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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鼻涕与眼泪齐飞。
萧川六岁,孟晔六岁。
孟晔:“萧川,你知道吗,蜂蜜都是从蜜蜂屁股里酿出来的,不信你舔舔,可甜了。”
萧川:“真的?”
孟晔指着花丛里的一个黑色屁股奇大的黑马蜂:“不相信啊?你试下啊?”
萧川勇敢的抓住那只马蜂,亲吻了马蜂的屁股,可怜的舌头红肿了一个星期,每天只能耷拉在外面,他妈还每天给他擦清凉油。
孟晔七岁,萧川七岁。
每年收完玉米,学校都组织同学们去乡下体验农民伯伯的辛苦生活,城市里每天玩耍点很少的孩子们,哪里见过那么自由的世界啊,一下次都玩疯了。
孟晔那个时候带了一盒火柴,他们还找了几个老乡没注意到的玉米,就在大队的场院角落处烘火烧玉米,萧川望风,孟晔烧。
萧川捂着肚子:“孟晔,我想屙屎。”
孟晔随便指着一边上风的地方:“你真是屁事多,那边屙去。”
萧川撕了几页田字格本,就蹲在上风的地方哗啦啦的来了一大坨,一阵风吹了过来,那叫个味,孟晔指着萧川骂:“傻吊,这烧玉米呢,赶紧的,盖住!你怎么这么笨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萧川最怕孟晔骂他,一慌之下,捡起一块半头砖对着那泡臭屎狠狠的砸了过去。
刹那间,那泡臭粪均匀的撒在两人脸上和身上,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寂寞的走在队伍最后面,就连老师都不愿意招惹这两个大粪人。
萧川低着脑袋,孟晔指着他骂。
关于萧川和孟晔的童年趣事实在是多不胜数。后来,他们长大了,成了这高房市的一对奇葩。话说当年萧川妈还找过阴阳先生,为这两个孩子可怜的性相家里没少想办法。
反正就这么着,他们长大,高中的时候又结识了文聪,王宏舒,然后一起做生意,一起继续在这人生中沉沉浮浮的。后来孟晔不断的谈恋爱,萧川也有样学样的游戏人间,再然后,孟晔有了夏时棋,离开夏时棋,拼命寻找夏时棋……接着到现在,到今晚。
一碟子五香花生米,超市买来的香干,四瓶子老白干,傍晚孟晔给萧川打电话,说气闷的很,萧川傍晚天没黑就来陪他。
“我说,你在这小破窝要蹲多久?”萧川喝了一杯后夹菜。
孟晔看着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下去:“我看着他,他活的好了,我就离开。”
萧川无奈的晃悠下自己的大秃头:“哥哥啊,你何苦来哉呢?人家都把你当变态了。算了吧,跟我回去吧,要不然,我陪着你,从中国到欧洲,要不然咱们哥俩顺着丝绸之路流浪去,直到你忘记他,咱们再回来。”
孟晔看着杯子苦笑,低头喝着闷酒,他喝了几杯后:“我就和魔怔了一样,萧川,恐怕现在,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爱他。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说了也白说,你就说吧,这些年,我哪年不帮你擦屁股。”
萧川嘴角向后扯了一下,一脸苦笑的低头……不懂,是啊,他不懂。
他拿起身边那瓶酒,对着嘴灌了几口。
“你知道吗,他根本不适合你。”
孟晔看看他:“很多年前,我记得就是你一直一直在我耳朵边说这些,数你说的多。好啊,夏时棋不好,陶乐童恒呢?你不是也说他不好吗?萧秃子,你是我妈……啊?”他停顿了一下,又想起自己刚去世的母亲。
“我现在还是要说,他不合适你。”萧川连忙把话题拉回来。
“那你说吧,谁合适我?你吗?”孟晔靠着垫子看着屋顶。
“孟晔……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萧川窘了一下,突然问他。
“小时候事情多了,你说什么吧!”孟晔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萧川笑了下,轻轻摇头:“没什么,喝吧。”
公寓附近有所小学校,每天一到傍晚就放老歌,隐约着,一些古老的歌声慢慢传来。
“记得这首歌吗?”孟晔仰头闭着眼睛仔细听着。
“孟晔,听我劝,夏时棋比你想的要聪明得多。也许许多年前,我误会过他,但是现在的他真的不是那个样子了,你就没想下吗?你找了他那么多年,他怎么能不知道,如果他对你还有眷恋他早回来找你了,人这辈子,有种东西,欠就欠了,醒醒吧猪,他已经是别人的了……”萧川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每天都要说的事情。
孟晔没听他说什么,那些话他都能背下来了,他只是在仔细的听着那首学校放着的歌,多好听的歌啊。
就那样,你一杯,我一杯,你一瓶,我一瓶的,有人喝醉了,又有人喝醉了……
第二天中午,孟晔睁开眼睛,缓缓的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先是一惊,接着越来越震撼,快要疯狂了的表情露在他的脸上。他打开被子,看看下身,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那里,好疼!火辣辣的。他扭头看了下还在打呼噜的萧川,天!他们干了什么。
孟晔突然有种感觉,他甚至想起一部样板戏,李奶奶搂着李铁梅;抚摸着她扎着红毛线的长辫子说:“孩子;我不是你的亲奶奶;你爹他也不是你的亲爹……”当时李铁梅的感觉一定和他是一模一样的。
身边,萧川呻吟了一下,孟晔立刻翻身躺下,一动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动还是不动。
萧川伸出手抚摸下自己的大秃头,最近他清醒就先摸自己的秃头。
接着他慢慢的坐起来,惊了!
