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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宁招呼着铃铛过去,然后双手抓住铃铛的手,瞬间变得泪眼汪汪。她委屈巴巴对铃铛说道:“铃铛啊,我好久都没吃东西了,真滴好饿啊!王府竟都不管饭的啊!好铃铛,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烧鸡烧鹅炖肘子的,偷来几只给你家小姐我填填肚子,好不好?好不好?我真的好饿,再不吃东西,我就要饿晕了!”
铃铛:
铃铛看了看地上的果壳皮,又看了看李安宁,心中想着:小姐,您这可是都将这一床的东西全吃完了,怎么还会饿?难道是小姐是伤心过度,才突然饭量大增的?就像将军府里扫地的王二狗那般。扫地的王二狗喜欢上了洗衣服的小翠,但小翠却嫁给了做饭的大碗张。王二狗他伤心不已,顿时食欲大增,不到半年,便从瘦竹竿的模样,吃成个肥满盈圆的大胖子。小姐,铃铛可不想让您吃成大胖子啊!
铃铛纠结的看着李安宁,李安宁泪眼汪汪地回视她。最后铃铛还是不忍心自家小姐饿肚子,想着吃多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便溜去了厨房,将厨房为恭亲王准备的早膳悉数偷了回来。
铃铛一边偷,一边还想着,恭亲王府真是奢侈,早膳准备这么多,他能吃的完吗?
恭亲王吃不吃得完,铃铛暂时不知道,但是她家小姐是能吃得完。李安宁将铃铛偷的东西吃了个干净,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表示没怎么吃饱。
铃铛目瞪口呆?!o?Д?っ!
还未等铃铛缓过神来,铃铛便听见了敲门声。
门外走来一丫鬟,敲过门后,站在门口,问道:“王妃,您起了吗?”
李安宁听罢,立即给了铃铛个眼神,铃铛马上会意,将桌上的食物残骸和地上的果壳花生皮收拾个干干净净,然后抱着这堆垃圾从窗子跳了出去。铃铛走后,李安宁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端起一杯凉茶,喝下,而后淡淡说道:“进来吧。”
李安宁说罢,那门前侍女便推门进来。那侍女名唤画眉,身后跟了四个低首的婢女,她们手中分别端着铜盆,方巾,花瓣和刷牙用的青盐。
画眉上前,问道:“王妃可要更衣?”
李安宁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画眉低首恭敬地站在一侧,等着李安宁吩咐。
李安宁又扫了画眉身后那几个婢女几眼,才缓缓点头,“嗯”了一声。
画眉听罢,便将李安宁身上嫁衣褪下,为其换上了一身红色霓裳,霓裳裙上是用金丝绣着牡丹,本是雍容华贵的衣着,穿在李安宁身上,却显得她清高尊贵。
李安宁换好衣着,擦脸漱口完毕后,这几个伺候洗漱的婢女就退了下去,几个端着早膳的婢女上前,将早膳摆好,然后又低首躬身地退了出去。此时铃铛已处理好果壳残骸,走进屋,恭敬地站在李安宁身侧。
画眉走上前,低眉恭谨地对李安宁说道:“王妃,用膳了。”
李安宁依旧装逼脸,铃铛将李安宁扶到桌前,为李安宁布菜。李安宁模样斯文地迅速将桌上的早膳一扫而光,铃铛面上虽极淡定,但心中却是对李安宁担忧不已。画眉对李安宁的食量甚是惊讶,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一副恭敬温顺的模样。
李安宁用过早膳,赵文竹便出现在新房里,准备带着李安宁进宫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李安宁一见到赵文竹,心中总是闷闷的,也不知为何。一路上,李安宁都正襟危坐在马车上,离得赵文竹远远的,赵文竹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作声。
马车晃晃悠悠的,摇得李安宁昏昏欲睡。过了约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马车停下的那一刻,李安宁也清醒了过来。她悄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而后跟着赵文竹下了马车。
一座巍峨的皇城出现在李安宁眼前。李安宁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面无表情地跟在赵文竹身后走着,心中却是激动不已。
她心里想着:哇塞!这逛古代的皇宫的感觉就是和逛现代的就是不一样啊!这皇宫真是好大啊!宫女好多啊!皇帝的妃子,是不是也如传说地那般,环肥燕瘦,“美不胜收”呢?
第38章()
李安宁还是没能见到皇帝的妃子们,但她见到了皇帝的媳妇皇后和他亲娘太后。
赵文竹是太皇太后最小的儿子,是先皇的亲弟弟,皇帝的亲叔叔,身份尊贵,受尽宠爱。他成婚第二日,也不必进宫去向皇帝皇后太后请安谢恩,只需去拜见太皇太后即可。
李安宁跟在赵文竹身后,走了许久,才走到太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太皇太后年逾八十,但保养得宜,满头银丝,看起来甚是慈祥。李安宁一见到她,便觉得很是亲近。她随着赵文竹向她请安,太皇太后笑着看着他们,而后叫李安宁上前,拉着李安宁的手,将自己手上的镯子带到了她的手上。
太皇太后道:“安宁啊,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见到你,就觉得喜欢。以后啊,你若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就常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李安宁听罢,笑着回道:“母后若是不觉儿臣讨人烦,那儿臣可就要时常来叨扰您了。儿臣见了您,心中便觉得甚是欢喜呢!”
