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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闹铃刺的耳朵疼。
初夏闭着眼睛摸着闹钟,突然想起薄擎,双目立刻睁开,但是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轻轻摸了摸他睡过的地方,还有着一丝丝的余热,似乎是刚走。
她微微笑了下,然后躺下,想要趁着睡意再多睡一会儿,但是房门却“砰”的一声被狠狠的踹开,薄言明满身酒气的走进来,猩红着双目看着她,并用手指着她:“听说,昨天薛荆辰送邀请函给你了?”
初夏已经睡意全无。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个狐朋狗友那听到的,一大早就开始发疯。
她坐起身,走下床,站在他的面前,冷声道:“薄先生,我想你应该已经接到了法庭传来的通知,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但已经在离婚的路上了,所以我的房间不是你随便就可以进来的,给我滚,马上滚出去。”
“哈哈哈……”
薄言明笑的时候身体不稳的摇晃,而且满嘴的酒臭。
他一步向前,几乎就要趴在初夏的身上。
初夏马上后退一步,他仓皇了几下才站住脚,然后又开始笑。
“哈哈哈……真好笑。你要我滚?我凭什么滚?这里我家,这里姓薄,你是哪根葱?你姓什么?该滚的人是你。”
“好,我走。”
初夏不想跟醉鬼斗嘴,马上迈出脚要离开。
薄言明急的又将她拉住。
“不准走,你是我老婆,你哪都不准去。”
“你放开我!”
这一次初夏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一甩手,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而且他还因为她的力气再次摇晃着身体,仓皇着摔倒,还好小孩子的房间小,他离床边也近,倒在了床上。
“不准走……不准走……你哪都不能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看着他耍酒疯的样子,初夏再次转身,但薄言明却撕心肺腑般的说着。
“初夏,为什么你要背叛我?我那么爱你……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为什么……”
爱?
他爱她?
他就是这样爱她的?
心脏隐隐的难受,但不是痛,她不会再为他心痛,只是很酸,酸的让自己都觉得可笑。
迈出脚,她走出房门。
薄言明迷迷蒙蒙的看着她的背影,他无力起身,只能伸手去抓,但她却还是消失在自己的指缝间。
眼角流下一滴泪,他痛苦的说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初夏离开房后,穿着睡衣不好随意行走。
趁着大家都没起床,趁着薄言明在小昱的房间,她只好来到薄言明的卧房,去找找她以前的衣服,而除了那次找耳环,这个房间的东西真的太久太久都不曾触碰过了。
打开衣柜,她有些惊讶。
她留下的那几件衣服还整齐的挂在里面。顺序一点都没有变,而且也没有一点灰尘,非常干净。
想着薄言明刚刚的话,又看到这些,脑袋不受控制的就开始乱想。
她用力的甩头,甩去那些思绪,然后拿了件休闲装,快速穿上,出门晨运。
围着薄家的外围跑了几圈。
在路过后院附近的时候,她稍稍加快了脚步,不想跟傅雪碰面,但却突然听到惊人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鬼啊——鬼——”
她停下双脚,惊疑的看向小楼。
傅雪慌张的从里面冲出来,因为脚步匆匆被绊倒在草地上。
初夏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狠下心正打算离开,但是傅雪却没有从地上站起来,而是趴在那里瑟瑟的发抖。
初夏有些担心。她怀着孕,该不会动了胎气?
想着她对自己做的事,看着她现在的样子。
她内心十分纠结,但最后还是跑了过去。因为孩子说到底都是无辜的。
“你没事吧?”
她伸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身体,傅雪立刻惊吓的胡言乱语:“不要过来,不要杀我,我知道错了,你快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小雪,你怎么了?我是初夏。”
“初夏?”
傅雪终于从草地上抬起头,她看着初夏,一把抓住她的手。
“夏夏,夏夏我错了,求你了,不要再让那些鬼缠着我了,你叫他们放过我吧。”
“什么鬼?我没有吓你,你到底怎么了?”
傅雪惊悚的转头看着身后的小楼。
“那里有鬼,有好多鬼,他们每天都吓我,每天都捉弄我,还把我关进棺材里,咚……咚……咚……不停的敲。”
初夏听着她惊悚的话,看向小楼。
虽然那里死人后也传过有鬼的谣言,但也只是谣言,并不是真的。
她很好奇的走过去,傅雪胆怯的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小楼,一脚就踩到一张黄色的纸钱。放眼一看,地上到处都是纸钱,墙上到处都贴着符咒,气氛阴森可怕,好似下一秒真的会突然冒出一只鬼。
大着胆子往里面走,走到放置棺材的房间。
这时,棺材盖已经被推开,里面铺着的纱布非常凌乱,看样子像是傅雪刚从里面逃出来。
“鬼,鬼……”
傅雪又开始胡言乱语。
初夏回头看她,她恐惧的向上指了指。
初夏马上抬起头,这一看,猛地吓了一身冷汗。
怪不得傅雪会被吓成这样,屋顶上挂着一个假人,但脸却做的跟真人非常相似,皮肤惨白,七孔流血,眼珠子有一只还从眼眶中掉下来,连着筋,随风摇晃。假如傅雪真的躺在棺材里,在棺材盖打开的那一瞬间刚好迎面看到它,这种情况,这种画面,想必无论胆子有多大,都会被吓的三魂没了七魄。
到底是谁在恶作剧,竟然做的这么过分。
难道是薄擎?
