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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能被那些混蛋带歪节奏,先背一下伟人的名言去去邪消消火。
啊,还是不行,太气人了,撤资就撤资好了,竟然说他是什么“票房毒/药”,投资他的片子肯定会血本无归,妈蛋,他这只能算是叫好不叫座好吧,他只是和大众的审美不在一个频道而已,“票房毒/药”这种东西和他没关系的。
李导演坚决认为自己不是票房毒/药,坚决相信自己肯定有大爆的命。
但是,就算他能说服自己要坚强,不要丧,大风大浪他都经历过了,这点小风雨根本不用怕,就算如此,依然改变不了开机在即,拍摄资金却出现了很大缺口这个问题。
这个投资人是个土建承包商,钱有的是,在影视圈却是个纯粹的外行,那天吃饭的时候旁人一敲边鼓,再加上李跃有金叶子奖导演光环在身,听着就让人不由得仰望。
当时,喝得有些上了头的他,当下就答应投资三千万。
此时,他要撤资,八成是从哪里了解到了一些内/幕消息,不过李跃觉得,更大的可能是他被人撬了墙角了。
这个圈子,不缺导演,不缺演员,各种工种都不缺,但是很缺投资人。
圈子里出现了一个冤大头,有人像苍蝇一样叮上去,把冤大头往自己盘子里扒拉就是挺常见的操作了。
一条大鱼,就这么从手里溜走了,李跃心有不甘,尽力挽回,却没有效果,最后只能再次开始了到处拉投资的日子。
他求爷爷告奶奶上下左右一顿跑,四处化缘八方求助,总算又让他凑到了一千万资金,现在还有两千万的缺口,他就可以开机了。
周奇那边听起来像是有了好消息,但是秒懂了周奇的言下之意后,李跃却有些犹豫。
他从事这个行业十几年,形形色色的投资人遇到过不少,有些很好说话,除了前期拨款后期分红之外,什么意见都没有,什么废话都不会说。
这类投资人是他们最喜欢的,也是最少的,只要偶尔出现一个,圈内就要开始哄抢了,上演三十六计,只为了让这些佛系投资人看他们一眼。
还有一些就比较讨厌了。干涉选角,给剧组塞一些卸了妆妈妈都不认识,关系之外演技为零的白板演员,让编剧为了捧角色不停改剧本,只是这些投资人的常规操作,其他的各种骚/操作更是数不胜数,李跃懒得一一举例了。
另外一些投资人,更是爱走不寻常的路,干涉一切他们觉得该干涉的事,让每个与他们打过交道的圈内人士,都头痛欲裂。
李跃打心里不乐意和这类投资人打交道,但是为了筹措拍摄资金,为了他即将大爆的片子,他还是屈服了。
“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他问道。
“我现在这边还在上课,走不开,你先去江南路美味居定个位置,六点我们过去找你。”周奇说道。
“好,六点见。”
这边电话里说好了,周奇和景骊打了个招呼,说了说吃饭的事,那边,卫衍的第一堂课也快结束了。
周奇快步走到卫衍身边,再次检查了他的练习作品,做了一番指导,才放他去休息。
第二节课开始后,先是复习上次的小鸡仔,复习好了周奇换了个新东西教,画起了小麻雀。
卫衍自觉自己比上次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坐在他画桌隔壁,偶尔会在画纸上涂抹两笔的景公子,不知道是不是嗓子坏了,时不时就要清一下嗓子。
卫衍一开始,假装不知道景公子在干嘛,依然认真画他的小鸡仔小麻雀,坚决不让景公子影响到他。
但是,景公子清嗓子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他忍了很久,还是没能忍住。
“你想笑就笑吧,这么忍着不难受吗?”卫衍很无奈地说道。
不就是他画的小鸡仔步伐飘逸了一点吗?不就是他画的麻雀看起来胖了一点吗?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还有人规定了小鸡仔们必须站军姿?或者麻雀只可以瘦不可以胖?
对于景公子的大惊小怪,遇事没有一点定力,卫衍心里很不忿。
但是景公子这么时不时咳嗽清嗓子,让他听得很难受。
笑吧,笑吧,难道被景公子笑一下,他还能少块肉?
卫衍表示自己已经很淡定了。
宠辱不惊,哭笑由人,说得就是他,他就是这么淡定。
“我真不是在笑你,真的,我发誓。”景骊还记得上周自己说过的话,说了不笑话卫衍,他就要做到。虽然,他忍得真的很辛苦。
如果景公子的眉眼中不是全都是笑意的话,卫衍说不定还能信信他。
“真的笑吧,你这样,我听着很难受。”佛系青年就是这么淡定从容大度,卫衍为自己点了个赞。
至于他画的那张让景公子忍笑忍得这么辛苦的画纸,卫衍悄悄把它压到了最下面,又取了一张宣纸摊到羊毛毡上,拎着笔在那里沉思。
也许,不是他在画画上没天赋,而是他比较适合走幼稚可爱风?
