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句话这把她的领地占了,楚俏抬眸望了一眼男人,见他朝自己点点头,她清楚的感觉到,某样东西正在支离破碎。
“俏俏,你先去房里等我一会儿。”听男人一说,她也觉待在客厅面对张淑傲浑身不自在,即便是秋云已经回来了。
显然,男人还有话要对秋兰说,楚俏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她坐在床沿,男人也就顺着蹲在她面前,深眸里没有一丝闪躲,“秋兰来市里找工作,事先没通知我,她问二婶要了我寄回去的信件,知道了地址,直接找来了。”
楚俏低头默默听着,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文,一抬头,见他坦荡地回望着自己,似乎没点反映是不太好,于是她只应了一字,“嗯。”
陈继饶见她温温吞吞的模样,也是怜她,好生言语,“结婚第一日,她来还手镯,我就说过,欠她一个人情,所以,让她住咱家一阵子好吗?”
楚俏心头苦涩,终是忍不住反问一句,“你不是应承下来,又何必问我?”
到底,秋兰和男人有过一段乌龙的婚约,楚俏承认她是计较,不过这只是其一。
陈继饶见她这般姿态,心知她不高兴了,不过他私生活一向检点,二婶私自和秋家说亲那事儿也说开了,他心里坦然,倒不觉为难,“秋兰到底是个女孩子,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咱们又是一个镇上的,照应一下也是应该。俏俏,你别那么刻薄。”
刻薄?
楚俏挺直的背一下松垮了下来,秋兰这几年都在市里工作,也就半年前才回镇上,她就不信这么多年她没积下半点人脉!况且,秋云一家也住在市里,她怎么可能没有去处?
最叫人气愤的是,秋兰仗着她那个镇长的爹,把她爸的工作挤掉了,却不珍惜,她凭什么啊?
然而,所有的不平,被男人一句“刻薄”,她只好咽进肚子里,“那就听你的好了。”
她不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吗?那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她要是敢闹什么幺蛾子,看谁厉害!
陈继饶听她绵软的一句答应,心里却不顺畅,“等会儿你把西屋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主屋来。”
“咱俩住一屋?”楚俏登时当机了。
陈继饶见她傻傻愣愣,耳根通红,这下深眸微微一动,唇角也有了喜色,“有什么问题么?”
楚俏在西屋里收拾,想起等会儿秋兰知道了,还不知气成什么样,心里一下就舒爽了。
她也就几件衣裳,又把枕套被单一卷,留下一套洗干净了的枕头被套,随她铺。
没一会儿陈继饶进来帮忙搬走,倒也不费她什么力气。
秋云去了厨房帮她堂姐,张淑傲见两人忙前忙后,也不好干坐着,站起来问,“需要帮忙吗?”
还没等楚俏开口,就见秋兰端着汤出来,瞧着这大件小件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陈继饶顿住脚步,抱着一箱重重的书,肌理分明的手腕蹦得紧紧的,也不见他皱一下眉头,道,“市里工作不好找,你不用着急,我和俏俏商量过了,就把西屋腾给你,你多住些时日。”
秋兰一听,心道坏菜了,她不知分房睡是楚俏主动提出来的,只想着自己一来反倒帮了她,这倒是她没想到的,不过她脸上却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你们原是分房睡?”
楚俏心如明镜。到底还是别扭,怕说出的话伤人。
陈继饶也不觉难为情,只道,“嗯,我一早就得起来训练,动作大,怕吵着俏俏。”
“那我来,是不是打搅你们了?”秋兰低着头,挽起袖子的手垂在一块,抠着指甲盖。
陈继饶微微拧眉,似乎对她这副自责的模样分外不感兴趣,“你别多想,都是老乡,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
“可,”她把矛头指向闷不吭声地楚俏,“楚俏你一句话不说,是不是生气我突然上门了?”
楚俏一听,也正是觉得秋兰这话问得绝了。
一个与丈夫有过乌龙婚约的女人找上门来,她没把人轰出去,还要夹道欢迎?
她装模作样的无非也就是想招惹自己生气,好扮演无辜小白兔的角色,不就是装大度么,谁不会呢?
楚俏笑笑,“你想多了,淑傲哥和秋云也是到了大门口我才晓得的。要真生气,哪里忙得过来?再说了,我的手不方便,住这儿还得继饶抽身来照顾我,你一来就帮着下厨,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她既然想充好人,那楚俏就成全她,也省得她费力不讨好。
秋兰听她连下厨都不用,真心嫉妒,那么好的男人本就该是她的,却生生被楚俏占了去,她抢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这有啥?我本还想给点房租,但又怕你们不高兴。这下好啦,我帮着下厨,住得也安心些。”
秋兰是瞒着父亲来城里的,离家前母亲给她塞了三十块,但她一来城里,就扯了两身布,又花钱雇人按照她的尺寸,精细地裁剪,这就花了五六块,她又买了两盒雪花膏,烫了头,哪还剩几个钱?
楚俏笑笑,想着父亲无辜被下放,总想要帮着出口恶气,又问,“秋兰姐想找什么工作?”
秋兰一听她叫自己作姐,心里极不舒服,她是年纪大没出嫁,可用得着你提醒吗?她面上登时泫泫,“还没着落呢,不过我在市里也工作了几年,有经验,应该不用在这儿住多久,你不用担心。”
她话里话外,无非是想诋毁楚俏变着法儿赶人,“我倒是不担心,只不过我爸先前在镇上的供销社做得好好的,你接了他的班,没多久突然跑来市里,我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
陈继饶方才还当楚俏是记恨当初秋兰无意踩伤了手,听她一提醒,才想起秋兰的父亲是镇长,他看问题也算通透,其中的弯弯绕绕,一下就明白过来,这姑娘也是个护短的,正为她爹出气哪。
怎么说楚父也是他的岳丈,陈继饶到底要给些薄面。也望着秋兰,问,“对了,忘了问,你突然来市里,你爸妈知道吗?”
