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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在。
苏佰乐又在铺子的后院转了一圈,发现后院比自己的那个铺子又大了不少。
后院除了必要的厨房,厕所,还有几个房间,马棚,甚至是仓库。
苏佰乐都看过了,这才带着畲沁去人市了。
今天虽然不是赶集,但是人市却和香河镇的菜市场一样,都是全年无休的。
而她要找的人,就是她之前打过几次交道的季大哥。
季大哥的本事有多大,苏佰乐并不清楚,但是,听周围的人说,只要有他出面,就没有他摆不平的事。
只是今天不巧,她过来时,季大哥还没出现。
她在人市转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分为两类。
一类是待出售的,两眼无神,面如死灰,身着破衣烂裳是他们的主要特征。
另一类是精神熠熠,和人有说有笑,时不时还会划上对酒令,完全不顾周围其他人的死活的人贩子。
人贩子这个字眼,若是放到现在,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怕是只要一出现了人贩子,八成就被打个半死再丢到派出所去了。
而在这里……
人口买卖却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当成商品买来卖去的,却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更重要的是,官府也承认他们的做为。
那些牙侩也都是有些眼力的,一个两个见到苏佰乐一双眼睛直往那些等着被买卖的人身上瞟去,早就引起了他们的关注了。
最后,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走到了苏佰乐的面前,陪笑着问:“这位夫人,可是要买几个下人?”
苏佰乐没有开口,身后的畲沁开口说道:“我们要买几个长相还过得去,身上没有异味儿,更不能有病人,还要手脚勤快的人。当然,如果会厨艺,那就更好了。”
那人一听,脸上的笑意更盛:“那夫人可是找对人了。我昨儿个才到的新货,夫人要不要看一看?”
苏佰乐看了畲沁一眼,畲沁会意:“你带他们过来吧,我们满意,自然会买下。”
那人听畲沁这么一说,眼睛不由自主的就亮了起来:“是,小的这就去。”
苏佰光看着那人走到墙角,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墙角下就站出来了几个人,跟在他的身后过来了。
苏佰乐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眉头就拧了起来。
这些人看上去身体还行,但是,她苏佰乐是大夫!
中医本就讲究望闻问切,苏佰乐只不过一眼,就瞧出了这几人中有那么一两个人都是身患暗疾的。
畲沁也观察过了,还没等那人说话,她就开口了:“这几个都是什么玩意,一个个都跟那歪瓜裂枣似的,我们要是买了这几个人回去,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那人伢一愣,就看到苏佰乐抬腿就往前走去。
两人在人市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中意的人,不由得有些泄气。
“姐,我看这镇上的人不都过得挺好的吗,怎么到了这里,他们好像几百年都没吃过饭似的,那一个个的,长得根个竹竿似的。这种人,若是买了回去,那还不被纳兰公子笑话死啊?”
苏佰乐心情有些沉重,她又找不到季大哥人,在人市转了一圈也一无所获,现在又听到畲沁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笑了笑:“我们先回畲记吧。”
等到了畲记,苏佰乐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她出门的时候,畲记还好端端的,可是她离开不过半晌,畲记竟然就被人给砸了?
不仅是被人砸了,就连她的伙计们也都跟着遭了殃。
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店里,看着一片狼藉的铺子,心底的怒火在猛烈的燃烧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春听到声音从后院跑了出来,一看到苏佰乐他就急切地说道:“老板娘,不好了,大嫂子她——”
大嫂子说的是月秀。
店里的伙计们一听说月秀是苏佰乐娘家的儿媳妇,在当天就统一了口径,喊她一句大嫂子。
“月秀怎么了?”
话一出口,苏母就哭哭啼啼地从后院跑了出来,她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乐乐,不得了,月秀她……她见红了!”
月秀见红了!
苏佰乐闻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她一把抓住苏母的手问道:“娘,发生了什么事?”
苏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可话还没出口,她的泪倒是先下来了:“你们走后,突然就冲进来一群人,他们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说是要你给他们的兄弟们陪葬,乐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
122 月秀生了()
苏佰乐忽然就觉得自己这次把母亲接过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自己非但没让她享福,反而还让她担心受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是谁来了,竟然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
季月秀被安置在包厢里。
那里没有床,用的仅仅只是一张席子垫在地上,上面铺了一床棉被而已。
大冬天的,季月秀苍白的脸上因痛苦而扭成了一团,额头上,还沁出了细密颗的汗珠。
“大春,你快去请杏林园的白婆婆过来。”苏佰乐当机立断地吩咐了下去,“要快,你就是用背的,也要将白婆婆线我背过来!”
古大春慌忙应了一声,飞快地跑着去了。
“大春媳妇,你快去烧一锅水来。”
好在苏佰乐也会医术,有些事情她做起来也是有条不紊。
很快,大春媳妇就将水端来了:“掌柜的,水来了。”
苏佰乐没有犹豫,不管怎么说,现在先保住大人再说。
“娘,月秀这是有几个月了?”
