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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上仙偓佺()
“老爷爷,山高林密,不知你要采的,是何种的药草?”若菡萏轻轻地发了话,眼睛笑成了一对弯弯的月牙儿,“萏儿自幼便熟识药草,如果老爷爷不嫌弃,便让我也帮一帮忙吧!”
“也好。”良久,老者默然颔首,眼前的小姑娘眉宇间一派澄明,而一番言语又犹带稚气,自知若是把她独自一人落在山中,终究还是不妥,不如就暂且带在身边,也好暂且护得她周全。
老者这样想着,复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若菡萏,这一眼可不得了,浓密的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念动真诀试探了一番,面色微微一沉。
“怎么了?”看着老者阴沉的面色,若菡萏微微一惊。
“你可是中过毒?”老者沉声问道,“我观你面颊发青,头顶又有魔气氤氲,中的毒物,一定来自于魔界,而且还是奇毒。一个寻常的女孩家,却是中了魔族罕见的奇毒,能得魔族之人如此看重,心思却又如此单纯,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我……唉,一言难尽。”若菡萏自知不能再隐瞒了,索性便将一切和盘托出,从自己醒来来到桃花谷,到师父教授法术,再到出谷历练师父神秘失踪,自己如何求药如何中了魔族圈套,桩桩件件细细道来,良久,老者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造孽啊,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玄岸道友肯收你为徒,你也定是有超乎于常人的造化,不要怕。”
“你认识师父?”若菡萏微微错愕,心中又惊又喜。
“何止是认识啊,而且都认识上百年了。玄岸道友早年曾经收了一个女徒儿,二人渐生情愫,奈何那人却和无相派结缘,入了玉女派后和无极派的掌门结为连理。玄岸道友表面上并未显山露水,却是与那人断却了来往,而且从此立志不再收徒。不知为何,如今竟是肯收你这个女娃娃,而且看样子,还疼惜得很呢!”
“老爷爷说的,可是玉女派掌门辛巳女?”若菡萏歪着脑袋问道。
“你知道她?”这一次,轮到老者惊讶了。
“是啊,她还送了我一枚乾元鼎,让我跟着师父好好学本事,学成后为守护天下苍生而鞠躬尽瘁!”说着话,若菡萏从怀中掏出了乾元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老者的手心,“师父说它是蚩尤之物,可以炼制丹药,也可以对抗魔族,但奈何我却不知道怎样炼丹,怎样用它对抗魔族……”
“乾元鼎?”把玩着手中的宝物,老者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复又轻轻道来,“这可是个不多得的宝物啊,你且随同我下山,如何使用我自会细细地教你。不过,解掉你身上的毒,才是如今的第一要务,先服下这枚药丸,洗一洗你身上魔族的气息。”
说着话,老者捻起一枚金色的药丸放入了若菡萏的手心,若菡萏慌忙将它吞咽了下去,身上果然恢复了几分力气,刚刚划破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果真是灵丹妙药。而后,若菡萏似乎想起了什么,思忖了良久还是轻轻地开了口。
“老爷爷,你不但认识师父而且炼药也如此厉害,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么?”老者闻言,便也轻言答复道,“槐山居士,偓佺上仙。”
第38章 出了细作?()
偓佺与若菡萏,沿着一条小径向着山下走去,而这时,前方突然氤氲起了一团魔雾,而且越来越浓。偓佺心中暗道不妙,拔出了插在腰间的玄铁匕首,死死攥着若菡萏的小手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你是何方的妖孽?还不快快现身!”偓佺冷声喝道。
“是我。”魔雾渐渐凝聚,最后凝聚成了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男子面色苍白,一对眼睛异样妖孽,手中一柄精致的折扇,流转着淡淡的流光。
“邪剑妖?”偓佺一眼便认出了来人,淡淡道,“你我仙魔疏途,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大驾光临,不知所谓何事。”
“当然,是为了你手中的那个丫头。”邪剑妖嘴角含笑,温言道。
“我若是不给呢?”偓佺早就通晓魔族的各种卑劣手段,自然不肯交人,且不论魔族为何对这女娃格外重视,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若是真的去了魔族的地盘,哪里还会再有活命的机会?
