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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歌远抱着楚离月一直走到寝殿深处的大床旁,红烛高烧,罗帐低垂,被翻红浪,玉体横陈
看着两个人影在罗帐中纠缠不休,楚离月心中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她第一眼看见,就认出来了,正是清辉。
可是此刻的清辉,却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有人旁观一样,自顾自地按着身下的女人动作不停。
华歌远抱着楚离月站在床帏的阴影里,整个人被暗影笼罩,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楚离月真的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她根本不相信这是清辉!她更相信清辉说过的,他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过这种关系,就算是当初慕清溪一口咬定为他生了儿子,清辉也从不承认,楚离月也相信清辉没有撒谎。
可是,现在她的身份是华歌远的妻子,和清辉没有任何关系,华歌远为什么非要带她来看这样的场景?
难道李月月和清辉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白的关系?还是他已经知道现在的李月月不是真正的李月月?
楚离月身体一僵,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被华歌远发现了?他发现后假作什么也不知道,顺水推舟地谋划点什么?可是带她来看清辉的人体表演是个什么意思啊!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本来看着一个和清辉一模一样的人在做这种事情,楚离月的心情就很不好。任谁看见自己的男人上演真人秀,就算是心里相信这不是他,也不可能没有那种愤怒恼火的情绪。
现在华歌远还非要强制她在这里观看,他是不是变…态啊!
“走啊!”楚离月小声催促,“我们在这里像什么呀?”
华歌远什么也不说,就那样抱着楚离月站在那里,仿佛一座矗立万年的雕像,一动不动。
楚离月被他扣在身上,他掐在楚离月腰间的手指十分用力,一阵阵疼痛传来,让楚离月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怎么?娘子想要去近处看看?”华歌远的声音就像是从地底吹来的寒风,带着幽幽的森冷,从楚离月的耳边掠过,“是不是娘子春心萌动,也想要为夫这样好好伺候你?”
楚离月最怕的就是这一幕,她连忙停止了挣扎,任由对方的手指几乎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只能咬着牙摇头:“不要。”
“可是前两天,娘子好像还十分渴望为夫的亲近呢?”华歌远低下了头,两只眼睛中跳跃着鬼火一般的光,凝视着被自己横抱在怀里的楚离月,“娘子当时说,要给为夫生儿育女,难道这么快娘子你就忘记了吗?”
楚离月心中骂道:妈蛋,不是你说的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还因为这个打了一个女人三十鞭子把她活活打死了!
现在你又开始说这种话,真是两张嘴皮子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啊!
可是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一点儿都不敢表现在脸上,她只能小声说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啊。”
这个假清辉怎么样跟女人欢好,跟华歌远他们夫妻有什么关系?
“你不喜欢看见这一幕。”华歌远语气平直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小师妹那里看看吧。”
楚离月松了口气,再怎么大度,都不愿意看见清辉的样子和别的女人滚床单啊。这还是她实力不够,如果她有那个实力,现在就跳进去把这个假清辉抓出来抽一顿了。
她心头一动,会不会这一次就是慕清溪那一次?
慕清溪坚持认为她和清辉发生了亲密关系,而且身怀有孕,后来还真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是清辉却根本不承认他做过这种事情,更是认为慕清溪纯属讹诈,是费尽心机想要贴上来,所以对她的所有话都嗤之以鼻。
如果有人在其中作梗,让慕清溪和一个假清辉上了床,事情不就说得通了?
可是这里确实是清辉的寝殿,也正是因此,慕清溪才会深信不疑和自己同赴巫山的是清辉本人。
所以,必须是有这个能力将清辉调开、把假清辉和慕清溪都安排到星海殿、并且把所有下人都顺利支开的人,才能完成这样一个圈套。
这样的人,目前看来,除了华歌远这个负责全部日常事务、包括下人选择的大师兄,没有更合适的可能。
想到这里,楚离月十分懊悔方才为什么没有仔细去看看床上那个女人是谁。
如果能看见慕清溪的脸,那就基本上没有疑问了。
她被华歌远抱在怀里,不敢动作,只能偷偷地放出神识去偷窥那个女人的长相。
抱着她的华歌远脚步一顿,眼皮垂下来,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发出了无声的冷笑。
楚离月对于这具身体的修为实在是非常无语,明明天资还算不错,外部条件又这么好,可是根本就不注重修炼,弄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元魂,整个人的修为基础还很薄弱,让她这成珠修者散发一下神识,都辛苦得不得了。
费了半天劲,都不能从大殿门口扩散到寝殿深处!
