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璁珑,再想抬头去看溪对岸,却被一个猛力死死按住了头颅。
“你还真是不自知啊,二重一枝春下去,还这么不老实吗?”
楚行云心神一震。这“一枝春”是江湖中一味极罕见的三重药,吃的次数不同,作用也不同。一重药令人昏迷,二重药逼人发情,三重药使人失忆。且越是功力深厚者,越是发作得又快又狠。楚行云此时武功尽失,反倒成了不幸中的万幸,他勉强抬眼去望,十步之遥的那条溪流,水多却势缓,想着自己打小江南水边长大,而不落平阳活动轨迹几乎在北,顿时心上一计,窥见一丝生机。
此时,谢流水对着耳垂狠狠一咬,楚行云立刻反射性地往外扭,被死死地按柱,接着身上人开始放缓力道,徐徐地从脑后摸上脸颊,用食指摩挲着他的嘴唇,道:“身中一枝春,又为人胯下,倒还有心思看风景,是该说大名鼎鼎的楚侠客处事不惊,还是该夸你放、荡、不羁呢?”他故意把“放”“荡”二字发成模糊的气音,听起来极是暧昧不清
楚行云浑身一麻,谢流水的手很凉很凉,像一条冷血的蛇,摸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此时,他感到原本磨在唇间的食指开始下滑,最后轻轻扣住咽喉。
谢流水感受着身下人全身筋骨一瞬间的绷直僵硬。楚行云作为一代江湖翘楚,命门在他人手里这般撩拨,只觉难以忍受,他把左手深深抠进土里,逼自己硬生生忍住。
现在不是时候。
楚行云一动不动,任小人得逞,待一番动作后,忽于电光火石间,右脚猛一踹,谢流水先前见他安分不动,此时始料未及,往左堪堪一避。
楚行云趁此空隙,盘身而滚,一下脱出桎梏。但他毕竟中了圈套,虽然药未走全身,却已感到乏力,未得几步,又被抓回魔掌,楚行云重又恢复那种不抵抗不挣扎的安分状态,一双墨色双瞳静静地看着谢流水。
七步之遥。
谢流水一手宽衣解带,楚行云趁此往他胯下虚晃一拳,闪神间,楚行云已鲤鱼打挺抽身而起,但旋身两步又被狠狠压下。
五步之遥。
此时的楚行云额头已冒起薄汗,喘息微乱,由于之前几下大力的挣扎,药效开始发作,只觉得筋骨乏力,全身发热。
谢流水看着身下人脸色微酡,心情极好地吹了声轻佻的口哨,手上动作更不客气。楚行云只是眉梢微动,但他面上虽不露声色,双手却已暗暗握紧成拳,指甲狠狠地掐进掌心里。
此时,谢流水又恢复了那种不紧不慢的主导者姿态,楚行云没有挣扎,静静地卧在他身下,右手一寸一寸地抠进土里。
说时迟那时快,楚行云腰部猛一使力,右脚曲膝向上一蹬,直往谢流水腹部踹去,谢流水身体斜斜一侧,一手如鹰钩般去抓他的右脚踝,另一手急如闪电要去制住楚行云,但身下人明显早有预谋,右手握着一把土,快似流星地向后一撒,谢流水急急去挡,却仍是视野一糊——
一刹那,楚行云向前一滚,却再没力气跃起,只好以肘代步,快速向溪边匍匐前进,但身后的谢流水已经跃起,一身的重量径直压上来,楚行云只觉胸腔一闷,一口气揣不上来又被生生钉在地上。
三步之遥。
楚行云整个人都被压制住,单衣被撩开,露出整个光洁背部,窄腰两侧,有两个漂亮的小腰窝,要命得勾人。
谢流水“呼”地一声吹了个短音口哨,一边讪笑着,一边坐起身来
等的就是这一刻!
