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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薛迦随意的挥挥手,一副死人脸的模样:“不用了,我家离得挺近,我走回去,刚好醒醒酒。”
秀吉、藤堂美沙朝着其他方向走去,退场。安艺伦也、三鹰仁注视白薛迦的背影。白薛迦朝着摄像机的方向走来。
摄像机的镜头始终跟着白薛迦移动,在白薛迦跟摄像机擦肩而过的时候,摄像机给白薛迦的侧脸来一个面部特写。
闷骚的人,有时候喝醉了就会话多,跟平常的性格截然相反。
爸爸很闷,但是绝对不骚,从表到里他都是一个严肃、古板、不擅长表现的人。所以喝醉之后,白薛迦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面瘫,唯有飘忽的眼神和微微摇晃的身体,让人看到一个醉醺醺的人。
越过了摄像机,白薛迦继续前行,摄像机定格在了白薛迦的背影上,给予了背影特写。
白薛迦穿着西服,双手插在裤兜里,右手的位置夹着一个公文包,公文包松垮垮地斜着垂向地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一样。微微驼着背,双肩低垂,可是又不自然的收紧着,非常的僵硬。
家庭的压力,工作的压力,压垮了他的双肩,可是他是爸爸,为了家庭,为了妻子,为了儿子,即使再怎么不喜欢,他也得撑着。
白薛迦走的很慢,身体也摇摇晃晃,可是却笔直的走在路中间。
虽然爸爸很苦闷,可是既然选择了,他就一定会认真的对待这一切。
这条路上行人不少,仿佛唯恐被白薛迦吐到一样,纷纷绕开了白薛迦。因为是晚上,剧组也简陋无比,路人不知道在拍电影,可是这无心的举动却让白薛迦背影的那份孤独、寂寞与苦闷越发的凸显。
他就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被世界所抛弃了一样。
人流在白薛迦的前方分开又在白薛迦的身后合拢,他就如同河流中凸出来的一块孤独的石头。
(画外音)
安艺伦也:“老古年龄这么大了,家人又都在这边,他却得一个人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三鹰仁:“哎……”
“好!”
一镜到底,没有任何的差错,美咲非常满意。
今井绿一边思索着台词,却对美咲说道:“美咲学姐,最后这两句干巴巴的台词似乎有点太破坏气氛了。”
安艺伦也和三鹰仁都是客串龙套,念台词的时候就跟读课文一样,让人一听就出戏。
“我也这么觉得。”三鹰仁也赞同道,“白薛迦的表演已经将所要表现的孤独与寂寞的感觉表现出来了,这两句似乎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
镜头本身就是一种语言,剧本是今井绿和三鹰仁一起讨论出来的,两人原本没想到一个背影能表现出这么多的意思,于是才有了这么两句背景介绍似的台词。可是如今一瞧,发现简直就像是高。潮处突然插播广告一样破坏气氛。
“嗯……那就删掉吧。”美咲把最后的镜头回放了两遍后,同意了建议。
第八十五章 喜剧()
爸爸喝醉之后失足从天桥上掉下去,撞到了脑袋然后失忆。
接下来有一场戏是医院的场景,将真白的房间腾出一间卧室,将装饰全部都拿走,被罩、床单、窗帘全部换成白色的,看起来多少也有点医院的感觉。
今井绿客串一把护士小姐,她换上了护士服,走进来的时候,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美咲,你这护士服是从哪弄来的?”
“网上买的啊。”美咲围着今井绿转了一圈,打量今井绿,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搂着今井绿的肩膀炫耀道:“怎么样,很漂亮吧!”
“漂亮是漂亮,不过我感觉你应该买错东西了。”
护士服和护士服,也不是都一样的。
好在房子里暖气很足,穿着稍显短了点的护士服,也不会觉得冷,也为这寒冬点缀上了一丝春意。
“好了好了,房间里太挤了,无关人员都出去!”准备就绪,美咲将随手拿来的一本杂志卷起来,敲在手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将无关人员都驱赶出去,只留下演员和摄影。
“开始!”
宫森葵杵在摄像机旁,场记板一打,立刻闪人。
青山七海一脸担心急匆匆从旁边走进镜头里:“老公!”
白薛迦穿着很病服一样的睡衣,脑袋上缠着绷带,坐在病床上。
今井绿弯着腰,微笑着对白薛迦道:“太好了,古先生,您的家人来了。”
青山七海看到白薛迦似乎没什么大碍之后,担忧的脸色立刻变为埋怨,责怪道:“听说你喝醉酒从天桥上掉下来了?真丢脸。”
青山七海虽然没能进入表演系,但是她并没有放弃表演的梦想,一直都在努力学习。她的台子功底不错,语气把握还算到位,不过表演充满了学院派的风格。将一切表演变成几个对应的套路化的模版,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
能够熟练运用这些,基本上就可以依靠这个来养活自己了。不过也仅此而已,在表演这条路上,这只是基础。
对于青山七海的表演,白薛迦感觉就仿佛不连续函数一样,变幻之间充满了跳跃性。这种突然的变化造成的空档,带给观众的就是一种断片的感觉,就好像一种“咦?他怎么生气?咦?他为什么这么高兴?”这样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情感变化,都应该拥有连续的函数曲线来进行中间过渡。这种过渡,不仅仅是让人们能够感受到变化的轨迹,而且能极大的增强表演的感染力。至于情感变化是激烈还是平缓,所看的只是斜率的大小。
白薛迦跟青山七海对视,沉默。
白薛迦眯着眼睛,让眼睛看起来小了一点。之前始终紧绷着的眉毛舒缓下来,因为此刻爸爸失忆了,家庭的压力、工作的压力他已经忘记了,没有了这些压力,自然不会再如此的紧绷着自己。
他认真地注视着青山七海,似乎在思索,然后又慢慢的转为疑惑: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护士姐姐会说是自己的家人呢?
