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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你一口气要买十个人?”
“不,我看货走。”苏佰光没有表露出一丁点儿的情绪来。
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她听过,而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
既然自己不能改变什么,那就只能接受这里的一切。
别说是把人当商品,至少她买了这些人以后,她能保证这些人不会受到什么虐待,仅此而已。
其他的,她真的不能保证什么。
而跟像季大哥这样的人谈生意,那么,一切就只能是在商言商,不能带一丝丝的亲情或者是其他因素在里面。
“痛快!”季大哥手一伸,“先交定金吧,十两银子。”
苏佰乐没有犹豫,直接掏出了十两银子正准备交到他的手上,她忽然就又收回了手:“季大哥,空口无凭,还是写个收据吧。”
季大哥笑了起来:“如此也好。”
苏佰乐一扬头,畲沁就将笔墨拿了过来,季大哥当下写好了收据,交给了苏佰乐,苏佰乐这才将十两银子的定金递给了他。
125 一命偿一命()
“给我三天时间,三天我肯定将人给你好找,三天后,我是带着人来你这里,还是去那边?”
苏佰乐没有考虑就说道:“带到我这边来吧。”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季大哥难得来一次,今天就在这里用了午饭再走吧。”
季大哥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都说你们畲记药膳的东西口味是一绝,今天我既然来了,没吃着东西我肯定就不会走。那就有劳了。”
苏佰乐这才唤过苏佰武,要他陪着他的大舅哥聊天。
而她自己,则亲自掌勺,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这一顿饭,他们吃得倒是格外香甜,可是苏佰乐却是如同嚼蜡。
她也没有拖,吃完饭,就把床买了过来。再将包厢里的桌子收了,鉴于季月秀在里面坐着月子,只让苏佰武一个人进去,而后自己和畲沁就给他打下手,三个没花多少工夫就将床拼了起来。
拼好了铺,又把在市集上花了两文买的一堆稻草回来铺在床上,这才将季月秀的被褥都重新铺好,扶着她躺了上去。
苏母担心苏佰武照顾不来季月秀,好说歹说让苏佰乐又买了一张美人塌搁到屋里头,她就在榻上铺上了被子,将苏佰武赶到了苏佰乐租的院子里去,她则在铺子里陪着季月秀和孩子。
是夜,苏佰乐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发呆。
季大哥中午的一席话,令她感慨万千。
自己原本是想着用苏母来对付谢氏,可是现在,谢氏主动离开了,她反而还拖累了苏母。
自己都这么大了,虽然对这个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可一想到还要让苏母替她担心,她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
报仇这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若不然,那姓林的三天两头的整妖蛾子,不说自己受不了,带在还有季月秀也在这里。
季大哥是给她敲了警钟了。
若是自己还不知悔改,那自己真的就太蠢了。
看来得让苏母离开这里了。
姓林的是色中恶鬼,若是让苏母知道自己为了报仇而去接近这样的一个人,她肯定会哭着逼自己回去。
这样的情景她不想看到,也不愿意看到。
可是,还有什么样的办法能让自己接近林员外呢?
苏佰乐思来想去,忽然就想到那天对面于仁堂大门口摆着的五具尸体。
于仁堂之所以会整这么一出出来,那就是要逼自己乖乖就范,自己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去报仇呢?
若不然的话,昨天为什么又要趁自己不在来店里捣乱?
她脸上浮起一抹冷笑,姓林的,既然你那么想得到自己,那就要看你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想通了这一点,苏佰乐又忧心起纳兰文山的事情来了。
十一月初六他的店就要开张,现在已经是十月二十一了。
算起来,也就半个月的样子了。
半个月,按照三天一赶一次集来算,也只有五次集了。那么,纳兰那边也该着手准备造势,打广告的事情了。
然后还要再和他商量一下开业当天的具体细节。
比如,送什么礼物,以什么方式来吸引回头客,等等,这个都是些大问题。
然后人手的问题。
自己的这个店,至少可以腾一半人手过去。
比如那三个小二,古掌柜的,畲沁,哪怕是自己,都可以过去帮忙。
店里只留下一个厨子,让苏佰武管着账顺便再让他顶个小二,大春媳妇管配菜也可以顶个小二来用,苏母来照顾月秀的月子,倒也是可行的。
如此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更天了。
桌上的油灯扑哧一声,灭了。
苏佰乐这才回过神来,摸索着上了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她早赶到了铺子开始了新一天的买卖了。
中午时分,刘副将带着苗志城过来了。
人还没进店,就听到他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进来:“苏老板,给这小子来两个好菜,最好能补死他去!”
苏佰乐摇了摇头,低头吩咐了畲沁一句,她就满脸的笑迎了上去:“刘副将,你来了,快快请坐。”
等到苗志城进了铺子,她的脸色忽的就变了,“你也来了,坐。”
苗志城一愣,他没有想到苏佰光先前还笑脸迎人的,到了他这里,她就变了脸色。
他摸了摸鼻子,嗡声嗡气地应了一句,在刘副将的下手坐下了。
“今儿个要点什么?”