景骊并不知道卫衍在那里突发奇想自我安慰,眼见着让他一直想笑的东西被卫衍藏了起来,他终于慢慢恢复了正常。
四点五十分,今天的课程终于结束了,三个人休息了片刻,出发前往美味居。
美味居离陈敬之先生住处很近,开车大概半小时,走过去就十来分钟。
这话没说错,闹市区就是有这种开车比走路慢的奇葩事。
既然如此,他们就没有开车,而是步行过去的。
到的时候,还不到六点,不过李跃和他的助理早就在了。
生意场上,自然是先开喝,再说事。
这么做,原因大家都懂。
有些人,喝得痛快了,很容易说话,而且喝得上了头,也很容易头脑一热,答应不该答应的事。
李跃的前一位投资人,就是这么掉坑的,这一次,他明显又要故伎重演了。
现代番外 第十三章。()
“景先生想喝点什么酒;要不来几瓶赤水神仙酒?这里有五十年陈的;我上次喝过;味道还不错。”
李跃点了几个主菜;又把菜单逆时针转了一圈;让在座的众人再各自加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等菜单再次回到他手里后,他翻到了酒水那一页;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为了逮住景骊这条金主狼;李跃还是很舍得下本钱的。
赤水神仙酒,因酿酒的水取自赤水而得名,是国内十大名酒之一,也是国宴用酒之一。
五十年陈的赤水神仙酒;加上美味居的开瓶费,一瓶的价格就要2万多了。这顿饭;菜肴加酒水,他绝对是下了血本。
“李导自便就好;我待会儿要开车,不喝酒。”景骊很客气地回道。
自打酒驾入罪以来,很多聚餐时本来就不想喝酒;实在是推却不掉才不得不喝的人;在餐桌上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打着需要开车的名头;名正言顺地不喝酒了。
不过自从各大餐饮娱乐休闲场所都提供代驾服务以后;再这么说的人;其实只是在隐晦表达一个意思——今天他不想喝酒。
当然,这种婉转的说法,需要玲珑心思为人处世注意分寸的人才能懂。
有些人也许是因为好客,也许是以为对方在客气,碰到对方这么说,总是要劝上又劝的,热情到那些明明是在婉转拒绝的人都感到头痛。
李跃是在场面上混的人,况且景骊是他的潜在投资人,有很大几率会升级成他的金主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懂,虽然他觉得很可惜,这下就不能把人灌醉了,但是现在就逆着未来金主的意思行事,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所以他又换了个人来问了:
“卫先生想喝点什么,要不要来几瓶?”
他和周奇已经沟通过了,知道这位卫先生是景先生的好朋友,所以他对卫衍的态度也很热情。
“不了,我喝茶就好,李导不用管我。”卫衍同样客气地拒绝了。
他的酒量还凑合,偶尔无聊的时候也会和罗铭去酒吧喝一杯,不过他这人和混熟了的人才有兴致一起喝酒,对刚认识的人,比如李大导演,他就没那么好的兴致奉陪了。
两位客人都不喝酒,主人们自然也不好意思自顾自地喝酒。
所以,虽然李跃很想灌醉他们两个,但是到了最后,这顿酒却没能喝起来,几个人喝茶的喝茶,喝果汁的喝果汁,让李跃想要再坑一个冤大头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失败了。
既然大家都很清醒,那么事情就要换个方式做了。
饭桌上,李跃没谈什么投资的事,只是说了说圈内一些有意思的事。
前面说过,李跃当年是个文艺青年,是个先锋派导演,为了拍他的那些文艺片,他去过不少地方,遇到过很多有趣的事。
他这人是吃这行饭的,描述起故事来镜头感十足,而且切入点也很与众不同,卫衍听得十分入迷,一时间吃饭都顾不上了。
景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听着李跃在那里胡扯。他挑着自己喜欢的菜,用了一些,偶尔会点评几句味道如何,一旦他尝过觉得不错的,他就夹了几筷子放在小碟子里,推到卫衍面前,让他试试味道。
夹菜这事,他做得一派光风霁月理所当然,仿佛他就是随手给邻座听故事听得忘了吃饭的朋友,推荐了一些不错的菜肴。
卫衍吃得也很顺手,一点都没发现景公子这么伺候他,是不是有些太周到了。
这事他俩做得如此坦然,以至于在座的另三人,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只是觉得他们感情真好。
这顿饭,吃饭加闲聊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真的谈正事,却只花了五分钟。
“剧本,选角,拍摄计划,财务预算,分红事项都在这里。景先生有空请看一下,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吃过了饭,上了茶,李跃把一个文件夹放到了景骊的面前。
景骊在整个吃饭过程中,摆出的都是不冷不热的架势,仿佛他真的只是来吃顿饭,其实是在传达一个信号,那就是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人,谁都不要糊弄谁。
李跃明显是接收到了这个信号,不再搞什么花样,而是正经捧上了文件夹,把该拿出来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请景骊过目。
“不管我有没有兴趣,三天后都会给你一个答复。”李跃这么上道,景骊也就没有再摆架子,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件夹,转手推到了卫衍面前,“这事以后由卫先生负责。到时候,卫先生会通知你们结果的。”
“啊?卫师弟什么时候换工作了?”听他这么说,李跃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周奇倒是很惊讶。
上周卫衍来上课的时候,他问过卫衍的工作,知道他是个导游,怎么才过了一周,就换工作了?
景骊淡淡看了他一眼,才说道:“刚才我忘了介绍,卫衍卫先生是即将组建的星耀九天娱乐工作室的总监,以后有什么需要投资的拍摄计划,直接找卫先生就好了。”
景骊口中的星耀九天娱乐工作室,到目前为止还在他的计划中,还没来得及组建起来,不过既然寻求投资的导演已经找上了门,他也没必要把卫衍藏着掖着,而是直接介绍给了他们。
至于为什么开头他没介绍,是因为他刚打了一个照面,就觉得这位李导演始终存着想要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