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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苏佰乐被他一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一边的苗志根替她答道:“前天,就是七月十七。”
“七月十七?这不都两三天了,这伤口是谁帮你处理的?”
苏佰乐轻咬嘴唇:“没人处理。”
“那你可服了什么药?”
苏佰乐将自己在李大夫那里拿的药一并说给他听了,这个没必要隐瞒,随便问一个人都可以问得到。说完了,她又问道:“大夫,这方子有什么不妥吗?”
王大夫皱眉:“除了被蛇咬过,你可还有感觉到其他有什么不对的症状?”
苏佰乐摇头:“被咬的时候是大中午,那时候日头大了些,只觉得头有些发昏,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
她这边刚说完,那边的苗志根就神助攻了一把:“咦,乐乐,你被蛇咬的不是左脚吗,怎么又跑到右脚上去了?”
苏佰乐好一阵尴尬,她讪讪地笑道:“可……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不用说,这肯定是畲沁搞的鬼!
“不能啊,我可记得很清楚,当时你躺在那竹床上,在外面的的确是左脚,那伤也在左脚。怎么这会子你脚上的伤跑到右脚去了?”
看着苗志根充满‘关切’的神情,苏佰乐只想找根针来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给缝上。
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你记得那么清楚干嘛?
“乐乐,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这余毒要是不及时清理,将来可是你自己受大罪啊。”苏母听苗志根这么一说,那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忧心忡忡地劝苏佰乐:“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告诉我们,千万不能瞒着。”
苏佰乐握着苏母的手,抿了抿唇,说道:“娘,你放心吧,我身子骨好着呢。”
可苏母就是不放心,她又抬眼看了王大夫一眼:“王大夫,依你看呢?”
王大夫拿出一个小软枕,示意苏佰乐将手放上去,他细细地给苏佰乐号了脉,点了点头:“虽然乐丫头现在身子骨大好,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迸发症,但也不排除身体内还有余毒未清。依我看,还是先开几幅排毒的药吃着,吃完后再来找我再开几幅调理的药。只要好好调理一翻,应该没什么大碍。”
听了这话,苏母的心方落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很快王大夫就开好了药方:“苏嫂子,你看今儿个乐丫头是先拿着药方回去还是在我那里抓了药再回去?”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完全就是因为苏佰乐今天的情况特殊些。
按他以往的做法,向来都是直接到他的药庐里去抓药的。而这一次不同,今天是苏佰乐回门的好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是有些禁忌的,比如不可能让苏佰乐在娘家拿药回夫家。
这么做,是在诅咒苗家,只会令苏佰乐在苗家抬不起头来做人。
苏母倒是想好了:“这样吧,我先把方子留下,改天我看乐乐的情况再决定到不到你那里去取药吧。”
王大夫倒也通情达理,听苏母这么一说便明白了,他拱了拱手告辞:“既然如此,那便不叨扰了。”
说完便提着药箱急急往外走去。
苏母追了出去,“大夫,既然来了,就吃了饭再走吧。”
苏佰乐坐在屋子里听着苏母在院子里再三的挽留王大夫,可人王大夫却是去意已决,不顾苏母的请求,最终还是离开了。
王大夫走后,小两口出了屋子在堂屋里又陪着苏家的亲友们坐了片刻,不多时,苏母便打发苏佰文来摆桌子吃饭了。
午饭倒也丰盛,虽说是些寻常的家常菜,可苏佰乐吃着就是香。
也许是味蕾在搞怪,自从嫁到苗家后,不管是谢氏做饭还是自己做饭,苏佰乐总是觉得那饭那菜并不是那么的合自己的胃口。
而今天这饭桌上的十个菜,明明晓得苏母只做了一半的样子,可是苏佰乐就是觉得十分合她的胃口。
哪怕只是些粗茶淡饭,苏佰乐吃起来也格外香甜。
028 纳妾()
吃罢饭,苏佰乐主动去收拾碗筷,可不等她动手,苏母就抢了过去:“今天你坐着不要动,改天你回家要做什么我不拦你。”
苏佰乐刚张嘴,苏父劝道:“听你娘的,这是规矩。”
还有这规矩?苏佰乐并不认同。
苗志根在桌子底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向她点了点头。
苏佰乐便又将这事揭过,和苏父拉起了家常。
到了申时四刻(下午四点左右),苗志根便开口向苏父苏母辞行了。
此时日头虽浓,但并不很晒,很适合赶路。
苏母也不挽留,将两人一路送到了村口,才念念不舍地转身回去了。
两人回到大杨梅村的时候,天还没黑,而令苏佰乐意外的是,谢氏竟然做好饭在等着她们了。
看到他们进来了,谢氏直接拉着畲沁上了饭桌:“快过来,赶了一天的路,也该累了吧。今天畲姑娘下厨,做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可都赶紧过来尝尝。”
苏佰乐好奇地看了畲沁一眼。
畲沁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一想起要畲沁做饭,苏佰乐的直觉就是这是这饭菜不能吃……
可一看到谢氏吃得津津有味,苏佰乐也只得放下心中的芥蒂,坐上了桌子吃了起来。
可是令苏佰乐想不到的是,他们才一放下碗,刚到灶间打了热水想冲个凉的时候,苗志城过来了。
他是过来吐槽的。
“中午,娘要那个姓畲的去做饭。可她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要霸着厨房,连看都不让我们进去看一眼,真是太可恶了。”
用他的话来说,中午的饭是畲沁做的,只是奇怪的是,那饭菜做出来卖相极好,可是吃起来……
吃着吃着,就不对味了。
中午的时候,畲沁一共做了三个菜。
一个是炒猪肉,一个水煮土豆,还有一个是肉末炒酸豇豆。
那盘猪肉倒是很大的一盘,可是一吃才发现这炒猪肉,有的肉是半生不熟的,有的肉直接就是生的,还有一些肉甚至还能看到黑黑的一片……
而水煮土豆更夸张,畲沁根本就连皮都没削就扔进锅里了,苗志城甚至还在碗里夹起了一筷子的泥巴。
苏佰乐想起晚上吃的那顿:“那晚上的那顿是谁做的?”