他赤裸着,有个地方像放了红辣椒一般的火辣辣的疼,他看下身边依旧“熟睡”孟晔,接着他站起来,开始找自己的衣服,穿好,打开门飞奔而去。
随着门重重的关闭住的声音,孟晔苦笑了一下,他挣扎着站起来,打开淋浴器冲了个冷水浴,一边冲他一边麻木的想,这是他的报应,这是他该着的,看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和自己的兄弟发生了那样的感情。
孟晔拖着行李,要离开公寓,在公寓口他遇到了一脸喜色的夏时棋,他看着他,接着擦身而过,心没那么疼了。
孟晔开着车子静静的离开高房市,无论如何,他觉得他要冷静一段时间。
萧川开着车子逃命一般的离开高房市,他觉得,如果他不离开,不如就在这个地方死了算了,什么都完了,多少年被隐藏着的秘密被这样赤裸裸的翻到了桌面上,他们竟然……
孟晔烦躁的拧开车子的音响,奇怪了,昨天那首歌他突然想起了名字,现在收音机里也在放着它: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两辆车,一辆驶向郊区,一辆开向他也不知道的地方……
四岁的孟晔好奇的看着大院新搬来的住户,一辆解放牌大卡车上,一个小胖子脖子下威风凛凛的挂着一把玩具冲锋枪,他好奇的看着孟晔,孟晔也看着他。
“妈妈,我不要二女了,我要娶这个妹妹做媳妇儿……”萧川指着眉清目秀的孟晔大喊着。
孟晔冲他做了个鬼脸,张口骂他:“你个傻八毛,老傻吊!”
骂完,转身……跑了……越跑……越远……
萧川看着那个背影,突然摘下他的冲锋枪,对着他:“呯……”
29。为了爱买大床
汽车慢慢的调转方向,田佛伸出头去到处找着车位,已经转了三圈了,老鬼低头拿着手机打游戏,头都懒得抬,即使田佛开着车带着他投奔怒海,他也是不会抬头的。
“嘎!!!!!!!”老鬼的身体突然奇怪的扭曲了一下,接着他们的车大大的调转了一下位置,老鬼的手机掉在地上,那辆可怜的已经要通关的飞机,成功的……坠毁了。
“你疯了?”老鬼双手紧紧的抓着头顶的把手,这辆车子差点就要在家具城停车场表演车技了。
那个珍贵的车位,眼看就要被田佛占到的那一刻,一辆红色的轿车不知道从那里冲了出来,憋了他们一把后人家成功的霸占了位置。
“妈的。”老鬼也怒了。
红车那边,一位穿着粉红色裘皮上衣的女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这位姑娘,迎着寒风抹了一把口红,接着提着她的小珍珠包,打着电话离开了,她当然知道自己抢了别人的车位,她当然知道,别人在看着她,但是她觉得别人应该让她。
“我们是不是该绅士一点?”田佛看下老鬼。
老鬼歪歪嘴巴:“ 绅士是为女人准备的,我们不是绅士,我们是一对基佬。”
“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田佛有些不高兴。
“昨天电视里学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对……妈的,你下车。”老鬼摆摆手,田佛打开车门,让出位置,老鬼下车坐到了那里。
三分钟后,老鬼成功的把车停靠成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万幸这个车位有一面靠着墙壁。
老鬼走下车门,满意的拍拍手,恩,只要他不挪开车,里面那红色的轿车,除非它是邦德的三功能汽车,除非它长出翅膀,不然它绝对出不来。
“走吧。”老鬼冲田佛露出得意的笑容说。
“那要罚不少钱呢。”田佛有些心疼。
老鬼看下手表:“晚上,咱们住这里吧,据说有家温泉酒店。”
“其实,我觉得被罚也无所谓的,一天没多少钱的……那咱多住几天,憋死她。”田佛跟在老鬼的身后唠叨着。
老鬼和田佛为了买到新居舒服的大床,直接开车杀到了省会,老鬼不知道为什么田佛要对那张床那么执着,他甚至拿着尺子在新居来来回回的量了三遍。
省城的家具城,和高房市那是不同的,有几款经常出现在杂志上的豪华大床,只有省城有代理,他们来此也是一时冲动,就是老鬼指着一张床说想要,田佛直接推了所有的事情,拉着他就奔着省城来了。
“四柱床、古式大床、欧式床、沙发床、弹簧床、绷子床、竹床、木板床,消声床、气垫床……田佛,你说,一张破床,干吗啊,累死我了。”老鬼赖在电梯口,他不要走了。
田佛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买一个床那么费劲,他就不带他来了。
“咱们找家宾馆,你休息,我买。”田佛伸出手帮他揉后腰,老鬼不觉的有什么,他习惯了,田佛也不觉的有什么,他愿意。
但是上下电梯的人,无一不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们。
田佛有些不好意思,想缩回手,老鬼却直视着不远处几个聚拢在一起指指点点的几位中年妇女:“继续,别停,我看她们要看到什么时候。”
就那样,老鬼一直盯着那些人不再敢看他。
“你何必呢。”田佛苦笑不得。
“我不能因为有些事情,就连看别人眼神的勇气都没了,一不偷,二不抢的,我要活的堂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