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烈的节奏,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茅野枫,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次又一次铺天盖地的砸过来,茅野枫在暴风雨中,不见天日,不见前路,茫然、惶恐的随波逐流。
算了,大不了再来一次好了。
她这样想着,手也随之慢了下来,仿佛放弃了挣扎一样。她侧头,想看看白薛迦究竟怎么做到的,白薛迦也正好斜眼看向她,眼神一触。
淡漠,薄情。
隐隐的好像还带着蔑视?
仿佛在鄙视茅野枫:这种程度都接不上了吗?
茅野枫心中一颤,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宛若坐火箭一样直冲头顶:这场戏我才是主角,龙套给我一边待着去!
她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按照记忆中练习的节奏,将每一个琴键当成了白薛迦,用力按下,朝着白薛迦一点点挤了过去。
我挤,我挤!
看着自己丢失的地盘(琴键)一点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茅野枫神采飞扬。白薛迦的手停了下来,茅野枫就好像经历了异常激烈的比赛一样心满意足地喘着气:我赢了!
“傻瓜,别坐着了,结束了。”白薛迦附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茅野枫愕然回头……她好像忘记拍戏的事情了,专心致志的跟白薛迦玩着一个名为“抢戏”的游戏。
“过!”
苍树红非常满意的点头,茅野枫接受众人的赞美,回首四顾,却见白薛迦跟西野司、亚豆美保几人有说有笑。
茅野枫的戏份完美落幕,她就如来时一样,又得匆匆离开。离开时,跟白薛迦特意告别,白薛迦道:“拜,希望有机会在合作。”
茅野枫眉毛一样,似生气地道:“跟你合作压力太大,会做噩梦,我可不想再跟你合作。”说完,对白薛迦挥了下手,潇洒转身,跟着自己的助理离开。
西野司揶揄道:“你被讨厌了。”
白薛迦囧。
那边苍树红又提醒白薛迦和西野司,准备最后一场戏。
白薛迦问西野司:“要对戏不?”
西野司笑而不语。
对戏,多没意思?
……
《四月是你的谎言》历经27天,终于杀青,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两天。拍电影就如同打仗,正如打仗从来都不只是宣传中的那几位英雄,而是全军队的功绩,电影也从来不只是荧幕中那几位明星。
甭管之前认识不认识,拍摄之后总该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打了大胜仗,剧组上下自然欢腾相庆。
提前结束,也就代表着省钱了,田聪也高兴,在酒店里为大家订了杀青宴。简单说了几句“感谢大家同心协力”云云的官话,最后才说出了大家喜闻乐见,充满了诚意的实诚话:吃,喝!
杀青宴跟散伙饭差不多,杀青了,也就代表着剧组可以结束了。剧组除了重要的几个来自讲谈传媒之外,大都都是来自天南海北,临时组建起来了,吃了这场散伙饭,可就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再坐在一起。
不过大都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谈不上什么伤感。志同道合的坐一起胡吃海侃、留电话,小角色到处混脸熟,气氛不愁热闹不起来。
女士们都坐在一桌,风姿卓越,赏心悦目,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还有想去跟女士们敬酒,不过第一关就被坂木静香挡了下来,坂木静香堪称海量,颇有一妇当关万夫莫开的豪迈气势,让原本想要敬酒的汉子都汗颜,悻悻然地继续跟汉子们喝酒,不敢上去自讨没趣。
白薛迦也去敬酒了,不过不是坂木静香,冲着的就是苍树红。苍树红对其他人的酒不喝,可是看着笑吟吟的白薛迦,就跟斗气似的,一杯又一杯跟白薛迦碰。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也高估了白薛迦的节操,白薛迦以让她加点雪碧来冲淡酒味唯由,让她白酒兑雪碧,几杯下肚,她就晃晃悠悠,意识模糊,再来几杯,她直接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西野司对此的评价是:你也是个小心眼。
白薛迦笑笑,不置可否。
他可是算着效果,雪碧可以加速酒精挥发,极易上头,不过量少,绝对不会有事。若是真用白酒那么灌醉的话,白薛迦到也不会这么做,容易喝伤。他把握着这个度,算是捉弄一下她,以报她污蔑自己之仇——西野司将当初苍树红跟她谈白薛迦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他其实并不在意,可是被她污蔑来、挤兑去,总觉得自己亏了。
睡着的苍树红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苍树红,白薛迦心想,这下就不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野司线()
杀青的喜悦与散伙的忧愁。
对于青山七海和亚豆美保两位新人来说,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微电影的那次跟这不论从那种角度来说都没得比,一个是业余,一个是职业。
亚豆美保只来的短短的几天,感觉并不深。可是青山七海已经跟着一起拍摄了快一个月,跟大家已经混熟了,那份一起完成了一项大工作的成就感,以及即将各奔东西的离别情,双重的情感一起猛烈的袭来,形成了一种情感的宣泄。
多年的憧憬,艺考前的忐忑,没有被表演系选中的失落,意外没选到了播音系的庆幸,以及平日里的努力,还有得到这个角色时候被巨大的幸运砸蒙了的狂喜,在这一刻终究变成了浓郁的满足。
终于实现了梦想……的第一步。
抽泣的声音从白薛迦的怀里传来,他低头一看,青山七海紧闭的眼角挤出两滴眼泪,顺着脸庞滴落。
善泳者溺,善酒者醉。
酒量很差的亚豆美保没什么事,酒量还算不错的青山七海反倒醉的不省人事。青山七海瞧着不重,可是醉死之后,分量却非常的沉,亚豆美保和西野司也架不动她,于是白薛迦只能勉为其难将她抱回房间。
不知道青山七海梦到了什么,一会哭,一会笑。
白薛迦担心地问亚豆美保:“你说她不会喝傻了吧?”
