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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乔儿满眼泪水喊到,跑到卫兮晚身边将她扶起坐在地上。
“没事”一开口,一股鲜血便从卫兮晚口中涌出,从嘴角边滑下。
“大人,卫姐姐”乔儿呢喃地呼喊,慌乱地哭着用袖子不断地擦拭着卫兮晚嘴边涌出的鲜红,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女人哭哭啼啼真的是很烦。”陈骆收起剑不耐烦地看着乔儿。
他本可以在刚才一剑就能让卫兮晚断气,却及时收回了剑,改用掌心击出,自己却也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心中残存的一丁点愧意或其他,让他并不忍就那样直接了断了卫兮晚的性命。
“卫兮晚,这一点你比你妹妹强多了,我还从未看过你哭得像这般。”陈骆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趣地盯着地上的两人,上下打量思考了片刻,最终将目光定在了乔儿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卫兮晚察觉陈骆的眼神不对劲,挣扎着要站起来,想将乔儿再次护在身后。
陈骆就这样看着卫兮晚一点点被乔儿扶着站起来,才阴沉地开口说到:“兮晚啊,看在我们同门一场的份上,你能不能在临死前满足我一个愿望?”
“不能。”卫兮晚擦了一下自己嘴边的血迹,想到不想就坚决地回答。
“反正两个都要在另一个世界再相见,或许顺序不一样,我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陈骆满满寒意的话语,让卫兮晚颤抖地再次将乔儿推到身后,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先杀乔儿。
看卫兮晚如此爱护之意,一种扭曲的思想逐渐从陈骆的心底冒出来,鲜血的味道让他有些陶醉其中,即将大获全胜的喜悦亦充斥着脑海。
“来人。”一声喝令,门外守着的手下迅速破门而入,再次将两人围住。
“按住她不要乱动。”陈骆指了指卫兮晚,话音一落,靠近卫兮晚的两个士兵立即向前牢牢地控制住卫兮晚。
“你陈骆”才一开口,又一股腥味涌上,卫兮晚强咽下几口着嘴里的鲜血,身上的疼痛却让她再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另一个,带过来。”陈骆这次示意的便是乔儿。
娇小的乔儿被粗鲁地拖带至陈骆的面前,细白的手上尽是一道道的红紫印子。
“叫乔儿是吗?”陈骆嘴边弯起一抹笑,一只大手缓缓地抚上了乔儿光洁纤细的脖子,来回地摩擦着,欣赏着这个无助娇弱的女子眼中露出的无限惊恐。
“你放开她!”卫兮晚有气无力起喊出声,单单只是这几个字,便几乎花光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体内的伤势得不到抑制而愈发地严重。
陈骆转过头看着卫兮晚,他知道以卫兮晚此时此刻的伤势,只要他再稍稍加多一点刺激,不需要他再动手,她就会气血攻心而死。
想罢,陈骆对着卫兮晚无比期待地咧开嘴笑了,而这一笑的下一秒,手便用尽了力气,紧紧地掐住了乔儿。
卫兮晚怔怔地看着乔儿像一只无助绝望的猫儿一样,甚至来不及挠几下陈骆,就合上了双眼,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垂下的双手像重重地击鼓一样,在卫兮晚的脑海里响到炸裂,只觉瞬间的天旋地转和空白,耳里的轰鸣声一片,就连陈骆得意的笑声也未曾听见。
滴滴温泪落到地上,扰得微尘扬起,窗外的月光透进,微尘的轨迹在卫兮晚的眼里愈发清楚,缓慢,折射出微弱的光洙。
时间犹如静止一般,卫兮晚跌坐到地上一动不动,看着被陈骆扔到地上已经毫无生命气息的乔儿。