倏忽间,楚行云双手向前一撑,腿、腰、背猛地一齐前缩,当即从谢流水身下抽出大半。谢流水眼疾手快去捉他的脚,楚行云却以肘为支点,背肌瞬间一发力,腰部再借机一扭,整个身体横侧过来,向前迅速一滚——
一步之遥!
此时谢流水蛟龙出海般蹿身而起,同时间,楚行云右手拼了死力地一撑,从地面跃起——
却在半空中被狠狠滞住,谢流水已一把扯住了行云的左袖。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楚行云硬逼着自己整个上臂爆发出最大的力道,只听“呲啦——”一声袖子被生生扯破,楚行云终于狠狠挣开谢流水,咬牙翻身而下——
鱼跃入水!
楚行云一头扎进清冽的水里,由于接连阴雨,溪水极深,水势比想象中大。入了水,微波漾着杳杳天光,淡金色的夕辉粼粼洒下。楚行云这才惊觉竟已是酉时,从午时华碧楼追出及此,已过了两个多时辰,而林子里并无任何人搜寻过的迹象。
他复又想起华碧楼的梅子酒,那不对劲的酸涩味,恐怕就是下了药的缘故,当时不做理会,实在太过大意。
宋长风功力深厚,若中了一重一枝春,怕是要到晚间才会转醒,而自己有可能是在苍林幻境中又被下了二重一枝春,方才拼死力反抗谢流水,恐已药走全身,只觉得五脏六腑烟熏火燎般灼热,四肢百骸抽筋断骨般无力,每次微抬手臂去划水,都感到吃力难当。
如今宋长风不省人事,他深知求助外界已是无望,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争取,当即咬紧牙关,努力协调四肢,在急水中顺流而下。
前面是一段稍弯弧的水道,本来楚行云极擅凫水,这种路段应不在话下,但此时他体虚乏力,一个重心不稳,便被水流带着浮浮沉沉起来,此时,他觉得手臂双腿渐渐僵硬,春日的水看着明媚,入里却仍是冰凉,冷得如同自己胸口那半壁残玉,几乎都要将心脏冻住。
一浪一浪的水流冲过身体,耳畔全是隆隆的蜂鸣,楚行云只觉头晕目眩,完全硬赖着求生本能在前行,脑中思绪杂乱无章地上下翻飞,他不禁胡思乱想着,自己若真有命逃脱,中着这二重一枝春该去找谁解呢?
上青楼是无济于事的,服了二重一枝春所激发的情欲全是被插入的欲望,虽说不知其中药理之奥妙,但确实无论男女,绝无例外。
脑海中开始浮现幼时那可怖的场景,那个嗑了一枝春的少年,已全然丧失了理智,为众歆享,在偌大而封闭的厅堂内放肆疯狂,通宵达旦
楚行云心里狠狠一抖,瞬间清醒不少,奋力划出水面,吸一口气再潜入,调整呼吸,慢慢地在水中稳住了动作。
都过去了,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
十年前,那个人就终结了自己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心中蓦地一痛,这么多年,自己多方打听,却再没有见过他,连如今他是否还存于人世,都未可知。
突然,身后水流异动,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上方,楚行云还未看清,就被一个巨力拎起,狠狠甩出水面,瞬间,天地倒悬,他眼前一花,便如断翅鸟般摔在岸边密密的草从里。
行云全身湿漉漉地躺在草上,过度的体力消耗和药效让他奄奄喘息,他看着赤膊上身的谢流水鲤鱼跃龙门般破水而出,一步步逼近,心想是不是十年前遇到那人就用掉了他一生的运气,所以每每关键时刻,老天从不站他这边。
不落平阳明明是北方人,水性却跟自己武功具在时不相上下。楚行云慢慢把眼睛阖上,心中了然,最后一条生路已被掐断。
“楚侠客折腾够了?嗯?”上了岸的谢流水痞里痞气地看着楚行云,猛地一俯身,舔了下正滚在楚行云喉结上的水珠。
楚行云看着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右手摸着草丛中一块稍大的鹅卵石,估量着需要多少的力气才能把眼前人砸得脑浆迸裂。
但他这念头还没盘算多久,谢流水左手已抚上他右手,徐徐抬起头,混黑的瞳孔像蛇一般注视着他,而后慢慢地冲他一笑,拇指抵进他掌心,一点点把握着的鹅卵石顶出去。
楚行云心头顿时一跳,妈的!这人会读心吗!
