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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件事想要确认,如果是名震天下的小李探花,应该不会吝惜一点鲜血吧?!”
李寻欢看着那杯血,道:“你想让我也滴血在这里?”
沉香肯定的点头,双眼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坚持。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寻欢对于这两个青年也很好奇,但是他并没有将这种好奇表露出来,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随时随地都有人等着暗算别人的江湖上,好奇很容易丢掉自己的性命。
沉香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舅舅。”
这下,李寻欢不禁惊讶了起来:“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猜测?我并没有姐妹,怎么可能是你的舅舅?”
小玉则紧张地看着沉香,连她都猜不出沉香这么做的用意,还有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沉香没有回答,只是一动不动的举着那只酒杯,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寻欢。
“好吧!”李寻欢终究不是普通人,虽然仍感疑惑,却还是接过了酒杯,接着只见银光一闪,刚刚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用来雕刻的小刀已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血,一滴滴的流入了那只酒杯。
沉香紧张地看着,不是看酒杯,而是看着四周的动静。在他看来,舅舅若不是用这一招,他也想不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总之,胜败在此一举!
就在李寻欢看着两人的血慢慢融为一体时,一阵红光忽然从杯中发了出来,在三人毫无准备之下将他们包围在其中。
接着,就像是有什么忽然撕裂了空间一般,三人所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黑洞,然后,从李寻欢的体内席卷出了一股漩涡般的力量,和沉香、小玉的力量混合到了一起,将三人都拉入了黑洞之中。
之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屋子中却少了三个人,仿佛一开始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一般。若不是那尊未完成的雕像还放在桌上,谁也无法相信,这里刚刚还站着三个人。
(第二十章完)
第二十一章
卷二:常州魅影
后山上展昭觉醒,西院里猫鼠夜话
北宋,相国寺——
没想到作为国寺的相国寺竟然发生了命案,虽然案件很快被破了,但凶手已经自杀,只是徒增一桩杀孽。玄悔方丈派人去山下的官府备了案,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对展昭而言,这件案子却让他回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经历,还有,发现了一些线索。
从管理香客登记的师兄那里,展昭了解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后,就一个人顺着过去常走的路上了后山。
独自坐在一棵古树上,四周的环境十分安静,可他的心里却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而是布满了疑云。
“案件七……案件三……常州……展家……”
微微眯起了眼,他的眼中泛出了从未有人见过的精光。那是被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十几年前,常州有户展姓人家出了一个商业神童,这个孩子天生有着出乎常人意料的敏锐直觉,在这个称得上南方第一世家的展家里备受宠爱。
然而,也许上天真的是公平的,这个孩子天生体弱,很容易生病。其父母想尽办法调养也不见起色。后来,展家生变,其父离奇死亡,母亲为了保护儿子,将他送至相国寺出家习武。
这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展昭。
因为其母一直教给他韬光养晦的道理,加上三年单纯的僧侣生活,以及七年里在崖底不见人烟的环境,他一直保存着一颗赤子之心,几乎没机会接触到尔虞我诈的人世,久而久之,他自己都快忘记了曾有那么一个从小就城府极深的展昭。
其实细想起来,若没有足够的智慧,十二岁的他也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在那样渺无人烟的悬崖底生存下来,也不可能在保有一颗赤子之心的同时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上立足甚至成名。
或许是潜意识里不喜欢尔虞我诈,再次进入尘世,他尽量忘记了自己犀利的一面,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再加上原本就温文尔雅的性子,便造就出了如今朴实诚恳的南侠。
可是这一次,随着父亲死亡一事的线索浮现,属于过去的他也渐渐被忆起。
父亲死亡一事,不简单;
自己坠崖一事,也不简单;
“案件七”与“案件三”,未免巧的太过分了;
同样来自常州,那两个死亡的商人与展家又为什么会遇见这种相似的事情?
微微眯起眼,父亲死时的样貌又在脑海中浮现:惨白的脸,鲜红的血,圆睁的双眼,还有口中断断续续的、混合着呻吟的话语……展昭咬了咬牙,暗暗握紧了拳——此仇不报,他展昭枉为人子!
……
“喂,猫儿!看不出你也会爬树啊!”
就在展昭想得入神之时,树下忽然传来了白玉堂那令他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一惊,思绪立刻混乱起来,仿佛刚刚的回忆与抽丝剥茧只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白兄怎知展某在此?”他半撑起身,向下望着那人沐浴在树缝间的阳光里的身影,心底忽然有些莫名的恍惚。
什么时候起,这个人竟然这么自然的、没有半丝突兀的融入了他的生活?
