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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秀也不再怀疑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快要睡着的阳阳放进了摇篮里。
苏佰乐又对苏佰武说道:“对了,你事情办完了,要是时间还早的话,再回城北一趟,看看那里的情况。”
现在的香河镇虽然说不上是兵荒马乱,可是一想到到处都那些流民,苏佰乐就有些担心在那里看家的苏平苏安两口子。
到底是才买回来的,哪怕是季大哥介绍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少也要防一防。
苏佰武奇怪地看着她:“那里不是有苏平两口子看着吗,这有你什么不放心的?”
苏佰乐故意气谢氏:“再怎么说也是才买回来没几天的人,哪怕是季大哥介绍的,我也不得不防啊!你也告诉他们一声,后院菜园子里的菜,他们随便吃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看好了,我们这里可还有十几张嘴在等着吃的呢!”
苏佰乐这么一说,谢氏的眼睛就直了。
这个小娘皮,这里的十个下人是买的,在城北那里还有两个下人呢?
她还没来得及表态,苏母就接声道:“乐乐这么说是对的,不行,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和你爹也一起过去,每天让苏平洗些菜给你们送过来,你们看怎么样?”
苏佰乐也想过这一茬:“娘,不是我不让你们过去,只是你一个妇道人家现在走在大街上,我真的很不放心。”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子,今儿个还能和你有说有笑的,只要一遇到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流民,明天你看到的也许就只是一具尸体了。
再说,天寒地冻的,这些粮食就更显珍贵了。
她没有理由要苏母去冒这个险。
“这样吧,我和小文一起过去。”苏佰武说道,“让爹和娘出去,我也不放心。你们就在这里呆着,等我和小文的好消息吧。”
说完,他拉上小文,又带了三个男丁往后院去了。
谢氏看着那几个家丁穿的,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有些酸溜溜地说道:“哎,人老了,不中用了,就连穿的都比人家的家丁都要差一大截。”
苏佰乐权当没听到。
可是她当作没听到,不代表谢氏就肯善罢甘休:“要我说啊,某些人就算再容不下我,也得给我几百两银子花花!”
苏佰乐一听到她提到了银子,顿时就火冒三丈。
她就是想当哑巴也不成了:“我问你,你前些日子在香河镇以我的名义借的那些钱还了没有?”
一听她提到了这样,谢氏顿时就不说话了,只是烤着火,低下了头。
“某些人还有脸说,差不多有千把两的银子呢!说没就没了,还想要我去给她还,做他的春秋大梦去!自己有本事去借,那自己就应该有本事去还啊!指望我做什么!”
“某些人也别眼红我家的下人,我家的下人干的都是体力活,出去走一圈,代表的是我苏某人!他们可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195 下李湾子有个谢家()
谢氏一听这话就怒了,她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冲着苏佰乐吼道:“把话给老娘说清楚,谁做丧尽天良的事了!”
苏佰乐睨了她一眼,讥笑道:“我不想和你吵,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氏哪里还坐得住,她老脸一红,猛地就朝苏佰乐扑了过去:“你个不要失的贱人,我要你满嘴喷粪!老娘也是你能编排的?”
苏佰乐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她的这一击,怒道:“姓谢的,你睁大眼睛给我看看清楚了,这里是我苏某人的地盘,你要是真的敢对我动手,可别怪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让你自生自灭去!”
真是个不识实务的东西!
苏佰乐朝她啐了一口。
谢氏气得胸脯一上一下地直吸气,可是眼下,就算她耍泼,那也是在苏佰乐的地盘上。若是真的将她惹怒了,说不定她还真的能把自己给丢出去。
可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骂是不用说了,苏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双眼睛,光是每人吐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她给淹死了去。
打的话,那就更不用提了。
除非她脑子是真的被门给夹了。
谢氏深吸了几口气后,她很快就看清了眼前的事实,她嘴一咧,反而挤出了一丝笑来:“乐乐,就算我做了那些不入你眼的事,你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我呀,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呢。”
醉了,一家人……
一想到自己还在名义上是他们苗家的人,和这些谢氏还是‘一家人’,苏佰乐就真的像是吞了十几只苍蝇,不是一般的恶心。
偏偏她还不能反驳什么。
她好一阵气闷,甩了下衣袖:“娘,我先回房了。”
不等苏母发话,谢氏眼睛一眯:“你去吧,我的好媳妇,你父母我会好好招待的!”
苏佰乐眼睛一瞪,握了个草的,这老娘们没事吧?
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算了,懒得管她,她爱干嘛干嘛去,有月秀在,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可是事实上,苏佰乐到底是错了。
她实在是太低估谢氏的‘适应’能力了。
刚进铺子的时候,最开始她还有些畏首畏尾的,不敢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可是没成想,等到苏佰乐去休息的时候,她就开始折腾了。
苏母的性子使然,很多时候都不想去和人争论,大多数的时候,哪怕不是她的过错,她都是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
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想费口舌。
而谢氏之所以敢拿她开刀,看中的也就是她的这个性子。
事情还得回到苏佰乐回房休息的时候说起。
她一回了房,谢氏两眼放光地打量起这个铺子来,漫不经心地问道:“我说亲家母,乐乐开这个铺子,你们也没出钱吧?”