这事儿说来还真是秋兰的问题。她压根没想到供销员的工作那么难做,每天单是拨算盘都拨得手指发酸。
她以前在市里的工作有二叔罩着,清闲自在,又待惯各种便利的市里,一回到镇上哪里过得惯。
那份供销员的工作,她干了半个月就弄得一团糟,实在待不下去,这才想着市里的好,想着这儿还有个陈继饶。
打定了主意,她瞒着她爸就偷跑出来了,不然非得被打断腿不可。
秋兰想好了,一定要靠自己找份比供销员更好的工作,看到时候她爸还好意思给她甩脸色。
不过,经他俩一问,她还真不知如何应答,楚俏是好应付,但陈继饶可就难说了。
“哎呀,不说了,菜就该出锅了。”秋兰转身进了厨房,而秋云伸长脖子瞄着张淑傲,他眼里真是没半个她,不由心灰意冷。
到底是妹妹,先前又在二叔家住了那么久,秋兰哪里不懂她的心思,安慰她道,“别灰心,再忍一阵,等你也去省城和他上同一所大学,离得近还怕拿不下他?”
秋云仍是沮丧,理了理沾着鬓角的碎发,嘟着嘴道,“可是姐,楚俏都变成那样了,他还是惦记着。”
秋兰把门掩着,小声道,“所以呀,你可得抓紧了,楚俏怎么配得上他?”
而这个“他”就不知她指的是张淑傲还是陈继饶了。
“好,我听姐的!”秋云郑重地点头,“可以开饭了吧?”
饭桌上,楚俏瞧着一碟满满的青椒炒肉,不由嘴角一抽,秋兰那是把晚上的肉也一块切了啊。
目光触及陈继饶,只见他瞧着秋兰的眼色也多了几分不悦的意味,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男人泰半是需要面子的。楚俏也不好戳穿,不过她生怕米饭不够,毕竟她不知秋兰要来,只煮了四人份,只好往自己的碗里盛了小半碗。
陈继饶见状,侧脸望着她,拧眉道,“怎么吃这么少?”
楚俏也不好照实说,只好言不由衷道,“我减肥。”
“减肥也得管饱。”男人颇有几分生气,平时她想捣鼓什么,他也由着她去,但吃饭是原则问题,他不会妥协,“把碗给我!”
楚俏也不知他会突然发脾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也有几分赌气的意思,愣是没把碗递给他。
气氛有些冷凝,秋家姐俩存了看好戏的姿态,自不会出言劝告,张淑傲有心缓和,指着秋云秋兰道,“你俩也吃这么少?”
也亏得秋家姐俩会做表面功夫,一派斯文,秋兰笑道,“我们姐俩从不用下地干活,平日里吃得不多。”
楚俏冷笑,合着她吃得多还碍着她俩了,好吧,反正是自家的饭菜,她有啥不乐意?
于是,她马上把碗递给男人,赌气道,“给我盛饭!”
陈继饶只当她使小性子,却也肯纵着她,神色自若地接过碗,给她盛得满满的。
这男人也忒不给她留面子了,楚俏有心要他不好过,撇着嘴道,“太满了,吃不完。”
也的确盛多了,陈继饶不动声色地往他碗里扒了几筷子,楚俏这才满意。
饭桌上,心思各异的五个人话也不多,张淑傲总想找着和楚俏独处的时间,但方才她当着他的面搬屋子,想着姿态已经再清楚不过,吃了午饭,却是要走了。
楚俏也不好挽留,还是陈继饶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要楚俏送,亲自把他们领出大门。
楚俏收碗,从厨房出来,见秋兰已经在西屋里了,放在角落的行李也不在,兴许是搬进去了。
倒还真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楚俏冷笑,敲了敲门,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也就几件衣裳和一些洗漱用品。”秋兰抹了抹额角的汗水,又扫了眼角落里封得严严实实的包裹,抵不过好奇,问,“楚俏,这包裹里装的是啥?”
西屋狭窄,也就放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架并桌子,还有两列军事书籍。
楚俏没想到她竟然惦记起那包裹,只道,“屋里旁的东西可以动,可这包裹,秋兰姐千万别动。”
咋还神叨叨的?秋兰不由撇嘴,“啥东西这么宝贝?”
“是不是宝贝我就不晓得了,不过这是别人家存放在这儿的,要是里头的东西丢了,总不好跟人家交代不是?”楚俏开始也想把这包裹搬进主卧的。不过主卧堆了她两个箱子,已经不好转身了。
秋兰心里冷嗤,也还真是眼皮子浅,瞧那破破烂烂的包装,她就不信还能有啥金贵的东西。
她也是随口一问,“哟,谁家存那么大一个?”
楚俏捕捉到她眼里的不屑,道,“听说对面要住进一位军官,就先把行李空运过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楚俏转身去开门,以至没留意到秋兰听到“空运”二字后,眼里流露出来的贪婪。
来人是杨宗庆,他的身量与陈继饶相差不大,军阶相当,相貌也不赖,秋兰默默打量着,心道这趟还真没白来,部队里的男人真比外头的强多了。
杨宗庆却没留意太多,一见楚俏就火急火燎地问,“继饶呢?”
楚俏见他神色不对,慌忙开口问,“家里来了客人,继饶去送送,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