“把你们店里最补身子的好菜都给我端上来!”刘副将一挥手,颇为豪迈地说道。
“成,那您先坐着,我去去就来。”苏佰乐说完就朝后院走去。
苗志城坐不住了,怎么这全程都没自己什么事呢?他不由得喊了一声:“嫂子,等等。”
“你要什么?”
苗志城见到她这种态度,悻悻地说道:“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我现在能喝酒了不。”
苏佰乐哦了一声,“你自己看着办吧。”
苗志城更囧了。
刘副将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这小子,干嘛呢,还不倒茶?”
苗志城这才反应了过来,揭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两杯茶。
这边等着上菜,那边在厨房不紧不慢地忙活着,铺子外面,突然就响起了一片杂乱地嘈杂声。
“姓苏的,你给我滚出来!”
“你这个杀人凶手,快给我出来!”
“杀人偿命,姓苏的,你还我相公命来!”
苏佰乐在后院听到了动静,跑到大厅一看,只见门外一溜排开,围满了一群穿着孝服的人。
为首之人见到苏佰乐在铺子里现身了,愈发的激动了起来:“姓苏的在那里,我们快抓住她,不能再让她逍遥法外了!”
“对,一定要她一命偿一命!”
那些人不由分说,一窝蜂地涌进了铺子——
他们也不管后果,进了铺子就是一通乱砸乱扔,大厅仅有的三张圆桌一瞬间就被掀翻在地,桌上的东西洒了一地。柜台上的陈酒,算盘,统统都被他们打得稀巴烂。
这个时间点本来就是饭点,除了刘副将和苗志城以外,另外还有一张桌子有客人正在吃着饭,谁知道,这菜才刚一上桌,就被那些人给掀翻了桌子。
126 又是于仁堂()
苏佰乐大怒,她厉声喊道:“你们这群暴民这是要做什么!”
“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给我们乱扣帽子,我们是冤民,可不是什么暴民!”那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瞪圆了双眼,“我家相公不明不白地死在你手上,你倒好,逍遥快活地过着你的小日子,哪里来管我们的死活?”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苏佰乐据理力争,这话才一出口,她就被那群人的声音给盖了下去。
“你还敢抵赖?还敢说你没杀人?忤作已经查明了,他在我相公的尸身上发现了毒!而于仁堂的梅掌柜说,这种毒,也只有你们大田村那种穷乡恶土的地方才会有!不是你,还会有谁?”
大田村里特有的毒?
苏佰乐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像大田村那样山清水秀的地方竟然还会有这样一种巨毒。
“梅掌柜的?”苏佰乐眼睛一眯,又是于仁堂!
看来,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
她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你还要什么证据,我丈夫的尸体不就是证据?”那妇人有些激动,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道:“你们做人也不能这么黑心眼啊!人在你们店里出的事,你们就这么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苏佰乐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可不要怪我到衙门去告你们私闯民宅!”
“我们私闯民宅?”那妇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只见她哈哈一笑,断然道:“你这是个饭馆,我来了就是给了你面子!你还要我做什么呢?”
苏佰乐眼睛一眯,看来,今天就必须从这个女人身上来立威了。她冷冷说道:“那好,来者是客,请问诸位客官,今儿个您几位要些什么?”
那妇人笑道:“不妨,我们大老远的从乡下过来了,这一路上连水都没喝一口,你就先给我们来一壶上好的茶水吧。”
说罢,她便大大咧咧地寻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苏佰乐眉头一挑:“诸位只是要茶水?”
那妇人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们饭馆还怕我们连壶茶都吃不起?”
苏佰乐抱起了手顶了回去,淡然说道:“不是怕你们吃不起,是怕你们不敢吃!”
此言一出,那妇人眼色微微一变,苏佰乐继续说道:“你们方才不还说我们店里有毒吗?这会子倒好,全都往我这里钻,是嫌我这毒毒死的人不够多,还要再添几位主?”
话音一落,那几人脸上像是开了个染坊似的,红的红,白的白,青的青,绿的绿,煞是好看得很。
苏佰乐又睨了他们一眼,“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我这里是一家黑店,那你们怕不怕我在这桌子上,这板凳上下毒?”
话一说完,那几人纷纷跳着站了起来,迅速蹦开了好几尺远。
速度之快,直令苏佰乐咋舌。
很快,那为首之人就反应了过来,她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要是连桌凳都敢下毒,那你们还能在香河镇上开这么久的店?吓唬谁呢?”
苏佰乐嗤了一口,她伸出小手指挖了挖右耳:“还能吓唬谁,自然是吓唬你咯。”
“好!你敢下毒,我就敢吃!有本事你上茶!”那妇人一咬牙,又在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苏佰乐却不吃她这一套了,“你想吃就吃,你以为你谁啊!来人,给我轰出去!”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苏佰乐二话不说,亲自上阵,提起那妇人的衣领顺势往外一丢,只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闷响,那女人发出了一声惨叫,苏佰乐跟着就站到了门口:“你要是还敢进来捣乱,别怪老娘不客气!吃起官司来,我不怕整死你!”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自己一心想和和睦睦地这地方挣几个钱,怎么那龌龊事就接二连三的没完没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