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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们想要故意抹黑他的战功;故意散播出去的。他虽然生性贪玩;但并非暴虐之徒,文官们有文官们的无奈与立场;他;并非一个喜欢杀人的暴君。
奶娘田氏亲手给小包子缝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帽子;朱载垣戴着那顶帽子在地毯上撒欢打滚儿;活脱脱的像一只小老虎。
夏云渚一把抱过越来越胖的儿子;正了正他头上的帽子,坐到了暖炕上。
小包子刚一沾到炕上;又开始爬来爬去,撒欢打滚儿了。
夏云渚瞧了一眼坐在对面;捧着一本书正看的入迷的老公:“喂;你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
“你猜猜!”朱厚照突然起了玩心,将手中线装书合起,藏到了身后。
夏云渚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书,八成是什么小黄书吧”
朱厚照得意一笑:“被你猜中了,就是小黄书!”
夏云渚倾身向前,隔着方桌就去拽他的胳膊,边拽边调笑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朱厚照见她扑了过来,便左右闪躲了两下,往小包子身边靠了靠:“你想干吗?一说小黄书,你就这么起劲,儿子,你给评评理,你说你娘到底想干吗?”
夏云渚见他耍无赖,便又抽身坐了回去,拿起一个围棋子,往他身上一砸,假意负气道:“小气鬼,不就是一本书吗。”
朱厚照一把抱起儿子,把那本书在儿子面前晃了晃:“儿子,你说说看,是谁整日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个事?这本书明明讲的是唐朝末年的黄巢起义,可好看了,等爹看完了,天天晚上给你讲,好不好?”
小孩子自是不懂什么是黄巢起义,他在自己亲爹怀里扑腾了两下,一把抓住那本书,然后撇到一边去了,一边撇还一边咯咯咯地笑。
夏云渚单手托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没正经!”
这会到了小包子吃饭的时间,田氏便笑盈盈走上前,将小包子抱走了。
朱厚照这才抱怨道:“这臭小子成天吵着要和娘亲一起睡觉,他往中间一横,咱俩都没法那个了”
夏云渚呲了他一句:“那又怎样!我儿子做的对,省得你整日里竟不想着好”
“媳妇儿,今晚,那个好不好?”
“不要!”
“那现在吧!”
“不要!喂你干吗啊!我警告你啊,别过来!”
“警告无效!”
他说罢这话,便已爬到了她身边,俯身将唇压了下来,勾着她缠绵,毫无章法地啃了起来。
王守仁一行人进京之时,正好赶上正德与文官耍小性子,缀朝十日之时。
帝后二人一听说王守仁进京了,二话不说,还未等老王回自己府上喘口气,便被帝后请到了豹房。
王守仁觐见之时,仍是一脸的风尘仆仆。
正德看见王守仁,却是心情大好:“王大人这一路辛苦了,此行想必是异常的艰辛,不过王大人向来差事办的好,不用朕操心,朕都看在眼里,必当重重嘉奖。”
王守仁躬身行了一个大礼:“皇上过奖了,为国效力,乃是臣的本分。”
夏云渚心中最惦记的,还是那些新大陆的种子,便着急问道:“王大人这次,都带了哪几样种子回来?那些西班牙人,可有为难你?”
王守仁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躬身递给帝后二人:“回皇后娘娘的话,这次所获的种子,数量虽有限,但种类却是极其丰富,有玉米、番薯、马铃薯、南瓜、花生、向日葵、辣椒、番茄和烟草。那皮雷斯还算是信守承诺,有他穿针引线,在吕宋岛的西班牙人,并未找我大明船队的麻烦,反而派了农耕经验丰富的水手,给我们详细讲解了这些物种的种植技巧。”
正德接过那本子,打开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地记了好些个信息,旁边还画的插图。
夏云渚将头凑了过来,随着自己老公边翻着页,边赞叹道:“王大人办事,果然是心细!”
王守仁自谦道:“皇后娘娘过奖了,若是没有皇后娘娘的博闻强记,咱们大明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引进得了这些耐旱的新物种呢!”
夏云渚心中欢喜,有了这些新大陆的种子,如果能顺利的在大明的土地上播种成功,并广泛推广出去,一旦小冰河纪到来,大明应该就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惨烈,流民四起了吧。
如果这些事情,不从根本上找解决的办法,防范于未然的话,到时就算没有李自成,也会有张自成,刘自成的。
夏云渚思虑了片刻,突然提议道:“这马上便是春耕的季节了,既然王大人顺利的拿到了这批种子,不如咱们这就开始试种吧!”
朱厚照侧头,好奇问道:“娘子可有想好,在哪里搞这试验田了吗?”
夏云渚早就思虑过这事了:“这还用想吗,先帝在位时,你的管庄就已经不少了,更别说现在了,随便抽出一块皇庄,重新开垦便好了,怎么,你舍不得啊?”
朱厚照面带尴尬地瞟了一眼王守仁,朗声笑道:“谁说的!哪有,哪有的事!这事就这么定了,王大人直接去找张永张公公便好了,这事,还要王大人多费些心思了。”
王守仁领了皇命,自是信心十足:“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负皇恩,尽心尽力办好这趟差事!”
