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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责的话到了嘴边,便被他忽然的认错给堵了回去,发作不得,慕挽歌便捏他的鼻子泄愤。
“这话你说了无数回,你却从未放在心上。”
“还有你这心眼儿比针尖儿还小,既知我去胭脂楼,自然知晓我找风辞是为何,你还敢给我甩脸子”
洛辰修未闪躲,任她解气了才抓起她的手放于唇上吻了吻,又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眷恋缱绻,眼中柔情四溢。
“阿挽试着信我,试着依赖我一下可好,你是我的妻,该当无忧无虑的,你无需为我去求任何人,眼前的困局于我而言无足轻重,你忘了我身后还有洛家,洛氏的原身便是商户。”
慕挽歌拧眉道,“可传闻说早在二十年前,洛王封王,洛妃娘娘入宫为妃之时,洛家便与他们兄妹断绝关系了。”
洛辰修笑了笑,不再继续说下去,手在她脸颊上逡巡,拇指轻抚她的耳垂,目光灼灼。
“此事日后我再与你细说,此时你有别的事要做。”
“何事?”她挑眉。
只见薄唇微掀,他带着诱哄的声音入耳,只两个字却魅惑至极。
“亲我。”
慕挽歌微怔,目光自然而然落于他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发现文文改名了* ̄ ̄捂脸
之前的文名被吐槽毫无吸引力,取名废,文案废的作者君脑袋一热就改文名,实在是无奈,明明同在一个榜上,别家的文蹭蹭涨收,我这文一动不动,很尴尬
嘿嘿,看文名就知道啦,绝对宠啊。
男主各种作,女主无限宠。
第55章()
稍许;目光自他唇上移开,细细观赏他的脸。
此时俊逸的容色透着几分病弱的苍白,明眸如星点缀,些许无辜;些许期待;莫名生出几分娇弱。
慕挽歌俯身,趴在他身上;食指轻点薄唇;却未再更进一步,与他咫尺相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这是哪家妖孽;放出来祸害人嗯?”
温软在怀,欲念涌动,明眸幽深;翻涌的情绪用了十分的,克制才压制住。
他知她故意如此,撩他心弦,却只想瞧他在她手下溃不成军。
他的阿挽越发顽皮了,可他却爱极了她这样,贪心地想将她束缚在侧,一人独占她,不许旁人觊觎。
谁也不许。
“我承认自个儿心胸狭隘容不得别的男子多瞧你一眼;更无法容忍你将心思放于别人身上。”他丝毫不掩饰强势与霸道,便是要她一点一滴接纳他,接受他的全部。
他并不十分完美无瑕,也非无欲无求,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寻常男子。
受够了求而不得的苦,重新来过,他不再木讷矜持,前生默默守护直至生死关头才表明心迹,许是那样的情形下,她出于感动心软许下来世,但那一劫他们全身而退。
可偏偏在他为她夺下江山,满心欢喜与她分享喜悦时,她却不要他了。
那时他不懂为何她会如此善变,明明她是一个守诺之人,却唯独对他失信毁诺。
那时她说风辞才是她一生的归宿。
自那时起,风辞便如同一个魔咒,逼得他发狂,丧失理智。
在她与风辞大婚之日抢她入宫,囚困、占有,相互折磨也好过她弃他而去,眼睁睁瞧着她与别人相依相偎,那样的情形光是假想便能逼疯他了。
她逃离之后,他一刻也不曾懈怠,便是要寻回她,那时的他已然疯魔,甚至想着折了她的羽翼,囚困她一辈子。
但当他寻到她时,她已油尽灯枯时日无多,他才知,她早已身中剧毒,在他面前只是强撑着。
见她奄奄一息躺于床榻上,连睁眼也吃力,那时他真是疯魔了,再想不了太多,更无心深究她为何要背弃他,一心只想救活她。
此时他抱着一丝奢望猜想,她毁白首之约,并非是为风辞,而是自知时日无多,不想他悲伤痛苦。
那些曾经忽略了的,今世他未曾错过,似乎也才是真正懂她。
她就是这样的人,面上薄凉冷淡,却重情重义,对在意之人尤甚。
她可舍命救他,已表明他是她在意之人。
即使是他无理取闹,她仍能耐心哄他开怀
是啊,他怎会忘了呢,她本心高气傲,最瞧不得别人甩脸色,但她一次次迁就忍让。
她只对他如此啊。
“阿挽,原来”他心中狂喜,面上却笑不出来,期待又惊慌。
为何会慌呢?怕她口是心非。
慕挽歌不明所以,细细端详,“原来什么?”
这厮可是丝毫不遮掩,威武将军的脸面也可不要了,理直气壮承认他自个儿心眼儿小,见不得她与别的男子走得近。
这莫名的一句‘原来’似乎别有深意,她静静望着他,耐心极好。
她耐心本不好,皆是被他磨出来的,每回被他惹得气急抓狂,多次想甩手走人,到了最后仍旧是她不忍心。
甚至连她自个儿都要误以为对他情根深种了。
她何尝不明白时常被他牵着鼻子走,多半是因他心机城府深,算计了她的心。
洛辰修兀自盯着她傻乐,一瞬不眨眼,似是怎么也瞧不够一般。
时不时便能瞧见他这副傻样儿,现下慕挽歌已波澜不惊,再在他脸颊揉捏一把,尽兴调戏一番。
他很配合,不闪不避,任她轻薄。
不多时,慕挽歌便失了兴致,他这样任她为所欲为,连个反抗的举动也无,顿感无趣。
“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逼你,你自个儿藏着回味便是。”
就着手撑在他胸前的姿势,欲支起身,却察觉腰被固住无法起身,她低眸看他,“还想如何,你也该适可而止,堂堂大将军,使性子时却如三岁孩童一般。”
洛辰修眼眸微黯,眼底的固执一闪而逝,他翻了个身将她压住,两人位置颠倒过来,怕压到她,他一手撑在床板上,只是半身压住她。
“阿挽待我,耐心并无十分,最多只有三分,更是将我当三岁孩童来哄,我若不懂见好就收,你便冷脸离开,时至今日,你仍旧不懂我为何喜怒无常,与我在一起时,你的心思”
“阿挽,你待我究竟有几分真意?”
