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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瞎子,谢氏双腿一软,若不是屁股下面就是一张条凳,她早就该滚到地上去了。
她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到了刘副将的脚边,一把抓住了刘副将的手:“刘副将,求求你快带我去看看我儿子吧!”
刘副将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他看着苏佰乐:“苏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
苏佰乐噼里啪啦的开始打起了算盘,开始盘算昨天的营业额:“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她就是你手底下那个新兵苗志城的娘。这做儿子的伤着了,这当娘的不去看一眼,也太不像话了,是吧?”
“大人,求求你让我去看一眼吧,大人。”谢氏一激动,直接就给刘副将跪下了,声音也开始变了:“我求求你了!”
“你去能顶什么用!”刘副将颇有些伤神,“你会医术吗?”
谢氏一怔,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跑:“我这就去给他找大夫去!”
“等等!”刘副将奇怪地看了眼苏佰乐,按理说,她也不像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呀?
怎么到了苗志城这里,她根本就无动于衷了呢?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再说了,眼前的这个老人还是她的婆婆,这当媳妇儿的,怎么拿这个婆婆当外人看?
难不成——
刘副将的脑海里突然就多了一个念头,难不成,他们夫妻两个是和离了?
“整个香河镇的大夫我都找遍了,没有一个敢对令郎的伤有十足的把握。”
谢氏一听更急了:“所有的大夫都找遍了?”刘副将的这话,说得她心里七上八下了,“那,那要怎么办?”
刘副将睨了她一眼,“我这不是来求人了吗?”
“刘副将,慎言!求这个字儿,我可不爱听。”苏佰乐算好了账,抄写了数据,将账簿归到一起,“我也当不起。您可是个副将大老爷,我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只不过是开了一间小饭馆而已。受您这个求字儿,我真没那个福气。”
118 三十年河东()
“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现在整个香河镇,能救他的,也就只有你了!”
苏佰乐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刘副将,请回吧。”
若是在以前,苏佰乐没准备还会帮一下,可是,现在不同了。
她经历过北疆的那些风风雨雨,早就看淡了。
一个人的名也好,利也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当下,才是最重的。
眼下,她既然又回到了香河镇,那她就只有先赡养好父母,再顺手报了仇。
这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
没有理由她的孩子无辜走了,而间接害死他的人,还能活得这么潇洒!
“你这个女人,你怎么这么铁石心肠呢!”谢氏最初的慌乱也过去了。
她也不是看不明白。
新兵都是九月入营,一般都会在就近的兵营里训练三到四个月的时间。到了年底或是来年初,他们才会被派往其他的地方去。
这三四个月的时间,虽然学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却是最实用的。
她是一个妇道人家,这方面的事情她也并不懂,但是,她也是听到村里有当兵的回来后说起过的。
谢氏很清楚,一般的富家子弟根本就不会走这条道,可是她们是目不识丁的贫苦百姓。想要大富大贵,就只能走这条捷径。
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却运气好的,熬上三五几年,若是能当上个头儿,那也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运气不好的,通常都会在入营的第一年就会血洒沙场。
可是苗志城那小子,入营不过才个把月就受了伤,可见那当兵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大人,”她双膝一软,就再次朝刘副将跪了下去,“我……”
“苗夫人,快快请起。”刘副将上前将谢氏扶了起来,叹道:“苗夫人,令郎这事,若是苏老板不肯出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指不定将来,我还会将人送回去。”
谢氏一听全身都软了。
送回去……
那就是要断了苗志城的仕途啊!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她老苗家在大杨梅村还要怎么做人?
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苗志城今年不过才十四岁,将来,他又要怎么找媳妇儿?
不行,苗志城绝对不能就这么被人送回来!
“大人,你不能送他回来!”谢氏很快就厘清了这些事的后果,她一咬牙,朝苏佰乐爬了过去,她隔着柜台就朝苏佰乐猛烈地磕起了头:“苏老板,求求你了。求求你看在志根的份上,救救志城吧!”
为了儿子,她豁出去了!
“使不得使不得!老姐姐,你快起来说话。”苏母见了吓了一大跳,她连忙上前想将谢氏扶起来,可是谢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任凭苏母怎么拉,她都不管不顾,只顾着自己磕头。
她磕得很响,整个畲记似乎都安静了,只有她磕头的声音在畲记回响。
“乐乐,你说句话啊!”苏母见状,不由得冷脸瞪着苏佰乐:“不管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你的婆婆,现在就算不是了,你忍心看到你的长辈向你磕头吗?”
苏佰乐本来是打定主意不趟这淌浑水的。
她也知道,苏母竟然开了口,那就是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也是难为了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硬是在谢氏面前强装了这么久。
“我现在也是无能为力。”苏佰乐垂下眸子,低低地说道:“志城的伤我看过,皮肉都翻开了,又没人替他清除那些腐败的死肉……也幸好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早就长蛆发臭了。”
“而且,我也没有缝合针,也没有羊肠线,这会子,你让我到哪里去找这两样东西?”