苏母正在给孙儿做着新棉衣,手上戴了一个顶针,费力地拿针将两片厚实的衣料缝合起来。乍一听到谢氏这么一问,她顿了顿,拿起针在头皮上摩擦了两下,一边继续缝着衣服,一边回道:“那是我们当大人的享了孩子的福。”
谢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句,一双眼睛在苏母身上转了一圈,忽然大悟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两位公子哥儿没往这里面投钱吧?”
苏母应了一声:“没投。”说完这话,她又觉得不对,苏母抬起头来看着谢氏:“嫂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事,就是瞎问问,你别往心里去。”谢氏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来。
真是太好了,这么大的一个铺子,竟然都是那个丫头一个人的!
不说能不能赚钱,光是这个铺子的位置和这里的气派,那这里就是个下金蛋的金母鸡啊!
“对了,亲家母,乐乐这个铺子一天能有多少收入啊?”
苏母正要答话,那边的月秀整理好了孩子的换洗衣服,听到她这么一问,脸色顿时一垮:“婶子,这事儿就要问大姐自个儿了。”
有人搅局,谢氏也并不在意,她仿佛才注意到月秀的存在似的,开口问道:“咦,这位小娘子瞧着眼生得紧,亲家母,这位是?”
苏母脸上挂着笑:“这是我大儿媳妇。”
“哦,那就是他弟妹了,弟妹是哪里人呀?”
月秀一听这话眉头一挑,弟妹?
转念一想,也对,自己的确是这个身份。
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大粟村,季家。”
大粟村季家。
季月秀原以为,自己报出的这五个字就足够代表她的身份了。
想她们季家,在大粟村乃至周边数个乡镇,那基本上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他们季家,在大粟村那可是望族,没有一个人敢惹。
可是,季家到了这老太太的耳朵里,那就是变了个味道。
“哦,原来是大粟村的啊,你们那里离下李湾子不远啊!”谢氏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下李湾子?
季月秀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下李湾子有个谢家,你知道吧?”
季月秀一听到谢家,脸上终于有了异样的光彩,她干笑了两句,说道:“知道,熟得很呐!”
“我就说嘛!”谢氏脸上的笑更盛了,“我娘家就是那里的。谢老三你听说过吧,他是我三哥!”
季月秀猛地站了起来,瞪着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谢氏没有察觉到月秀的表情,只顾着拉着苏母唠嗑:“亲家母啊,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那叫什么来着?对,就是亲上加亲!”
月秀眯着眼看着谢氏,一字一顿地问道:“婶子,你说,谢老三是你三哥?那谢安明是你什么人?”
谢氏嘴一张:“不就是我三哥咯!他外号叫谢老三,怎么,你们不知道他叫谢安明吗?”
话音一落,她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味来。
“不对啊,他弟妹啊,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月秀冷冷一笑,“不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替我那可怜的堂叔报个仇罢了!”
谢氏大惊:“你说什么?报仇?报什么仇?”
季月秀说道:“你们谢家做了什么好事,还要我来提醒你们吗?”
196 你好意思摆谱()
季月秀一说完,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幕来。
那时候她还小,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
素日里,整个季家待她最好的,也就是她的那个堂叔了。
只是可惜的是,她那个堂叔为人老实木讷,到了适婚的年纪了,却一直找不到媳妇儿。
自己的那个堂叔公为了堂叔的事急得团团转,四处托媒人去说亲。
可是到头来,只要媒人领了堂叔到姑娘家一站,那些姑娘的父母二话不说就将人连媒婆都给轰了出来。
最后事情的转机就在谢老三的身上。
那时候谢老三有一个女儿,虽然不是生得貌美如花,但是自己的那个堂叔却一眼就相中了。
而那姑娘也看中了堂叔,前后不到十天,就定下了婚期,自己的堂叔公正为了这事笑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那个谢老三在收了他们的聘礼后,却背着他们偷偷将那个女儿嫁给了另一个村子的人。
动作快到连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自己的那个堂叔一气之下拿着婚书跑到谢家闹了一场。
可那个时候,季家还只是一个没人看得起的普通农村的庄稼人,而谢家仗着他们兄弟人多势众,抢了堂叔手上的婚书一把火烧毁了,又联合众人将堂叔打了个半死不活的。
可怜那堂叔回到家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后来好像又去谢氏闹了一回,结果,再次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只是这一次,他一闭上了眼睛,就再也没醒过来。
而他们季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崛起的。
等到季家的人在地方上有了实力后,再准备去报仇时,谢家的人早就闻风而动,再也没回过下李湾子了。
而今天,竟然让她碰到了谢老三的老妹儿!
谢氏哪里会想到这一层?她见季月秀这么一说,先是一愣,而后又笑了起来:“他弟妹说话真逗,我们老谢家的人那一个个的可都是顶天立地的,敢做就敢当。你倒是跟婶子说说看,我们谢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