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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卿珩想起金铃子还是满腹的愧疚,满心的怀念,可如今,就因为一句话,金铃子变成了她的敌人,或许,从一开始,金铃子就将她当做敌人,是自己太蠢,识人不明,没有看清楚罢了,如今又要怪谁呢
卿珩冷冷的笑了笑,她转身回望一眼被她毁了的衣冠冢之后,转身回了枕霞居。
卿珩跑去婆婆的映月殿,像是一时兴起,将婆婆存放在一个木匣子里的一堆东西倒了出来,而后,她看着散落在案上的卜片,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只知道这些东西是婆婆之前用来卜卦的东西,可具体该怎么用,她却是一概不知。
她瞅了这一堆卜片半日后,没什么耐心的将它们胡乱装进了盒子中,放回了原处,随即转身出去了。
而卿珩却不知道,适才将卜片装回木匣时,遗漏了一块,而这块卜片,如今反面朝上。
卿珏从昆仑山上回来时,卿珩正在枕霞居中坐着发呆,凌晖殿中除了卿珩与卿珏兄妹两人,并没有别人。
第十二章 (4)()
她看也没看一眼,顺手将瓷瓶塞进了包袱。
卿珩转身望着卿珏说道:“那我这就走了。”
卿珏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卿珩回身望了一眼不同于往日安静的頵羝山,毅然决然的离开。
她驾着云,却走得很慢,一路上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在思虑什么要紧的事情。
果然,她缓缓停下来,咬了咬嘴唇,向着与云中君府邸相反的方向急速飞去。
她没有去找云中君,而是去了凡界。
她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只是在凡界的小镇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小二瞧见她手中浑圆晶莹的珍珠时,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客客气气的将她带到了二楼的上房。
卿珩推开房门,见屋中的摆件精致,房屋也算整洁,桌上放着的一副瓷质的茶具,看着虽不如她殿里的好,但出门在外,要求也不能太多。
卿珩兀自点了点头,便朝着床榻走去,床榻是木制的,榻上的金丝软被整整齐齐的叠着,她随手将包袱扔在床榻上。
身后的小二笑着问道:“这屋子,客官还满意吗?”
卿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还行,你帮我倒些水来吧。”
小二眉开眼笑的应承道:“好嘞,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沏茶。”
男子说完后,手伸进怀中,不知掏出来个什么东西,朝着卿珩扔了过来。
卿珩伸手接住,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方帕子,上面绘了张简单的地图。
卿珩抬头问道:“这又是什么?”
男子伸手指着卿珩手中的帕子,说道:“这是冥界藏书阁的地图,你只要找到记着关于三万年前神界与冥界大战的史书,便能知道神冥两界当年为什么会大动干戈,你父母的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男子留下这些话后,在黑暗中遁去。
卿珩望着男子消失,半晌之后,才低下头来,盯着手中的帕子。
不远处传来打更的更夫的锣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卿珩惊觉已是二更天,大街上也空空荡荡的,连忙转身回了客栈。
她坐在桌前盯着帕子良久,眼神从未移开过。
只要再去冥界一趟,便能知道当年神界与冥界大战的原因,可男子是否值得她相信,她又该不该再去冥界一趟呢?
卿珩有些犹疑,若是男子说的是假话,上回去冥界时,她伤了冥界的护法,那这回再去冥界,冥界护卫肯定会增多,此去也不会像上一回那样顺利,冥界中人术法高深,若在冥界遇到了危险,她又该如何脱身?
可男子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上一回婆婆与她说的事情,便是假的,她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婆婆又为何骗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又怎么办?
卿珩望着眼前的帕子,觉得自己此时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找不到出路。
不远处传来一声鸡鸣,将冥想的卿珩惊醒过来。
卿珩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这才瞧见天亮了。
凡界的时间果然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卿珩感叹道。
榻上的云珠苏醒过来,她望着卿珩,口齿不清的问道:“主人,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说罢,她揉了揉眼,惊讶的说道:“你还没睡啊?”
卿珩悄悄将手中的地图揣进了怀中,转过来笑道:“刚刚想了些事情,睡不着。”
云珠翻身起来,望着卿珩说道:“主人,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卿珩微微摇了摇头。
云珠瞧着卿珩的神情,忽然笑了起来,她两三步跳到卿珩身边,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主人你是不是许久都没见小师叔了,所以想他了?”
卿珩一怔,望着云珠,一时想不起来说什么,有些语塞。
云珠见卿珩这个样子,越发肯定的点头说道:“一定是这样的。”
卿珩轻咳一声,说道:“云珠,你不要胡说,我这个时候,想他做什么?”