每一个人的呼吸声都开始变得异常清晰,甚至每一个脉搏的跳动都声声传入到卫兮晚的耳中,一股巨大的力量如云如雾般从体内渗透出来,迅速地修复着受伤的四肢百骸。
寒从心底起,却从八面而来。
不知哪一刻开始,盘角城军营中盛夏刚长得茂盛之极的树叶开始迅速变黄枯萎,寒风乍起,竟使得原本燥热的夜晚犹如瞬间落入冰窖一般。
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终于抬起看向了陈骆,却吓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他记得这双眼睛,鲜红而妖艳,此刻却杀意盎然地盯着他。
熟悉的感觉和气场从卫兮晚身上传出,一个名字也同时被陈骆想起:“湮恒。”
“你你怎么会”陈骆话尚未说完,就被瞬间来到他面前的卫兮晚死死地掐住了脖子。
地狱归来的气息萦绕与卫兮晚的全身,冲破的封印力量完全被释放,而另一股冬无夜之力在一点点地凝聚于这个庞大的军营之中,狂风与落叶横扫盘旋在整个盘角城军营。
乌云闭月,枯树落叶。一个冷冽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却是近在眼前的卫兮晚在开口:“陈骆。”
轻轻一声百转千荡,在整个军营中环绕不散,狂风吹开门窗,扬起卫兮晚的一袭长发飘舞,染血般的红唇轻启:“死!”
第48章 动牵三国()
寒玉琴似乎受到了某种呼应,在杜离尘的枕边如有了生命力一般,向着一个方向轻微地颤动。
北禹国一座小城客栈,已经入眠的杜离尘被耳边细小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枕边的寒玉琴竟在这盛夏弦生轻烟般的寒气,在夜里显得有几分神圣和虚幻。
“不好。”杜离尘一惊,翻身下床,当即收拾包袱连夜往寒玉琴所指的方向而去。
冬无夜初阶为虚陨阶,如若没有寒玉琴在手,琴弦未动,根本无法发挥其功力。但如今寒玉琴尚在杜离尘的手中,竟受到了强大的召唤,想必是虚陨阶的主人强行唤起了冬无夜的力量,这样的后果便是寒气在体内无序乱窜,后果不堪设想。
深深明白这一点的杜离尘脚步匆忙,他为守护冬无夜而生,自然也要尽力去守护冬无夜的主人,今夜注定一路披星戴月,寒琴作伴。
北禹国京城皇帝寝宫内,另一把放置在精致琴架上的寒玉琴,柔软的绸缎垫在琴的下方,微小的颤动并没能响起声音,只是渗出的寒气扰动了一旁的烛火。
可皇帝已入梦,太监宫女都在门外守着,无人察觉到这细小的变化。
“你卫兮晚”被掐住的陈骆已经面部扭曲,艰难地开口。
一旁的士兵却动也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副将军的命捏在别人手中。就算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个原本快要奄奄一息死去的女人竟突然间变得如此可怕,俨然魔鬼归来索命。
“顺序不一样,你确实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卫兮晚冷冷地开口,猩红的双眼看着不断挣扎的陈骆,用尽全力的挣扎此刻在她的眼中却如蝼蚁的轻爬,“这次我就让你看到另一个的世界。”
“你不会杀我。”求生欲让呼吸困难的陈骆鼓足勇气对视着卫兮晚可怕的眼睛,开口说出这句在卫兮晚耳中听起来可笑至极的话。
那曾经杀了卫兮晚众师父以及同门,罪大恶极的湮恒,她都不曾亲下杀手,对子葵亦是心软,陈骆愈发地笃定卫兮晚并不会就这样亲手杀死他。
卫兮晚微微侧头,风吹得发丝尽数在身后狂乱飞舞,眼中露出一抹不屑之意,却并无言语。
“因”陈骆刚想继续开口,却不料一切并非如他所想,掐在他脖子上卫兮晚的手不仅丝毫没有放开的迹象,反倒越收越紧,让他再也不能说出一个字。
彻底的窒息袭来,陈骆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只剩下卫兮晚火红却冰冷的双眸,和耳边清晰而带嘲讽的两个字:“可笑。”
