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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雨而已,怎么就跟太子扯上关系了?”卫兮晚听闻不禁笑着说,虽然她也希望王承宸福泽深厚,但这和曳城下一场雨也并没有半毛钱关系啊。
“太子殿下今日大婚,曳城就迎来今年的第一场春雨,自然是殿下带来的好意头。”婢女言语之中,都透露着因太子大婚而愉悦的心情。
“你说什么?”卫兮晚猛地停下来脚步,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太子大婚?”
“卫大人不知道?奴婢还以为,卫大人是因身体不适奔波,才没有回都城为太子大婚庆贺。”婢女见卫兮晚神色大变,不禁有些惶恐地解释到。
几句话便让卫兮晚如坠冰窖,整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和谁大婚?是皇上的旨意对不对?”卫兮晚有些失控地用力抓住婢女的手,激动地问到。
“奴婢奴婢并不知道这么多。”卫兮晚抓痛了她,她却不敢吭声,只得瑟缩着回答,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
不可能!卫兮晚喃喃地放开了婢女的手,她才刚来到他的身边,她这么努力地来到他的身边,怎么可能又迟了?她甚至还没有跟他说上几句话,而他就要大婚了。
最可悲的是,她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外人,从头到尾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今日大婚,除了她。
难怪,今日似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丝喜悦,她还天真地以为是因为这一场春雨。也难怪,苏义霖要赶着回都城,难怪他走的时候会有欲言又止的神情。
卫兮晚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站着,一旁的婢女不知为何卫大人会有如此反应,亦不敢问,只能低着头撑着卫兮晚微微颤抖的身体,害怕她随时会倒下。
“卫大人”婢女有些担忧地轻轻唤了一声,她们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了。
吹起了一股风,夹着细雨斜斜地吹进了长廊,打湿了卫兮晚的一边的衣裙,丝丝冰凉似乎透过了衣裙,一直凉到了心里。
“卫大人,起风了,我们回去吧。”婢女站到了飘雨的那一侧,为她挡着吹进来的雨滴。
卫兮晚不言不语,失魂般迈开了脚步,却差点踉跄了几下,婢女扶着她一步一步地在冷冷清清而空无一人的长廊里走着,眼里涌起的一层泪,终究是让她看不清了这个本就朦胧的曳行宫。
整整过去了一个月过去,墨枭盟余孽已经被铲除,卫兮晚身体也已经基本恢复,接到旨意不必回皇宫,继续留在曳城查国库被盗一事。
黄昏落日,一只鸽子落到了卫兮晚房间的窗边,看起来长途跋涉而有些许风尘仆仆的样子,卫兮晚取下绑在鸽子脚下的纸条,便又给鸽子喂了些水和食物。
“老大,一切顺利,西岳国皇城北街七十家店铺,南街一百二十家店铺,已分别以十五名弟子的名义买下”
卫兮晚看完便将纸条在烛火中点燃,放进了香炉中。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卫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打开房门,便见手下有些许激动地说:“卫大人,我们终于查到线索了,从国库被盗出来的物品,出现在了北禹国边境,怕打草惊蛇,我们偷偷买回来了一个,现正在放在刑部,请大人移步。”
“那走吧!”
一个上等的白玉壶放在刑部大堂的桌子上,壶身雕琢精细,盘龙舞凤,壶的手柄更是别出新意地雕成镂空,壶盖上则镶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卫兮晚拿起玉壶仔细地打量,不愧是极品,她果然有眼光,当初在国库里面她就是一眼看中,才将它偷出来,那时来不及细细欣赏,现在倒是又光明正大地回到了她手中。
“大人,这是国库清单中所记载的福胥白玉壶。”一旁的手下说到。
“我知道。”她早就看过国库清单了,就连下一次要进去拿什么东西走都已经想好了。
“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卫兮晚问到,她让绝世的弟子故意让一批国库物品在北禹国边境流通交易,同时安排朝廷手下到两国边境去查。
这样既能让他们注意力不放在真正流通交易的西岳国,也好让她在查国库一事上起码有点成绩可以交代。
“暂时没有,不过既然是从北禹国边境查出来,那恐怕我们只得再安排人进北禹国去查了。”手下建议到。
“既然已经涉及到了两国之间的问题,就不是小事了,待我回都城向太子禀报后再做定夺吧。”卫兮晚放下了手中的玉壶,眼神微微闪烁,她终于找了个理由可以堂堂正正回都城了。
楚湘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有机会成为了他的侧妃。
第29章 初回宫()
南澄都城一切如旧,太子大婚一事也已经渐渐平息下来。卫兮晚一手抱着简单用布包起来的福胥白玉壶,一手拿着通行令牌从皇宫外长驱直入,但到了太子宫门前,却停下来脚步。
她离开时还一切安好,但才短短一个月,如今回来时,这座太子宫却早已经多了一位女主人了。
她害怕见到楚湘落,怕那是一个比她好太多的人,怕自愧不如。却又怕那是一个比不上她的人,若是如此,那她又如何能甘心?