积压在心底许久之言,在心里不知复述了多少回,此时此景,便是逼她坦诚的最佳时机。
她的心究竟有几分是真的。
慕挽歌闻言稍愣,问她待他有几分真意?
她未立即回应,洛辰修越发心急,待要再问,却被她推开了。
原本压在她身上的洛辰修躺在她身侧一动不动,慕挽歌偏头望去,他的样子有几分可怜,目光死死盯着她,黯然失望,更多的是。
慕挽歌轻叹一声,翻坐起身,在洛辰修的注视下,她伸手探入衣领,取下了挂在脖子上藏于衣领内的帝王绿古玉璧精琢而成的平安扣。
显眼帝王绿平安扣在她掌心,极为惹眼,她凝视片刻,歪头看向仍旧臭着脸却有些好奇望着她的洛辰修。
她微微一笑,复又趴回他身上,将平安扣挂到他脖子上,在他傻愣时,又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据说这枚平安扣是我父亲送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我自出生时便戴着了,你要好好保管。”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洛辰修下意识攥住搭在胸前的玉环,他甚至觉得不敢置信。
“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么”
虽说是岳父大人赠与岳母大人的定情信物,但也算是慕家的传家宝了,此时阿挽将它赠与他,其寓意自然是定情。
终于,洛辰修不再绷着脸了,咧嘴笑了,攥着平安扣的手松开了,一把勾住她肩,再次翻身将她压住,俯首与她鼻尖相触,近在咫尺,含笑望着她。
“阿挽,我心甚是欢喜”
愉悦欢喜之情无需他说出来,慕挽歌也能感受得到,他亲昵轻蹭她的鼻尖,呼吸交缠,他与她离得这样近。
心下麻麻痒痒的,她笑出声来,双臂抬起环住他的脖颈,打趣道,“王爷您这样就满足了呀,比这好的玉多的是,你又不缺。”
洛辰修愉悦低笑,胸膛随他的笑而颤动,声音低哑惑人,“可你送我的却只它,如此,它于我而言便是无价之宝。”
绵绵情话,他说得一本正经,可深得她的心,手不自觉已抚上薄唇,玉指指尖在唇瓣上轻点,笑得娇媚。
“哟哟哟,着小嘴儿抹了蜜似的。”这样的氛围温情旖旎,适合调戏,而她也这样做了,说话间微微仰头主动吻他。
不再如方才一般只吻他的嘴角,而是吻他的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身子紧贴,她时刻能感知他的变化,她吻他时,他呼吸一滞,一动不动,眼睛都直了。
爱极了他又蠢又呆的模样,平日里精明冷漠的伪装卸去,他正如他所言,他只是个寻常男子,有七情六欲。
而他的克制,在她面前土崩瓦解。
只是她而已。
如此想着,慕挽歌心下一热,鬼使神差的复又仰头去吻他。
而这一回,洛辰修本能反应夺回了主导权,几乎是在她微微仰头时他便作出回应。
本就只有咫尺之距,几不可见的低头便衔住她的唇。
不再是浅尝辄止,狂热而炽烈,辗转厮磨,唇齿的磕碰,唇舌的纠缠,越发激烈,灼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在爆发的这一瞬便已失去了理智,彼此珍惜,彼此交付,交付真心。
他问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连她自个儿亦迷离糊涂,她的真心有几分,何时付上真心,她无法确定。
何时开始的呢。
许是在梦中就开始了。
梦境中的她与他是那样走得那样艰难,同生共死后却迎来了生离死别。
死别啊
人生在世,短短岁月,及时行乐才是明智之举,瞻前顾后,徒留遗憾,梦境中的他们留的遗憾够多了。
既有另一种梦境警示,她该珍惜当下。
毕竟,如他所言,她的命格因他而改变,她竟真的信了他的邪。
信了他所谓的命运相连。
随着腰带一松,缠绵悱恻的吻沿着脖颈而下,隔着衣裳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热,正是情动迷离时,小腹坠痛如此突兀,慕挽歌蓦然僵住,睁开了眼。
腰间的大手不安分,温热的吻极尽缠绵,她急忙按住他手。
“别”
洛辰修停下动作,抬首瞧她,迷离的眼神中蕴藏着浓浓的渴望。
“阿挽”他低声唤她,渴求她的回应应允。
他想继续,却顾及她的身子。
欲念之力几乎无法克制,他极力忍耐,结缡蛊在她身上,她曾说过,近日皆不可妄动情念。
思及至此,洛辰修猛然一惊,欲念尽散,瞧见她蹙眉忍受痛苦的模样,心下一紧,急忙松开她,手足无措,懊恼自责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阿挽,对不起”他想抱她,却不敢触碰到她。
怕她会更痛。
从未见过她这样,必是痛极了才会如此,额头已有细汗。
慕挽歌面色惨白,躺在床上,费力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虚弱无力开口,“唤灵璧进来。”
见状,洛辰修才敢伸手去握她的手,扬声对外唤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