刘副将见苏佰乐松了口,眼前一亮:“苏老板,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按你上次在你们村里来就行。只要能把这小子救过来,怎么着都成!”
苏佰乐白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
什么叫怎么着都行?
把她当成什么人了这是?
“你怎么看?”苏佰乐瞥了谢氏一眼。
谢氏心里其实还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的。
这个女人,以前是她的媳妇,她想拍扁了就拍扁了,想搓圆了那就搓圆了。自己想怎么折腾她都成,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这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现在才五年。
五年的时间,自己就要在她面前做小,甚至是下跪求她。
自己当年也没要求她在自己面前下跪吧?
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她抬起头来,头上,已然有了淡淡的痕迹:“只要你能救志城,我以后绝不再踏进畲记半步。”
只要能救儿子,她什么都不要了。
哼,好在当年苗志根死活都不肯写那封休书,不管怎么说,你苏佰乐还是我们苗家的人!
今天这笔账,我且先记下,日后,等到志城伤好了再和你做计较!
苏佰乐点了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丑话我们就先说在前头,若是你还来我畲记里胡闹,可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谢氏眼里噙着泪,她死死地控制着不让它们落下来:“是,这是我说的。只要你救了志城,我什么都答应你。”
“既然这样,娘,你就在铺子里看着吧。”苏佰乐走出了柜台,又对店里的伙计们交待了两句,这才对刘副将说道:“刘副将,我们走吧。”
等到了军营,苏佰乐替苗志城检查了伤势,找来了几根绣花针,点燃蜡烛,放在上烤过,消了毒后,又找来了几根棉线,放在酒里浸泡着。
做完了这些,她才让苗志城脱了衣服。
趁着她脱衣服的空档,她又飞快地从空间里拿出了她改良过的麻醉散,化在酒里,让他喝了。
等到他人没了知觉,她快迅拿起针,穿上线,用一把刀剔除了他伤口上的那些死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快地缝上了。
全程刘副将都一直守在旁边,半步都没有离开过。
而谢氏,等到她回到了畲记后才得知,她在自己走后的半柱香的时间里,也离开了。
只是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119 随他去吧()
苏佰乐绝对是个称职的大夫。
她一连守了苗志城整整七天,见到他没有恶化的迹象了,她才回到了畲记。
只是这七天里,据畲沁说,纳兰文山只来找过她一次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她也理解,纳兰文山只不过是想找她合股开分店而已,她也只是入个干股,只要自己的那些菜式。其他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去参于。
纳兰文山也是个行动派,很快就选好了地址,又飞快地装修好了,定了一批全新的桌凳——每张桌子都按照苏佰乐店里的那几张桌子做的。
纳兰文山将分店开在了香河楼的正对面。
甚至畲沁还告诉她,纳兰文山不仅做好了准备,就连开张的日子也都选好了,定在十一月初六。
畲沁对开分店的事情也格外上心,几乎每天都会往那边跑一趟,她也管不住嘴,将苏佰乐开业的时候做过的事情都和纳兰一说,纳兰就赶紧着手准备了。
纳兰文山的资金雄厚,选的地址也是从别人手里花了高价钱抢过来的,他甚至还准备将这栋楼买下,但是对方死活不松口,也只能作罢。
畲沁在对苏佰乐说这事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一幅崇拜不已的神情。
苏佰乐见她这幅表情就知道,这丫头陷得太深了。
这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北疆的时候,也不知道纳兰文山对她是不是施了美男计,只要是这家伙说的话,她就会无条件的执行。
苏佰乐在柜台里将这几天的账一一算好,再誊好,畲沁还站在她的身边和她说着那些有的没的。
苏母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也一直守在店里,哪里都没有去过。
而季月秀就更夸张了,不管店里忙不忙,她什么活都抢着干,争着表现,搞得店里的伙计都开始有怨言了。
誊了一个晚上的账,苏佰乐也有些累了,她收好了账簿,伸了个懒腰,问道:“畲沁,这些天对面的有没有过来找茬?”
畲沁将眼睛直勾勾地转向对面:“没有。”
没有?
苏佰乐倒是有些诧异了。
对面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
这不应该呀!
他们本就是这香河镇的一霸,林员外又有个首富的名号,在这香河外镇定也是个吃得开的人物。他们费尽心思弄出这么一出好戏,还没把自己怎么着,就这么冷场了?
这也不是林员外的作风吧?
难道这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怎么会这么安静?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苏佰乐有些怀疑。
“不信你问大娘啊,反正他们就是没上过门。”
要苏佰乐去问苏母,还不如不问。
若是苏母知道了,指不定又会瞎操心。
也罢,随他去吧。
“今天古掌柜的睡了,明天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写几份招工启示,我们要为新店招一些员工。”
这事,估计纳兰文山还没着手准备吧。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