*
王守仁前脚刚出了大殿,朱厚照便继续翻起了王守仁那个本子,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抬首狐疑问道:“娘子,我是爱你爱昏了头吗?仔细想想,你知道的事,确实是不少啊。”
夏云渚一听他又开始刨根问底儿了,慌忙转移话题道:“啊!那个!垣儿这会儿睡醒了吧!我我去看看儿子。”
朱厚照好奇心被勾起,怎肯轻易就放过她:“夏云渚,你别想糊弄我,上次在宣府问你女真人的事,你就这般吞吞吐吐的,今日问你新大陆的事情,你又这般转移话题”
夏云渚假意大笑道:“啊!哈哈哈!哪哪有的事!没没有,分明是你你自己想太多了,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厚照今日好像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平日里杀伐决断,做事果敢,从不这样吞吞吐吐的讲话!战场上砍鞑子头颅的时候,怎没见你这样犹犹豫豫的?”
夏云渚被他逼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总不能直接告诉他,她是穿越的吧
这好奇宝宝的好奇心一上来,真是难缠的让人头疼。
夏云渚决意跟他死磕到底,便扬起俏脸反驳道:“啊那个夫君啊,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自己见识短,还要赖得人家跟你一样一无所知吗!”
朱厚照见她依然嘴硬,便故意下套匡她:“夏云渚,你有能耐,别站的离我一丈远!你过来,过来。”
夏云渚垂首,乖乖往他面前蹭了蹭,怎知被他顺手一拉,重心未稳,一个趔趄就倒在了他怀中。
男人将她锁在怀中死死不放:“你说不说,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夏云渚被他灼灼的盯着,面上有些发烫,但仍死撑着:“没没有的事,我对你没有任何秘密!”
朱厚照伸手慢慢沿着她的背往下移:“真没有?”
夏云渚被他撩的略微有些娇喘:“真真没有。”
朱厚照姑且相信她片刻,又好奇追问道:“那你说说看,那玉米,番薯什么的,都长什么样子啊?若是真种出来了,拿它们能做什么好吃的啊?”
夏云渚见他锁着她的手略微有些松懈,便反手起身揽过他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笑道:“吃货!”
朱厚照将她往怀中拽了拽,继续追问着:“什么叫吃货啊,你倒是说说看啊!我这好奇心,都被你勾起来了。”
“能做的东西可多了!那玉米,无论是煮着吃还是烤着吃,都好吃!”夏云渚一想到街边卖烤玉米的路边摊,竟馋的咽了咽口水,继而又说道:“番薯也可以烤着吃,还可以熬粥,焖饭的时候也可以放!夫君,你知道这批新大陆的种子,让我最惦记的是哪个吗?”
朱厚照迷茫的摇了摇头。
“辣椒啊!等咱们种出了辣椒,就可以做重庆火锅啦!”夏云渚兴奋的直咽口水。
“重庆火锅?”
“嗯啊!”
苍天啊()
京郊皇庄新开垦出来的数片沃土;光荣的成为了从新大陆飘扬过海而来的新奇物种试验田。
自这批种子被播种的之后;正德似乎又找到了一个随意出宫溜达的借口;时不时的要去皇庄视察一圈;甚至还亲自上阵;体验一把当农民;种田的乐趣。
由于这段时间皇上和言官都不闹了;梁储又恢复了悠哉悠哉摸鱼喝茶的生活,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正德这三天两天就折腾一次了。
这日梁储正坐着轿子;摇摇晃晃地上班路上,突然听到街上行人在议论什么。
“哎,我说;那天有个锦衣玉食的少年郎;突然出现在我家地头,非要跟我老张学种庄稼;我后来一打听可倒好;人家说那是咱们敬爱的皇帝陛下。”
“皇上到地里去种庄稼?真是闻所未闻!这又不是在先农坛祭祀;让他摆摆样子。”
“不是啊;皇上真的是在跟我学种庄稼;学完了还跑到我张老汉家讨了一杯茶喝。”
“没想到咱们皇上这么平易近人啊!”
“可不是吗!哎平日里咱们这些庄稼汉,哪里能有机会得见天颜啊!我可偷偷跟你讲啊;皇上长的可俊了!”
梁储在轿子里听到这番对话,头上霎时间便冒出了三道冷汗;他还以为皇上最近真学乖了;也不主动惹是生非,连去南海子打猎的次数都少了,感情原来是迷上了种地
老梁这下算是明白了,反正只要不让正德乖乖在宫里坐着,只要让他出去撒欢,干什么都行。
哎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艮啾啾,爱耍臭无赖,事后还嬉皮笑脸,一副事不关己,软硬不吃的人,这世道,老梁我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正德才不管那帮言官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他沉迷种田不能自拔,自从被夏云渚说了那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见识短,还要赖得人家跟你一样一无所知。”之后,他心里便暗暗较着一股小劲儿,要让夏云渚对自己刮目相看。
夏云渚见正德最近颇为用功,便亲自给他做了一杯花草茶,递到他面前试探问道:“哟,最近怎么这么用功啊,不在外面疯跑的时候,竟然在这里埋头苦干,翻阅经史典籍?我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这还是我老公吗?”
“喂,你过来。”朱厚照从一堆书中抽离了出来,拉过自己媳妇,让她坐到了自己身边,然后从她身后环过她,指着一本书上的插图叹道:“你看看,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原来自先秦时代以来,就有各种各样农耕技术的总结了。”
夏云渚微微往他身上靠了靠,心中却是一阵甜蜜,经此一事,没想到自己老公竟突然对农事开始上心了:“咱们大明与其他国家最大的不同,便是我们世世代代,都是以农为本,你看的黄巢起义也好,王二,刘六刘七也罢,如若百姓有地可种,家家户户不缺粮食,谁还会想着起义造反啊。”
朱厚照会意地点了点头:“我最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水利为农之本,无水则无田。咱们大西北有着广阔的荒地却弃而不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