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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致远对云婉喜欢看兵法这事也是感到意外的,他揉了揉云婉的脑袋柔声问:“婉儿为何喜欢兵法。”
“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
云婉眯眼甜笑,掩盖住眸中的伤感,为什么喜欢看兵法?因为她当时的处境容不得她悲春伤秋,所以她喜欢看那种联想不到伤心的文字,也算是逃避现实把。
木致远唇角一扯,他这丫头没说实话呢,笑的也是很勉强。
第二天,顾飞带着流民去了各个县,这么一分人少了居然有一半之多。
云婉打量着剩下的流民,见仍有体格强壮的,便格外注意了一下,这些人有观望的,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然后再有就是邪教了。
“也不知他们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云婉正要转身回屋,却突然听到了这句话,脚步一顿,装着整理东西,等待着下面的话。
“怎么不能回来,不过是去别的县做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来这么多人,在这又吃了这么久的白食而且也没有走的意思,我看这官府应该是想着把咱们消灭于无形啊!”
云婉红唇微勾,用余光瞄了一下说话之人,看来邪教按耐不住了呢。
“咳,别乱说话,别被听了去!”
又暴漏了一个,看来这流民里面邪教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又假装忙了一小会儿云婉才回到屋子里,顾飞一看云婉的样子就知她听到了什么。
“嫂子,可是有人露头了?”胡飞急切的问。
云婉点了点头说:“等晚上去临县做活的人回来了之后,用统计好的籍贯册子点一下名,就说想看看缺不缺人之类的,反正理由要冠冕堂皇,把我认为可疑的人借机圈出来,然后盯紧。”
魏通点了点头,这么快就露头了证明他们心急,那这几日更是要稳住民心,不给邪教丝毫的空子了钻。
“大人,刘知县说找你有事相商,我让他在前厅等您,可他非是跟了过来,这会儿正在门外呢。”师爷小心翼翼的说,生怕魏通气不顺直接怪罪下来。
魏通听罢,叹了口气,便亲自把门打开,寒暄说:“刘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我可是知道你管的地方大,人也多,平日都是没时间的。”
“魏大人这话说的可是让我羞愧了,是这样魏大人,我也不和你装假,你看同样是收留流民,为什么你这游刃有余,而我就手头吃紧呢?可是上面拨了银子?”
刘知县要问的也是别的知县想问的,这流民只收留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真是捉襟见肘啊。
“刘大人说笑了,你年长,做官的时间比我长,你心里应该知道咱们天高皇帝远,这赈灾钱银哪能及时的到啊,我这是什么法子都想了,才勉强维持。”
魏通这话不是谦虚,为了钱和粮他几夜都没睡好过了。
刘大人闻言点了点头,叹气说:“那魏大人有没有什么良策能指点一二啊,不然我这米粮一断,民心就。。。。。。”
“筹钱,让你们县里的富护出钱,让粮商出粮。”
魏通把他自己的做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知县,没有半点藏私,现在必须共同维护流民,他们一荣俱荣,一损具损。
“魏大人足智多谋,本官佩服。”
刘知县决定之后什么事都看着魏通来,听人劝吃饱饭,跟这样的人交好一定饿不着就对了。
魏通心虚的笑了一下说:“刘大人谬赞,不知你那边流民是否稳定?”
“稳住了,本来手忙脚乱的,今天您们这边去了那么多做活的就好上了许多。”
刘大人说话俱是疲惫之意,这些日子可是忙坏他了。
待刘大人走后,魏通才狠狠地叹了口气说:“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可是比当年在京里的时候更是让人心累。”
木致远闻声不语,心里却有了一番思量,当年宫廷之乱尚没有今时这般景象,这也只能说明这玉树真人不是庸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有的时候人不是累死的,是吓死的,也许只是我们把事情想的严峻了呢?”
云婉轻声说,她觉得未发生的事情不易想太多,不然会为脚步增加累赘,使得再也不敢迈步。
木致远点头道:“婉儿说的对,走一步看一步。”
魏通点头,被这么一开解,他便觉得呼吸轻便了些。
一天结束,流民归来,云婉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见脸上都是轻快之意,心里也就松了口气,看来这是一切顺利啊。
“大家排好队,准备吃饭了!”云婉嗓音清凉的说。
“不吃了,我在别的县吃过了,用工钱下了馆子!”
“我也是,我也不吃了!”
云婉听罢勾唇一笑说:“那没吃过饭的过来排队。”
“哎?姑娘,我也想做活去,你看能行吗?”
“对啊,姑娘,我也想去。”
云婉正盛粥呢,就被围住了问这些事情,她和善一笑说:“自然可以了,一会儿我去同大人说,到时候去登个记就行。”
这样下去闲置的流民会越来越少,不知道这邪教这些人还挺不挺得住,沉不沉得住气呢?总觉得事情有些过于顺利了。
魏通也是这般想法,所以加紧了人手,就是想要盯紧了,却不想还是出了事情。。。。。。
一百五十九、身不由己()
“大人,不好了,流民中有人肚子疼,直嚷嚷说是咱们在粥里下了毒!”
半夜三经,突然就出了事,魏通气愤的锤了下枕头,然后无奈起身。
余下的人也不是聋子,也跟着起身了,云婉亦是要起,却被木致远裹在了被子中。
“你接着睡,这些日子太累了,再这样你身子就又熬坏了。”木致远说完这话也不等云婉回答,就大步的出了屋子,关好了屋门。
“哎呦!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们衙门是想杀人灭口,养不起我们了就直接说,为何这么狠毒!”