冰冷的手指从楚离月的额头上划过,将她累出的汗珠擦拭干净:“娘子被我抱着走,都还累成这样?真是太娇惯你了。”
楚离月讶异地抬眼看华歌远,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白色莲花座位上,把楚离月放在腿上,一只手掌轻轻抚摸着楚离月的面颊。
他的眼神和手指一样冰冷,嘴角的弧度看似温柔,却隐藏着冰封万年的冷漠。
楚离月真的觉得好累,华歌远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的思路和言行完全无法用常理猜测揣摩,楚离月完全猜测不出来他这次硬是要她来看一场真人表演,目的是什么。
她缩了缩身子,像一只鹌鹑一样,表现出无害柔弱的模样,尽力不去刺激他。
华歌远勾了勾嘴角,身下的白莲花再次飞起,两人飞到了高空之中。
楚离月偷偷向下瞄了一眼,发现这定海峰上几乎都看不见什么人活动,蓊蓊郁郁的山林中异常安静。
随着白莲向着山峰的另一侧飞去,一个世外桃源一般的世界展现在楚离月面前。
各种颜色的藤蔓以各自的姿态在阳光下展露自己,一座座精美的植物小屋点缀在其间,它们造型各异,却极富童趣,和各色花朵错落地分布在整个藤蔓丛林中,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童话世界。
清澈的溪水从藤蔓中蜿蜒穿过,流到这片巨大平台的边缘,汇成瀑布,一层一层地落入海中。
一个身着烟紫色长裙的少女低着头从一边的藤蔓长廊下走了过来。
“小师妹。”华歌远从空中降落下来,在半空中温柔地叫了一声。
第369章 回忆()
穿着烟紫色衣裙的少女抬起头来,对着空中的华歌远露出了一个笑容:“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她的目光落到华歌远身边的楚离月身上,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位是”
这就是那个背叛出卖了清辉一次又一次的小师妹孟千凝?
楚离月按捺下心中的情绪,仔细地打量眼前的少女。
说实话,楚离月对于这个小师妹的存在是隐隐有些忌惮的。在无数影视作品中,小师妹总是师兄们的心头宝,更少不了师兄x师妹的标配。
而以清辉的机警聪敏,居然会被孟千凝出卖了两次,不得不说,这个小师妹在他心中的地位绝对非同一般。
只是楚离月从来不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价和格调,和一个死去的人争枪毫无意义,也太看低了清辉的品行。
过去的一切就静静地埋在时光的灰烬之中,她只要和清辉共同拥有现在和未来就足够了。
如今有机会看一看活生生的小师妹,楚离月自然不会错过。
趁着孟千凝问到自己身份的时候,楚离月抬起了头,落落大方地给了她一个微笑,目光光明正大地落在了孟千凝的身上。
这是一个清丽如烟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脸颊还带着几分稚嫩,眼中却已经有了一缕清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刚刚哭过,眼圈还略微发红。
华歌远显然也注意到了孟千凝的眼睛,他下了白莲花,拉着楚离月向着孟千凝走了过去:“这是你的师嫂李氏。娘子,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小师妹孟千凝。”
楚离月再次对着孟千凝露出微笑,目光却一点儿都不错地观察着孟千凝的神态。
清辉不是说小师妹是因为暗恋大师兄才帮着大师兄暗算他的吗?那么,孟千凝在看见华歌远的妻子的时候,总会有些情绪异常吧?
可是让楚离月奇怪的是,孟千凝根本没有任何嫉妒或者难过的痕迹,而是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原来是师嫂啊!”
孟千凝小步迎上前来,对着楚离月盈盈下拜:“见过师嫂。”
楚离月连忙弯腰去扶,即使如此,华歌远仍旧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一直想去拜见师嫂,可是大师兄却说师嫂身体不适,所以才没有敢去打扰师嫂静养。”孟千凝起身说道。
楚离月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确实像是身体怯弱的模样。孟千凝脸上带着关切,上下打量着楚离月:“师嫂可是天生身子弱?既然来了,就和大师兄到我那里坐一会儿,歇个脚、喝杯茶吧。”
华歌远握着楚离月的手,对着孟千凝点了点头:“那就叨扰师妹了。”
在孟千凝打量楚离月的时候,楚离月也一直在暗中观察孟千凝,一点儿也没有看出来她对“华歌远妻子”有什么敌意和抵触,包括孟千凝和她身体之间的距离、肢体之间的碰触、眼神的交汇,都没有任何细节可以证明孟千凝对她有什么不喜。
这就很值得寻味了。
是清辉看错了吗?他明明说过,他亲眼看见孟千凝在背后望着华歌远的眼神,深沉复杂而又夹杂着被努力压制的激烈情感——堂堂一个帝君,眼睛总不会花掉看不清楚吧?
那么,就是此时的孟千凝还未对华歌远产生特殊的感情,依然只是把他当成单纯的师兄对待?
看着华歌远一路握着楚离月的手,什么时候都不肯松开,孟千凝虽然眼圈仍旧有些发红,嘴角却露出了调侃的笑容:“大师兄对师嫂真是珍惜得很,一直要握在手心里。”
“大师兄成亲这都快半年了,除了那日拜见师尊之外,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师嫂呢。”
孟千凝走在楚离月的另一侧,笑着说道:“我看不是师嫂身子不好,是大师兄不舍得放师嫂出来,只想着把师嫂藏起来自己天天看吧?”
华歌远伸出手指对着她点了点:“好呀,你现在是长能耐了,连师兄也敢打趣了!”
孟千凝根本不怕他,隔着楚离月对他做鬼脸,引得华歌远不由笑了起来。
楚离月把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华歌远在孟千凝面前,还真的是一个温柔亲切的如玉君子形象,完全就是最最标准完美的大师兄。如果在清辉面前他也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么也难怪清辉会那样描述他呢。
孟千凝的住处是一座海上树屋,就建在阿含树上。
一根足足有八车道宽的树枝从旁边的空中延伸到定海峰旁,三人踩着重重藤萝编织而成的吊桥,像是踏着一个清新的梦,先后来到了阿含树枝上。
刚刚踏上阿含树枝,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从楚离月的脚底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