“就你那猫脾气我还不知道?”白玉堂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有点怪异的笑脸,“下来吧!柏晨那小子倒很关心你,让我来找你去用膳。”
他说了谎,其实,想找他的是他自己……
不过,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展某马上来!”淡淡一笑,展昭并不知道白五爷所想,轻轻纵身一跃,便落在了那人身边,与他一起回到了寺中。
……
下午之时,因为不愿意在发生过敏命案的地方住下去,王广陵与房子敬,还有那个书生巩轻黄就离开了。而刀柔与秦玄暮住在东院,相隔比较远,展昭与白玉堂很少能再见到他们,倒是同样住在西院的柏晨和两人很投缘,没事就跑来问他们一些关于开封府的事。尤其是关于包拯和公孙策,他尤为好奇,一直和两人聊到月上柳梢头才告辞离去。甚至还约好了明天再来聊。
夏季的夜依旧存留着白日的余温,完全没有半点寒意。等到柏晨回去后,展昭仍无睡意,干脆爬到了屋顶上看着月亮发呆。
他知道有某只白老鼠一定也睡不着,根据以往的经验,那老鼠若是睡不着的时候,多半会跑来扰人清梦。与其等那老鼠找来,还不如在这里等他。
果不其然,才坐了不到一刻的时间,只见白影一闪,他的身边已坐了一个人。
“哟!怎么,猫儿你当真改了习性,当起夜猫子来了?”白玉堂一开口,仍是招牌似的气死猫不偿命的语气。
展昭一笑:“我在等白兄。”
等他?白玉堂感兴趣的一挑眉:“等我?该不会是猫儿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展某哪做过什么亏心事!”展昭白了他一眼,果然开口就没好话!
“没有?”白玉堂弹了弹自己的衣角,貌似悠闲的说,“那么,是哪只猫隐瞒了慧云之事,害五爷我当了傻瓜?我说猫儿,五爷一向自问对你坦诚相待,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遮遮掩掩,有事也都藏在自己心里,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还不忘大叹一口气,微微眯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展昭。
闻言,展昭苦笑:果然,自己的心事,全被这家伙注意到了!只是他心里清楚,对于这个人,他不想再做隐瞒。仿佛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值得相信。
“白兄想知道什么,展某必当告知,决不隐瞒就是!”
“这么痛快?”对于展昭“坦白”的态度,白玉堂完全没有料到。不过既然这笨猫坦白从宽,他白五爷没理由不利用这个机会。当下,他也不多言,开口便问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
“那你就先告诉五爷,当年为何我们来相国寺时,玄悔方丈会告诉我们你已经死了?当年的慧云又为何会变成今日的展昭?”提起这件事白玉堂仍觉得心里有气,当初他因为慧云的死,可是真的难过了很久。
展昭当然知道白玉堂为什么会第一个问这个问题,这只白老鼠,还真是记仇!于是,他也不隐瞒,将自己坠崖,之后得到巨阙的事一一讲了出来。
对白玉堂而言,这些都是他闻所未闻之事,而展昭能掉下百丈悬崖而不死,也令他啧啧称奇。
“我说猫儿,你该不会真的有九条命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会毫发无伤,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些。”果然是只九命怪猫!
“我也很奇怪,”回想起当年的事,展昭也找不出原因来,“我曾想过,或许是崖上有棵树正好替我缓冲了一下,但是……”当初他曾特地查探过,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树木。
“算了!现在还活着不就行了!”白玉堂不知为何,忽然不想追究起展昭没有死去的原因,仿佛这其中隐藏了些他不想知道的缘故——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所以他想也不想的便开口打断了展昭的话。
发现展昭满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白玉堂也觉得自己打断的有些唐突了。他不大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转换了话题:“那么今天呢?案子破了以后你又为什么这么反常?那个岸剑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
岸剑七?!
眼前仿佛又回放起父亲死之前的那一幕,展昭握紧了拳头,眯起了眼说到:
“他与我父亲的死,可能有很大的关系!”
第一次见到展昭做出眯起眼这种动作,白玉堂大感不适应——他早就发现了展昭的不对劲,但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反常。
“你是说那个岸剑七?你的父亲你是什么时候去世的?”他奇怪的问道,有种预感他要问的事情可能会是展昭心底下最隐私的秘密。
“十三年前。”展昭的脸在黑夜中半隐半现,显得异常飘忽不定。声音也在黑夜的衬托下多了几分飘渺。但白玉堂很轻易的从其中听出了他的压抑。
“白兄,你听说过,常州展家吗?”
忽然,展昭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一双黑曜石般的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说那个常州第一世家?”那么出名的世家,白玉堂当然知道。常州展家和金华白家都是江南有名的世家,作为金华白家的二少爷,白玉堂怎会不知?可是——这与展昭有什么关系?
等等!展?白玉堂看着展昭,继而想起关于常州展家的一些传言,不禁一惊:
“我说猫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展家十三年前去世的上任家主展天衣,就是你爹吧?!”
“正是。”展昭点头道。
立刻,白玉堂的双眼猛地睁大了。
(第二十一章完)
第二十二章
别柏晨随行常州,见展母惊遇刺客
第二天,展昭和白玉堂洗漱完毕后来到斋堂,惊讶的发现,某个昨天还说要与他们今天继续聊天的家伙,竟在与方丈等人一一告别。虽不英俊却别有一番味道的脸上更是夸张的透着几分愁苦与无奈,整个人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破案之时的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反而显得有些萎靡。
“喂!柏晨!”白玉堂喊了一声,有些惊讶的走上前,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记,“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要走了吧!”
见到展昭两人,柏晨很是夸张的大大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很不舍,但是没办法啊!我那娘亲很久没来信了,也不知她怎么知道我在相国寺,今天一早就派人送了封信给我,叫我回家看看她老人家!”
“这样啊!”白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有些俏皮、有些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