众人赶到之时,同时在地上打滚的有三人,而还有二十多个人只是捂着肚子不说话。
“今天在衙门吃过晚饭的站出来。”红如蹙眉吼道。
许是因为有人“中毒”,流民们虽然很配合红如说的话,但却都是战战兢兢的。
木致远见站出来的人手的捂着肚子神情痛苦,有的却除了害怕与正常人无异。
“同样吃的是一锅粥,为什么你们有的人肚子就疼,有的人却和没事人一样?”
红如的询问之声很是严厉,毕竟是没睡好,这几天本来就是忙的脚不沾地,现在半夜惊醒就更是头昏脑涨了。
“许是他们吃的少!这是慢性毒,我们吃的多就严重!”
红如冷笑一声说:“你懂的倒是挺多啊,行医的吗?”
“红如!!”魏通低声提醒红如控制一下自己,不然就是打草惊蛇了。
“什么意思?我们装病不成?我们讹人呢?!”
“就是,什么意思啊!”
木致远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下麻烦了,他们几个大老爷们就算捏着嗓子也不能柔声细语的,可要怎么把这些人给安抚了呢?
“大家别吵,粥都是一锅出的,就算是下了慢性毒药,也不是你多吃一两婉就能见效的,而且大家谁吃的也不少呢。”
云婉目光含笑,即便说的话并不客气,却也没人反感,红如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人啊,还是得长的好看些才行。
“难道我们肚子疼是装的?”
云婉见说话之人一边捂着肚子满地打滚,一边说话底气十足,心道不是装的还能是什么?
“你肚子疼可能是因为你的肠胃弱,你说你们一路走来什么没吃过?每个人为了裹腹吃的东西都不大相同,这样吧,我找郎中过来给你们瞧一眼,病是不能耽误了的。”
云婉态度温和,流民们暗自点头,觉得云婉说的有些道理,他们饿的厉害的时候连土都吃,这会儿肚子疼也很是正常。
“这样,现在大家分开些,肚子疼的人挨在一起,这样待会郎中过来也好把脉。”
魏通见云婉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便出声把人分开,然后说完话之后又看了云婉一眼,用目光询问他做的可是对的,见云婉微微点头之后才放下心。
木致远吃味的把云婉拉回自己的身边,别扭的问:“不是说让你在屋子里待着吗?怎出来了?也不知道多穿一些,受了凉可怎么办?”
顾飞自然知道木致远心里的想法,忍不住的咳了一声,他得想办法转移一下注意力,不然。。。。。。憋笑太累了。。。。。。
“大家不用着急,也不用害怕,待会儿郎中来了,我让他先紧着这些腹痛难耐的人把脉,待为这些人都诊过之后,再给你们剩下的所有人都诊一遍,大家一路过来吃了不少苦,身子若有亏损,便得及时调理才是。”
魏通见木致远瞪他,心里也是觉得好笑,但眼下还是得先忙正经事。
木玄惊冷冷的看着仍旧躺在地上打滚的人,心想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五斤,去把名册拿来,一会儿郎中把脉时把每个人身体情况都记录一下,省的煎药的时候弄混了。”
木玄惊说话的声音也是不小,他就是让所有人都听见,好顺理成章的再摸一次底。
“世子厉害,已经会举一反三了。”魏通小声调侃。
木玄惊轻哼一声说:“要都像你这么笨,嫂子可是要累死了。”说到底,他的深思熟虑不过是想让云婉可以安心的睡觉罢了。
郎中一到,那些腹痛之人便是不药而愈了。
“刚才还疼成那样,这会儿怎么就不疼了?若是你见那些做了活计有钱拿的人心里不平衡与我说便是,你想做活我也给你安排不就行了。”
云婉这话一说,那些没有闹事的人眼睛像刀子一样看着这少部分人,合计大半夜的弄的人心惶惶的就是因为眼红?!
只是这一看才发现这少部分人他们看着眼生,逃难出来的不是本村之人就是临村的,眼生成这样的还。。。。。。
“少爷你看,这次闹事的是这几个人!”
五斤做好记录之后,便把这几个人画了出来。
“人数还不少啊,而且都是菊花村的。”木玄惊沉着脸说。
魏通接过册子一看,轻哼一声说:“咱们这些流民不是桃花村的,就是菊花村的。”
云婉打了个哈欠说:“那就问问桃花村和菊花村的人认不认识这些人,若两个村子的人都不认识,那就可以抓了他们了,到时候理由充足,也不会引起流民愤怒。”
“对!这事明天就办,不然再出幺蛾子我也是受不了了。”
众人折腾了一夜没睡,刚准备回去睡觉却又被木玄惊给叫住了。
“大家先别回房,我还有个事要说。”
顾飞咬了咬牙说:“木玄惊,我希望你说的事是正经事!”不然他就杀了他!
“当然是正经事了,就是我们去查了一下马敬文,发现他就是另一只老鼠!”
五斤言辞凿凿,把一行人给定住了,得了,今天不用睡觉了。
云婉听了五斤的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马敬文是邪教的人?这事她有些不太敢相信。
“把张正给带过来,问问他!”
顾飞拍了拍桌子,他就不信了,这张正的嘴就这么难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