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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四点,她有了几分睡意,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吹了一夜的冷风,浑身冰凉。
她往日里爱极了这种感觉。
此刻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
却莫名的怀念,今天在办公室里那个温暖安心的怀抱……
一定很暖很暖。
少女想着,回过神来眼神又一沉。
咬紧了牙,不能再想了!
每次都被那个可恶的男人乱了思绪!
她居然还莫名的依赖他……
什么老师,那根本就是个流氓!
帝若歌把被子抓到头上,闷头就睡。
可惜并不如她所愿的,睡着就可以忘记一切。
因为连在梦中,都是那个男人的容颜……
雨像是不要钱的一样,拼命的往下掉。
世界一片昏天地暗。
电闪雷鸣,一切黑暗袭来。
她背着大大的背包,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跑着。
那时的她好像很小,短短的腿,再卖力也不能跑多远。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淹没天地的大雨。
有种孤单和无助淹没而来。
她一直跑一直跑。
还看到自己的雨伞飞了出去。
然后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很大很大的雨,把她小小的身子全部淋湿。
“爹地妈咪,你们在哪里……”
她发出无助的轻喃。
在最绝望的时候,头顶忽然出现了一把雨伞。
抬起头,她看到了一只修长优雅的手,好看得要命的手。
视线上移,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站在雨下。
当时大雨滂沱,漫天盖地的雨声雷声。
而他站在她面前,眉眼如画,神情安静。
像是一幅与世界隔绝的画。
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好看的人……
真的,就是一幅画。
愣神间,她听到他开口了:“跟我走。”
少年的声音,透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着。
每落下的一个字都叫人无法抗拒。
那,也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她怔怔的点下了脑袋。
然后好看的少年弯下了腰,把她抱了起来,朝黑色的轿车走去。
那时候她身上好冷好冷。
他衣服干净得不可思议,浑身温暖。
身上的气息干净又好闻。
她被抱得都不想下来,只想赖在他身上。
还偷偷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脸。
帝若歌睁开眼。
窗外已是黎明。
阳光破晓,露出点点的鱼肚白。
她望着天花板和上头的水晶吊灯。
眨动了好几下眼,才将梦境与现实分离。
下意识抬手,抚了抚眼角。
一手的晶莹。
陌生的冰凉液体。
她怔了怔。
眼中浮现的是少年如画的容颜,优雅矜贵的姿态,和一如既往温暖安心的怀抱。
南宫云墨……
她又梦见了他?
可是为什么,情景那么真,那么真……
真实得好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如果是梦,为什么,梦里的自己是孩童?
连南宫云墨,都是少年时期的模样。
她又是怎么能这么清晰的梦见他少年时的模样?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以前的样子不是吗……
连资料的照片都没有。
少女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
望着窗外已经微亮起的天。
外面的树叶都带着薄雾,窗户上也有朦胧的一片。
空气有些凉。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一片冰冷。
像是梦里的那个雨夜一样的冷。
她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怔愣了好久、好久……
比梦里好的是,她身边还有蠢金。
隔壁是爹地妈咪,还有哥哥。
她不孤单。
也不无助。
帝若歌坐了一会儿,起身,穿着睡衣就走了出去。
这个点,哥哥应该起床了。
她去厨房倒了两杯牛奶,送去书房。
书房的灯果然是亮着的。
帝若宸单独一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埋头学习东西。
他成年后,暗煞已经很多事交给他了。
同样是帝家的孩子,还是双胞胎,他要承受的东西,远比帝若歌这个女儿要多太多。
听到动静,他一顿,警惕抬起头来。
看到是她,放松下去,又有些诧异:“歌儿,怎么醒这么早?”
“睡不着。”
面对他的时候,帝若歌的嗓音软了几分,不再带有那种冷漠。
她轻手轻脚走进去,把一杯牛奶放到他桌上。
自己捧着一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帝若宸听到她的话,墨眸轻顿。
她什么时候,睡觉这么少了……
以前她可是家里的小懒猪。
八九点才起床,上课迟到旷课,那是常有的事儿。
“歌儿,怎么了吗?”帝若宸沉吟了一下,还是放下笔,开口问,“有什么事可以跟哥哥说。”
面对自己唯一的,又经历过那么多疼痛的妹妹,帝若宸没有在外人面前的冷酷。
语气低沉,习惯性的冷冽,却又透着关心。
帝若歌轻摇了摇头。
“哥,你继续忙吧,我只是做了个梦。”
她只要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就好了。
只想要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而不是打呼噜跟雷一样的蠢金……
她甚至怀疑昨晚梦境那么真实,是因为蠢金的打呼噜声幻化成了雷声……
想到在自己沙发上睡得四肢放飞的蠢金,帝若歌眼中止不住浮现一丝笑意。
心情也好了不少。
第723章 请假在家()
“梦?”帝若宸皱眉,想到妈咪前段时间说过,去帮歌儿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时常会说梦话。
“梦见什么了?”
