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单!”李金花瞥了过眼地上的柴火,给出了赔偿方案:“这捆柴就归我了。你还得再赔我们四牌十个铜板。”
听了她的话,苏佰乐有些意外,这女人是脑子抽筯了吗?
“志城,你说说看,以往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苏佰乐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可是不代表她傻。
自己辛辛苦苦砍了半天柴,到头来不仅这柴拿不到手,还得给人送十个铜板?
真当自己好欺负吗?
苗志城当下就说道:“嫂子,你别听她满口喷粪,这里的柴火才这么一小捆,她说的是一担柴的价。”
“怎么,你们偷柴还有理了?我要你们怎么赔,那是我们四牌的事,有本事,你找我们牌头说去。”李金花眼睛一挑,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
苏佰乐不作声了。
她看了眼苗志城,问道:“志城,我们是几牌的?”
“二牌啊!”苗志城虽然有些奇怪苏佰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如实相告,“嫂子,这事你别管了,李金花打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得很。今天要是我们赔给她十个铜板了,回头,她就能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一家子就真的……”
苗志城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几不可闻。
苏佰乐自然是清楚,他的顾虑。
他虽然小,但是听苗谢氏的那个说法,他将来是要考秀才,考举人,再一路考上去的。这读书人嘛,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
不是有句话叫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
在农村,通常都是一大家子尽一家之力,才有可能培养出一个读书人。
而这个读书人能不能考上秀才,那还得看关系,看他的才华了。
更重要的是,这个读书人的人品品性啥的,还不能太恶劣了,若不然,将来就算是有个机会,他都不一定抓得住。
“继续说啊!今儿个你们要是不赔钱,这事就没完,你们信不信?”李金花看苏佰乐柔柔弱弱的,而苗志城又是个小孩子,这样人,别说只有两个,就是再来一打,她一个人都能轻松搞定。
“婶子,我们也没说不赔呀,只是这钱是不是有点儿高吗?”
李金花声音扬了起来:“高吗?我可不觉得高。我没找你们要个百十来个铜板,那就算看得起你了。赶紧的,赔钱!”
“婶子,就是要我们赔钱,我们出门上山,哪里会带钱?不如一会我们回家了,再给你送去?你放心,我们就是山脚下苗家的,肯定不会赖账的。”苏佰乐低眉顺眼的样子,李金花看了不知道有多舒坦。
谢小香啊谢小香,果真是世事难料啊,想不到你们老苗家也有今天。
她得意地看了眼苏佰乐:“那可不成,我看这样,我就跟在你们身后,去你们家拿钱,这样总可以了吧?”
苏佰乐只觉得怪异。
但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
按理说,都是一个村子住着的,就算她不认识自己,总该认识苗志城吧?
“婶子,这样似乎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的?”李金花眼睛一瞥,“我又没有在你们身后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让你们背着柴,我在你们身后跟着走吗?”
她越是说得这么云淡风轻,苏佰乐就越觉得诡异。
她看着苗志城,苗志城也是一幅为难的样子。而后,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志城,要不,你先回家去,一会嫂子再带她过来?”
“那不成!”谁知,苗志城还没表态,李金花倒是先开口了,“这所谓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今儿个是你们两个在偷柴,可不能让一个偷跑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佰乐才恍然大悟。
丫的,怪得不她总觉得怪,原来这货竟然是在打这个主意!
她越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就偏不能让她得逞了。
“婶子,能不能不开口闭口一个偷字了?那个字也怪难听的,再说了,将来我们城哥儿可是还要考秀才的人,你看,这柴是我一个人砍的,不如就放了城哥儿一马?”
李金花刚要张嘴,苏佰乐就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别说你今天大发善心只要我们赔十个铜板,就是让我们赔二十个,我们也得照赔呀不是?”
李金花歪头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
可是,她就是看不惯谢小香的那幅嘴脸!
更不可能让她的儿子来压着自己的儿子了!
好不容易才逮住羞辱她一翻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明显不可能嘛!
她不怀好意地扫了苗志城一眼,只有先把这个小家伙的名声搞臭了,让他没有脸面考学了,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012 记住你的话()
“既然你如此通透,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吧。”李金花眼珠子一转,说道:“原本是你们两个来偷柴的,问题是你可是苗家新娶的媳妇儿,出来砍柴出了这种纰漏也是再所难免。你也别怪婶子不近人情,你要怪,就怪大杨梅村的规距吧!”
苏佰乐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就死揪着不放,自己还真是拿她没辙。当下便对苗志城说道:“城哥儿,你先回吧。”
苗志城本就是个孩子,一听到苏佰乐要自己先回,他立马就转身往山下跑去。
“你站住!”李金花一看不乐意了。
这可是她千载难逢羞辱谢小香的好机会,过了这村,那可就没这店了。
一看苏佰乐轻飘飘一句话,苗志城就猴子一般就向山下跑去了,这还得了?!
当下想也不想,便朝苗志城喊了一句。
苗志城哪里会听她的,她这一喊,他反倒是跑得更快了。
李金花张口便骂了起来:“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老娘站住!你以为跑得了和尚就跑得了庙吗,你现在站住,老娘还能少我们牌头少罚你们几个铜板。你要是跑了,我非得扒了你那层皮!”