李安宁又向太后皇后请了安,太后皇后皆吩咐身侧嬷嬷宫女将礼物送上。
太后送了李安宁一只并蒂海棠步摇,那步摇上的海棠花栩栩如生,是宫里巧匠打造了三年,才完成的。皇后送给了李安宁一对玉石耳坠,那玉石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粉色,正适合李安宁这个年龄的女子佩戴。
李安宁向太后皇后一一行礼谢过,太后皇后又在太皇太后宫中做了一会儿,说了一会话,皇后才扶着太后行礼离开。
太皇太后招呼着李安宁坐到她的身侧,对着她慈祥地笑了笑。与李安宁谈天谈地的,越说越投机,像是伯牙遇子期,若不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苏嬷嬷提醒着,太皇太后李安宁都不知此时已到正午。
太皇太后一直与李安宁说话,赵文竹就一直坐在一侧喝茶,太皇太后也是察觉到自己刚刚有些冷落了小儿子,于是在用午膳时,便将自己最爱吃的肘子赏给了他吃。
李安宁看着赵文竹面无表情地优雅地吃下那块肥腻腻的肘子皮,眼中尽是嫌弃,眉头微皱,似有忍耐之色,顿时忍俊不禁。
太皇太后依依不舍地看着赵文竹碗里的肉,食之无味地吃着碗里的青菜,满脸的生无可恋,李安宁看罢,心中甚是同情她。
李安宁做了人之后,才知道肉是有多么地好吃,青菜是多么地让人难以下咽。她想:怪不得现代里的小孩子只喜欢吃肉,那么不喜欢吃青菜。也是由此导致了,即便她失忆变傻,也依旧对肉痴迷。
吃过午膳,李安宁扶着太皇太后去御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又同太皇太后讲了些民间趣事,而后在太皇太后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才同赵文竹离开。
还是如早上那般,赵文竹走在前面,李安宁低头跟在他的身后走着,一路上缄默不语,丝毫不见上午在慈宁宫那般,侃侃而谈。
赵文竹不过是听了李安宁说了一上午的话,见她突然不说话,心里顿时有些不适应。但他即便有些不适应,也不会说出心中想法。他只是在马车里,偷偷地多看了她几眼。
李安宁则浑身不适地坐在马车上,觉得这古代的马车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马车又颠又硬,她的便宜老公还能端庄的坐在一侧,也真是厉害了。她见此也不好遂了性情,不顾形象地寻个舒服的坐姿坐着。她也照着赵文竹的样子,端正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李安宁突然有点怀念自己做鬼的日子了,想去哪里瞬间便可飘去哪里,也不似这般,出行不便,还要忍受马车的折磨。
马车晃晃悠悠的,就在李安宁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被晃散架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安宁一个不慎,扑倒在赵文竹坐的地方。但赵文竹见她要扑过来,并没有想要接住她。他灵活地躲到了一边坐下,李安宁的头也因此,撞到了马车上的木板上,额头瞬间红肿起来。
李安宁泪眼汪汪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满眼控诉地看着赵文竹,心里对他的厌恶更甚,觉得他不只是花心,还没有绅士风度,都不知道好心接她一下啊,她毕竟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啊!她是没坐稳才摔了过去,又不是故意对他投怀送抱的,至于避她如蛇蝎吗?
赵文竹像是没有见到她眼里的控诉,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下了马车,径直走进王府,压根没搭理李安宁。李安宁气愤地跟在他身后,捂着额头,也下了马车。她刚一下来,铃铛便见到了她额头上的伤。此时她的额头红肿更甚,普一看,就知她撞的不轻。
铃铛被李安宁额头上的伤吓得不轻,急忙走上前,紧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李安宁有点委屈,但面上却无甚表情地说道:“刚才不小心在马车上撞了一下。”她语气平淡,像是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仿佛磕伤的那人不是她。
铃铛担心李安宁出事,快步上前,扶着李安宁,走进王府。铃铛将李安宁扶回竹潇院后,便急忙去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了看李安宁额头上的伤,而后为她配了几副消肿草药,让李安宁敷上。铃铛将那草药接了过来,放到一边,对那大夫道了谢,而后才送那大夫出门,不留痕迹地往那大夫手里塞了个装满碎银子的小荷包。那大夫也不动声色地收下,好似此事已司空见惯。李安宁全程面无表情,虽然额头痛的要命,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定地坐在桌前喝茶,身上尽是优雅从容待定。
铃铛送走大夫后,急忙走回来,按照大夫说的,将那草药细心敷在李安宁额头上。
此时有丫鬟来报,说是府里的赵侧妃苏美人前来向王妃请安。李安宁额头太痛,不想见人,便吩咐那丫鬟去告诉赵侧妃苏美人,今日先回去,明日再来请安。
那丫鬟领了李安宁吩咐,刚要出门,便在门口与进来的画眉擦肩而过。
画眉手里拿了个白瓷盒子,进了屋,向李安宁行过礼,而后说道:“王妃,奴婢见王妃额头撞伤,便去药房取了些药膏。药房的人说,这药膏很有效,只需敷一晚,便可消肿,王妃可要”
画眉瞧见了铃铛手里的草药,便止了话,站在一旁,等着李安宁抉择。
李安宁想,王府的药,应该是很管用的吧。于是她便用眼神示意铃铛,让她将画眉手中药膏拿来。
铃铛上前拿过药膏,画眉也并没有因李安宁对她的冷落和防备,面上对她生出不满。她依旧恭敬地站在一侧,很像是李安宁忠心耿耿的仆人。
李安宁结果装药膏的白瓷盒,打开,一股清新的药草香便扑面而来。李安宁嗅着这味道,感觉甚是熟悉。她总觉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但是现下,她却因额头太痛,注意力都集中在她额头上,着实是想不起她到底在哪里闻见过。
李安宁吩咐铃铛为她擦去额头上的药草,摸这药膏,而后便让铃铛画眉退了出去,她说她有些乏了,想要休息。
画眉铃铛向她行过礼后,便出了屋。待铃铛画眉走远,她才怂了一口气,将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
铃铛虽是她的婢女,但她却可看出,铃铛并不只是普通婢女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