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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锁上的红灯立刻变成绿色。
对了?
薄擎马上按上自己的指纹,然后去扫描自己的视网膜,房门被完全打开,但是当他去扭动门把手的时候,手却在微微的颤抖,脑袋里的疼痛也越来越剧烈,真的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似乎只要打开这扇门,他的脑袋就会立刻爆炸。
到底这扇门后面有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痛,去推开房门。
里面漆黑一片。
他一步走进去,右手那么熟悉的伸出,自动的就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
房间一下子亮了。
他看着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台电脑,然后就是放在桌上和地上的箱子,十几个大大的箱子,除了这些就是积的厚厚的灰,应该有好几年都没有打扫过了,但是看着这么简单的房间,他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每一下都跳的极为沉重,而自己的脑袋也已经痛的出现了嗡嗡的巨响。
他支撑着有些无力的身体走到桌子前,坐在椅子上。
突然!
一个画面投射进他的脑海里。
他以前也像这样坐在这把椅子上,然后打开桌上的箱子,拿出里面的相册。
他照着这个记忆去做。
因为箱子密封的非常好,里面没有一点点的灰尘,但是相册却并不新,有着被反复多次翻阅过的痕迹。他用颤抖的手翻开相册,里面是一个小婴儿的照片,她在笑,笑的特别开心,那么纯净无暇,而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她抱着那个小婴儿,同样幸福的笑着。
这是谁?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不对!
脑袋里又有画面投射进来。
他继续翻阅相册,里面就好像是那个小婴儿的成长过程,从出生开始一直到她长大,每一张都细心的排列好,日期,内容,全部都写在旁边,而在她的脸渐渐退下稚嫩,变成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手停止了翻阅,开始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初夏美丽的脸庞。
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
这些照片是一个叫夏若的女人邮寄给他的,她每个星期都会给他邮寄这样的照片,不厌其烦的,就算他多次提醒她不要在邮了,她还是不肯罢手,他记得好几次他原封不动拒收信件,可是她却不依不挠的继续,甚至变成两倍的分量,最后弄的他不得不收下来,而除了这些照片,还有信,还有光盘,还有视频,全部全部,都是关于她女儿的。
“夏夏……”
他不自觉的唤出这两个字。
就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的锁。
他的脑袋不再痛了,但是他的心却剧烈的痛了起来。他想起来了,他认识一个女人,她叫初夏,有着纯净无暇的笑容,有着澄清的双目,有着美丽的脸庞,是他深爱的女人,是他这辈子都发誓一定要守护的女人,可是,他却把她给忘了,忘了整整三年,还在三年前对她说了那样的话。
‘滚。’。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她?
“擎?”
梁婷下了飞机后就直奔薄擎的这栋房子,虽然他并没有答应,还直接挂断她的电话,但却给她留了门,不过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这个房间也跟其它的地方也不一样。
“擎?”
她又叫了一声,然后走进去,站在他的身旁。
薄擎的双目一直盯着相册里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初夏的笑脸,而她的眼睛看着镜头,就好像在看着他一样,就好像是在对着他笑。
梁婷垂目也看到了照片。
“初小姐?”
三年前的那次相亲后老爷子来找过她。老爷子对她说,薄擎的那次车祸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后遗症,因为当时初夏和小昱也在场,他没有能力救回小昱,也没有保护好初夏,所以只要一提到他们母子,他的头就会剧烈的疼痛,所以老爷子希望,她以后都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初夏和她的任何事。
“哈哈……哈哈哈哈……”
薄擎突然笑了。
梁婷慌张的看着他。
跟他认识了整整三年,他从来都没有笑过,连一丝丝的微笑都没有过,那张脸完全瘫痪,就只有一个表情,可是他竟然笑了,而且笑的那么开心,不,仔细看他的脸,他并不是开心,而且痛苦,既痛苦又开心的笑着,眼中还隐隐闪动着泪花。
“擎,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她没死……她没死……”
虽然他那么残酷的对她说了那一个字,虽然他把她忘记了三年,但是没有什么比她活着还要让人开心。在车祸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和呼吸都没有了,他绝望了,他崩溃了,他以为再也不能拥抱她,亲吻她,跟他在一起,给她幸福。
“哈哈哈哈……太好了……她没死……”
“擎,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
薄擎的双手抚摸着照片。
他要去找她,他要去见她,他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这一次,谁都别想阻挡。
转身迈出脚,但是疼痛后的身体有些摇晃。
梁婷马上扶住他。
薄擎推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们的婚约到此结束了。”
梁婷瞪大双目,看着他不稳的走出这间房,然后她转头看着放在桌上的相册,看着相册上的初夏。
果然,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
薛家的宴会依旧奢靡隆重,一张邀请函竟然有人给出了天价,而这个给出天价的人,正是薄氏现任董事长薄擎,但是……
“对不起薄董,薛少让我将这个给您。”
守门的男人将一张支票递给薄擎,上面的数字正是他买到邀请函的价格。
薄擎表情冷冽。
守门的男人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对不起薄董,这是我们薛少的吩咐,请您原谅。”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牌子,牌子上面清楚的写着:薄擎与狗,不得进入。
面对这样羞辱人的字眼,薄擎的脸上竟然没有露出愤怒。
“你去转告你们薛少,叫他出来见我,不然我砸了他的场子。”
守门的人一脸为难,马上走进宴会内转告,然后很快的又回来,比刚刚更加的慌张不安。
“薄董,薛少说……有本事你就来砸。”
薄擎已经没有了耐心,大步向宴会内闯。
守门的四个人没有办法只能动手,但却完全不是薄擎对手,而薄擎故意将他们一一踹向宴会的双开大门。宴会内的人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打开,四个看守的保镖躺在地上抽搐,半死不活的。
薛荆辰站在其中,嘴角微笑的看着走进来的薄擎。
薄擎的双目笔直的看着她,他大步走过来。在路过高高的香槟塔时,帅气的抬脚,一脚踹翻,然后随着碎片的声音,他大声宣布:“今天的宴会结束了。”
宾客们都吃惊的看着他。
薄擎的双脚停在薛荆辰的身前。
“她在哪?”他质问。
薛荆辰手中拿着香槟,悠悠然的抿了一口,然后轻笑:“你在说谁?”
