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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嫌我太妖艳-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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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元帝叹了口气,倾身将人扶起:“皇后有什么错,朕明白的,今日你也累了,回宫歇息吧。”

    周皇后缓缓起身,福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晋元帝确实没有责怪发妻的意思。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本该是外戚势力壮大的原因之一,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与生父右丞相早年便生下忌嫌,数十年未见彼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人道可能是为了保护族人,但晋元帝却知道,周皇后确实与右丞相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憎恨。

    这原因嘛,说来也是皇室之耻,当年先皇醉酒看上了周皇后的生母,那时还未及丞相要位的周免当夜便将相守八年的妻子送上了龙床,所以现在养在右丞相膝下的那个名扬候并非是右丞相亲子,而该是他未能进入皇籍的十一弟。

    周夫人性刚烈,生下皇嗣便吞金了,生母惨死,皇后便也由此生恨,嫁入宫中后再不与父亲族人往来。

    这段风流韵事不是秘密,但此事涉及皇室脸面,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敢谈及。

    所以即便晋元帝想要动外戚,皇后非但不会委屈求情,反而应是更愿置之度外,漠然处之。

    收回深思,晋元帝沉声:“命人彻查西远将军受袭一案,加强京中戒备,凡见着夜衣而行者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宫卫心知皇上当真动怒了,不敢耽搁应是退下。

    虞应战从头至尾仿佛入定之人,并未因皇上的重视而有任何起伏。

    看到外甥的模样,晋元帝有些心痛,他怎么就将姐姐的儿子养成了这幅模样。

    放人离开,许久后,晋元帝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甥何时能找到解心的女子,他一辈子不得舒心,他不希望外甥也如此。

    “将宫中的东洋参都撤了吧,朕不喜欢喝。”

    *

    在虞应战向国公府走去的时候,李言蹊正与自家表哥坐在一处。

    她没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入京的,嫁给表哥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将小刀接入京中。

    看着坐在凉亭围凳上依靠着红漆柱子看书的表哥,李言蹊轻咳一声,不甚在意的开口:“表哥,你还记得小刀吗?”

    虞应朗早在李言蹊抓耳挠腮整理措辞时,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还想着她能说出来什么,原是提起了个人。

    书放在一旁,伸手将坐在石凳上的人拉过,牵着她的手,虞应朗仰头看着她,想了想,记起了那位名唤小刀的少年。

    舅母去世的那一年,他随母亲去了淮南,见到了粉嫩嫩胖乎乎的表妹,也看到了表妹身边黑发凌乱的少年,那少年比当时的他高很多,年纪似也比他大,虽眉目澄澈,却口齿不利,言行举止如同痴儿,他也确实是个痴儿,且身怀顽疾,每每头痛便如失智的恶犬。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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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应战瞥他一眼。

    薛定洲炸毛般的一窜老远:“我还年轻,年过二十四正是一枝花,再说我可是有喜欢的人;我跟你们不一样!”

    冷哼一声,虞应战想起;薛定洲二十岁时似乎也曾说过这句话;但他素来懒于口舌;仍旧若无旁人迈向宫门。

    薛定洲确实有喜欢的人,可他喜欢的吴家三小姐已经定亲了,并且探春宴后即将成亲。

    想到这里薛定洲肩膀霎时颓唐下来,垂头丧气的向府中走去,再过几年他马上与他们一样了。

    只顾着低落的薛定洲懊恼前行,突然迎头与人撞做一处;心里烦躁;并不在意;正要继续向前走,衣袖却被扯住。

    薛定洲抬头,面前的男人衣衫破烂,头发蓬乱;是个乞丐。

    乞丐并未急着让开路;而是四下看了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张红纸;神神秘秘的凑近薛定洲:“少年郎;要符吗?”

    轻呲一声,薛定洲绕开继续前行,他看起来像傻子吗?

