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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佰乐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可这也是事实。
自己的这个情况,只能窝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去了,会遭人病逅的,她甚至可以肯定的说在大杨梅村根本就没有人会收留自己。
不是他们迷信,而是,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
到了土地庙,苏母到底也没让苏佰乐进庙的正殿,而是去了搭在旁边的杂屋里,给苏佰乐借了张条凳来,就打发苗志根出去迎刘珝了。
一看到苏佰乐如此伤痕累累的模样,苏母就打心底的疼。
她原本想要开口劝导苏佰乐,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孩子,打小就犟。一但认定了,那就是十匹牛也拉不回来。
“乐乐,冷吗?”杂屋里四面透风,苏母将苏佰乐安置在墙角里,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风。
“娘,我不冷,你也坐吧。”苏佰乐拍拍条凳,示意她坐下。
苏母摇头:“你说,若是这次小产没调理好,你往后可要怎么办?”
这产后受了风,到老了,那可就是一身的病啊!
一想到这事,苏母就打心眼里痛。
这往后,她要怎么办?
“娘,没事儿。”苏佰乐紧紧依偎在她的怀里,“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想太多了,女人心思太重的话,会老得很快的。”
苏母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两人窝在土地庙的杂屋里聊了一会,苏母忽然就说道:“乐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土地爷上柱香。”
苏佰乐疑惑地看着她:“娘,好端端的上什么香?”
苏母摇头:“你不懂,娘过去很快就来了。”
说完,她就朝土地庙里走去了。
苏佰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欲望,在苏母离开的那一瞬间,欲发猛烈。
眼泪突然就在那一瞬间决堤,她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她眷恋地看着苏母走进了土地庙,就飞快地进了空间。
一进入空间,她终于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畲沁一溜小跑地跑了过来,努力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苏姐姐,你快起来,地上凉。”
苏佰乐抿着唇,看了她一眼,无力地说道:“畲沁,让我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
她在空间里一呆就是一个月。
好在空间里吃的用的都有,再加上畲沁的照顾,除了不能出去,她的小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这一个月,她才知道,原来畲沁真的是太能干了。
空间里虽然没有日月星辰交替,但却有白天黑夜之分。
每一天,畲沁都能尽心照顾那几亩药田,拔草,浇水,分苗,掐尖,打花,摘果……每一样,她都手到擒来。
做得十分顺手。
甚至还要抽出时间来给她做饭。
一直的一直以来,苏佰乐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原以为,她一条小小的黑蛇精,除了做做饭,打打杂以外,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懂。
可是,在看到畲沁专门为她准备的药膳时,苏佰乐还是有一点意外的。
哪怕是她,都不敢拿着药材随便加到食材中去。
是药三分毒,食材其实也是一样的。
甚至是水,如果一次性喝得过多的话,也是能引起水中毒的。
可是她每一次吃畲沁给她准备的药膳,她通常都闻不到那苦苦涩涩的药材的味道,有时候,还会觉得这些东西极美味可口。
她之前也对这一块做过研究,对于已有的药膳食谱,苏佰乐倒没怎么研究过,以至于摒弃了食材和药材之间的口感,那个时候她一味的钻研一个新鲜感,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但是,在她吃过了畲沁给她做的药膳后,她才发现她错得离谱。
原来药材和食材是可以如此完美契合。
甚至还可以让人感觉不到这就是药膳。
或许,有了畲沁这个帮手,自己倒可以在这个地方试着卖药膳了。
如此一来,倒也可以解决她以后的生活所需了。
空间一个月,外面才过了三天。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化了一个妆。
苏佰乐的化妆技术虽然说不上有多高超,但是,效果是令她相当满意的。
——至少,畲沁一直在强调的一句话就是,“乐乐姐,这真的是你吗?”
除了身高不能变,体形不能变,她的手由葱葱玉手变成了粗糙而黯淡,宛然就是一双常年在外劳作,经受风吹日晒过度的,从不保养的普通人的手了。
脸上更为明显,脸型虽然没有变,但是,眉毛粗了不止一星半点,脸也黑了不少——还是那种极为自然的红里透着黑的那种,在嘴边,她甚至还点了一颗痣。
就是衣服令她有点头痛。
她的衣服,几乎在大杨梅村里都出现过,正当她烦恼的时候,畲沁纤的一扬,一套黑不溜湫的衣服出现在了她的脚边。
而她当再次出现在香河镇的时候,已然是五年后。
088 你让我去打架()
五年后再一次出现在香河镇,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当年,谢氏带着她第一次在香河镇买布的时候的那家布店也早已找不到了。不仅是布店,就连当初吃过茶的茶摊老板,也不出摊许久了。
而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林员外的霸道蛮横。
要说苏佰乐对这香河镇若是还有感情的话,那也许就是杏林园的白婆婆了。
当初是白婆婆救了她一命,但是就算白婆婆是妇科好手,还是没能挽救她腹中的胎儿。
想来,苏佰乐还是有一点惋惜。
“苏姐姐,我回来了。”畲沁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等到门吱的响了一下以后,她一屁股坐在苏佰乐的对面:“苏姐姐,我都谈好了,明天就可以开业了。”
苏佰乐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到底也还是太急躁了些,她嗔了畲沁一眼:“你呀,你今天只是盘下一个铺面,哪能这么快?”
