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衍琛现在陷入困境了,他不知道该和季安然怎么样才能发展下去。
也不知道季安然是什么感觉,总是模模糊糊的,碰不到摸不着。
每次到关键时候他要准备说出口表白了吧,然后就会有一些“突发情况”弄的他们两个人都尴尬起来。真是愁死了。
他思考了一下午,一会儿想到钱锦的事一会儿又想到季安然来找叶真的时候,脑袋混乱得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只有一声“唉”被憋了出来,其中包含的千丝万缕的情绪韩栋名当然不可能懂。
秋风萧瑟中只有他一个人在悲春伤秋,几股难明的情绪揉杂在一起,抱着酒瓶子一口一口的喝,可奈何自己千杯不醉,很愁人。
他时不时还会想,季安然都这么大人了,没二十七八也该有二十五六了吧?怎么就是看不懂别人的心思呢?
再过几个月才满二十六的季安然睡得翻了个身。
梦里的她也在看合同,一层堆一层的,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以前全是文件夹堆起来的山,她做在当中努力的一本一本的看,看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她转过头去的时候看见小助理踩着文件夹,背后冒出金光来,然后说:“季总,今天还有资料要您过目。”
然后一招手,哗啦啦一堆文件从她背后飞过来,季安然被压得倒坐在地。
然后在床上的她哼唧了一声。
林初夏和罗昊闹腾是因为今天又去看了林初晴,一看到林初晴的那副落魄的样子就心里堵得慌,难受愧疚什么的一齐涌上来。
林初晴还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拿着话筒低垂着眉扣着台面,就是不看抬眼看她。
林初晴现在这个模样她怎么能下安心来,回到家看见罗涛舒舒服服的在沙发里看电脑,边框眼镜戴着,斯文又秀气。
林初夏哪有心情观察这些,看见他新仇旧恨都冲到脑子里,然后就忍不住和罗涛恶语相向。
后面的是大家都知道了,她又被罗涛关进了卧房。
罗涛越来越受不了情绪变化越来越大的林初夏了,她时不时就会冲他发一阵脾气,又骂又吵,半点之前温柔贤淑的样子都没有。
罗涛最初看上的就是林初夏的气质和她的面容,现在她的面容还没有和之前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那张美丽动人能勾引人的脸,可是气质却变得越发泼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把她之前苦心营造的形象都毁了不少。
他承认林初晴的事儿他是有做的不地道的地方,可是都是为了林初夏啊。
要是非亲非故,求他去管他都还懒得看一眼呢。
罗昊是第二天十点的飞机,仍旧和来时一样,路上和同行的几位同事有说有笑。
有人问他:“罗,回来了你的国家,你去见过你那位心上人了吗?刚来这里的第一天你没和我们在一起,是不是就是出去见她了呀?”
他还没回答就有人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他伸手推了一把,眉眼带笑:“你们都知道,还来问我干什么?”
“要问一问确定一下嘛,格兰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见到她的?”
“现在的交通工具这么发达,我当然是坐飞机去的。”回程的路途很遥远,似乎他们把他当做这一路上打发时间的八卦了,同行的人都是一套正装,他自然也不可能穿得随意,同样一套正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罗昊摸了摸袖口,又不自觉的笑起来:“你们是不是还想问我她漂不漂亮?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他眨眨眼睛,笑得温柔:“因为我们国家有句话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我觉得她无论做什么都是美的,而且她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缺点,最大的缺点大概是她真的太完美了吧。”
同行的几人都不知道“西施”是什么,但是他们都从他的表情和话语里感觉出了他的高兴,直觉告诉他们“西施”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
后来他们也不再去八卦他了,而是让他解释“西施”的意思。
等大家都差不多了解了之后,有人略带羡慕的感叹:“真好,罗,你们的国家真好,吃的东西很好,话语里也很浪漫,拐弯抹角的夸人漂亮,你们的祖先情商一定很高。”
情商高不高罗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文化程度一定很高。
季安然在陌生的城市住了两周多,之前一周差不多都在休息,后面一周累的吐血。
她十万分的想念a市她的房子里的那张到处都是软软的大床。
并不是觉得x市酒店的大床不够软,而是因为自己家的床从来就没让她落过枕,因为不管她的睡姿怎么样,就算她扭身子扭成麻花了来睡,都没有落枕过。
她醒的时候脖子一阵刺痛,原本还有点睁不开的眼睛一下子就被疼痛刺激的瞪大了,想坐起来可是却没有力气,因为脖子实在太痛了。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落枕了,昨晚睡过去的时候脖子好像是扭着的。
因为落枕她一天都做不好事,一切需要低头的动作她都做得十分艰辛,比如刷牙,比如穿鞋。
穿鞋的时候她实在蹲不下去,仰着头把脚踩进鞋里,脚后跟还有一点没进去,她又抬着头伸手从后面把后跟抚平。
要说平时的她走路的气势有七分的话,那么今天落枕的她走路气势发挥出十分。
因为低不了头,做什么事儿都是一副抬头昂首的姿势,听身边人讲话的时候也只是低垂了眼皮。
小助理很奇怪为什么她的boss的气场突然凌厉了起来,弄得她一整天都在战战兢兢的,害怕是因为她心情不好。
季安然的确心情不好,因为这该死的落枕。
她看小助理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有些想告诉她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张口。
毕竟说了也没用,痛还是痛在她身上,小助理又不会帮她把落枕痛分担一半。
晚上七点半的飞机,一行离家两周的人情绪都很高,就算每天都睡不够,还累,可是回了家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总会感到安心。
季安然不和他们一起坐,特意买了头等舱的票隔开了他们的距离。
因为她在他们旁边他们都会感觉不自在,这估计是一种常见的现象。在她还在上学的时候,即使再好的气氛只要老师一来,那都会立马变得沉闷起来。
季安然才不想做一个讨人厌的上司。
何衍琛一场夜酒喝完,心里的堵也没消,反而被夜风一吹,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咳嗽发低烧。
在一旁做陪酒德韩栋名也没比他好多少,他也被吹感冒了,坐在沙发上抱着盒纸巾撮鼻涕,身上盖了层小花毛毯。
他和张叔抗议:“这块毯子太丑了!还是粉红色的!我不要!”