“这还用得着问吗,肯定是娘啊。”苗志城一脸抑郁地说道,“我还听到一个消息,你们想听吗?”
苏佰乐坐在桌子前,“你还有什么消息?”
“那我明天早上想吃葱油饼,你给我做这个东西吃我就告诉你。”
不等苏佰乐拒绝,他又说道:“嫂子放心,这事我早就问过娘了,她答应了我才来说的。而且她还说,她会把面粉放在碗柜里,让你看着做。”
“既然娘答应了,这个没问题。你说说你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
“还是畲沁的,”苗志城小心地看了眼苏佰乐:“你要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才会说。要不然,我可不敢说。”
苏佰乐笑了:“好,嫂子答应你,保证不生气。”
“就是娘下午的时候去找四叔公了,我刚好在四叔公家里和四叔公家的志春玩来着。娘说……”
苏佰乐一巴掌拍在苗志城的头上:“小小年纪,这么会吊胃口。你说不说了,你要是不说,那我可就关门要睡觉了。”
苗志城立马溜到门口朝娘睡的那个屋子看了一眼,见那个屋子的门是紧关着的,他才回到苏佰乐面前,紧张地说道:“哥,嫂子,娘找四叔公,就是想让四叔公出面,来劝哥纳畲沁为妾。”
“什么!”苗志根听了从床上一屁股就坐了起来,“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
苗志城没等他趿上鞋,丢下一句“我也是偷听到的”,就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屋子了。
苏佰乐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苗志根。
苗志根趿上鞋,将房门栓上,来到苏佰乐的面前,紧紧地抓住苏佰乐的手,细声劝道:“乐乐,别听志根瞎说,他一个小孩子,他说的话你就不要放在心上。”
苏佰乐却是六神无主了。
这么说来的话,这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原来这谢氏打的是这个主意。
真是好手段啊。
苏佰乐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将双手从苗志根的手里抽了出来,她声音哑哑地说道:“我……”
话还没出口,那泪就猛地往下掉。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自己过门不过才三天呐!
三天!
三天的工夫,那老太婆就想着纳妾了。
她就说呢,这老太婆一个劲地捧着畲沁,竟然是想要纳她为妾。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纳妾那么简单。
昨儿个她还故意说什么十二比五大,看样子,应该是想抬她做个平妻。
原来,自己在这个家里是这么的不招人喜欢。
“乐乐,你别哭,这事还要我点头呢,我要是不点头,娘就是再怎么作,那她也没辙啊。”
苏佰乐擦去了脸上的泪,情绪极低落:“我知道了,早点睡吧。”
说完,她就直接上了床,和衣而卧。
苗志根吹了灯,也跟着上了床,他伸出手去摇她,轻声呼唤着她:“乐乐,你放宽心,这事别说我四叔公不会答应,就是我也不会答应的。我保证。”
苏佰乐却也不知是怎么了,心,像是被什么揪着一般,一阵一阵地疼,那泪水就也是决了堤,怎么也止不住。
苗志根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只是伸出手来死死一抱住她。
他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他的声音闷闷的:“乐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伤心的。”
苏佰乐吸深了一口气,任眼泪在脸上肆虐,而她却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挣了许久,才勉强翻了个身,面对着苗志根:“苗志根,我告诉你。你要想纳妾可以,我不拦着,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先和离。”
苗志根死死地搂住她:“你放心,我说了我不纳妾,我就肯定不会纳妾,我娘再怎么逼我我也不会纳。我也不会跟你和离,我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想要离开这个家,我也不拦着,你到哪,我就跟到哪。你哪怕是去流浪也好,你哪怕是去要饭也罢,我别的本事没有,我就跟着你去流浪,跟着你去要饭。就算是死,我都要一直一直跟着你。”
029 你个忤逆子()
苏佰乐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会想到要抛弃这个家。
古人不是百事孝为先的吗?
可是他却肯为了自己抛弃他的娘,他的家。
沉默良久,她才闷闷地说道:“我知道了。”
苗志根不知道的是,苏佰乐在这一时间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离开。
苏佰乐不怨婆婆谢氏,谢氏生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会有这种想法,也怪不得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她第一次开始自我检讨了起来。
嫁过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婆婆谢氏的不喜。
仅管婆婆做得并不是十分明显,但是她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