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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无色单脉传于弟子,到了空见这一辈,空见徒弟众多,无人肯学这门武艺,最后却是传给了圆真。
圆真便是那成昆,也即古墓派杨雪怡之大伯,他是大有阴谋之人,当年靠着渡厄、渡劫、渡难三僧引荐,拜在了空见门下。最后也害了空见一条性命。
他时常行走江湖,做那等见不得人地勾当。因此在少林寺中,却表现地如同圣人一般。闭阙不问俗物,闲杂人等不见,除了三大神僧外,其余人等不理不睬,装一个怪僻的性格。
本来每年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之日,寺中按例要武功大比,借此切磋武学。激励众人求武上进之心,由三大神僧评定高低,但圆真总是借故生病,卧床不起。
因此这十几年来,谁也没有见过圆真地身手,只是三神僧听师兄空见略微提过。说圆真出家前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功夫了得,他只配做圆真佛学上的师傅等等。
这边张无忌跟了那青衣俗家弟子走了出去。便发现这一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芜,到了最后,竟然出了少林寺后院,直奔一座枯峰而去,张无忌人为惊奇,忍不住发问:“这位大哥,我们是去哪里?”
那俗家少年彬彬有礼道:“小施主,我师尊由于闭关不出,所以却不能下山授你武艺,这座山峰上面有思过洞,他在里面可以传你功夫。”
张无忌顿时对圆真肃然起敬,觉得这才是高僧风范,比之三大神僧,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随口问道:“大哥,我叫做张无忌,你名字呢?”
那俗家少年回头一笑,张无忌看他相貌英俊潇洒,心中自惭形秽,少年张开嘴,却是一口整齐白净牙齿,笑道:“我唤作陈友谅。”“哦,是陈大哥。”张无忌点点头,实在找不到话头,便默然前行。
走了半晌,那陈友谅扭头上下仔细看看张无忌,忍不住发问道:“武当山唤作张无忌的,有第二个人么?”
张无忌发愣道:“似乎就我一个。”
陈友谅点点头,不再言语,脚下加快,穿过一条盘肠小道,转过来是一座峭峰,山腰上有一个人山洞,走了进去,张无忌跟进去,却看着眼前是一堵厚重石墙,将整个山洞截为两半,在最左边有非常窄小一道缝隙。
陈友谅低声对他道:“你且等我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
张无忌点头称是,便看着陈友谅到了那石墙缝隙处,吸气有声,便听着咔嚓咔嚓骨骼中发出爆豆一般裂响,他身子渐渐缩小,竟然钻入了石墙中。
张无忌在一边看的羡慕,心里想:“这般功夫,却是比高强还要漂亮,却不知道他和高强哪个厉害?”
避了片刻,便见缝隙中先出来黑黝黝头发,然后是头、臂、肩、腰臀最后则为腿,那陈友谅又钻了出来,低声道:“你且听我师傅说话,我先退去。”
张无忌点头道:“有劳陈大哥。”
陈友谅退去,隔了半晌,洞中没有一丝声响,张无忌觉得害怕,正在这时,便听着耳边有一极柔和声音道:“小孩儿。别害怕。”
张无忌听这声音柔和慈祥,暖绵绵入人心脾,当真是一声之下身心惬。意,果然不害怕了,他看看四周,空无一人,他是武当弟子见识不凡,知道这高人便是在厚重石墙后面说话,但是如这般平心静气清晰可闻,显然身怀高深功力,当下心里面更敬重了三分。
那声音继续道:“老纳本来闭关不见外人,不过刚才友谅将你的情况尽数说与我听,我知道你是武当门人,你太师傅为了救你也煞费苦心。嗯,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坐视不管,只是我碍于清修戒律,却不能与你相见,咱们互不相见,我不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来往却也有缘。“
