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就天寒地冻的,再加上大雪封山,大杨梅村那种偏远的村庄都受到了两次灾害,那么,你再想一想,那伙强盗肯定不会只光顾一个村庄吧?”
苏佰乐的后背突然就发凉。
如果真的如他所言,那么,离香河镇被灾民们光顾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那你有什么样的好办法?”苏佰乐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着纳兰文山问道。
他是北疆人,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暴动,相信,他肯定是有办法的。
纳兰文山只是看着她,笑道:“这里又不是我的北疆,我、操那个心干嘛?”
182 纳兰文山走了()
苏佰乐听了,忽然就警觉了起来。
纳兰文山没有理由会突然跟她说这些,他肯定是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
她很快就坐不住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得回铺子去。”
如果纳兰文山的话是真的,那么,她也是时候做准备了。
苏佰乐说完,就放下了杯子。又将一直挂在手上的貂皮裘衣放到纳兰的手上:“告辞。”
纳兰文山看着手上的裘衣,并没有起身,他静静地看着苏佰乐,欲言又止地说道:“乐乐,天还没亮,就再陪陪我吧。”
苏佰乐抬着看了看窗户,认命地点了点头:“好吧,借你这个地儿,我眯一会。”
她实在是累坏了。
今天晚上也很刺激。
又是装神弄鬼的,又是进了趟衙门,这个晚上,真是她人生中最刺激的一天了。
老字号药膳里是带着房间的,而纳兰文山也一早就有所准备,将房间都收拾好了,又在那房间里燃起了一盆炭火,这会子进去,温度刚刚好。
苏佰乐头一沾头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了。
她快速穿好衣服,在经过房间里的桌子时,一个红色的小木盒子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她好奇地拿起那个小木盒子一看,这才发现盒子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苏佰乐拿起纸一看,眼睛就瞪了起来。
丫的,这个纳兰文山竟然回北疆了?
这个时候冰天雪地的,他这是嫌命长了?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把盒子丢进了空间,打开门就跑了出来。
一看到她出来了,早有下人在等着她了,那人还是她亲自在人市上面买来的:“苏老板,这是纳兰公子要小人转交给你的东西。”
苏佰乐看也不看就接了过来,直接塞进了袖袋里:“纳兰人呢?”
“回苏老板,公子他天不亮就走了。”
天不亮?
“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那人看了看墙角的漏钟:“现在已经是午时二刻了。”
苏佰乐忽然就有股泄气感。
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午时?
现在天亮得比较晚,纳兰文山恐怕早就走了有三四个小时了吧?
自己肯定是追不上了。
这个家伙,怎么走之前也不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查看了一番老字号里的员工们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苏佰乐这才回到了畲记。
畲记大门上的封条早就被人扯掉了,门口还贴着一张公文。
苏佰乐也没有看,既然封条被人撕掉了,那么,她现在进去也不算违法了。
这才两天没回来,这里竟然就变了样。
桌子被人掀翻在地,柜台上的东西也被扫落在地上了,就连柜台后面的那个酒柜上的酒,大多也不见了踪影。
再回到厨房一看,里面冷锅冷灶的,没有一丝人气。
苏佰乐忽然就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自己自己没照顾好,父母父母没有孝顺过,而连自己的铺子,她都没有打理好。
难道,回香河镇真的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
她这边一回了铺子,那边就有人上门了。
那人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厨房,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来。
苏佰乐一回头,看到的是苗志根。
两人相见,并没有想像中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
“乐乐……”苗志根的喉咙一动,干涩地喊了一句。
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佰乐。
前两次见她,都是匆匆忙忙的,他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和她说上一句话。
而这一次,他绝对不能再让她就这么走了。
苏佰乐看着他:“大杨梅村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听到苏佰乐提到了大杨梅村的事,苗志根的眼神一黯,“大杨梅村前后遭受过两次的匪盗,受伤的村民们大夫们都束手无策……乐乐,你能不能再回大杨梅村一趟,再帮帮他们?”
苏佰乐从厨房里拿了一坛酒出来,又揭了两只碗放在灶台上,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苗志根倒了一碗。她一口饮尽手上的那碗酒,捏着那只碗说道:“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
苗志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恨她。可是,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她到底是我娘,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打断骨头连着筋?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
你娘她把人伤得遍体鳞伤的,她现在实在是对这个老女人爱不起来了。
苏佰乐将碗重重地掷在了灶台上,说道:“我不跟你提这个事了。纳兰公子和我说,可能香河镇会有大事发生。你有什么好的对策?”
苗志根只是盯着她:“乐乐,其实也是纳兰公子要我来的。他说,我们必竟是夫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乐乐,就让我们一起来面对,好吗?”