    乞丐见人离开,一时着急顾不得其他跳起来高喊:“这可是心想事成十分灵验的符呢!”

    薛定洲的脚步慢了下来,回身走近,严肃开口:“多少钱?”

    *

    探春宴近日时常被提起,李言蹊即便不刻意去听,也知晓了些。

    探春宴这日原是皇室祭祖的日子,祭祖毕后宫中总会设宴,宴请朝臣及内眷,许多公子小姐平日无从结交,探看合适的人家,在这日便得了方便,成就几桩人口交赞的亲事,久而久之这探春宴便得了这样一个雅名。

    临近探春宴,街上来往采办首饰衣裙的夫人小姐便多了,李言蹊在淮安就因为爱抛头露面惹了不少闲言碎语,人在屋檐下不好给旁人惹了麻烦,这几日便乖乖的待在了自己的院中。

    平日光洁明艳的脸被一层黑色膏体覆盖,李言蹊养神般的闭上眼眸,享受着来自于孔雀的服侍。

    “小姐,刚刚角门递过来话,说前几天看见郑家小姐哭着离开的,表少爷回府时面色不大好看,您看咱们的计谋是不是初见成效了。”

    咱们?

    李言蹊斜瞥了眼讨好笑着的鸿雁,对着这个随时可能加入敌方阵营的丫鬟她实在不敢苟同。

    鸿雁见小姐不搭理自己,苹果脸有些失落,红着眼眶道:“小姐那日应该与我通个气啊,我便为表少爷鼓掌了。”

    轻哼一声,李言蹊起身去洗脸上的药膏,待脸上的药膏褪去,光洁水润的素容便重新显露。

    倘若一个人生的清秀,画上浓厚的妆才能显出艳丽,但倘若一个人生来便妖娆,点个唇都似蛊人的妖女。

    李言蹊便是如此,所以甚少涂脂抹粉,闺房里玩玩便算了,出门她从不施妆。

    虽然面上不显,但李言蹊听了鸿雁的话,心头还是欢喜的,郑雨眠哭着离开,那便表明她与表哥生了忌嫌,他两人生了忌嫌,那便是她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

    用帕子将脸擦干净,李言蹊回身掐了掐正一脸委屈的鸿雁,眯眸凑近,长睫微阖,随着靠近那怡人的香气也跟着凑近,声音里带着温柔轻软:“好了,莫要哭了,日后你只需为小姐我鼓掌加油便好,乖些。”

    移步离开,李言蹊兴致勃勃的向外走去。

    坐在原处,孔雀看着面颊微红的鸿雁,暗自啧啧,她家小姐这自带风情的性子呦。

    事情有了进展李言蹊高兴,一高兴便有些得意忘形,走到庭院时生生的撞入一人怀中,鼻腔的酸涩让李言蹊立刻站直身体,一支手条件反射的伸出,指着来人,正要开口怒斥一番却在看清人时生生将话咽回了肚子,容色一僵。

    他收下她的羹汤她就这般高兴?

    虞应战不再看她的脸,眸光落在鼻前皙白如玉的手上,默默失神,他从未注意过女子的手,细腻润泽,莹白透亮,连其中血管似乎都看的清

    他想到了少时舅舅送他的羊脂胎玉,可英眉又蹙,那玉虽腻白但他却从未生出把玩的心思

    不知面前人是何样的心思,李言蹊却在他皱眉的瞬间收回了手,垂下头福了一礼:“是我莽撞冲撞将军了。”

    眼前的手消失不见,虞应战也回过神,肃容看向她。

    她倒是八面玲珑收放自如,当真是个心思重的女子。

    冷哼一声,虞应战想开口斥责,那日亭中熟悉的幽香又一次钻入鼻间,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探究的上前几步。

    李言蹊因着他的动作猛地后退,惊异的看着他。

    他这是做什么?