亚豆美保跟青山七海一个宿舍快一年了,平日里基本上也是形影不离,听七海说过不少自己的事情,倒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于是对白薛迦道:“她太高兴了。”
“哦哦,小乖乖,马上就到了,不哭不哭。”白薛迦像哄小孩一样,轻轻的掂了掂青山七海。青山七海仿佛真的听到了似的,脑袋无疑是的在白薛迦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mia着嘴安静了下来。
亚豆美保和西野司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捂嘴偷笑,西野司手肘撞了撞白薛迦的腰,揶揄道:“你以后肯定会是个好奶爸,哈哈哈。”
将青山七海抱回她房间,亚豆美保跟她住在一起,倒也不用担心什么。白薛迦跟西野司回到了他的房间,也就是隔壁。
白薛迦在行李中翻找着东西,西野司问他:“刚才白河萤老师找你说什么?”
“哦,她问我要不要去参加今年的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
柴可夫斯基国际音乐比赛每四年一次,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具权威性的音乐赛事之一,与肖邦音乐比赛、伊丽莎白女王音乐比赛并称为世界三大音乐比赛。
而《四月是你的谎言》中,公生和相座凪所演奏的那首《睡美人圆舞曲》正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白薛迦和茅野枫是在表演,而真正的演奏,原本是决定天宫静和白河萤录制,不过最后换成了白薛迦和白河萤。
白河萤觉得白薛迦不成为一名钢琴家实在可惜。
看着白薛迦的背影,西野司莞尔一笑,她已经知道白薛迦是如何回答的了。
白薛迦从行李中找到了一个U盘,起身回头,从西野司的笑意中看到了西野司心理想的话,对着她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他对成为钢琴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跟西野司一样,当个陶冶心情的爱好挺不错的。
“这是我当时为了听听自己的弹奏效果,在学校的音乐室随便录下来的。”白薛迦将U盘递给西野司。
西野司并不介意,对白薛迦俏皮的挤了挤眼睛:“谢啦,作为你钢琴的忠实粉丝,能得到这样的原声带可是再好不过了。”
她抬起手,上前一步,可是脚下却不小心被自己绊到,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白薛迦的方向倾倒过去。
白薛迦扶住了西野司,没有站稳,后退一步,可是后边就是床,没有缓冲的距离,后腿弯碰到了床,身体一晃,跟西野司一起重重的跌在了床上,松软的床将两人的身体又微微弹起,落下。
西野司趴在白薛迦的身上,慌乱单手撑床,想要起身,可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仿佛刚才喝的那不多的酒精,此刻才姗姗来迟。
四目相对。
空间仿佛凝固,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西野司很喜欢跟白薛迦的对视,那种不需要动嘴就能明白对方想说的什么的感觉,让她就仿佛品味美酒,香醇、厚重。
白薛迦灌苍树红的时候就喝了不少,后边又被坂木静香和青山七海拉着一起又喝了不少,本就已经有了少许醉意。
此刻跟西野司对视,大脑一片空白。
白薛迦的呼吸喷在了西野司的脸上,很烫,带着醉人的酒气,西野司的眼神渐渐朦胧,似有涟漪闪烁。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有点干,不停吞咽着口水,想要喝点东西,而那个想要喝的东西,在她面前,距离不到10厘米的地方。
西野司手上的力量流失越来越快,她的手慢慢松下,两人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都可以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眼中的对方。
重重叠叠,浮生若梦。
西野司只打算要个U盘就走,白薛迦没有关门。
房门微动,有人走进来,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啊……”
两人同时转头,亚豆美保捂嘴,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她瞧了一眼走廊,似乎唯恐房里的场景被发现一样,慌忙将门关上,可是她自己却留在屋内。
西野司的身体突然恢复了力量,她匆忙爬起来,低着头,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我,我,我走了。”留下这么一句话,她便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间。
白薛迦和亚豆美保留在了屋内,两人都很尴尬,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西野司刚跟我要U盘,突然被搬到了,不小心把我撞倒了……”白薛迦觉得自己的解释为什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哦,哦,哦。”亚豆美保脸色通红,忙不迭的点头,仿佛不管白薛迦说什么她都信。
白薛迦闭嘴了,他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要在提起的好,越说越尴尬。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西野司碰的一声慌乱的将门关上,背靠着门,仿佛跑了一千米赛跑似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心脏咚咚咚仿佛要从胸膛蹦跶出来,她捂着脸,好烫!
她倚着门,平息了半天,纷乱的思绪才渐渐恢复。几位演员的房间都被订在了一起,她就在白薛迦的隔壁。
她心理不知为何,悄悄竖起了耳朵,屏气凝视,听着隔壁的动静。声音很小,她什么也听不到,心中隐隐有点急。不过没多久,她听到了两声关门的声音,一近一远,于是她安心倒在了床上,抓住被子,将自己发烫的脸抱起来,羞于见人。(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