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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周遭的学生,还是抱着看热闹心理聚集过来的民众,都被青年的话语煽动得热血沸腾。口号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标语高高举起,成千上万只拳头整齐地挥舞着。人们自地排成了长长的队伍,在青年带领下,一边喊着,一边走上街头……
两条长龙,一条从西直门,一条从颐和园路,逐渐朝着中南海汇聚。一路上卷了无数的民众协同,待到得中南海之前,已经聚集了上万人的规模。
都警察厅接到报告,当即就慌了神。这种示威游行,这在历史上是破天荒头一遭,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得一脑门子汗的警察厅长一遍遍打电话往总理办公厅请示,是否应该镇压。到最后只得到了总理唐绍仪严厉的警告:“这是民主性质的示威游行,不是暴乱。警察厅负责维持治安,出了乱子为你是问!”
警察厅长一个头两个大,好家伙,学生闹事儿警察还得去给人家维持秩序。这话怎么说的?让警察厅长头疼的不止如此。他本以为一帮学生聚集起来,无非就是喊喊口号,喊累了,到了晚上也就该散了。可没成想,聚集在中南海之前的上万人,到了晚上,就席地而坐,就是不散。不但如此,那帮子学生还有精神头继续喊口号。声音之大,吵得周遭百姓根本无法安睡。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这帮学生明显是对政协不满。这一天到头,政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政协之前有武警拦着,人群还保持着理智也没有起冲击。可一旦某人从政协里出来,被人群认出来,肯定有人喊一嗓子:“那家伙是政协委员!”而后,雨点一般的石头瓦砾就招呼过去了。到现在,形成了一个死局。外头进不来,里头也出不去。政协里的大人物只能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到了第二天,情况又恶化了。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几万号农民从四面八方涌入北京城,居然也聚集在了政协之前,口口声声要讨个说法。
警察厅长亲自去问了个明白事理的老农,这才闹明白。临时政府草创之初,就确立了土地法案。确定国家进行经济转型,同是进行土地改革。具体措施是由国家出资,从地主手里赎买土地,转而放给农民。由于资金不足,又出台了第二条法案,即,尚未实行赎买的地区,限制其地租最高为三成,不得过。而政协一部分明显是地主阶级代言人的委员前段时间对此法案大加指责,并对第二条提出抗议。闹腾了好些天,最后依靠着人数优势,强行通过了废除第二条法案的决议。这也就是这么多直隶地区这么多农民涌入北京城的原因。
可让人闹不明白的是,一帮子农民什么时候也懂得关心国家大事了?更奇特的是,居然也敢玩公车上书了?
三七九民主之敌?(上)
“唐总理,何帅过来了吗?这要再不来,政协可是要散架了!”满嘴水疱的一名政协委员站在跌坐在座位上,垂头丧气的唐绍仪焦急地说道
另一面政协委员在旁边,也是很焦虑地道:“是啊,这事情若再不解决,真要死了人,恐怕到时候局面难以控制…经没法控制部门都瘫痪了!”
“二位,你们以为我不着急吗?赵构让岳飞退兵也不过下了十二道金牌,我这里十万火急的电报都已经连着打了二十通电话了!可何帅的身体……”
愁眉苦脸的唐绍仪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乱转着。
“总理,你看看下面……”政协委员黄义达说着,一把将窗帘拉开。
唐绍仪用不着探头出去,他也能想象出下面走廊上那些政协委员们现在是如何抓狂了。
下面的那些政协委员正眼巴巴看着上面,见上面窗帘拉开,总理出现在玻璃窗前,政协委员们爆出巨大的吼叫,至于喊些什么,实在太嘈杂了,唐绍仪一句也没听明白。
黄义达脖子上青筋直跳,指着下面激动地说道:“都三天了,这些人是选上来的代表,可他们现在却只能困在这里,整天以大饼充饥,连喝水都受到限制!这跟囚犯又有什么不同?!如果再不改变这种无法无天局面,整个政协只有告老还乡。”
“黄兄不要太激动,冷静点,冷静点嘛!……这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而且是一定可以顺利解决的,现在不过暂时出现困难,相信大家只要齐心协力,没有渡不过去的难关嘛!”
唐绍仪自己都要崩溃了,可在黄义达面前,他还必须耐心劝导。
“我知道大家要吃没吃的,要睡也没个地方休息,只是现在外面局势那么乱,大家又怎么可以贸然闯出去?万一生什么意外,我想两位也不愿意看到。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了一点,可只要待在这里,政协委员们的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这个……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黄义达苦笑道:“总理,现在这样子参议会根本无法召开会议部门也完全瘫痪,就是安全有保障,这又有什么意义?还是应该将这些学生、贫民劝说回去才是。”
唐绍仪摇了摇头,很是沮丧道:“我自然知道这些贫民聚集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大家谁能说服那些贫民离开这里回到各自家里去?是你,还是你?我是不成的,面对那些面黄肌瘦百姓,暴怒的学生面前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马上分到田地。更不能向学生们解释zf怎么会无视刺杀事件。”
政协委员们对视一眼,黯然低下头来。
唐绍仪不成,他们也没什么辙。这三天来,黄义达等人跑到外面去,嘴皮子都磨出了水疱,半点用都没有。甚至还挨了不少的石头瓦砾。
贫农们聚集在参议会大会堂外面,除了吃饭,就是冲着里面狂呼口号,要是有机会,他们还会冲进大会堂,强烈要求那些政协委员们能真正做到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根本利益,要重新制订土改方针,没收地主老财田地。不然?不然不管你是威逼还是利诱,反正他们就是不肯走。
学生们更能耐,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政协。口号喊得震天响,就差直接说政协祸国殃民了。瞧着意思,不解散政协,这帮学生根本就不会散。
共和zf这帽子很大,既然是共和么就不能对百姓动枪动炮,可磨嘴皮子却又说服不了这些认死理的人,黄义达们真是无能为力了。
“总理,本来不是好好的嘛,怎么城里突然出来如此众多民众?还有那些学生,有的居然是大老远从奉天来的,这分明是有人在暗地里组织,鼓动他们与我为敌!依老朽看,是否让军队威吓一下?”
