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还没的我这个念头转完,眼前的情形已经发生了变化。只见那具冰川女尸的嘴巴已经张得大大的,她的喉咙里一涌一涌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面不由得一阵恶心。
下一刻,一块鸡蛋大小的黄色物体,就从冰川女尸的肚子里被挤了出来。
那是一块琥珀一样的东西,差不多有一个鸡蛋大小,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王工欣喜若狂地将那东西抓在手里,好像逮住一块狗宝似的,反而将那具冰川女尸弃之不顾。
吐出“琥珀”的女尸,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就像是烧灼的花朵,迅速枯萎,眨眼之间,原本鲜嫩雪白的皮肤,竟然变得好像千年的陈皮一样。
那个惊艳的冰川女尸,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具形容枯槁的枯尸。
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我顿时就感觉从心底泛起一股凉意。
王工眼睛里的那种欣喜已经升级成了一种疯狂:“挖,快海挖(快些挖)。”
看意思,他是想让我们把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挖出来。
这里映在石墙的影子足有成千上万个,这还是我们所能看到的范畴之内的,整个冰隙当中,保不齐还有多少这种尸体呢,挖上几年都不一样能全部挖出来。
我凑到老黑跟前,刚要跟他商量这事儿不靠谱的时候,一眼扫向王工手里的那块琥珀一样的东西,就看到晶莹剔透的光泽之中,有一个黑色的斑点。
那个斑点,仿佛是琥珀中封存着的小虫子,格外引人注目。
就是这不经意地一扫,琥珀一样的冰晶里面的小虫豁的动了一下,而王工显然还没从那种狂热中清醒过来,竟然没有看到这丝异常。
我不放心地问道:“王工,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王工睥睨了一眼:“这是高级机密,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他这话来的又冲又呛,简直就是标准的普通话,连一丝的口音都不带。
我被他抢白的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那什么,你最好小心点,别摔裂了再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我心说里面最好是只毒虫,咬死你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王工不明白我话里面的意思,于是奇怪地上下打量着那块琥珀一样的冰晶。
也许是他手上用的力气太大了,就在他也发现里面的异常的时候,那块琥珀一样的冰晶,竟然发出一声轻微地脆响。紧接着一条细小的裂缝像蛇一样迅速的铺满了琥珀冰晶的表面。
王工显然也没预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一时间,眼睛里充满了诧异。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连我自己也是一愣,刚才我说让他小心,完全是无心之举,纯粹是发泄心里的不满,没想到竟然会一语成谶。
第五章虫子()
就连王工也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好像我在这一刻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心说我我也是无辜的,于是连忙冲他摆手,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那块琥珀一样的冰晶上面顷刻之间就布满了裂缝,密密麻麻的好像蛛网一样。
不待王工做出反应,那东西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啪的一声,在他手里碎成了一堆冰晶粉尘。
冰晶碎片当中,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拇指指甲大小的黑色斑点——那果然是一只黑色的虫子。
那种小虫子比小拇指的指甲盖略小一点,背上黝黑,有点像老婆虫(东方绢金龟),貌似金龟虫的一种,只不过不同的是,它的脑袋却是赤红色的,红得像血一样,让人看了有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看到这幅场景,班长倒是舒了一口气:“这里咋还挖出老婆虫来了?”
王工显然不想解释这个问题,他端着手掌,用很奇怪的目光打量着那只金龟小虫,很明显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忽然那个金龟小虫轻轻蠕动了一下,紧接着仿佛是从冬眠中刚刚清醒过来的一样,振了振翅膀,忽得一下飞了起来。
老黑盯着金龟小虫,一笑置之:“没想到哈,你说这冰天雪地,比东北那噶哒老林子都冷,咋就能有虫子呢?”