苏母在旁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地团团转,听苏佰乐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就说道:“快九个月了。”
听到这话,苏佰乐又转过来对大春媳妇说道:“大春媳妇,你快去请镇上的稳婆过来。我看我弟媳妇八成是要生了。”
一听到是要生了,苏母更是惊了惊,“这不才八个多月么,怎么就是要生了呢?”她忽然就带上了哭腔:“八个月……这才八个月呀!”
苏佰乐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对畲沁说道:“畲沁,快去将包间里的门窗都关上。”
季月秀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畲沁,你再去准备一把剪子,再点一盏灯来。”
她一边握着季月秀的手,一边安慰着她:“没事,不要怕。有姐在,姐不说有百分之佰的把握,但是让你顺利生下孩子来的这本事,姐还是有的。”
季月秀用力地点了下头:“我听你的。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苏佰乐听了,心中有了数,她柔声说道:“来,跟着我一起深呼吸,吸气……”
“呼气。”
季月秀盲目地听从了她的话。
苏佰乐要她吸气,她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她呼气,她就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如此做了两三次之后,她的心里竟然平静了许多。
“好,再来一次,不用紧张,慢慢来,吸气——”
“姐,剪刀来了。”畲沁拿着剪子和油灯走了过来。
“月秀,来,我们再做一次。”
苏佰乐示意季月秀再做两次深呼吸,她自己则走向了桌子。
她点着了灯,站在桌子边又回想了一下,说道:“畲沁,你脚程快,快去院子里拿些柔软的棉布来,还要棉花。如果没有,就马上去镇上的布店里买。我这是急用,你不要因为嫌贵而再去跟他们讲价钱了,知道吗?”
畲沁一听她说自己脚程快,就明白了。
她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古大春将白婆婆请过来了,苏佰乐对白婆婆说明了情况,白婆婆上前替季月秀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对苏佰乐说道:“是要生了,都开了两指了。”
说完,她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她方才见了红,我怕对胎儿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那怎么办,七成八败,月秀已经八个月了!”苏母再也忍不住,忽然就哭出了声。
七成八败?
苏佰乐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白婆婆:“婆婆,你是妇科妙手,这七成八败是什么意思?”
白婆婆笑了笑:“不过是口口相传的一些说法而已。七成八败指的是孕妇怀孕七个月早产下来的孩子能养活,而八个月的就不一定能养活。你是年轻人,这种事,你信就有,不信就没有。”
苏佰乐一听就明白了,她先是安慰月秀:“月秀,不怕。那些都是没影的事儿,你放心,孩子和你肯定都没事的。”
说完了,看到季月秀微微地点了点头,她终是无力说着什么了。
苏佰乐皱了皱眉,对苏母说道:“娘,你快去厨房里给月秀准备些稀粥也好,窝头也好,你快去准备些来,我看月秀像是饿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母这才慌慌张张地进了厨房。
不多时,大春媳妇带着稳婆过来了,畲沁也将干净的棉花和棉布都买回来了。
苏佰乐又坐在月秀的身边,对她说道:“月秀,不要怕,你看,姐给你请来了稳婆和白婆婆,有了双重保障,你千万不要再担心什么。也别听娘刚才说的什么七成八败,啊?”
季月秀无力地点了点头,忽然下、体传来了一阵疼痛,她痛苦地皱起了眉,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啊——”
苏佰乐二话不说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要怕,慢慢来,我们再来几次深呼吸。来,吸气——”
稳婆对于孕妇生孩子这一块来说,她毕竟是最专业的。
她用手一探,就肯定地说道:“孩子,你是头一胎吧,不要怕,有我们大家在——”
几人在包厢里折腾了两三个时辰,畲记药膳里才传出来一阵婴儿响亮的啼哭声。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
“恭喜了,苏夫人!”
苏母在听了婴儿啼哭声的那一瞬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又听到稳婆说是个男婴,她第一时间就去抱住了孩子。
苏佰乐也是第一次见到初生的婴儿,她也第一时间就上去抢着看——
只见那孩子皱巴巴的一团,身上在右腿膝盖处还有些许紫青色的胎记。
她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这么丑?”
苏母瞪了她一眼:“哪里丑了,你看这眉眼儿,多像佰武啊!”
苏佰乐有些小失望:“婴儿不应该都是粉粉嫩嫩的吗,怎么这个丑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你再胡说可别怪娘生气了啊!”苏母抱着孩子,将他放在澡盆里,替她洗去了身上的污垢,再用棉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
123 她果然是发财了()
苏家小子的到来,令苏母格外的兴奋。
她按耐不住,非得马上启程回大田村,苏佰乐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她劝住了。可她又想起了什么,非得让苏佰乐马上派人去大田村报信,并要苏佰武把孩子用的东西都带过来。
按照这里人的习惯,一般的产妇在哪间屋子里生产,她就要在哪间屋子里坐月子。但是,季月秀的这次情况不同,她是被逼在包厢里生产,而这月子,肯定也不适合在包厢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