黄义达给这些游行民众搞的神魂颠倒,人都要炸了,理所当然的,他想起了军队。
“让军队把枪口对准老百姓?……不行!绝对不行!这些人代表了民意,民意是决不可违的!”唐绍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况且我们是老百姓自己的军队,又怎么可以将枪口对准自己人?何况那些贫民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我们暂时有困难,无法顺利解决,只要能说清楚,想必他们还是能理解的。”
唐绍仪刚才还说无法解释,现在一听黄义达建议动用军队,语气马上转变了。
“这些人分明是受人蛊惑,与我为敌,既然是敌人,又何必客气?”
“蛊惑?谁有那么大能耐蛊惑这么多人过来?”
“若是没人蛊惑,这些人又如何同时出现在政协门口?”
唐绍仪给黄义达一顶,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真要没人在暗中鼓动,就是有贫民过来闹事,声势也不会如此之大。
可是你要说有人鼓动百姓过来闹事,那么又是谁在鼓动?清廷?虽然清廷巴不得临时zf生内乱,可清廷却没办法渗透到北京搞什么“民运”,清廷官僚都是地主出身,他们又如何了解并且相信民众的力量?
看来唐绍仪总觉得在这些闹事民众身后,有何帅的影子在晃悠着。照唐绍仪想法,也只有何绍明才懂得,并且善于搞这种民众运动。问题是政协是何绍明和唐绍仪一手拉扯起来的,难道何绍明会将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搭起框架的政协再一手推倒吗?这不是自己打倒自己嘛!唐绍仪觉得何绍明还没疯到这种程度。
转念一想,唐绍仪又觉着此事大有可能。何绍明从美国拉过来的班底,军事自然推魏国涛、秦俊生,而内政方面唐琼昌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定鼎中原之后,法律出身的唐琼昌理所应当地担任了司法部长。而受了美国政治影响的他立过程中,无疑是民主政治的推行。也正是如此,才会有现在的三权分立框架。这无形当中严重削弱了何绍明的权利,要说何绍明此时为谋取权利而动民众运动……绍仪到吸一口冷气,此事大有可能啊!
三八零妥协
甬道铺满飘落的槐花,微风一吹,无数粉嫩的花瓣打着旋飞舞起来,朝下面飘
几个端着步枪的战士在树林中缓缓走动,此刻已经是春末夏初,午后阳光投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山林中,使得人身上觉得一丝暖洋洋。
竹亭中,坐在石凳上的何绍明手拈着一个棋子,皱着眉头半天也没将棋子投下去,在他对面,国防军总参谋长秦俊生仿佛老僧打坐,垂着眼睑,闭目不语。一改往日活猴的德行。山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竹亭中却宁静的仿佛没有人,从远处望去,场面极是怪异。
何绍明重重将棋子扣在棋盘上,一把将满盘棋子捣个混乱,黑着脸没好气道:“不下了!这局算你赢好了。”
秦俊生抬起眼睑,微微一笑,声音不是很大说道:“怎么?大帅又认输了吗?”
“真他娘的奇怪,我已经拜了明师指点一二,可不管怎么努力,偏偏下不过你,这棋不下了!”
何绍明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何绍明以前只会玩扑克,斗地主、拖拉机、争上游,这些他是会的,若是玩梭哈,虽然输多赢少,可总也有赢的时候。下棋?若是飞行棋或跳棋他还可以下下,至于中国象棋,他也就知道马走日,象走田而已。至于国际象棋与围棋,他连规则都不明白。
作为一个正常人,消遣活动还是要有的,只是现在这社会,大家只会下象棋、围棋,没人陪他玩斗地主或是梭哈,何绍明虽然教过几个手下,只是这些人学的慢,又不肯赢他,玩起来少了胜负厉害,自然没什么滋味。象棋和围棋?这自然有意思多了,可何绍明是臭棋娄子,别人要跟他下,想要不显山不露水输给他,比大国手之间争夺胜利还要困难除非跟他下的也是不会下这些棋的人,可何绍明周围那些人谁又不会下棋?
别人脸憋得通红,好不容易输给何绍明,何绍明还以为自己水平有多厉害,很是洋洋得意。可惜却有人不买他的帐,一个唐琼昌,一个秦俊生,何绍明曾经不知深浅找这俩人下棋,结果先后给俩人杀的面红耳赤,羞愧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秦俊生从来都是活猴一般,在何绍明面前嬉皮笑脸,表面上没大没小。至于唐琼昌,书呆子气息太浓了,美国气息也太浓了,根本就没有礼让的念头。
连着输给这俩人,何绍明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是当今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伟大统帅;是上知五千年下晓一百五十年的先知;真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怎么可能在下棋方面败给自己手下?
抹不下脸子,何绍明只能请高人提高自己棋艺。只是不知他请的高手水平有限,还是见到何绍明这个当代“伟人”灵魂出窍了,反正看来高人教导实在有限,何绍明好不容易从高人那边取得真经(与高人杀个难解难分,最后以最小优势取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