谢流水此时已把五指扣进他的右手,一点点收紧,最后严丝合缝地交扣在一起。
楚行云微偏过头尝试性地挣了挣手腕,对方却趁他微侧头时,径直埋进他的颈窝,舔,咬
现在谢流水赤膊上身压在自己身上,二人之间就隔着一层浸湿了的薄衣,谢流水一动,就带着整件黏腻破烂的衣服跟着皱起无数褶子,楚行云只觉冰凉难受,某人的噬咬更让他倍受侮辱,忍无可忍,集了全身力气猛地一推,一字一顿骂道:“你、他、娘、的、是、狗、吗。”
谢流水轻笑一声:“我倒是狗,不过,要难为我们大名鼎鼎的楚侠客,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接着一使劲就将行云拦腰抱起,复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怀里人,笑着补道:
“恐怕待会儿,还得虎落平阳遭犬日。”
楚行云咬牙逼着自己维持理智,左手紧握成拳,每根指骨都在颤抖,此时他离了地,才逐渐看清了四周,附近溪水潺潺,草木岑蔚,而几步开外竟就碰巧是个简陋的木屋。
真是碰巧才有鬼!楚行云在心里默默地啐了一口,恐怕自己会跃溪而逃对方都已料定,甚至连逃到哪段水道再整上岸都算好了!
谢流水抱着楚行云大步走过去,一脚踹开木门,径直将他摔进床褥,欺身压上。右手力道捏着他的下颌骨,二指一发力,楚行云只得被迫张开嘴,谢流水看着身下人的落败样,痞气地笑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吻下去——
第六回 长夜劫()
第六回长夜劫
一夜风流一夜血,
生死离仇命中定。
楚行云无法咬合牙关,只能任由他吻着,动作缓慢而恶心,黏腻得直让人气闷窝火。他平生最受不了温温吞吞、拖泥带水,如若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倒宁愿谢流水直接干完了事,权当狗咬。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一天他能再狠狠整回去。而现在这般不温不火、慢条斯理,仿佛一钱钱凌迟,最让他受不了,身体开始越来越热,更不妙的是原本还能维持一点思考的头脑,此时仿佛有根大而滚烫的铁芯,要把整个脑浆都搅沸。
谢流水缓缓松开一直交扣着楚行云的手,微微扯动了行云坠玉的红绳,似要去摸那片残玉。
楚行云一下子如同被蛰了一般,右手条件反射性地紧紧握住那残玉,整个人警惕而防备地盯着谢流水,生怕他再动一分手中的墨玉。
“啧,什么鬼东西握的这么紧,定情信物?”谢流水调笑着去掰楚行云紧握的的五指,却发现竟怎么也扳不开,身下人像是用尽了气力,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大有宁愿把玉生生攥碎,也绝不让别人碰上一丁半点的倔犟。
谢流水轻声叹了口气:“我方才看见了,不过就是半块残璧,虽然玉色如墨,甚是罕见,可惜摔为两半,无论是玉还是人,恐怕都难再全了。”他嘴上的语调似有叹息怜悯,动作却仍是下流,缓缓在他耳边吐息道:“碎玉扎人,放手,嗯?”
楚行云只觉得入耳全是暧昧不清的气音,像恶魔的呓语,仿佛受了蛊惑般,他松开了一点,但终究不愿放开,最后认命般缓缓阖上眼,谢流水皮肤很凉很凉,不知是入了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楚行云无意识地想往上靠,但仍缓不了体内燃起的烈火,几乎快烧得他体无完肤,恨不能有一盆冷水灌顶般浇下来淋个爽快。
等等,冷水?
一丝惊疑在心中泛开,自己深知二重一枝春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