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况且,小卓闹成那小性子,还不是因为没了妈?我再娶个媳妇,您也松口气不是?”他好说歹说才把母亲说通了,又叮嘱她把林桌放在大姐家寄养几天,马上收拾东西乘火车过来。
林安邦挂掉电话,长长松了一口气,想着秋兰醒来一定肚子饿了,于是又跑到大门外,破天荒地割了足称的半斤筒骨回来,把汤炖上,又放了一量杯的米。
屋里乱糟糟,秋兰还昏睡着。趁着空挡,林安邦原来就是做指导员的,也知孙攀会领着人来核实情况,于是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通。
他正要拆下被单拿去清洗,秋兰悠悠醒来,见他竟伏在身上,她一下惊慌失措,对他拳打脚踢。
林安邦竟被她踢下床去,一抬眼,只见秋兰已爬了起来,一下子就跌落在地板上,却又连滚带爬地飞快远离他。
她身子本就发虚,心血攻心,如此一番猛烈的动作,此时已累得她气喘吁吁,头晕眼花。
她心里恨极也苦极,瞪大了眼睛对林安邦怒声道,“你给我出去!”
林安邦生怕惹急了她再寻短见,拼命忍耐着,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低声下气说道,“给你水,喝吧。”
秋兰眼泛泪花,心底悲痛,咬牙切齿道,“好,你不滚,那我走,只要一瞧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林安邦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床单,淡然道,“你那里流了不少血,我已经替你请了假,这两天好好休息吧。”
秋兰泛红的眼眶哗啦一下就开始掉泪,他亲手毁了她的一生,怎么还有脸提起?他怎么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站在她的面前,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扑向窗台,把菜刀拿在手上,直直对着他。
林安邦怔住,看着她转过头来。目光变得凄厉,疯了一般哑着声音道,“你要是再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反正又不是没死过!”
林安邦看着她,眼瞳里的光芒慢慢地转暗,隐隐有火苗燃烧起来。
不就是失个身,有必要闹得要死要活?
她要是生性单纯,心里没那些个腌臜的念头,像楚俏那样安安心心的肯跟丈夫过清贫日子,他又岂会得手?
都是半斤八两的一路人,她再怎么闹也是于事无补。
他凝盯着她片刻,目光渐渐冷了起来,劈手就夺去了她手里的菜刀。
他的手劲大得惊人,秋兰只觉得眼前一花,吓得就要叫。
林安邦生怕被人听见,一伸手就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
秋兰吃痛,头被迫向上仰起,那一束冷邃的目光便深深地印到她惊慌的眼瞳里。
他的声音冷得可怕,“别说得你有多委屈似的,你要是不惦记别人的丈夫,又怎会巴巴跟来部队?要不是你倒贴上来,和梁羽一道来求我找工作,我也不会被你害得连指导员都做不下去。其实你和梁羽就是一路人,而你以为她是什么好货色?”
秋兰被他羞辱得无地自容,眼泪滚烫滚烫地流下来,心中郁懑到了极点,抽噎道,“我骂不过你也打不过你,我要去找我爸妈来,看他们不撕了你!”
林安邦回过头去,也不看她,淡淡道:“也成,我已经递了结婚报告上去,正好请岳父岳母来当面谈谈结婚事宜,毕竟说不准你肚子里已经怀有我的种。”
秋兰气得握紧双拳,“谁要给你生孩子?做梦!”
他停了停,忍着怒气又道,“又说什么气话?你只管在屋里好好歇着,电话我去替你打。”
秋兰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也不愿出去见人,只沉默不语。
他推门就要出去,忽听得她在他身后说,“你记着,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那一双含泪的眼睛里有着清清楚楚地倔强和厌憎。
林安邦心里也泛起一阵阵痛楚,却还是要硬撑着道,“好,如果你有这本事,那咱们就试试看!”
林安邦摔门就走,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清晰地听到了秋兰一声抽噎。
秋兰趴在床上,头痛欲裂,她越想越后悔寻死。
要不是楚俏和梁羽坑害她,她又何至于落魄至此!
尤其是楚俏,不帮忙就算了,那么重要的信封她怎么能塞在门缝?
她和男人往屋子一挪,清清静静地过甜蜜的小日子去了,凭什么就要她受罪?
秋兰心里恨得发狂,笃定心思绝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委屈如排山倒海一样涌上来,而她已饿得虚软无力,哭了一会儿竟又发昏了。
此事林安邦和秋兰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楚俏夫妻也绝口不提,但奈何梁羽是个大嘴巴。
不出两天,就有流言传到干部楼里。
楚俏和陈继饶打听了冰箱的性能和价格,都窝在家里头盘算选哪一款,林沁茹就来窜门了,一来就问,“楚俏,听蓝花嫂子和友兰嫂子说,秋兰委身于林安邦了,那天她上门找你,似乎还与景然有关?”
楚俏倒水的姿势一顿,没想到消息传得那么快,只不过她也不愿多说淡淡一笑,“你怎么会觉得和肖副队有关?”
林沁茹不笨,对楼上楼下的军嫂客客气气,维持着既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关系。
说起来她才是最聪明的一个,谁也不招惹,谁也不开罪,也不必去求谁,把门一关,哪家也不会多说她一句不是。
事情是从梁羽那儿捅出来的。涉及信笺又涉及肖景然,而那天林沁茹也见了秋兰拿着信上门找楚俏,自然不难猜到是楚俏帮了她。
放在整个干部楼,林沁茹也只对楚俏和朱丽多看好点,而楚俏兴许也是出于良心才回绝秋兰,但这份人她还是要领的。
林沁茹把脸颊的碎发扣到脑后,越发显得气质温婉贤良,“听说梁羽拆开信看了,没想到陈营长看不上她,她抢不过你,她竟又惦记上景然……”
见楚俏面色不佳,她及时打住话头,柔柔一笑,“我没恶意,楼上楼下都那么传,我顺嘴就说了,你不介意吧?”