少女怔了怔,眼中闪动两下,才轻轻开口:“梦见一个少年……在大雨里把我带走了。”
帝若宸指尖一僵。
墨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被隐藏得很好。
这么多年在道上打滚,他早就练就了一身风云不变色的本领。
他看着沙发上小小的妹妹,沉吟一下,低声说:“既然是梦,就不用想太多。”
“嗯,”少女点头,神色安静,轻轻地说,“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太真实了……”
帝若宸抿了下薄唇,沉声说:“可能是没休息好,以后早点睡。”
“嗯。”她轻轻点头。
两人没有再说话,帝若宸收回视线,继续看文件。
只是心神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两人沉默着。
帝若歌安静的喝着牛奶。
静静看着外面的天逐渐亮起来。
日出很美。
书房的视野很宽,可以看到整个日出的全过程。
房间里只剩下帝若宸翻文件的沙沙声。
“你今天上课吗?”帝若宸收拾完,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帝若歌摇摇头,轻声说:“不去了。”
“好,那跟哥哥下去吃饭。”
“嗯。”
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帝若宸看着她的身影,想到她不久前说的话。
漆黑的墨眸中颜色更深了些。
一家人吃完饭后,蠢金撑着圆鼓鼓的肚皮,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又想睡觉。
揉了揉眼睛,就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小团。
一边看电视,就一边睡着了。
帝若歌坐在旁边看着他,轻轻扶额,蠢金怎么这么能睡。
好在白天他不打呼噜,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在客厅里想起。
她看着他小小的模样,伸手。
摸了摸他那头金银交织的长发。
柔软的,带着一点冰凉的温度。
目光不由得柔软了几分。
帝若宸坐在她对面看着财金报纸。
客厅里很安静。
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帝凉寻交叠着腿,姿态尊贵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一只大手圈在怀里女人的腰肢上。
下巴亲昵的抵在她额头上。
沉声问:“歌儿今天没去上学?”
“嗯,不知道怎么不去了。”
萧枫雪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
窗外阳光暖暖的,让她有些想睡觉。
都怪帝凉寻这个禽兽。
大清早闲着没事儿就折腾她。
刚醒来就被抓着在浴室做了两次。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冷哼几声。
低头看着怀里小女人红潮未褪的小脸,色若桃花,带着诱惑。
帝凉寻薄唇难得勾出一丝弧度。
摸了摸她脸颊:“小野猫,还生气?”
萧枫雪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自从帝凉寻把大部分事情交给帝若宸后,他就清闲了不少。
没多少事儿做的时候,就在家里……做她。
萧枫雪甚至怀疑他养个儿子就是为了这一天!
她可怜的小宸儿啊。
她靠在他身上,半眯着眼,望着自己坐在客厅的两个孩子。
不,准确的说是三个了。
他们别墅现在越来越热闹了,时常过来玩的千代曦,自己家的两个,再加上个蠢金。
还有神组里的几个生的小孩。
然后还有帝凉寻那一众当年跟他一起打江山的手下的孩子……
时不时都来串门。
帝若宸的朋友很少,有的也都是暗煞和M高层的孩子。
偶尔一起比比射击什么的。
然而在这一众小孩里,只有他们家的最特殊……
除了蠢金这么非人类不说。
他们家的歌儿和宸儿,一个比一个面瘫……
站在一起那表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不是双胞胎都没人信。
萧枫雪不禁轻叹一口气:“唉,现在家里一个两个都跟着你面瘫,也不知道是怎么遗传的……”
以前还好,歌儿不是。
虽然也不知道她那么跳脱的奇葩性格是遗传了谁,但也总好过面瘫吧。
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深沉,一个比一个沉默。
家里都没以前闹腾了。
以前总是巴不得歌儿能安分一点,就算坐着玩毒药也给她玩。
现在却太过安分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还能好好的,已经很好了。”
帝凉寻低声安慰她,语气不经意间带着温柔。
“嗯……”萧枫雪垂下眉眼,“至今都没想明白,当初南宫云墨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们一开始也心凉过。
被信任的人背叛,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而且还那样伤害了帝若歌。
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为了名利。
可是在后面,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在给暗煞重击后没多久,南宫云墨忽然就开始隐退。
几乎再也没有插手猎鹰的事情。
猎鹰的少主,也成了一个最神秘的存在。
帝凉寻隐约觉得不对劲,跟她探讨过这方面的,原因却始终不得而知。
当年的事情,一定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只是尽管如此,他们也再没见过南宫云墨,无从得知真相。
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那场背叛里。
“每个人活着都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