    看着虞应战冷峻十足的面容,李言蹊实在难以将他与轻薄女子的男子联系到一起,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失礼,步步后退,李言蹊上下打量着他,妄图猜测他这番举动下的含义。

    这是第一次李言蹊正视这个男人,墨眉黑眸,唇薄而有形,鼻梁高挺坚毅,容貌虽然俊美,却因着寒气异常而让人难以直视,以至于直接忽略了他原本的容貌,男人高大挺拔高出她足有两个头,即便隔着衣物也能看到他的黑袍之下积蓄着力量,随着他的走近,一片阴影罩下。

    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他若是一个掌过来她也就没有多少气了吧。

    看着像山一样将自己头上的光遮掩住的男人,李言蹊有些慌张,她该如何?倘若她喊出声,被人看见,她与表哥的亲事定然再无结果,可她若不喊任他欺凌,那她的清白难道就交代在这?

    “交出来!”

    嗯?

    这样的转折,李言蹊始料未及,这耳熟的呵斥让李言蹊想到小时被绑架的一次经历,慌神下忙熟练的上下掏了掏,最终嫩白的手捏着金锭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伸来的手中:“够够不够?”

    要是不够她可没有了,她身边总有鸿雁,身上从来不带银两的,不过她可以回去取。

    虞应战成长于军中,行事皆有着将士的风范,意志向来坚定,他也曾被敌人算计,中过迷药媚药,但对于常年服药医治头痛的他来说,那些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可她身上的香药让他神思异常,他需得知晓,以便日后提防,这便是他不顾男女之别抬步上前的原因。

    然而似乎他低估了那香的作用,越靠近,越神思越混乱,他看的得到她胸口的起伏,看得到交叠衣领处随着她喘息而起起伏伏的胸口及脖颈,那异样之感又一次向下汇去,让他连话都难以说出,面色骤红,这才忍着难耐怒喝出声。

    看着因她的动作而出现在手上的一锭金子,虞应战额头上青筋一跳,因着下腹的疼痛额间溢出细密的薄汗。

    不打算再与她浪费时候,一手伸出钳住住她的双臂缚于其身后,一手则伸向她腰间零零碎碎的荷包,收了几个荷包,那香气却未减,虞应战轻嗅,发现那香似在她脖颈处更为浓郁,循着她脖颈看去,见到一个红色绳结

    挂在脖子上?

    因着双手被缚和他骤然的靠近,李言蹊开始真正的惊慌,怒目抬头:“你”

    然而话没说完,胸前却一凉意。

    李言蹊从来没有体验过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解开肚兜的感受。

    看着从红锦褙子里掉落在足下的肚兜,两人同时静默下来。

    虞应战从刚刚的动作中清醒,这一清醒才发现两人的姿势何其暧昧。

    何止是暧昧,简直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李言蹊的双手被他一手缚在身后,双颊因着他另一只在她腰间摸索的手而变得绯红,他的头正埋在她脖颈腻白处,衣领因着她刚刚的挣扎微微敞开,肚兜由红锦褙子里掉出,落在两人的脚下,无论从那个方向看,两人都不似清白的关系。

    她因挣扎喘息,两人离的近,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虞应战垂眸看向她红艳的嘴唇,扫到那胸前鼓鼓起伏的一处,喉结上下一动。

    因着呼吸,潮气弥漫在两人之间,虞应战衣袍下肌肉紧绷,屏住呼吸,僵硬的松开了手,猛地转身大步离开。

    喘息着跌坐在原地,李言蹊怒瞪着凤眸,她李言蹊向来是睚眦必报的人,给她等着,等她完成了手头的事,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男人,想了想,想起那男人足有她三个肩宽的肩膀及肌肉遒劲的手臂,李言蹊咬了咬唇,罢了罢了,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君子不与小人计较。

    看着掉在地上的肚兜,李言蹊面红耳赤的匆匆拾起,左右探看一眼,忙将肚兜塞回褙子内,隔着褙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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