金龟小虫好像是刚清醒,还有点迷瞪,在半空中打了几个圈,径直地落在了王工的脸上。
我一笑,心说这虫子倒是不傻,知道该跟谁走。
一念未落,就听到王工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见他的脸上金龟小虫落下的地方,瞬间就起了一层红色的疱疹一样的东西。
那些疱疹,和金龟小红的脑袋一样,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红色。
红色的疱疹像潮水一样,在王工的脸上迅速蔓延。一瞬间,他的大半个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这种东西,皮肤立刻变得像癞蛤蟆一样的难看。
看到这种情形,所有人都是一惊。由于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一时之间,竟然也没人上前施救。
这种红色的疱疹迅速蔓延,呼吸之间,已经钻进了他的嘴里。
一瞬间,我们就看到,他的舌头上,也充满了这种红色疱疹一样的东西。
那一刻,王工虽然极力做出一种痛苦的姿态,但是他那鬼嘶一样的声音却消失了。
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嘴巴空洞地张开着,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
显然,这种东西已经钻进了他的喉咙里,影响了他发声。
此刻,他的脸上、手上都充满了这种东西。
我们毫不怀疑,此时他的身上也已经彻底布满了这种恶心可怖的东西。
所有的事情就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工已经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疥蛤蟆(蟾蜍),浑身烂的足以让人恶心。
在这种惊悚的情形之下,谁也不敢轻易伸手去帮他,况且也没有人知道应该怎样做。
此时王工正在拼命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喉咙里面,仿佛是想把里面的什么东西掏出来。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痛苦。
老黑最先从惊愕中缓过来,知道此时应该采取措施。但是看现在王工这种状况,显然是中毒了。
但是在祁连山深处的古冰川里,以他这种情况,就算是能不死,也肯定活不到走出去。
老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一犹豫,手里的63式就已经喀嚓上膛,显然是想给他一个痛快的。
就在他要开枪的时候,枪身却被郎青按了下去:“不能开枪。”
老黑这才陡然反应过来,我们现在是在万年冰隙当中,如果贸然开枪,引起塌方,那我们可真的就要被活埋了。
在那种极端的痛苦之下,王工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一样,冲向老黑。
老黑倒是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他是有名的铁腿老黑,一脚力道之大,足以放到一匹骡子,更何况是王工这种小体格。
老黑这一脚用力过猛,踹的王工一哼,竟然从他嘴里喷出一道红色的血污。
那些血污像箭一样射在老黑的脸上,顷刻之间,就起了一层燎泡,眼见这些东西都蔓延之势,郎青手起刀落,闪光一闪,已经从老黑的脸上片下一块肉来。
剧痛让老黑发出嗷地一声惨叫,本能地将枪口对准了郎青。
郎青反应奇快,一把将枪口从自己身上抬离:“你要脸还是要命!”
瞬间的剧痛过去之后,老黑已经恢复了理智,知道郎青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他的命,就对他微一点头。
此刻他的脸上鲜血汩汩地冒出来,将他的整个脖领的棉衣,都浸透了:“蒿里偶奥!嗨点!”
老黑的话说的突兀,又驴唇不对马嘴的。郎青听完就是一蒙一蒙的,愣是一句也没没明白。
老黑又喊了一嗓子:“奥奥奥!”说完之后,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脸。
郎青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包里有药,快点!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带伤,说话不兜风,所以才会不清不楚。
郎青翻开老黑的行军包,里面果然有一个急救包,连忙拆开,为他包扎。
老黑他们几个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我和郎青在下面的情况,所以才带了急救包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快就用上了。
老黑的那一脚,显然没能要了王工的命。他只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又重新站了起来,瞬间扑向了离他最近的另一名战士。
那是我们班的吴跃进,平时深受最为敏捷的一个。可是他毕竟比老黑他们要小上几岁,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不足,早在看到王工淹没在红色疱疹之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惊呆了。
此刻,直到王工飞身扑过来,他仍然是没有反应。
我见情形不妙,大叫了一声:“小吴卧倒!”随即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撂在了地上。
吴跃进跌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骇之色,仍旧惊魂未定。
第六章一扑成空()
王工一扑成空,可是此时他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理智,飞扑的身体,并没有就此止住,而是重重地撞在了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顿时,红色的血,白色的浆,喷溅得到处都是。
我见机得快,一个就地打滚翻出老远。
离我最近的毛猴儿,反应更是奇快,就在王工撞上冰墙的瞬间,他已经跳出两米多远。
只有仍旧一头迷茫的吴跃进,置身在了那片血雾的笼罩之中。
刹那之间,血雾溅的他满头满脑,到处都是。
吴跃进的脸上立刻向被灼烧了一样,燎起一片的红疹子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和王工身上的如出一辙。
我和毛猴儿两个人之所以躲到鲜血脑浆喷溅范围之外,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万万没有想到,王工的血雾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些恐怕都是拜那只金龟小虫所赐。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顾不了思考那么多了。吴跃进年纪尚小,心理承受能力和忍耐力跟老兵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连王工都不如,不一刻就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他进就像掉进了油锅里一样,顷刻之间浑身上下就变成了红色。
眼见吴跃进也要陷入王工那样的疯狂,忽然就见到一抹寒光一闪而过,迅速地没入吴跃进的脑袋。
正在地上挣扎地吴跃进,瞬间就没了声息。
我惊诧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这才看清楚,就在吴跃进满是疹子的脑袋上,赫然钉着一把刺刀。
此时,刺刀的一半,已经没进了他的脑袋里。
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道,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甭问,一准是郎青的手笔。
转头看去,果然就见郎青的胳膊依然保持着甩出刺刀的姿势。
尽管吴跃进的死已经无可避免,郎青这么做,只是送了他一程,而且避免了他像王工那样殃及其他人,但是我的心里,依然有着若有若无的失落,仿佛他的死就是我们直接造成的。
我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声音里面透着无限的恐惧。
我听了心里就是一沉,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过回过头来的时候,就见毛猴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片空气,脸上五官已经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