初夏一想到如果是薄擎做的。就觉的心中有一份愧疚。
“小雪,这里没有什么鬼,都是恶作剧,你不用害怕。”
“没有鬼?对,恶作剧。我不怕……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傅雪不停的重复,催眠着自己。
初夏看着她,总觉得她的精神状况有些不太对劲。
“小雪,你现在怀有身孕,真的不适合住在这,还是……”
“你要带我离开这吗?”傅雪激动的抓着她,一脸兴奋的说着:“你要带我去别墅里面住对不对?”
初夏微微蹙眉。
“我是想让你回自己的家。”
傅雪的手立刻就松开了。
“你想让我离开这?你想让我离开言明?你想把我赶出去,自己独占言明,独占薄家少奶奶的位子。你这个骗子,说什么会跟言明离婚,你这不是又回来了吗?你回来干什么?是想报复我吗?”
“小雪,我已经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了,你很快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但是你现在真的不适合住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吧。”
“你别再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不会离开这,就算这里每天都有鬼,我也不害怕,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更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事,我要住在这里,我要住进别墅里,我要让言明跟你离婚,我要让言明娶我,我要成为薄家的少奶奶,我要拥有薄家的一切……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死在薄家的这片土地上,埋也要埋在这里,永远都不再过回穷苦的日子。”
傅雪好像着了魔,双目兴奋的瞪大,嘴角痴狂的扬起,就好像看到自己美好的未来,那么的开心,那么的高兴。
初夏看着她的状况真的越来越担心她。
“小雪……”
“别叫我!”
傅雪怒瞪着她:“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滚——”
初夏看着她并没有移动双脚。
傅雪激动的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向她砸。
初夏连忙躲开,但是她还是不停的砸她,赶她。初夏一边躲着一边被赶出了小楼。
傅雪将小楼的门关上,最后还是在大吼:“滚——”
初夏真的没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起当年,她们三个在校园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众多的视线,无论是参加歌唱大赛,还是舞蹈大赛,都必定会稳拿前三名,不过她们三个除了傅雪,她跟沛涵都跟学渣只有一步之遥,如果不是傅雪每天熬夜帮她们俩补习,她们一定不能顺利毕业。
那段校园生活真的很开心,没有任何的猜忌,只有单纯的友情。
再看一眼眼前紧闭的门,初夏慢慢的转身,哀叹着走回别墅。
在进大厅的时候后看了眼立在大厅正中的古钟。
已经过了八点,她该去初诚了,但是她的包包在小昱的房间,必须回去一趟。
走上楼的时候正好又遇见了下楼的二叔。
她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
“二叔。”
“嗯。”
老二回应了一声,没说别的,继续下楼。
初夏加快了脚步走回小昱的房间。
在打开门的时候,薄言明已经消失在床上。
他酒醒了?
初夏倒没有多想,能看不见他也算是好事。
走进浴室先冲了个澡,然后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将长发简单的挽在脑后,并习惯性的拿起包包,检查里面的手机,钱包,是否都带着,但查看了两遍后,独独少了一样东西。
是薛家的邀请函。
她记得明明放在包包里,昨晚她回来的时候还看到邀请函在里面,怎么会?
她突然想到薄言明。
是他拿走的?
她急切的冲出房门,跑到薄言明的卧房。
在她打开房门的时候,薄言明正拿着打火机,烧着那张精致的邀请函。
初夏想要阻止,但邀请函已经变成了飞灰。
“你……你根本就没喝醉?”
“我是醉了,但醉的不深,睡一下就醒了。”
“你故意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要让你没办法去参加薛家的宴会,让你没办法跟他做哪些苟且的事。”
“你真卑鄙!”
“跟你的不要脸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你的脑袋里就只有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去参加薛家的宴会,只是为了正事。”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得逞了。”
薄言明把玩着打火机,嘴角笑的那么开心:“如果能把你的正事搅合了,能把你们初诚弄垮了,我一定会做的再过分一点,甚至不择手段,也要让你失去一切。”
初夏狠狠瞪他,憎恶的咬着牙。
“就算没有那张邀请函,我照样可以参加薛家的宴会。”
“没有邀请函你连门都进不去,怎么参加?”
“我没有,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薄言明的双目瞬间露出震怒。
初夏倒是与他调换了一下表情,嘴角飞扬的那么漂亮,双目更是闪着得意的风采。
她缓缓开启涂了唇彩的双唇:“真感谢我的父母给我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凭借着这张漂亮的脸蛋儿,我想,肯定会有很多有邀请函的男士,愿意把我当做他们的女伴,带我一起进去。”
“你这个贱货。”
“呵呵……跟你的卑鄙无耻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