张无忌听地这僧人说话,心里面更是佩服:我知道你是圆真,你却不知道我是张无忌,不过你弟子却知道,想必你这高人不求别人回报,也不会无聊去问,少林寺上下,也就你一个真和尚,至于什么三大神僧,全是狗屁。
口中却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那声音继续道:“听闻张真人以太极十三式舆武当九阳功,和方丈师叔交换文本,嗯,方丈师叔的气量却是小了点。话不多言,地下有蒲团,你坐下吧,我这就传你少林九阳功十二式。”
张无忌道:“大师恩德,小子终生难忘。”
那声音似乎笑两声,然后继续道:“听好了,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证貌亦恭。这是第一式,叫作韦驼献杵,你记住了。足趾柱地,两手平开,心平气静,目瞪口呆。这是第二式,叫作横担降魔杵。“
那声音越念越快,却是一丝不停,将第三式掌托天门、第四式摘星换斗、第五式倒曳九牛尾一路说上来。
张无忌暗自称奇,心想这人传功竟然和义父谢逊有点像,都是一味说授口诀,却从不解释。
那声音继续道:“挺身兼努目,推窗望月来。排山还海后,随息七徘徊。这是第六式出爪亮翅。”
最后一直讲到了第十二式掉尾摇头,那声音猛然停了下来,缓缓道:“天下无敌……这门功夫却也传完了,不知道小施主记住了多少?”
张无忌隐隐觉得如此快速传功似在刁难自己,不过他从小跟随谢逊,那时候背地拳经剑谱更多更杂,当时错一个字便挨一个巴掌,到了最后练成了过耳不忘地本领,因此那圆真和尚虽然传地快,他却尽速记在了心里。
他以为这和尚是前辈高人,或许另有深意,当下毕恭毕敬回答道:“晚辈尽数记在了心里。”
那声音隔了半晌说不出话末,过了片刻才道:“小孩儿,嗯,听友谅说你身中寒毒,过来,我看看你体内症状。”
张无忌愣怔,他走到墙壁缝隙处,比试了一下垂头丧气道:“大师,却是我没有本事,你这堵墙壁我却进不去。”
原来他虽然比陈友谅小十岁,但是却没有学那缩骨功,却穿不过那狭窄缝隙。
那声音柔和道:“那却不妨,来,孩子,到墙壁正中央。”
张无忌走上前去,便看着墙壁处突然出现一道裂痕,然后一只手掌便穿了过来,但见手掌上面都是灰尘,显然是这和尚以内力催动手掌穿墙而过,再看洞边缘,平滑整齐,不见一丝棱角灰渣,心中佩服这和尚功夫高深。
那声音继续道:“把手掌抵上来。”
张无忌依言将右手掌抵了上去,便觉得一股热流从对方手掌通过在自己体内游走一圈,那和尚突然“呀”一声。
第五卷 九阳真经 第016章 立雪亭内雪纷飞
张无忌听地对方语带惊讶,以为是对自己体内寒毒担忧,当下笑道:“大师不必多处,我这一身寒毒也有四年多了,得蒙大师传授少林九阳功,我勤修苦练,终将这点寒毒排出去的。”
那声音柔和道:“这少林九阳功却是修行不易,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撑到那个时候,咱们相见一场终为有缘,我便助你打通奇经八脉修行此功,记住,我们缘尽于此,以后也不会相见,我不知你是谁,你不知我是谁。”
张无忌觉得对方一片好心,又模模糊糊记得太师傅说过帮人打通奇经八脉要耗损真元,非常耗损功力,当下正要拒绝,却觉得右手处一股热流传了过来——原来那人和他说话这段期间,只掌一股吸力传来,牢牢吸住了他只掌。
张无忌便觉得片刻之间,全身如入火炉,又如坠冰窖,全身痛苦难言,似乎每一寸肌肤筋脉似要断碎一般,他却不知道,那圆真在以霸道内力替他蛮横打通奇经八脉,他经脉被如此蛮横直通,年少不显,到了四十岁以后,刮风下雨痛苦难当,却活不过四十五岁。避了片刻,张无忌才觉得全身又暖洋洋如在温泉中,四肢百骸通畅舒适,而身体表面竟然隐隐有一层黑色污垢,一股腥臭味扑鼻,而在体内游走的两道热流慢慢退了回去,又缩回了那和尚体内。“你,你就此离去,此。此事不用……和其他人提,缘尽于此……退去吧!”
