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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的!”
朱厚照听闻此言,顿时觉得心中好奇:“可咱们如何能得到这些种子呢?就算得到了,你真能确定这些物种能适应咱们大明的土壤?”
夏云渚白了他一眼:“要想搞到这种子,自然是要通过佛朗机人的船队了,难不成咱们大明有船,自己能跑到新大陆去搞种子不成?”
朱厚照暗搓搓的握着拳,将手往桌子上捶了捶,愤恨道:“想当年永乐朝三保太监七下西洋,那是何等威风之事,咱们大明雄霸海上之时,哪有佛朗机人什么事!可如今那宝船的图纸,航海图,都没了踪影”
夏云渚握住他手,试探问道:“我在锦衣卫的时候,曾暗中派人去打探过,据说那宝船图纸,被前兵部尚书刘大夏给烧了,可有此事?”
朱厚照倒是深叹了一口气:“是有那么个传言,不过是不是被他烧了,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毕竟是父皇在世时候的事情,我那时候还小,哪里懂得这些?如今再想去找那宝船图纸,确实是找不到了,刘大夏又被刘瑾给作掉了,如今这事,竟成了个死无对证的死局。”
夏云渚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夫君也莫要着急,咱们的首要任务,还是要通过沙勿略那几个佛朗机人,搞到新大陆的种子,至于宝船的事,还是得派东西厂和锦衣卫的人去东南沿海,尤其是太仓和福建,去寻访当年造船工匠的后人,说不定在民间能有所获。再不济咱们就打劫一艘佛朗机人的船,照着他们的做便是了,其实佛朗机人的船并未比咱们大明的高明到哪去,他们的高明之处,实则是那船上的火炮!”
朱厚照拍了拍她的头,惊叹道:“你这个大胆的女子,竟然想要打劫佛朗机人的船!你也太野了些,还说别人是土匪,你自己分明就是个海盗!”
夏云渚回首,伸出手指挑住他下巴,不怀好意的笑道:“小受子,爷是海盗,你做不做爷的压寨夫人?”
朱厚照嘴边突然拂过一抹笑意,他倾身一侧,伸出手来将夏云渚按到墙上:“当就当!谁还怕了你不成!”
“你你想干嘛?”夏云渚被他逼到墙角,动弹不得。
“你说老子想干嘛?当然是要强吻!”
“你你别过来啊”
“为时已晚!”
他一手拦住她腰,另一只手要从后面环住她脖颈,将她向前一提,深深的吻了下去。
帝后二人在外面待的时间毕竟久了些,朱载垣那个小包子若是醒了,看不见娘亲的话,说不定会哭鼻子的,这会茶楼对面寺庙的报时钟声已经敲了好几响,夏云渚推开亲得她难分难舍的男人,摩挲着他的脸颊,咬着唇笑道:“都这个时辰了,咱们儿子若是醒了,怕是要找娘了呢”
朱厚照向窗外探了探,这会时辰确实不早了,便拉着她起身回宫去了。
*
沙勿略带着他手下的随从,还沉浸在豹房中那个新式的教堂营建中,不曾想竟然来了一个宣读圣旨的小太监。
沙勿略和随从学着大明人的礼仪,掀着道袍的衣摆跪下,等着那太监宣读圣旨。
那太监见这两个佛朗机人还算是识时务,便打开那青黄两色的绢本圣旨,从容地宣读到:
奉
天承运,