“明天不能开业,那什么时候开业啊?”畲沁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不等苏佰乐说话,她就扳着手数了起来:“姐,我们这几年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是这一次盘下那个店面,我们就花去不少的钱了,而且,我也注意看过了,那个地方真的不好。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苏佰乐抿着嘴看着她:“这次你又花了多少?”
畲沁叹道:“都怪那个死老头子跟我争,本来我是可以三两银子租下来的,那个死老头子看我是一个女的,以为我好欺负,非得跟我抬杠。”
苏佰乐面前的案几上烧着香,小碳炉里的碳烧得正好,她将温在上面的茶壶提了起来,给畲沁砌了一杯茶:“这你就生气了?”
畲沁也不怕烫,她抓起茶杯就一口饮尽,气鼓鼓地说道:“我能不生气吗?他说我一个丫头片子,就不应该出来抛头露面,就该坐在家里相夫教子。姐,什么是相夫教子?”
苏佰乐有些失神,她手上倒茶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回他的?”
“我说,你个糟老头子不坐在家里贻养天伦之乐,是不是绝后了呀?”畲沁一说完,就捂着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后,她又对苏佰乐说道:“姐,那个地段真的不好,我就真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看中那铺面了?”
“你倒是不肯吃半点亏。”苏佰乐捏着茶杯一口抿尽杯里的茶汁,把玩着茶杯,悠悠地说道:“那铺子的对面,就是林员外的铺子。”
畲沁疑惑地看着她:“可是,你跟林员外去斗的话,我们这点家底,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
苏佰乐笑了笑:“斗?”
她将目光放在手上的茶杯上,可不是斗吗?
这么多年了,她的这个心结一直解不开。
要不是这个林员外,或许,她现在至少可以安心地做着一个米虫吧。
哪怕是谢氏再怎么不待见自己,自己肯定也会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重重地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怔怔地看着畲沁:“畲沁,我们手上还有多少钱?”
畲沁叹了一口气:“现银的话,少说也有一千两。”
“你觉得我用这一千两不配和林员外去斗?”
“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你的每一文钱都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怎么想到要为了去和一个不相干的人争那一口什么气,而去浪费了呢?再说了,林员外家大业大的,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嘛!”
苏佰乐笑了起来。
这个畲沁,自打五年前看到自己赚钱的过程后,她就恨不得将每一文钱都掰成两半来花。
一想起这五年吃的苦,苏佰乐自己也有些愤愤然。她叹了一口气,翦水眸里透着异样神彩:“这句话,五年前,你在北疆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
畲沁嘀咕道:“五年前么?”
苏佰乐目光逐渐清冷起来。
五前年,她从自己的亲娘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凭空消失后,没头苍蝇似的就窜到了北疆。
北疆,是地名,也是城名。
北疆城到底还是九州上国的地盘,她将自己在空间里研发的药膳带到了那里,竟然得到了那里的人们的一致好评。
她的生意也从最开始的一个摊位,慢慢发展到了一家酒楼,再后来是两家,三家。
然而,她的日子才刚开始有奔头的时候,在第四年,北疆以北慢慢的有了骚乱,漠北的游牧民族不断骚扰北疆城。
但尽管如此,她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只是后来,朝廷新派来了一位前来镇守北疆的小将。而这位小将到北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征讨那些游牧民族,而是拿着她的画相四处去问,到处去贴。当时,那画相可谓是贴满了北疆的大街小巷。
她在北疆生意做得很是火红,也算得上是一位小有名气的商贾了,认识她的人自然不在话下。
第一天下午,那小将就直接到了她的店里。
她让畲沁去打发了。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另一件事情发生了。
大约是过了三个月不到的样子,苗志根竟然也来到了北疆!
和他一起来的,有九州上国皇帝亲自派遣下来的御林军,据说,他还带来了一柄什么‘尚方宝剑’。
一听到这所谓的尚方宝剑,苏佰乐就笑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在北疆的安稳日子到头了,这才令畲沁将手下的三个铺子悄悄地转让了。
转让了铺子后的第一件事,苏佰乐就想着怎么脱身。
北疆城自打那小将来了以后,四个城门每天都会有官兵对路人严查死守,几乎只要是一个女人,他们就会拿出那画相来对比。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她手上还有一个蛇精。
在蛇精的帮助下,苏佰乐反而没花什么力气就到了香河镇。
原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来香河镇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畲沁到了冬天就会变得嗜睡,她甚至不分时间地点,说睡就睡,尤其是晚上更甚……
苏佰乐缓缓将思绪拉了回来,她伸出手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水:“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一次,我要你记住一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姓林的要给我穿小鞋,你就狠狠地给我揍回去。”
畲沁眼睛一亮:“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