那声音此刻听起来既不柔和也不稳定,急速喘息,断断续续,显然刚才消耗甚巨。
圆真尽管武功盖世内力惊人,生生在半个时辰内为人打通经脉,也是消耗地只剩下喘息的气力。
张无忌梆梆梆磕三个响头,道:“大师恩德,小子不敢忘记。”
他知道多说无益,便就此退去。山洞口陈友谅站在那里,看他出来。笑一笑也不说话,自去带他洗漱换下湿淋淋衣服。这才带着他回到三大神僧小屋,前前后后,大约花了近两个时辰时间。三大神僧看他气色充足,也不以为意,断然不会料到圆真耍什么鬼头,陈友谅一边和空智低声而言,那边空闻、空性便带了张无忌下山。
山腰立雪亭内。但见达摩五老依然闭眼枯坐,张三丰却仍然奋笔疾书,旁边却是高强磨墨,高强满脸含笑,喜不胜言,原来张三丰此前只是授了他招式。却没有传授他心法。
刚才张三丰看他打拳处灵动流转,却有错误理解之处,便叫了他过来为自己磨墨。看自己写字,高强哪里不懂?这是张三丰要传他心法,却不口诉,而是借着写给少林誊写拳经的时候让他在一旁观看。
这太极十三式虽然只有十三招,但是心法繁杂,而张三丰前前后后却是用小楷公正而写,表示恭敬,这就写得更慢了,两个时辰前前后后写了不过五六个字,倒是也快写完了。
在这工夫,高强站在那里,早就把所有地拳经记在了脑中,心中倒是越来越喜欢这糟老头子了,他却不知道,这老头子却是看他顺眼,一时高兴传他功夫,张三丰本人倒是没有太多的亲疏之见,他觉得高强是可造之材,便刻意培养而已。
张无忌兴匆匆迎了上来道:“太师傅,我功夫已经学全了!”
张三丰脸露微笑,并不理会他,避了片刻,大笔一挥,这才扭头对他说道:“孩子,这就好!”
原来他这片刻间捋最后一页写完,前前后后总共十五页玉版纸,上面密密麻麻是公正小楷写就的太极十三式拳经。
高强在一边也吐了一口气,两个时辰,他便沉浸在武学的世界中,全然不知时间匆匆而过,抬头看张无忌面色红润,新衣在身,对他也微微一笑。
三人互视而笑,二老一少此刻竟然是一般心情,觉得全身轻松,此次少林之行,终于不算白跑一道。
张三丰站起,高强将十五张玉版纸合龙在一起,恭恭敬敬只手递上,张三丰单手接避,也是只手递给了站立在一边的空闻。
空闻不敢怠慢,只手接过以表恭敬,另一边,空性和尚只手捧着托盘,里面却是六杯水酒,空间和尚道:“张真人辛苦了,小僧便以这几杯素酒为小小敬意。”
张三丰端起了一杯素酒,遥举一圈向其余少林僧人敬到,便举头喝了一杯水酒。
那边空智和尚也从山上下来,不过身后跟着一青衣少年,张无忌看得清楚,正是那陈友谅。
高强看了吓了一跳,心想这衰神怎么下来了,他自信三年来相貌变化颇多,便是当时张无忌都认不出来,也不甚恐慌,不过一想安全第一,所以干脆站在了张三丰身后,心中思量,阿笑姐姐也不知道跟了这家伙怎么样了,估计……他的心沉下去了。
张三丰却是面带惊讶之色,少林数百年门规,俗家弟子武艺不成师傅不准,那是绝对不允许走出山门一步,这少年却跟着空智下山,却不知道是为了何事,他看那少年英俊帅气,却是一个公子哥似的人物,眼中精光闪动,显然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