“初夏。”薄擎毫不避讳。
薛荆辰继续喝酒:“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就算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你去处,你也一定会调查,已经三年了,你不会没有她的消息。”
“我就算是有,也不告诉你。”
“来打一场吧。”
薛荆辰稍稍有些惊讶。
薄擎非常认真:“这么多年你一定有一肚子的火,不如我们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赢了,你就告诉我她在哪,你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找她,见到她都躲着走。”
“你说真的?”
“对。”
薛荆辰放下香槟。
“好。”
他答应的同时稍微歪了一下头,薛家的保镖和佣人一边道着歉,一边将看热闹的宾客都带离了这里,短短一分钟,奢靡的宴会大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薛荆辰脱下身上的西装,握紧拳头,怒瞪着他。
虽然他们是朋友,是最了解彼此的兄弟,但是在他拒绝子衿的时候,他就很想揍他一顿了,就如他所说,这口气,他忍了太多年,是该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了。
门外。
梁婷急匆匆的赶过来,却被拦在了门口。
门内噼里啪啦的不停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梁婷深深的蹙着眉头在心中抱怨。男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个单细胞动物,头脑一热就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不过对于薄擎来说,这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他有能力自己去调查,但是需要时间,至少也要几天,而在坐上飞机之前他就打电话叫人去买薛家宴会的邀请函,不论多少钱,必须买到,下飞机后。他直奔宴会现场。他一切的行动都在彰显着,他有多着急。
“唉……”
她叹着气,看着华丽的双开门,等待着。
大概半个小时,里面的声音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梁婷向前走一步,又被拦下。
“你们也听到了,也应该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现在没声音了,如果不进去看看,万一两个都重伤,你们谁付得起责任?”
守门的人犹豫,只好让开路。
梁婷将门推开,里面狼藉一片,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奢华。
薄擎站在宴会的正中央,薛荆辰躺在他的脚下。
“真是可恨,早知道,年轻的时候我也应该去当几年兵。”薛荆辰不敢的看着薄擎。
薄擎伸出手,慢慢弯腰,抓着他染血的衣领将他拎起来,质问:“她在哪?”
“找到她又怎么样?她不会回到你身边。”
“她在哪?”
“在你忘记她的这几年,她过的很平静,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她在哪——”薄擎怒吼。
薛荆辰看着他愤怒的脸。
“呵呵呵……”
他勾着疼痛的嘴角轻笑,然后慢慢的闭上双目,落下笑容,说了两个字:“杭州。”
薄擎的手立刻放开。
薛荆辰摔在地上。
薄擎转身大步离开。
梁婷担心的向他走跑过来:“你受伤了。”
薄擎没有理会她,继续大步离开,离开这里,在坐上车的时候,他一刻都不想耽误,打电话订机票,然后坐上了飞向杭州的那班飞机。
坐在飞机上,他看窗外。
记忆还在不断的徘徊在脑袋里,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
……
回忆。
四岁的薄擎坐在车上,无聊的看着窗外。
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肚子好大好大的女人站在道边拦车,但现在是高峰,并没有空车,而他也对这样的事情不感兴趣,刚要收起双目,那个女人竟然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
“程叔,停车。”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嘴巴怎么回事,竟然会管闲事。
程叔踩下刹车,将车停下。
“小少爷,您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那边那个女人,叫她上车。”
程叔看向道边的夏若。
“是。”
程叔下车,将夏若扶到车内。
夏若坐在他的身边,面色已经苍白,汗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