楚俏自嘲一笑,“继饶和她也确有一门乌龙的牵扯。”
“不管怎么说,这次我都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拒绝了她,说不定景然就……”林沁茹也说不下去了。
楚俏淡然一笑,避重就轻道,“我看肖副队也不是那样的人,弟妹要对他有信心。”
林沁茹见她不愿多说,也知她不想被卷进去,瞥见她手里攥着一张涂涂改改的纸,挑着眉问道,“也是,你想买冰箱?”
“是有这个想法,我整日闲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干,还不如挣点小钱呢。”楚俏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过嘴上也只简单一说。
不过林沁茹倒来了兴趣,“我家里倒是有两台进口的冰箱,我妈嫌费电,正好有一台搁置了。那台买来也有一个年头了,也不贵,要不我也参一股吧?正好我在家也闲得发慌。”
要是有人参股,有人帮忙不说,还减了一半的风险。
楚俏低下头仔细考虑着,林沁茹只当她在犹豫,又道,“那台冰箱我妈本就想买了,开价也就这个数,”她比了一个巴掌,“咱两各处一半,到时候材料也一人出一半,至于收成呢,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你看着给就成。”
楚俏也是厚道之人,“这事我还得问问继饶,他要是同意,收入咱们也一人一半,你看成么?”
林沁茹巴不得呢,“冰箱的事儿我可以拍板了,不过我也得回去问问景然,我怕他不让我在外头风吹日晒。”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沁茹正准备起身回去,就听门“砰砰砰”砸得响震天,楚俏起身开门一看,来人竟是梁羽。
自打她和杨宗庆离婚从干部楼搬走,文职级别不够,她也只能住在职工宿舍,也就没来过这儿了。
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一个两个地就又找上门来。
楚俏想着她还嘴碎地把别人的私事抖露出来,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哪知梁羽更是气势汹汹,“我问你,宗庆调走的事你一早就知情的吧?”
看来还是瞒不住。
想想她也是够可笑的,放弃车子房子票子,甚至不惜动用前公公的人脉资源,费劲吧啦地挤进景山部队机关,却没想到她穷尽心力想要追逐的人早已远去,她自以为还唾手可得的钱财、门第原来早就是一场空!
偏偏身为知情人的楚俏却选择闭口不提,只当她是个傻子一样,洋洋自得地空欢喜,也难怪她如此大动干戈。
可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楚俏倒也坦然,没瞒着她,“我是知情。”
“那你为什么不说?”要是她知道宗庆为绝了她的念头,一走了之,她好歹也可以拿到一两套房子,还有杨家的存款!“我问过刘友兰和蓝花,她们都不知情,你别想推给她俩。”
梁羽气宗庆不辞而别。更气几个营长都瞒着没告诉他们婆娘,为什么陈继饶偏偏告诉楚俏?
第95章:楚珺来了()
楚俏双手抱胸,眼里满是嬉笑,“梁羽,你还是不了解宗庆。”
梁羽听她叫得那么亲热,眼睛都直了,可是宗庆已经和她没关系了,别人怎么叫她再也管不着,“你明知我一心想挽回她,却还从中作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楚俏瞥了一眼她,只觉得跟她多说一个字也是废话,她无力地倚着门,“还真是怪了,几个营长也知情,凭什么你只跑来责怪我?”
还不是欺软怕硬。
可楚俏压根就不怕她!
梁羽眼里喷射着怒火,“他们几个在训练场,我能跑去么?”
楚俏冷嗤,眉目冷漠,“那若是宗庆要求的呢?”
一句话就将梁羽的飞扬跋扈打回原形,“他真那么说?”
楚俏却不觉丝毫同情,要不是她太作,宗庆也不必走到离婚的地步,“我说了,你们结婚三年,可你还是不了解他。他是那样重情重义之人。可你一次次地闹,闹得邻里不和,闹得家人不宁,闹得孩子掉了,闹自杀,闹得他心灰意冷,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和骄傲毁得那么彻底。”
她顿了一下,见梁羽的脸色越发难看,却并不打算就此罢手,“部队于他而言,是他甘愿付出整个青春乃至生命的存在,可你闹得他演习无望,闹得战友不和,你把他的信仰和珍视践踏到尘土里。现在却反过来我知情不告,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我和宗庆本就清清白白,你非要诬赖,甚至不惜以宗庆的前途为代价,把图纸泄露出去。呵,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而这一次你又把秋兰的信给了林安邦。你瞧瞧你干的这一桩桩都叫什么事?”
“秋兰那事是她罪有应得!”梁羽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心一沉再沉,可秋兰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给点教训怎么了?
楚俏见她梗着脖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也知白说了。
言至于此,该说的楚俏也说了,她也懒得计较什么。
此人真是生性薄凉,以后没有杨家护着,也不会过得滋润,她又何必逞口舌之快?
她打开门,别过脸去,“那是你和秋兰之间的恩怨。我不便多说。至于宗庆,我也只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他那么期待那个孩子,你却把他的心慢慢磨尽,他不稀罕你了,拥有时你不知珍惜,如今你又何必执迷不悟?继饶快回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