信件,他将其中一些信挑出来放在地上,另一些则重新塞箱内,最后,他重新将纸箱封口,地上则多出了十余封垒得整整齐齐的信件。
他的动作从头到尾有种说不出的行云流水感。
“里面那些?”刑从连努努嘴,试探着问道。
“也是别人寄的信。”林辰
“你都没看过吗?”
“没有。”
“谁给你写这么多信啊?”刑从连说着,总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八卦。
“我们很熟吗?”
“好像,也不很熟啊。”刑从连有些委屈地说道。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刑从连简直不知该如何接话,想起付教授初见林辰时的狗腿态度,他只好依样画葫芦,把下巴枕在箱子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