卫兮晚深吸一口气,内心此刻复杂不已,但还是缓缓地踏进了太子宫。走进大堂环视一周,却不见王承宸身影。
“太子殿下在何处?”卫兮晚向一旁的守卫问。
“殿下在后院。”
“带路。”虽然有那么一秒犹豫,但既然来到了这里,无论怎样她还是想见到他。
未经太子允许,后院是不能够随便去的。但守卫见卫兮晚气质不凡面色从容,而且手握太子亲赐的通行令牌,便恭恭敬敬地走在前面带路了。
“姑娘,前面转角处便是。”守卫停下了脚步,他只能带到这里了。
“好,多谢。”卫兮晚点点头道谢后,就向守卫指着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转角,一把凌厉带风的剑竟向着卫兮晚的方向直指而来,一时间,连持剑人是谁都来不及看清,卫兮晚本能地侧身闪躲,但原本毫无防备的她还是被剑削去了几缕乌发。
王承宸没想到转角处竟然突然间出现一个人,剑根本来不及收回,本以为会重伤来人,却不想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竟然极其轻巧地躲过了。
卫兮晚侧身躲过后,看清了持剑人是王承宸,生死一瞬间过后的她刚想松一口气,却不料见王承宸似乎只是愣了一瞬间,并没有打算停下来。
又一剑毫无犹豫地向卫兮晚刺来,手中抱着玉壶,又没有武器的卫兮晚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略显狼狈地一昧闪躲。
王承宸落剑极快,招招紧逼,直接将卫兮晚逼退到墙边,退无可退的卫兮晚不禁开始气急败坏,一股斗志开始被激发出来,看向王承宸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
此时卫兮晚已经被剑指咽喉处,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着。王承宸看见卫兮晚眼中不再是一开始的慌乱茫然和疑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他知道她要开始认真了。
而这个本该让卫兮晚心里小鹿乱撞的笑容,在此时此刻却显得异常挑衅和讽刺。
卫兮晚眼神一暗,突然间将手中的玉壶向上抛出,就在王承宸一闪神的瞬间躲开了指在喉间的剑,侧身踢向他的手腕处,或是有意亦或是无意,王承宸的手一松,手中的剑竟被卫兮晚踢向向空中。
趁着王承宸再次接剑,卫兮晚也已经稳稳地接住落下的玉壶,不过一瞬间,两人已经分开了一大段距离,而这样的距离,足以让卫兮晚从新开始准备了。
王承宸眼中掠过一丝赞许,但却仍旧没有留给她任何时间,再次向她而来。卫兮晚见状立即转身,将福胥白玉壶抛去后院站着守卫处,守卫慌忙地接住,却见卫兮晚已经轻盈一跃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佩剑一抽而出。
微风乍起,轻轻地吹动着庭院里的一草一木。转眼间,卫兮晚已经手持长剑站到了王承宸面前。
两人再次交手,竟难分上下。卫兮晚已经暂时忘记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被王承宸步步引导而激发的斗志使她竭尽全力地对战。
王承宸与持剑的卫兮晚交手不过几招,就已经可以确认,她就是当初在亘江城与他手下交手的其中一名黑衣女子,身形和剑法都几乎一模一样,丝毫不用怀疑。
最初见她躲闪的身法异常轻巧,就觉得有些许熟悉,便一步步引她出手,一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二是想看看卫兮晚的实力。
两人虽然看似难分上下,但实则王承宸是从容而步步渐进地带着对战的节奏。卫兮晚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她死不认输决战到底的态度让王承宸很是欣赏,便有意无意地将节奏放慢,一个招式多次地使出。
卫兮晚起初不解,为何他明明可以直接让她输,却如此拖着。但很快,她似乎明白王承宸的用意,他一个招式只需有意重复两次,卫兮晚便可以极快地学会。
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卫兮晚也从一开始比个输赢的心态,转变变成了认真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卫兮晚体力渐渐开始不支,在一个转身时不稳差点摔倒在地,王承宸迅速地向前一步托住了她的后背,待卫兮晚站稳后才不露声色地放开。
两人停了下来,卫兮晚将剑插在地上扶着,略显疲惫地弯着腰站着,气息不稳,手腕已经微微颤抖不已,在短时间内接收的这么多新招式让她一下子有点消化不了,不禁有点头昏脑涨。
王承宸则仍旧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打量着卫兮晚,她不仅有着极强的随机应变能力,更在武学上有着极好的天赋。唯一不解的是,她有些招式略显阴诡,不知是跟什么人学的
“你们在干嘛?”苏义霖的声音打断了王承宸的思考,卫兮晚也抬起了头。
只见苏义霖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将两人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小声试探地说了句:“你们刚才打架?”
“明天你再过来。”王承宸没有理会苏义霖,却看着卫兮晚说。
“嗯。”卫兮晚点了点头,看样子他应该是有事要与苏义霖商量,便不再多言,将剑扔回给刚才的守卫后就离开了。
离开了王承宸的视线,卫兮晚就感觉整个人都要垮下来了,实则她早已经精疲力尽,只是硬撑着不愿意在他面前表露出来。
卫兮晚拖着疲惫的步伐,慢慢地向太子宫大门走出,却刚好有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从门口进来,两人不期而遇。
楚湘落有些许疑惑,眼前的女子有着绝色倾城的容貌,但却透着一股疲惫至极的神色,身上衣着看起来并非皇亲贵族,也没有什么侍从跟随,但无论从样貌还是身上的一股若隐若现的气场,这些都可见这名女子并非一般的普通人。
卫兮晚亦同样在打量着她,一看就知道一名温婉可人的女子,看着卫兮晚的眼中虽然有疑惑,但脸上仍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几乎无需猜测,女人极其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卫兮晚,眼前这个人就是王承宸的侧妃,楚湘落。
“楚姑娘。”卫兮晚不卑不亢地微微点头,也算是行了个礼数。就私心而言,她根本无法喊楚湘落侧妃的称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