云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刚刚说小师叔的时候,你的样子就像是在想他。”
卿珩哭笑不得,说道:“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好了,不要鬼扯了,我困死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出去,自己去别处逛逛,别在这里烦我了。”
卿珩走向床榻,躺了下来,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云珠躺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手中的帕子。
云珠以为卿珩真的困了,连忙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主人了。”
云珠蹦蹦跳跳的离开,走前轻轻将房门关上。
卿珩脑中满满都是昨夜里神秘男子跟她说的话,心中乱乱的,想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去冥界。
这一躺,便一直到黄昏,卿珩没什么睡意,便起来坐着。
云珠自出去之后,便再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卿珩拿出冥界藏书阁的地图,放在桌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上次去冥界的时候,她发现冥界的路错综复杂,若不是上一回冥界中守卫少了许多,她也许没什么办法能安然离开。
她想了想,最终决定夜探冥界。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要去亲自瞧一瞧才甘心。
自上回冥界出了行刺的事情之后,大祭司下令,将各处的卫兵调了回来,他为了给追风使疗伤,耗费了些术法,加上之前一直劳心费力的忙着冥界的事务,也没怎么歇息过,便在这时病倒了。
冥尊即便回来了,也从未管过一分一毫冥界的政事,而在冥界至关重要的护法追风使与掌事的大祭司却缠绵于病榻,祭司殿这几日已积了厚厚一摞奏事的册子了。
追风使躺了几日,术法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后,直接去了祭司殿。
大祭司却没在榻上躺着,追风使进去只后,却在三株树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大祭司,他坐在三株树前的椅子上,一直望着三株树,微微皱着眉头。
第十三章 (1)()
云珠蹦蹦跳跳的离开,走前轻轻将房门关上。
卿珩脑中满满都是昨夜里神秘男子跟她说的话,心中乱乱的,想了许久,却一直没有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去冥界。
这一躺,便一直到黄昏,卿珩没什么睡意,便起来坐着。
云珠自出去之后,便再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卿珩拿出冥界藏书阁的地图,放在桌上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上次去冥界的时候,她发现冥界的路错综复杂,若不是上一回冥界中守卫少了许多,她也许没什么办法能安然离开。
她想了想,最终决定夜探冥界。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要去亲自瞧一瞧才甘心。
自上回冥界出了行刺的事情之后,大祭司下令,将各处的卫兵调了回来,他为了给追风使疗伤,耗费了些术法,加上之前一直劳心费力的忙着冥界的事务,也没怎么歇息过,便在这时病倒了。
冥尊即便回来了,也从未管过一分一毫冥界的政事,而在冥界至关重要的护法追风使与掌事的大祭司却缠绵于病榻,祭司殿这几日已积了厚厚一摞奏事的册子了。
追风使躺了几日,术法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起身后,直接去了祭司殿。
大祭司却没在榻上躺着,追风使进去只后,却在三株树前看到了面色苍白的大祭司,他坐在三株树前的椅子上,一直望着三株树,微微皱着眉头。
见追风使到了,大祭司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他伸手拢了拢披着的衣裳,缓缓走到不远处的榻前,转眼瞥了一眼追风使,说道:“你好些了吗?”
追风使连忙跪下来说道:“孩儿好多了,多谢义父。”
追风使整个人伏在地上,将头垂的很低。
大祭司眼中闪现了难得一见的温和,缓缓伸出手来,像是想要将追风使扶起来,但手才伸出来,便停在了空中,不一会,又慢慢的放下。
“起来吧,你才刚好,不用多礼了。”大祭司轻咳一声,缓缓说道。
追风使抬起头来,站了起来。
大祭司想了想,说道:“那你行刺你的,究竟是谁?”
追风使一怔,微微抬头,打量着大祭司的神情,心中忐忑起来:之前他的那些说辞,看样子大祭司根本就不曾相信,而大祭司也见过他的伤口,怕是已经猜到了几分,这才问起行刺的事情来,可自己该如何作答呢?
追风使愣了半晌,也没有答话,大祭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也不用隐瞒了,这件事情始末,我已全然知道了,伤你的,是頵羝山上的那个神女对不对?”
追风使垂着脑袋,老实的回答道:“义父英明。”
大祭司又问道:“我记得这个小金乌的术法与你相差许多,她又在冥界,你为什么会给她伤了?”
追风使连忙答道:“是当时事发突然,她又扮作了侍者的样子,孩儿并没有留意,这才受的伤,是孩儿没用。”
大祭司轻轻“哦”了一声,又道:“为父只想提醒你,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是早些打消了念头,免得误了自己。”
追风使听了大祭司的话,一阵思索,竟忘了答话。
大祭司又道:“你伤才好,不宜久站,回去吧。”
追风使上前说道:“孩儿便不打扰义父歇息,这就回去了。”
追风使转身离开之时,手心中已然汗湿。
他在门口站了半晌,才急匆匆的离开。
今夜冥界格外的安静,也出奇的冷,追风使独自一人待在冥河边,望着如死一般沉寂的冥河发起了愣。
他缓缓将手伸进衣袖,拿出来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几根俊秀的竹子,一个小小的珩字纹在竹子下方。
自那日侍者将帕子交予他之后,他便叫人将帕子洗干净,一直带在身上。
望着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觉便想起了他之前化身金铃子在頵羝山上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可以和卿珩说说笑笑,闲谈聊天,哪怕时听卿珩对着他发牢骚,他也不觉的烦,因为卿珩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论身份,愿意相信他的人。
如今他成了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