苗志城哪里会听她的,他小小的身板,在林子里几个穿梭就消失不见了。
而苏佰乐叹了一口气,脚朝那捆柴火走了两步,突然喊了起来:“谁在我们二牌林子里偷柴呀,还要不要点逼脸了?!”
李金花听得一愣,才一回头,就看到苏佰乐提着柴火向她走了过来:“这位婶子,是你在我们二牌的林子里偷柴吧?你几牌的?”
李金花顿时气炸了肺。当下就跳了起来,朝苏佰乐吼道:“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二牌的人在我们四牌的林子里偷柴,怎么又是我偷你二牌的柴了?”
苏佰乐眼睛一眯,扫了眼地上的柴:“这柴是你砍的吧?”
李金花刚要张嘴,苏佰乐又问道:“你现在在我们二牌的林子里吧?”
李金花四下里一张望,哟,可不是,自己现在不正好在二牌的林子里?
苏佰乐憋着笑,继续说道:“今天幸好我来得早,要不然,我们二牌的柴被你们四牌的人偷光了我们都不知道,走,我们见村长去。”
“你是个什么玩意!就凭你也想押我去见村长?”李金花双目一瞪,朝苏佰乐说道。
要知道,李金花也不是省油的灯,哪里会依苏佰乐?若是让谢小香听到了,她还要不要在大杨梅村里生活了?
“若是不想去见村长那也行,我也很好说话,回头给我们二牌十五个铜板就好了。”苏佰乐淡淡地说道。
李金花刚才不是很嚣张地要自己给十个铜板给她吗?她这个叫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金花伸出手指着苏佰乐,吼道:“你个小贱人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到你们二牌的林子里去偷柴了,讲话要凭证据!我跟你讲,你这样子是要被浸猪笼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就算浸猪笼了我也不怕!”苏佰乐憋着笑说道。
一看到李金花那跳脚捉急的样子,她就直想笑。
真是太逗了。
李金花这才反应过来。
她双手叉腰,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怎么滴,你还想倒打一耙?到底是谁偷柴了!谁偷柴谁就全家死光,你敢不敢说?”
“谁要是想偷柴,谁就生不出儿子来!”
原本苏佰乐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也不过是玩个文字游戏。
一个说的是谁偷柴,一个说的是谁想偷柴。
多了一个字,那意思就差了千里了。
而最令苏佰乐没想到的是,她说的后面那一句,根本就是无心的。
若是让她知道,眼前的这个李金花嫁到大杨梅村来十几年了,膝下五朵金花,偏偏没看到一个带把儿的,她也绝对不会说这句话了。
没有儿子,那可以说是李金花这么多年来心中最大的伤痛。
而苏佰乐口里没遮没揽,随便这么一吼,就将她的伤痛无情地揭开,她顿时就发了狂。
她一声大吼,顿时就朝苏佰乐扑了过去。
苏佰乐手上本来拿着柴刀,见李金花扑了过来,自然不甘示弱,将柴刀一丢,也猛地朝李金花扑了过去。
两人迅速战成了一团。
不时还能听到李金花气极败坏的叫骂声。
论打架,苏佰乐自然是把好手,可是,就算她再是好手,她也不敢和人来真的。
一个李金花年纪比她大了那么多,最大的女儿都差不多和她一般大小,第二个,李金花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不懂功夫的妇道人家。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苏佰乐怎么可能动真格的呢?
可她就算不能动真格的,她也可以自卫,时不时的还下手。哪怕就是这样,李金花还是被她打得全身酸痛,没有一丁点儿的招架还手之力。
很快,她就骑在了李金花的身上,喝道:“怎么样,还打不打了?”
李金花被她揍得哇哇直叫,手使劲往苏佰乐身上乱抓乱挠,也不晓得回话。
苏佰乐了是气昏了头,她扬起手一个巴掌打下去,整个世界就清净了。
“还打不打了?”苏佰乐瞪着眼睛吼道。
李金花虽然不吱声,她毕竟年老体虚,这么一场龙虎斗打下来,她整个人都有些发虚,她紧紧咬着牙,眼睛一个劲地回瞪着苏佰乐。
似乎是要用眼刀子将苏佰乐大卸八块。
苏佰乐哪里会管她那么多,直是朝她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来挑衅我,我非得把你四件打断一件,你信不信!”
她口里的四件指的是李金花的四肢。
李金花眼神闪过一阵慌乱,连忙点了点头。
“我再问你,我有没有偷你们四牌的柴?”
苏佰乐说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行,今天这柴她还真不能带回家去了。
要是她将柴带回家了,那她偷柴的证据就算是坐实了。
李金花被她压在身下,连连摇头,她的声音也有些哑哑的:“没有,没有,是我看错了,你砍的是你们二牌的柴。”
苏佰乐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冲她低吼道:“你给我老实点,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回头我会给你送些跌打药来。”
013 你才是妖()
李金花哪里还敢反对什么,她连连点头。
可怜了她这一把老骨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