张叔温柔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笑了笑,不理会他:“将就着用一下。”然后就捏着温度计走了。
等家庭医生来的时候他才是真的见识到了,那个文文弱弱的医生捏了捏他的胳膊,又看了看他的舌头,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皮,从包里扯出白纸刷刷刷写下一串东西递给了张叔。
第89章 发烧()
医生写的时候他凑过头去看了一眼,想要看他是在写什么,可是这人写的字实在是太个性了,龙飞凤舞的划拉了一串,鬼画符一下,他看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看懂。
他问张叔:“这是什么?”
张叔又给他看了一眼:“你的感冒药啊。”
韩栋名什么都没看懂,他撮了一下鼻涕,唉了一声:“早知道会感冒我就不坐去顶楼了,那凉风吹得,头皮都疼。”
医生提着他的医药箱踩上楼梯,张叔没跟过去,他把纸递给佣人,让她人去拿药。
听见他说这话,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我后来上去的时候,你和少爷都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在那种地方也能睡?”
“我是困了嘛,衍琛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喝醉了。”韩栋名吸了一下鼻涕,呼气的时候不小心力气大了一点,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盒子里扯出一截纸巾,低下头笑:“嘿嘿”
医生还是之前的那个方医生,他第一次见韩栋名,可是主人家的事又不是他能多过问的,他只要做好自己本分就好了。
何衍琛烧到三十六点五度,病恹恹的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杯温开水——刚刚张叔上来抬给他的。
方医生龙飞凤舞的又写下一张纸,对何衍琛说:“何先生,你这病是胸中有郁气积闷,喝了冷酒,又见了风,才烧起来的。我给你的药方里多加了几味热性的药。”
他原本学的是中医药,然后研究生有中医药的学校太少,转去读的了内科。
他原本在市区内的三甲医院又个主人的工作,可是因为某些事让他干不下去了,就转行给何衍琛做了私人医生。
待遇不比之前在医院的差,甚至还比在医院清闲,毕竟何衍琛那边也不是一天生五百次病,可是在医院的时候,他轮班门诊坐诊的时有时候真的一天能看五百个病人。
他对于这种头疼脑热的小病其实不建议太过依赖西药,西药吃多了容易身体免疫力难免会下降,中药治标,几剂药下去总会能吃好。
上次给季安然挂水是因为何衍琛的要求。
何衍琛中药没少喝,小时候生病先不是去医院,让自家医生来开了药实在不会好了才去挂水。
他点点头,抿了一口水。
刚刚他听见“郁气”“冷酒”这几个词,一个比一个让他听得更难受。
他有多久没这样失态了?似乎是因为遇上了季安然之后才会频频失态的。
不过还好见证昨晚上那一切的人是韩栋名。
方医生下了楼,把纸张给了张叔:“背面记了一共要吃几副,我下午再来测一次温度。”
韩栋名坐在沙发上抱着盒子看着他,问:“医生,我只是感冒,我也要喝中药?能换吗?太苦了我不想喝,没有药片吗?”
方医生推了推眼睛,摇头:“抱歉,没有,吃中药压压吧,西药吃多了免疫力下降得很快。”
送完方医生,去拿药的佣人回来了,张叔又把何衍琛那份递给她,让她再跑一趟。
韩栋名的药先煎起来,何衍琛下楼的时候就问到一股浓浓的苦味,他以为是他的药。
但是看到用纸把两个鼻孔堵起来的韩栋名的时候,他哑着样子笑了两声:“怎么?你也病了啊?你也得陪我吃中药?”
韩栋名敲着键盘瓮声瓮气的说:“谁让你昨天发病去楼顶喝酒!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需要吃药?”
何衍琛又笑了一下,不说话。
两个同时生病的人,这一下果真成了难兄难弟了。
季安然回国的时候谁都没通知,下了飞机已经九点多了,从机场回到家都是该洗洗睡的时间段了,一群人从机场散开了,各回各家。
司机早早就等在机场门口,季安然把行李递给他,自己坐去后座。
跟在她身后的王忠熟门熟路的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要不是王忠每天都跟着她,他的存在感经常让她忘记她身边还存在着这么一号人。
她的落枕还没好,飞机上的几个小时堪称折磨,就算有小枕头靠着她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