白薛迦有礼貌地问道:“请问阿姨,您是谁啊?”
眼神澄澈、认真,带着充满了距离感的客气。
青山七海表情愕然。
跟白薛迦对视着,她真的有种白薛迦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感觉。白薛迦的表情并不是突然的变化,而是渐渐的,一点点的变化,可是这些组合起来,却让青山七海感觉了强烈的冲击力。
“过!”
……
爸爸醉酒后,不小心从天桥上掉下去,碰到了脑袋,再加上因为原本的压力,让他的大脑产生了自我保护,于是记忆退回了十三岁的时候。他忘记了妻子与儿子,将妻子当成了好心的阿姨,儿子当成了大哥哥。
妻子将他带回家后,帮他整理衣服的时候,在掉出来的钱包里发现了丈夫跟一个漂亮女孩亲密的大头贴,从而产生误会。
爸爸为了恢复记忆,出去走走,在他坠下的天桥那里,遇见了大头贴上的那个女孩。然而那个女儿突然间严肃的将一堆钱和信用卡还给爸爸,同时说道这些钱是还给他的,让他忘记那天的事情,接着突然就跑了。
跟着爸爸一起来的儿子大惊失色,回去跟母亲一商量,于是误会加深,认为父亲竟然跑去****。
儿子和母亲误以为父亲背叛了他们,格外生气,带父亲看了医生,医生对父亲的失忆也束手无策,只能等父亲自己好转。然后妻子为了搞清楚这一切,带着父亲去寻找女孩。不过父亲却误会“好心阿姨”是想帮自己告白,充满了少男的羞涩,妻子见状更加气的怒不可遏。
妻子和丈夫找到了那个女孩,面对盛怒的妻子,女孩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那晚,女孩想去拍照,在自动拍照机前碰见了正在拍照的的醉醺醺的爸爸,爸爸不会玩这种高科技,于是让女孩来帮帮忙,恰好拍到了他跟女孩脸凑到了一起的亲密的大头贴。
醉醺醺的爸爸漫无目的跟女孩并排走着,并且说出了“真不想回家”这样的心声。
女孩误以为这老男人是想用沧桑泡无知小女孩,于是装作是小姐一样,故意勾引爸爸,准备把他坑进派出所去。然而爸爸却将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同情而又声严色厉地责备道:“别让你的家人为你担心!你很缺钱吗?这些钱给你,快回家吧!”
错愕不已的女孩反应过来,想要把钱还给爸爸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爸爸恰好从天桥上掉了下去,她没看到。
这就那夜的全部经过,可是等弄清楚这一切的时候,妈妈和儿子却发现爸爸已经离家出走了。两人误以为爸爸的背叛,被爸爸当成自己给陌生的阿姨和大哥哥带来了麻烦,不欢迎他。
于是留下一个感谢他们这几天照顾的小纸条,就独自离开。
爸爸想回家,可是他忘记了自己的家在哪。漫无目的的在火车站里走着,妈妈和儿子终于找到了父亲,他们反思了自己的过错,是他们带给爸爸的压力将爸爸逼垮,于是最终愿意跟爸爸一起去那偏远的地方。
然后爸爸突然间响起了要去买那偏远地方的特产,这是在知道爸爸要去那偏远地方之后,妈妈和儿子不想跟爸爸一起去,半开玩笑似的让他帮忙带的特产。即使忘记了这些记忆,他还记得要给家人带特产。
妈妈和儿子抱着爸爸大声哭泣。
之后爸爸恢复了记忆,不过却不记得失忆时候发生的事情。而妈妈和儿子也跟爸爸一起搬家去了那偏远的地方,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但是全家人和和睦睦,生活幸福。
这是一个由误会和缺乏交流所引发的温馨的家庭喜剧故事。
很简单,篇幅也很短,几天的时间就拍摄结束,大家也能彻底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的过个好年。
“原来我以为你只能拍文艺范,没想到你这么有喜剧天赋啊!”美咲对白薛迦盛赞不已,白薛迦的表现确实让眼前一亮,演戏也不是说什么类型都能演,有些人演技再厉害也只是和特定的类型,比如某些影帝,能拿影帝了他们的演技绝对没的说了吧?可是就有些影帝,他们根本演不来喜剧片,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很好笑似的,可是观众看的浑身尴尬。
一旁的三鹰仁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浓的都快可以酿醋了。
白薛迦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喜剧天赋,他只是认认真真的依照一个40岁的中年人的身体演绎一个13岁的孩子心态,不过每一次,几乎都会满堂笑场。
喜剧究竟是什么?
这又回归到了戏剧学的话题。
喜剧不是搞,喜剧不是夸张,喜剧更不是演员的笑,只要让观众笑了,那就是喜剧——即使讲述的是一个悲剧的故事。
白薛迦就如同雾里看花,看到了一个轮廓,但是还不太真切。
大家都不在一个方向,其他人都是坐高铁,只有白薛迦和亚豆美保坐飞机。
高铁比较多,白薛迦和亚豆美保的机票是最后才走,送走了其他人,白薛迦提着自己和亚豆美保的行李。
“美保,我们走。”
“嗯!”
第八十六章 新年()
马赛克世界,白薛迦开启了种田模式,在他房子周围开辟了一大片土地,种植了大量的香蕉树、小麦、甘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