皇帝诏曰
朕已收到贵国国王与教皇的信函,为两方友好邦交,特宣佛朗机人沙勿略进宫觐见。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草民接旨,叩谢皇恩!”沙勿略学着大明人的样子双手接旨,磕头伏地,三叩九拜,三呼万岁,叩谢隆恩。
“沙先生这就与小的一同进宫去吧!”那太监笑的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劳烦公公请等等!”沙勿略毕竟已经在大明生活了好多年,大明人是如何为人处世的,他倒是学了一些。此刻他隔着道袍宽大的袖子,往那太监手中塞了些东西,只见那太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称赞着,这西洋鬼子可以啊,竟知道要孝敬老子。
沙勿略命人推着一辆小车,车上载着自鸣钟、圣经、万国图志、大西洋琴等十六样贡品,浩浩荡荡的跟着那小太监往乾清宫去了。
这会正德带着皇后,正与三位内阁大学士,礼部侍郎张升,鸿胪寺卿徐显等人谈笑风生呢,听闻那小太监回来禀报,说佛朗机人来了,便立马换回了严肃状,挥挥手示意那小太监带着佛朗机人进来觐见。
沙勿略带着侍从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却不敢抬眼去看坐在御座上的帝后,只得低着头,先行了跪拜礼。
几个官员见他行大明礼仪一系列动作顺畅流利,不禁暗自点头赞叹着。
沙勿略行完了大明礼仪,又起身弓着腰行了个欧罗巴的礼仪,说道:“尊敬的大明皇帝,我仅代表西班牙与葡萄牙国王,教皇,为大明皇帝呈上贡品,请尊敬的皇帝陛下笑纳。”
御座上的正德挥了挥手,笑道:“沙先生快快请起吧。”
沙勿略这才微微抬起身,试探性的抬头望了望。
先是看到了一件闪着金光绣制精美的赭黄色龙袍,再一抬头一看心中霎时便是一惊。
这这不是那日在喇嘛庙中遇见的朱公子吗
沙勿略惊讶的再看看身边穿着华丽大衫的皇后,这是这人长的怎么跟锦衣卫夏千户一模一样???
朱厚照见他面上神情诧异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就怕他一不小心在大臣面前说走嘴,连忙打破僵局道:“沙先生不是所有贡品欲呈上给朕瞧瞧吗,何不现在就命人拿上来,让朕开开眼界?”
沙勿略忙命侍从从车上取下一个锦盒,递给皇帝身边的太监,那太监走到正德面前,轻轻掀开那盒盖一看,竟是个体积小巧,外罩木框,镶有镀金雕龙,指针是鹰嘴状的钟表。
帝后二人凑近那锦盒看了看,指针刚刚好指向下午两点,那时钟居然奏起了精美的乐曲。
夏云渚抬首赞道:“沙先生所呈的这座自鸣钟,做工确实是精巧,独具匠心。”
坐在下首的大臣们听闻这话,立即开始交头接耳,只见梁储问向身边的杨廷和:“自鸣钟?什么是自鸣钟啊?杨大人可有听闻过此物?”
杨廷和摇了摇头,看了看李东阳,李东阳却是抚着胡须微微一笑:“西洋人的玩意儿,老夫也是第一次见。”
沙勿略心中倒是好奇,便斗胆问了一句:“皇后娘娘见多识广,竟识得这自鸣钟,不知大明人,是否也习惯用类似的东西?”