“那就莫要怪我抢人了!”邪剑妖嘴角的笑意渐渐加深,折扇一抖便放出千万枚箭镞,向着偓佺的面门破空而来。
偓佺心中一凛,手中的匕首瞬间放大成了一柄泛着流光的短剑,在若菡萏身上施加封印后,与那邪剑妖战作了一团。一时之间,偌大的山林中剑气与魔气涌动,二人势均力敌斗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却是迟迟没有分出胜负。
天边,一轮金色的夕阳正在缓缓下沉,邪剑妖不再恋战,念动真诀抽身而出,复又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斜斜睨了一眼若菡萏,但见她在光罩的包围中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微微一沉,化作一道魔气消失在了天边。
成功化解了危机,若菡萏与偓佺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经此一战,偓佺愈发觉得若菡萏的的身世定是不会简单,而方才的邪剑妖也让他分外疑惑,不知他来了又走目的为何。但很快,偓佺复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魔族之人的作风,背后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老一少,在夕阳的余辉中慢步而行,很快便来到了偓佺居住的小小茅屋,而他们初见的地方,却是横横竖竖倒了七八具魔族的尸体,魔气氤氲环绕,杀意浓浓。
绝命堂堂主,面色阴沉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眸中怒火翻涌。自己携带的,本就是一干魔族的精锐,但如今不但连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娃娃都抓不到,而且竟还全部毙命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默然良久,男子却又感到有些不大对劲,尸体的伤口皆是被魔刃切开,而且刀法分外眼熟。难道,杀死他们的竟是魔族自己人?难道,自己的门中竟然出了细作?男子再度细细查了查伤口,却是再无线索,眉头生生地拧成了一个结。
转眼,暮色降临,男子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念诀聚起一团漆黑的魔云,向着绝命堂的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第39章 新的功法()
进了屋,偓佺施法为若菡萏彻底驱散了身上的魔气,但是若菡萏身中的奇毒,却是不能尽解,只能用封印咒语暂且压制。离了魔气,若菡萏不由感到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再加上偓佺的封印咒,更是哪哪儿都不怎么疼了。
只是,由于长时间的颠沛流离,若菡萏的真元未曾得到足够的养护,隐隐有受损的迹象,偓佺将草药切碎并且挤压成汁后,悉心炖了一大锅的草药,而若菡萏则在一旁力所能及地打下手,在二人一道的努力之下,草药汁很快就熬好了。
草药味苦,于是偓佺便以甘草与蜂蜜作为辅料调味,苦中带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若菡萏捧起药盏,咕噜噜便将药汁喝了个精光,复又用袖口轻轻抹了抹唇畔,意犹未尽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药汁下肚,若菡萏身上渐渐泛起了困倦之感,躺倒在榻上便沉沉睡去了,一连睡了七天七夜,待到第八天醒来,早已是月上柳梢。若菡萏披衣而起,小心翼翼地踱到了院中,但见一轮满月明明晃晃,好似一个大大的银盘。
“爹爹娘亲,若姑想回家,想回家……”若菡萏痴痴地将目光胶着在半空中,两行清泪顺着面颊缓缓而下,轻轻地啜泣了起来。
回想起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竟比先前十余年来经历的总共还要多,对旧日里轻轻松松无忧无虑的生活,愈发的怀念了起来,而对自己血肉相连的父母,更是满心殷切的挂念,也不知远在碧水村的他们,日子可还安好……
若菡萏在院中哭了整整一夜,不知不觉间哭累了,又沉沉地睡熟了过去,过了好久身上骤然一暖,挣扎着睁开迷糊的睡眼,但见身上竟是搭了一层薄薄的锦被,而偓佺上仙,却是正在院中缓缓磨剑,见若菡萏醒来,面上渐渐泛起了一个温和的笑意。
若菡萏揉了揉酸疼的脑袋,捧起桌上的薏米粥咕噜噜地灌了下去,待到腹中稍稍饱足,复又对邪剑妖产生了几分的兴趣。虽然,邪剑妖的样貌与气质皆是分外陌生,但冥冥中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就像是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但又偏偏想不起是谁。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若菡萏狠狠摇了摇头,想要驱散心中的杂念。而这时,一缕浓浓的清气突然窜入了鼻中,将若菡萏的思绪彻底打断,目光随着清气一探,但见一枚精致小巧的乾元鼎正闪烁着七色的光华。
“我也要学!”小姑娘瞬间来了兴致,一双眼睛也登时便明朗了起来,偓佺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待到在若菡萏眼中看到了几分灵动的生气,方才如愿以偿地微微放下了心来。
“好。那先从九瑶仙咒开始。”说着话,偓佺双手结印,在若菡萏眼前铺开了一道金色的字幕,每一个字皆是金光闪闪,委实好看极了。
“先将它们都背下来罢。”偓佺温言道。
“好!”若菡萏满口答应,复又凝神细看了起来,冥冥间,一个个金字好似会活动一般,一个个地钻入了脑海中,若菡萏感到脑仁泛起了丝丝暖意,五识也愈发清明更甚从前。
第40章 新的办法()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若菡萏在脑中已将九瑶仙咒暗暗记下了,温习了一遍又一遍,方才一股脑地从头到尾背给了偓佺听。一番准备,加起来不过半刻的光景,若菡萏竟是字句不差,就连偓佺,也不由对这个捡来的便宜小徒儿刮目相看。
良久,偓佺微微颔首:“姑娘既是能背下来,那其中的意思,定也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了罢?”
“三成。”若菡萏嗫喏着,惭愧地垂下了头颅。
“三成?”偓佺捋了捋胡须,笑道,“如今你尚且年幼,能背下来已是不错了,九瑶仙咒本就晦涩,且待老夫慢慢讲与你听。”
天色正好,小小的茅屋之中,一老一少正相对而坐侃侃而谈,偓佺耐心地将九瑶仙咒每一句话都拆开来讲给小姑娘听,小姑娘双手托腮,一脸的专心致志。眼看着日头渐渐西斜,若菡萏的腹中突然传来一声异响,瞬间打断了偓佺还未说完的话。
“可是饿了?”偓佺关切地问道。
“不,不饿!”若菡萏微微一愣,复又尴尬地摇了摇头。
自己与偓佺上仙本就是萍水相逢,而且还蒙上仙救下了自己的性命,如今上仙讲道正酣粒米未进滴水不沾,自己这做徒儿的,又怎好意思说自己饿呢?
而很快,若菡萏又想起旧日里的师父,过去师父也总是这般饿着肚子陪自己讲道法,声音也这般又轻柔又好听。鼻尖,不由开始微微地发酸,若菡萏险些落下泪来,对于下毒的神秘人,愈发的满心的愤慨,但求能好好学习术法,揪出歹人为师父报仇!
“姑娘?”眼看着若菡萏双目中迸发出恨意,神色犹疑,偓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想要开口,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一定又在担心师父了,独自一人在他乡漂泊,全靠一口为师父治病的气硬撑着,却也可怜。只是,听她的描述,玄岸道友中的毒,自己怕是有些为难,就连昆仑宫的仙药,兴许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