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再无生息的乔儿,卫兮晚回头决绝地看着陈骆,一点一点地在她手上流逝着生命,直到一丝不剩,才陡然地放开了手,任凭已经死去的陈骆瘫倒在地上。
再缓缓转过身,身后的士兵吓得立刻退到了墙边,却见卫兮晚根本没有看他们,而是蹲了下来,将地上已经冰凉的乔儿扶起,抱在怀里。
“等等我。”手轻轻抚上乔儿泪痕未干的脸,卫兮晚轻声说了句,任凭屋外盘旋的狂风呼啸,此刻却没有一丝风吹进这间门窗已经破了的房子,屋内是异样的平静。
时间一点点流逝,卫兮晚终于把乔儿再轻轻放落到地上,一步步向屋外走出去。
千万的枯叶狂乱飞舞,扬起风沙拍打在士兵的铠甲和脸上,速度太快的枯叶甚至能在人的脸上划出一条血痕。
卫兮晚踏出房子,赤红的双眼和像刚饮完血的唇,与一身雪白的衣裙造成着强烈的视觉冲击,既是倾国倾城的美艳,也是致命的杀气与恐怖。
不知何时已经围满屋外的士兵见卫兮晚如目中无人般一步步前行,纵使手执刀剑也不敢向前阻拦,竟只得退让出一条路来。
“报~”一声慌乱的叫声打破了平静的清晨,一名士兵一路慌张地跑进太子宫。
“什么事?”王承宸微微皱眉。
“边境加急快报!”士兵冲进来扑通地跪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他从宫外接到消息后,就一路狂奔至此。
“前两日祈昌之夜,凉乌城守城罗将军被卫参将所刺杀。”
“什么?”王承宸瞬间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随后,参将卫兮晚前往盘角城军营,将副将军和将军杀死,而后逃逸消失无踪。”跪在地上的士兵换了口气,继续禀告。
“盘角城一夜之间主将全死,兵符失踪,军中大乱,凉乌城副将军次日带兵进攻,一举将盘角城攻陷,现已经全数掌控,现正全面追捕卫兮晚。”口述完后,士兵将手中的军报递上。
“即刻让徐将军前往盘角城,务必稳住边境局面。”出乎意料而又明显有矛盾的一切,让王承宸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还有,传苏义霖来见我。”
“是。”
西岳国皇城。
“废物!”申屠苍狠狠地撕碎了手中的军报。
“将军莫动怒。”一旁的云姬连忙上前劝慰到,玉手轻轻地拍着申屠苍宽大的后背。
申屠苍并未理会,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士兵冷声问到:“那个卫兮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背上轻敲的小手一顿,停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细小的动作让盛怒下的申屠苍并没有在意到,云姬偷偷松了口气,手上动作未停,却开始用心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属下不知,可那夜属下亲眼看到天有异象,整个军营狂风大作,那个那个卫兮晚就像鬼一样,杀了将军和副将军后就逃走了,属下们拦不住啊!”士兵头磕在地上慌乱地说到,至今想起那夜,他都觉得背脊发凉。
“废物!一个军营的人奈何不了一个女人?还丢了一座城?”申屠苍越说越气,一把抽出剑指在了地上士兵的头顶上。
“大将军,第二天一早城门就被攻破了,属下是好不容易拼死逃回来的啊,将军饶命啊!”本就瑟瑟发抖的士兵现下更是惊慌至极,只能不断地磕头求饶。
“下令,无论如何,必须抓到卫兮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口饮尽杯中酒,申屠苍眼神冷冽,沉声地开口。
“是。”
第49章 二进国库()
月影婆娑下的天曜山,显得寂静无比,一名束发的女子蹲在一个炉子前,用扇子轻轻地扑着风,浓浓的药味溢出四周,弥漫在迷离迷离的月光中。
许久之后,女子才将熬好的药细心地滤出来,脚步轻盈地端走了。
“老大,药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