苏佰乐笑了起来:“你不是重生了吗,那你就应该知道香河镇这些年会发生什么事情啊。来,先跟我说说。”
苗志根听到她的话,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严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有很多事,总和我印象中的差太多了。”
“比如,我的那一位娘子,本是一个老实本份,一心一意在家里替我照顾幼儿,孝顺娘亲的好妻子。可是眼下,我娘不仁,我也不怪你不义,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本来就该早就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却……”
他的眼睛在苏佰乐的肚子上一扫而过,摇了摇头:“我的那一位娘子也不会武功,更不懂什么经营之道,根本就不会像你这样,一个人就敢去闯北疆。”
苏佰乐听他扯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的那点耐性忽然就磨没了,她豪不客气地打断了他:“苗志根,我现在不是要听你的情史,我推心置腹地问你一句,这几年,香河镇有没有什么大事会发生。”
苗志根看着她:“有一件,我也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才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你也会杀回来。”
“哦,到底是什么事?”
183 变数()
苗志根看着苏佰乐,忽然苦笑道:“实不相瞒,前一世,你父母就是在今年的动乱中死亡的,只是具体是哪一天,我还不知道。”
苏佰乐瞪起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在他重生以后,竟然没有得到应验?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有这事情发生!
而且,他说自己的父母今年就会死?
苏佰乐急切地问道:“那你再告诉我,我父母他们是怎么死的?”
苗志根头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情来,他突然背靠着墙壁,一脸颓疲地缓缓坐在了地上:“岳丈大人是被强盗活活砍死的,而岳母……则被人先奸后杀,最今人唏嘘的是,小武和他的媳妇……”
苏佰乐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她喃喃地看着他:“你胡说!”
苗志根忽然有些清醒:“对啊,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事?我昨儿个还到了大田村呢,岳丈岳母都还好好的,小武和他媳妇抱着孩子坐在屋子里有说有笑。”
苏佰乐紧紧地抿着唇。
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能知道。
一知道了,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只不过现在,她到底要不要再回一趟大田村?
她才在前两天把母亲气走了的啊!
早知道母亲上辈子要经历这么惨的事情,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母亲带着孩子回大田村。
她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早一点和苗志根说这些话。
苏佰乐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她大步迈了出去:“苗志根,我现在要回大田村看看我娘,你要是愿意,就跟着来吧。”
所有的事情一结合起来,她哪里还坐得住?
不说大杨梅村,他们本来就在短短的十几天内遭受了两次强盗的袭击。好在大杨梅村的人还算团结,顶多也就是被他们抢走了一些食物罢了。
而大田村不同。
大田村和大杨梅村最明显的区别在于,大杨梅村里是以姓杨和梅两个大姓,而大田村,那可谓是五门八姓复杂得很。
就连所谓的祠堂,大杨梅村据说也就只建了两个,而大田村,至少就有五个。
更令苏佰乐忧心的是,其实在大田村里,她们苏姓,也并不多。
万一强盗真的来了,他们一家就真的有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苏佰乐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了车马行。
车马行她来过几次了,也算是老熟人了,可没等苏佰乐把话说完,车马行的人竟然直接就拒绝了,甚至连个理由都没给她。
哪怕是苏佰乐自己租马车不要他们的车夫,她自己去赶都没得谈。
他们的态度越是这么坚决,苏佰乐就越是着急。
一着起急来,苏佰乐连就弃了车马行的代步神器,直接奔向了城门口。
一出了城,远远的她就看到了苗志根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上等着她了。
苏佰乐一愣,苗志根跳下马车,走到她的面前:“有什么,我都会陪着你。这一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离你而去了。我知道你租不到马车,所以,我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苏佰乐二话不说就上了车,苗志根一扬马鞭,驾了一声,马车便缓缓地朝大田村驶去了。
两人到了大田村的时候,天色早就擦黑了,大田村里一片安静,零星会有几户人家的窗户里透出浅浅的光还混着孩子们的嘻闹声。
马车经过时,不时还会传来栓在院子里的土狗的吠叫声。
苏佰乐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只是一味的催促着苗志根往家里走去。
到了苏家,苏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苏佰乐跳下了马车,上去就拍起了门:“娘,娘,我回来了。”
苏父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过来将门打开,放了夫妻二人进院子:“乐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爹,我娘他们呢?”一进了院子,苏佰乐问了一句,不等苏大民回答,她就直接奔向了正屋。
苏母正在油灯下做着女红,见到苏佰乐进来了,她的脸上忽然就没了好脸色,只是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苏佰乐来不及解释什么,双膝一曲,就在苏母的面前跪了下来:“娘,是女儿不肖,女儿错了。”
一看到苏佰乐一进屋就朝自己跪下了,苏母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
她若是再端起脸色那就是她的不是了,她连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