夏云渚倒是镇定自若的笑了笑:“你们这西洋人的玩意儿看着虽精巧,不过我们大明也有惯用的日晷,水钟与火钟。你们这自鸣钟,怕是重锤驱动钟的改良品种,日误差在十五分钟以上吧”
沙勿略看着御座上那个高贵典雅的女人,心中又惊又喜,这大明皇后之才,不输欧罗巴大陆上的任何一位女王,忙跪拜道:“大明皇后博闻强记,令我等佩服不已!皇后英明!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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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载垣出生的第三个月;除了吃喝拉撒睡;哭和笑之外;其他什么也不会。不过他并不是大明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婴儿太子。英宗被册立太子的时候;就只有三个月大;包子自己的亲爹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也只有五个月大。
正德倒是不用为小朱载垣没法亲自完成册封大典繁琐的礼仪而伤脑筋;有前人的先例在,宣宗当年定下的规矩,所有礼仪全由太子身边的管事太监与奶娘代行便好;正德没了这后顾之忧,经与三位阁老和礼部尚书多次讨论安排之后,给小朱载垣安排了一个隆重非凡的册封大典。
典礼结束后;小朱载垣正式成为了大明帝国合法的继承人;正德颁布了诏书,并专程致书各地藩王与海外藩属国;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大大小小在京的官员;人人皆得到了赏赐;各路藩王与海外藩属国纷纷派使臣前来朝贺;一时间京城内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宾客络绎不绝;整个庆典活动持续了好几个月才结束。
正德真可谓是年轻人,精力充沛。一边忙着庆典的事;皇店的开张也没落下;灯市口那间店铺终于在正德三年的元月张灯结彩的开张了,作为皇店的所有者,朱厚照却是带着小娇妻微服出巡,两人穿的都是极其低调的便装,站在皇店门口偷偷的看着热闹。
“夫君,咱们这个皇店未来该往哪个方向发展,我此刻突然有了个想法,你知道什么叫商行吗?”夏云渚看着皇店门前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鞭炮声隆隆,突然心中一动。
“哦?你若是有想法,就说来听听。”元月的北京城,确实是天寒地冻,朱厚照帮夏云渚紧了紧身上的貂皮大氅,又将她双手握在自己手中,给她暖手。
夏云渚见自己男人也被冻的小脸通红,便抽出双手,捧着他脸颊笑道:“咱们在这大风中站着干嘛,莫不如找个地方坐坐,我与你好好说道说道这商行的事?”
男人左顾右盼的看了看,正好二人身后便是一家高档酒楼,二人便信步进了那酒楼中,在二楼雅间找了个位置坐定。
店小二上了一壶暖酒,又上了几碟下酒菜,其中有些酱牛肉,茴香豆之类的。
朱厚照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好久没见你喝酒了,今日你若是不醉,我可不会放过你!”
夏云渚莞尔一笑:“傻瓜,怀了孩子,哪能喝酒?难不成你真想让你儿子,变成个傻子?”
朱厚照将她面前的杯盏往前推了推:“那现在总可以喝了吧!”
夏云渚用手中筷子轻轻打了下他手,调侃道:“你就不怕咱们两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晚上回去熏到垣儿?”
朱厚照却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今日皇店开张,难得畅快一回,晚上便将垣儿送去母后那里去好了,咱们回去也可以好久没行那事儿了,爷看着你心里痒得很”
夏云渚捡起一颗茴香豆,往他身上一扔:“没正经!今日我是要与你说那商行之事的,你少与我扯些有的没的。”
朱厚照倒是一把拽住她手,学着佛朗机人的样子轻轻吻了下她的手背:“好好好,我媳妇儿又有什么宏图伟业的大计,你尽管说便是了!”
夏云渚看着他的眼,娓娓道来:“欧罗巴人的商行,大多都是集造船、航运、码头仓栈、保险、钱庄等等这些个事于一体的,买卖货物只是他们其中所经营的一部分罢了。咱们要想赚大钱,光靠买买货物是绝对不够的。人家佛朗机人都把生意做到马六甲去了,就等着咱们大明开放港口呢,不管他们居心何在,咱们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世界,是靠海洋称霸天下了。”
朱厚照锁了锁眉:“你说的倒是在理,咱们大明的银矿本就匮乏,所产的银子根本就不够用,近年来浙江福建那边倒是从日本走私过来不少的银子,如果咱们能开个钱庄,控制住这银子的流进流出,确实是件一本万利的事儿,毕竟咱们若是想跟欧罗巴人,或者新大陆做生意,咱们出售的是货物,拿到手的要是银子。可反之却是不行的,咱们大明的银子,可不能被欧罗巴人骗了去。”
夏云渚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面上一副骄傲的神情:“我相公简直是聪明绝顶,不用我多说,便一点就透,你说咱们的垣儿将来长大了,还不是要智商爆表!”
朱厚照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